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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破绽
    夕美站在窗户旁边紧张的观望,发现那一群黑衣人仍旧在慕公馆四周徘徊,完全没有放掉舒展的意思,她真为舒展捏一把汗,不知舒启华为何忍心对自己儿子下手,即便不是亲生的也相处这么多年,换成任何人也会积累出父子之情。



    就在夕美紧张舒展时,门被楚佳一把推开。夕美本以为是舒展,刚要张口去呼唤他,仔细一看却是姐姐,只好走去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姐,你怎么没去陪瑜雪?”



    楚佳完全忽略掉夕美的问话,直达主题道:“你到底把舒展藏哪去了?”看到夕美表现出无辜的样子,皱眉道:“阿莲都告诉我了,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出事怎么办?”



    夕美看到楚佳对此事一清二楚,挽着她的胳膊笑道:“这能有什么事?他们不是都走了吗?”



    楚佳用手指点着夕美的眉心道:“万一被他们找出来该如何是好?幸好没事,不然看奶奶怎么处置你!”



    夕美微笑没有应答,心却暗自咯噔一下,楚佳说的对,万一被那帮人发现,舒家一定会借机生事、引起舆论,而那时慕家绝对没有反击之力。



    楚佳以为自己说话过重吓到了夕美,只得缓和紧张的氛围,“算了,既然过去了就不责备你了。你和舒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今日要与欧阳小姐结婚么?怎么又跑到咱们家了?”



    夕美不想隐瞒自己的姐姐,直言道:“他是被逼的,那些人就是抓他回去继续和欧阳结婚。姐,帮帮我好吗?千万别让家人知道,我真的很需要他。”



    楚佳不会为难夕美,既然她表达了心迹自己也无力阻拦,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鼓励她,不忍心去伤她的心。楚佳抱着夕美,希望她能幸福。



    舒展缓缓走进房间,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知是该出去等候还是打搅她们。



    楚佳用余光看到舒展的身影,松开夕美严肃的望着他,她希望自己能在他的身上找出信任二字,因为夕美的话不足以让她放心将夕美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舒展冷静地望着两人,没有一丝恐惧与惊慌,保持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或许这种沉稳使得楚佳觉得他已经理性的选择了他未来的道路,既然两人有情有意她就不能拆散两人,不能棒打鸳鸯。只得笑道:“舒展,你就在家住着,不过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在这里。”看到舒展点头后才放心离去。



    舒展搂着夕美的肩膀,心里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很感激楚佳在这种情况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更多的却是担心他根本没有能力带夕美离去,因为他知道舒启华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掉自己。



    以前不管舒展再这么胡闹但基本都是顺着舒启华的意愿,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状况,可这次却不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婚,相当于狠狠的甩了舒启华一巴掌,失去颜面的舒启华一定是火冒三丈,置自己于死地。



    夕美即便知道舒启华不会原谅舒展,但也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么严重,她在舒展怀中担忧道:“那群人在楼下守着,我们怎么离开?”



    舒展即使不去看也知道楼下汇集了一大群杀手,但他又不想夕美过分紧张与担心,只好皮笑肉不笑道:“放心,早晚会有办法。”



    随后的大部分时间,舒展都是在房间来回徘徊。夕美知道这不是什么容易之事,若是自己一个人更是插翅难飞,便不敢去打扰他,只得再重新收拾着行李,把多余的东西都拿出来,毕竟此次带这么多东西出门很不方便,会给舒展带来麻烦。



    欧阳公馆内传出崩溃的哭叫声,旖旎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红艳艳的婚服,直到衣服被彻底的从身上拽下来,她拿着剪刀把衣服剪成无数个小块,她的梦在一天之内被砸碎。



    绝望,崩溃,疯狂。此刻也只能用这三个词形容旖旎,即便舒展如此的伤害她她却依旧爱着他,她不停地骂自己是个贱女人。



    梅竹完全看不下去,哭着去求旖旎,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并告诉她瑾钧快要回来,让她一定不要忘记她此刻的身份,她不是旖旎而是梅竹,舒展逃婚她应该开心愉悦。



    旖旎哪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么多,既然不能嫁给舒展,不管此刻自己是旖旎还是梅竹都没有任何作用,她完全不听梅竹的劝说,仍旧去剪衣服。



