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爱情与处女膜(2)
    ——听你们老板说你是个才女,过来让我们开开眼,怎么样?只要你陪我们几个兄弟喝一杯,这些钱就是你的。

    ——放开我好吗?

    我一边说一边求救般地看老板,可老板竟象不认识我一样,跟着他们一起起哄般地附和李刚的话。

    ——喝吧,难得李老板今天高兴,况且李老板喜欢你,才给你这么多钱。

    我终于知道,象我们这些打工的女孩,别企望老板会如何尊重我们。

    ——放手!

    我大声吼了一句。

    ——别给脸不要脸。想同我李刚上床的女人多的是,叫你陪杯酒都不行吗?何况我付钱吃饭,你就得满足我们所有的要求。

    ——放手!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钱!

    我又一次提高了声音。

    李刚发怒了,竟然强行地将我往他身上拉,逼着我陪在座的人喝酒。

    忍无可忍的我,扬手将酒泼在了李刚的脸上,李刚反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拖着我往墙上撞,要不是老板怕事闹大,伸手抱住了李刚,我说不定被李刚打死也有可能。李刚抓住我的头发时,我整个人象飘浮在空中一样,严重地缺氧。我的头发被李刚拉落了一把,头也在拖动中撞到了桌子角上,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李刚打了我以后,还将吃了一半的酒饭推翻了,出门时,恶狠狠地冲我说:别让我再看到你。

    李刚走了,可是老板却将这一切的损失算在我头上,让我赔偿两千元钱,而且我不能在梅园再呆下去,老板说,李刚不会放过我,让我早点离开梅园。

    欲哭无泪。我在百般无奈下,找到了秦姨。秦姨出面为我摆平了这件事,她没有花一分钱,只是向老板出示了一张记者证,老板就当场表示,一切损失与我无关。

    秦姨将我带进了报社,她告诉我,记者在江城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特别是梅园这样的酒楼,是不会得罪记者的。

    在秦姨有意无意的熏陶下,我接受了秦姨为我设计的人生之路——出卖自己,换取一张进报社的派谴证。

    秦姨将我带进了江城最豪华的宾馆,踏在猩红的地毯上,狂乱的悸动让我难受得想掉头逃跑。我甚至老觉得这地毯全是女人的精血铺洒而上,踩在上面,似乎感觉踏在女人的身体上一般,柔得让人心碎。

    秦姨恍惚的眼睛在柔和得满是暧昧的灯光中,变幻莫测。那张温和的嘴辱失去了羞愧的标志,吐出来的字眼,宽松得满是诱惑。

    ——女人嘛,就这么一回事。同男人睡觉,象吃饭一样平常。

    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而我已经明白这扇门正向我打开,迎上去是美好的前途在等我,退回去的话,我将什么都不是,而母亲,还有村民们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我都没法还上这个永远也还不了的人情。

    秦姨说看在同乡的面上,她才帮我的。她为她的好心自己感动着,我看着秦姨一张一合的嘴唇,居然在想,这个女人的嘴是用什么做成的!

    地狱的路终于走完了,秦姨很礼貌很小心地敲了两下门,与刚才同我说话的神情完全两样。门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丑陋难看。

    ——人,我带来了,您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这就走。

    秦姨讨好地望着男人,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却格外丰盛。

    男人做了一个打发人走的动作,秦姨知趣地退出了房间,看也没看我一眼。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招呼我坐下,我直视着这个备受秦姨尊敬的男人,他一点也不老,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今天买我的人肯定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男人不仅不老还很有男人味,是那种风流倜傥类的男人,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如果不是出于买和卖的关系的话,我是很乐意同这类男人交往,我喜欢造型符合我欣赏口味的那类男人,梅二狗是我最初的欣赏标准。

    男人被我直视得有些不自在,他甚至不敢迎视我的那双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我命令我:——去洗个澡!

    我已经没有退路。

    奔付刑场的那种视死如归感让我居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我走进浴室时,母亲、梅二狗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很想抓住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谁都没有抓住,我脱光了自己,浴缸对面的镜中很快出现了一个全身裸体的女人形象,我久久地注视着镜中的女人,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我。我从未这么真实这么贴近地观看过自己的身体,我也没有条件拥有这么大的一面镜子。

    我反复地欣赏着镜中的女人,就象欣赏那幅能震憾许多人灵魂的断臂维纳斯女神的裸体一样。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看裸体的自己,用迷恋惊奇的目光触摸着一丝不挂的全身,就是在这一刻,我爱上了自己的裸体,这是我后来爱用裸女患游各个聊天室的原因,我在极度无聊时,需要某种更无聊的刺激。这些当然是后话。

    我沉浸在自己的裸体愉悦之中,对美的向往让我在浴缸之中陶醉。后来成为女人的我,特别喜欢让——菲利普?图森的《浴室》。我知道这种喜好毫无道理,甚至不符合道德女人的规范,可我就是一厢情愿地保留着这个喜好。

    ——你能不能快一点!

    男人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几次想冲进浴室里去看看,又怕让我惊吓得大叫,这于他而言,影响不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好耐着性子等我。

    我有些羞怯用浴巾捂着胸部站在了男人面前。男人看得眼神都直了,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方地配合他。

    ——山里走出来的女孩,是块没有打磨的上好玉。

    男人颤抖着手,轻轻抚摩着我的肌肤,用了这样的一句话夸我。

    读书时我们语文老师也这样说过我,说我是块玉,终归要被人相中带出大山的。

    我的确成了老鹰山第一只飞出来的金凤凰,可我倒希望自己是只让人总也看不清的杜鹃鸟。我们山里人叫布谷鸟,每当小麦快割时,这种鸟在离我们视线看不清的地方叫着“小麦快割”,可是我从小就感觉布谷鸟叫的是“个个快活”,我相信我的感觉,我也希望自己是那只将声声呼唤“个个快活”留在人间的布谷鸟。而不是有一天这么一丝不挂地被卖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任意地被他略夺,玩弄。

    我象一具供人欣赏的人体模特一般,麻木得如同一个道具。男人一把将浴巾扯走,双手按在刚刚被我揉洗过的Ru房上,象坐在键盘前敲字一般地玩弄着欲望的游戏。我的羞耻离开了我的灵魂,我美丽的大眼睛散发着死人回光反照前的那种光彩,在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客房里,视死如归地接受男人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