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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就此错过
    柔软的唇,依依不舍的吻。他贪婪得想要更多。身下的人儿不安得扭动。他钳制着她的手,愈是挣扎愈是痛楚。那挥之不去的痛,让她整个人痉挛。他停下了手,扯了被单为她盖上。徵羽扯了被单盖住了脸,蜷缩成一团。他伸出手,搂了她入怀。蜷缩在他怀里。渐渐地,她缓缓地伸出了手搂住他的脖子。

    从未曾得到过她的一丝反应。只是这样微乎其微的主动,已然扯住了他最脆弱的神经。微弱的呼吸,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她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近乎哀求地开口,“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后悔。”

    “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你想知道!”他说着夺走了她的被子,盯着她的眼睛。徵羽直觉避了开来。他的手扣住她的下颚,稍稍用力。徵羽微微蹙眉。他用食指一边揉着她的眉心,一边低语,“看着朕的眼睛。都不敢看着朕的眼睛,朕怎么相信你是真心地想要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她睁开眼,盯着他。依旧是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可以看见他的影子,他想要在她的眼里,更希望是在她的心里。从那一年开始,直到现在,他始终无法忘怀。

    他想要吻她的眸子,就在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放弃了。

    “既然这么想知道,朕可以告诉你,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徵羽瞪了他一眼,明明说想知道就说的,到了现在又有了要求。好奇心杀死猫,再拖下去,她都没有心思再问了。干脆闭上了眼。“也许我不该好奇的,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是不是忘了,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是能忘记的事,那么对我来说就是不重要的。我不该这么好奇……”

    “你果然是知道的。”他说着这话,隐隐有些嘲讽。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肆意啃咬着。徵羽的手紧紧揪着被单,一团凌乱。忍着痛,就是不肯吭一声。

    他无奈,松了口,怕再咬下去要咬出血了。

    他稍稍起身,徵羽一把推开了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她生气了,动作也是一气呵成。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光着脚走了好几步了。他慌忙站起,扯了她入怀。徵羽回身就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给朕适可而止。”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没有克制自己的力道。陡然间,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好疼,疼到直冒冷汗。他松了手,纳她入怀。

    徵羽无力挣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这一晚,他忽而深情,忽而残暴。忽晴忽雨,她没有心思去猜测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也没有心情理会那些他故作悬疑又似是而非的那一段与她有关的往事。她要走的路,不想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而迷失方向。李婉那里,她可以找到她要的一切,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所以才掴了刘子辉一巴掌。她很清楚他是朗晔王,不可侵犯。她就是明摆着找死。她想要干干脆脆地死个干净,也不要这样不痛不痒地被戏弄。她最讨厌有人威胁她,就算是无关痛痒的骚扰。她都受不了。

    “陛下,恼羞成怒了?我就在这里,随你处置。”她盈盈浅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离她只有一步,可以感觉得到,因为没有穿鞋袜,她整个人都冷得颤抖。

    总而言之,不能拿她的身子开玩笑。他向前走近一步,她再度伸出了手,毫不客气地挥下。他倒是无所谓,直接低下了头任她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徵羽都觉得有些心惊。后退了几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

    “够了——”她再也忍不住咆哮出声,“有什么话你爱说不说。我管你是谁,我只跟你说一次,你快放开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没完。”

    他轻笑,放着她坐好,轻声优柔。“你怎么跟朕没完。你挣不开朕的手。”

    他说着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徵羽气恼,挣扎蹬了两脚。根本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为她穿袜为她穿鞋。

    徵羽搭在扶手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下一刻,又挥到了他的脸颊。手掌毫不留情地刮过他的脸颊。他噙在嘴角的微笑凝固,微微抬起了头。“朕忘了跟你说,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徵羽早已经打定主意。再继续沉默也是受尽委屈。手毫不犹豫地扬起。他伸手想要抓住,却停在了半空。眼睁睁看她的手落下。又是一个巴掌。其实巴掌挨的多了,反倒不觉得难受了。木然地看着她再度伸手,只微微浅笑着,不说话。

    她的手生生停下,无力地垂挂在扶手边。只她一犹豫,他已经替她穿好了鞋袜。“起身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徵羽挣了一下,脚落了地。刘子辉站起身,背过手站到了窗前。“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在皇城北门,要出发了。鸣金声已经响起……”

    “什么?”徵羽一时间不明白。突然间想起,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她让小梅跟他说,“她不送了。”

    他走了,走之前,也并没有找过她。鸣金声已经响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这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走起来却仿佛没有尽头。鸣金声愈来愈近。她以为就要到了,可是依旧看不见宫道的尽头。软轿摇摇晃晃,终于看见了宽阔的宫门。已然近在眼前,可是鸣金声却停了。

    她的心跳停了一下,催促轿夫,“能不能快些!怎么没听见鸣金声了,快些!”

    “王妃有所不知,往往是人走得不见影了,鸣金声就停了。怕是赶过去,也见不到人了。”轿夫一刻都没停。明知道赶到也是徒劳无功。却又不敢怠慢。本图着这么一说,能稍事休息。谁知徵羽愈发地着急,一声声地催促。

    终于到了北门口。她急匆匆地下了门。站在城门口,只看见那空落落的道路,弯弯曲曲延伸至远方。人已去,竟是连目送也做不到了。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离去。最后一面,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她站在,冷风在吹,无泪,亦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