    梅竹只好在她耳边轻声道:“姐,我刚刚听父亲说舒伯伯派出所有人去寻找舒展,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与你成亲,你想想,以舒伯伯在北平的势力,找个舒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因此你大可放心,不管舒展逃到何处,她依旧是你的,这辈子都改变不了,除非舒伯伯过世。”



    旖旎半信半疑的望着梅竹,只希望梅竹不是哄自己开心。梅竹怕她不相信自己,只得露出坚定的目光。



    就在此时,瑾钧匆匆走进屋内。旖旎听到脚步声快速把剪刀扔给梅竹,自己做出阻止她剪衣服的动作。



    梅竹先是一愣,等到瑾钧出现在面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好学着旖旎刚刚的样子大哭小叫,疯狂的剪着地上的红嫁衣。



    瑾钧莫名其妙的望着两人,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旖旎知道瑾钧的观察力很强,也看出了妹妹拙劣的表演,一把拉住瑾钧挡住了梅竹,做出紧张的神情,像梅竹一样懦弱的哭道:“大姐一听舒展逃婚撕下了我的衣服,我们该怎么办?”



    瑾钧虽发现了破绽但仍是不敢相信,只得皱眉的安慰旖旎:“放心,舒伯伯派人去找了,不过我发现你们很不对劲。”说完拉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旖旎,“按道理说大姐看到二姐没嫁给舒展应该高兴才是,大姐,难道你改变了主意?还是你根本就是二姐。”



    旖旎看着梅竹快要演不下去,只得再次把瑾钧拉到了自己身边。故作镇定道:“瑾钧,有些话本不想与你说,毕竟是我与大姐的贴己话,既然事到如此我也不得不说,我和大姐是孪生姐妹,从在娘胎里就心连心背靠背,因此对于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分享,我的就是姐姐的,姐姐的也是我的,甚至在感情上也是,姐知道这辈子永远无法走进展哥的心中与身边,只得让我安心嫁给他,因为我们姐妹一体,不管是谁嫁都完成了她的心愿。”



    瑾钧看到旖旎这么用心的去编谎言便也无心去戳破,只好由着她们来。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找到舒展,不管旖旎与梅竹到底谁嫁过去都无所谓。



    瑾钧又安慰两人几句之后,再次带着杀手们在北平城内搜索。



    天渐渐暗了下来,城内也没有了白日的喧嚣,看够了也笑够了,两个天壤之别的婚礼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解闷的话题。



    舒启华坐在车上,无意中听到一旁的几人边吃边聊着舒展逃婚的新闻,甚至还传来阵阵讥笑。他命令几名杀手去给他们一点颜色,让他们知道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车缓缓的开走,杀手们掀开饭桌,对着几人就是拳脚打踢。那几人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束手无策,只得任人宰割。



    舒启华在车上听到后面的惨叫声却无动于衷,他心中除了恨就是狠,恨舒展的背信弃义,只能选择用最狠的手段来处置舒展,只要舒展被他抓住,他便让舒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启华重重拍了一下车,发泄心中的怒火。舒展既然对慕夕美这么专情,他便让舒展眼睁睁的看着慕夕美死!“舒展!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从今日起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



    开车的司机听到舒启华歇斯底里的喊叫,手被吓的轻轻一颤,车子差一点就撞到了在黑夜中行走的人。



    “要想好好活着就专心开车!”司机的这一举动当然逃不出舒启华的眼睛。



    司机不敢再去关注舒启华的一举一动,回应之后只得专心致志开车。他跟了舒启华这么多年,知道舒启华做事稳准狠,只要得罪了舒启华,哪怕只有有一丁点摩擦也会死于葬身之地。他本以为舒展这么拼命为舒启华做事,甚至到了赴汤蹈火,即便是做错事舒启华也会念着这么些年的感情放过他,没想到仍旧抵不过利益与权势。



    这时,有一群黑衣人挡住了汽车的去路,站在车窗前向舒启华回报,“老板,我们在慕公馆守了一天,依旧没有见少爷出来,我们是否再闯进去搜查。”



    司机一听杀手仍旧一口一个舒少爷,不禁为他担忧。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对的,舒启华二话不说就隔着车门甩了他一巴掌,而后又派后面的人把他押回舒公馆处置,“以后舒展将不再是我舒家的人!跟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如若再说错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指了指那个回报的杀手,“搜了屁!继续守着!”



    舒启华命令司机开车,其中几个杀手跟随车回了公馆,剩余的继续在慕公馆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