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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之下才知,原来两班人马已经错开了道。

    “错开了?”她喃喃自语,“那谁能够到幽冥山庄?”

    “回主子,属下已经派了人去查探。照现在这样的路线来看。肯定是七王爷能到。”

    人家才回一句话,她又迫不及待地摇着他的衣袖,“那到不了的那些路,最后会通向哪里?一直在绕来绕去的,不会没有尽头吧?”

    “悬崖……或者……”他停了一下,嬉笑道,“或者是地府!”

    “为什么?”徵羽不明白,这里的路她不熟,“难道是有陷阱?”

    “那是自然,这么好的天然地形,为何不好好利用?”

    “很危险?”她不自觉地长大了眼睛。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扩大,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是有千军万马,可是一个不小心。心里咯噔一下,急得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不危险我做陷阱做什么?”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想到幽冥山庄本身就是一个建筑在极度危险之地的建筑。就能想象得出,这些陷阱会是怎样的凶险。

    “不……”她几乎是不可遏止地喊出了声。如果他走错了道,那么危险是不可预知的。她回身抓住了那侍从的手,“带我去!”

    “去……去……去……哪儿?”那侍从被问到手足无措。不停地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冥悠然伸手拽住她,“你要去哪儿?”

    她转身看着他,目光绵延,淡然中带着一丝悲痛。“我不能让他出事。我……”

    “他身边有这么多人,你怕什么?”他很是不以为然。就算真的出事,也是命。谁让他来这里的。“话说回来你这么担心朗晔王做什么?你不是要回幽冥山庄而已?”

    “我不想回去了。我要人带我去找刘子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说过太多次这种话。”他似笑非笑。这样的表情,是她最害怕看见的。这个时候她就轻易知道自己是惹怒他了。若是还坚持着,肯定会不可收拾。可是她害怕。每每害怕的时候,就会脚软。她缓缓坠落,直线坠落的姿势吓坏了他。紧紧搂着,拽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去找他?”

    “我不要他死。他若是死了,我永远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这孽缘,有这一世已经足够了。我牵绊了他半生,就够了。不想这半生成为一世。你明不明白?”

    “这也是你给我的答案?”

    她沉默。沉默就是最后的答案。他无奈,只有苦笑。他至少比刘子辉早一点收到判决书。“我送你去吧。这一路上,没有我保护你,我也怕你的半生成为一生。”

    他试着说笑,可是根本就无能为力。

    “不,这一路上的危险你能为我排除。可是那到了目的地之后,你的危险呢?我无法保证!我不能自私地要你拿命来跟我博弈。”她上了马车,伸手抵着他的肩,不让他上车来。“这一路,我自己走。相信我!”

    “最后一次,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了。如何?”

    沉默了许久。她还是收回了手,退进了车厢。他弯腰走了进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一路走着,熟门熟路的。想要赶上他们,也是极容易的事。这一路走来,他们的人也不少。阵仗再小也是一大队的人马。哪里能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被察觉是迟早的事。

    这茂密的森林里,处处埋伏。走到了那半山腰的泉,这一对的人已经是七零八落。

    “陛下,我们不能再往上走了,这条路……”

    刘子辉沉默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一路都是埋伏。愈多的埋伏愈加证明这里有不妥。也正因为不妥,他才要执意走下去。“整理整理,点算一下有多少人不见了?留下一些人处理,其余的跟着朕继续往前走。”

    “陛下,无论这条路是不是,也要先派人走一遭。这样的陷阱,太危险了。人再多也防不住万一。”一干人等努力地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朕心意已决。”

    “陛下,跟在后面的,有人来回禀说,似乎有人在我们后面追着。一直跟着我们,会是什么人?我们是不是派人去看看。陛下也在这里等等再说?”

    “派人下去。至于前方,绝对不能停。走吧!”他不关心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什么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带了最精英的队伍,另外还有百万大军调回朗晔都城。他就算是孤军深入也不会出事。

    见劝不住,一干人等只得尾随。过了那泉,蜿蜒的路变得更加的窄。路上还长了些树,马车已经过不去了。骑马也不能再随心所欲了。骑着马在林中绕来绕去。发觉这路不对劲。“陛下,这么个绕法,一来费时费事,二来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刘子辉已然察觉。勒马停住。四周观望。那密密麻麻的树光秃秃的也没有横斜溢出的枝干。“这……都是些什么树?”

    “回陛下是松树居多。”

    “长这么高的松树?怎么看着这么奇怪?”话音才落,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这片树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下。

    这些树仿佛是被砍刀在瞬间拦腰砍断。这些树倒下,将在树下的人压倒。想要侧身已经来不及。躲开了那树的直面迎击,却躲不过一整棵树的范围。树倒下,同时将他和马一同压倒。粗壮的树压在他的手臂上。断臂的痛,在瞬间遍袭他的全身。想要推开那压着他的树,却费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如愿。

    “陛下陛下——”幸而还有身边大多数人都没事。受了些轻伤而已。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他救了出来。他已经疼到昏迷。大夫又不在身边。拖了半个时辰而已,就已经发起了高烧。

    高烧烧得他迷迷糊糊的。手臂上被缠上了无数的纱布却是无济于事。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守在身边的人,开始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