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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暧昧是糖(2)
    温漫芝和季节受邀参加了圈内同行的交流会,两个人同行,温漫芝派来了叶至伦当两人的车夫,倍涨面子。聚会定在陶穆樊的和风酒店,季节深切尝到了“欲擒故纵”的滋味,越是说不见他,越是徘徊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仿佛有始有终等待一个契机,让自己游离在他的边缘,引不起他注意也难。

    五年来,温漫芝和季节把《名贵》办得风声水起,许多圈内的前辈真真假假地与她们握手致意问候,还有一部分后辈对她们仰慕非常。温漫芝和季节轻松上阵,说是交流会,不如说攀比会来得贴切。整个会场,放眼望去,只剩温漫芝和季节最为低调收敛。

    季节巧妙地避开人群,自己本就交了钱出席的,当所有人大谈特谈自己获得多少成就时,她坐在清冷的角落,放开了手脚吃。她有些饿,先前观摩一场时装秀,自己已是捂着肚子谢天谢地祈求它别公然出洋相。

    叶至伦的公司选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聚餐,温漫芝款款笑容在歉意中在别人艳羡的目送眼光中高调退场。季节愈发显得孤苦零丁,近几日她没来由感到深深得寂寞,看见别人成双入对是寂寞,一个人回家吃饭是寂寞,乃至于碍眼的双数都能搅乱她一池春水。

    想到这些不痛不痒的不快,她失了胃口,径直走去洗手间打发时间。景阁对面的门掩着一道小小的缝隙,季节痛恨自己眼神那样尖,无心之过的瞬间只见陶穆樊衣冠楚楚站在会场中间,大约亲自指挥着什么。她掉头就走,不是不佩服,陶穆樊花费了一翻苦功在和风酒店的设计上,人性化渗透了和风酒店的角角落落,随处可见。

    季节绕不回原处,走来走去都找不到会场,索性欣赏起来走廊间的壁画。精致又细腻的笔触,不经修饰的人工雕琢,一幅画占据一堵墙。季节从头到尾地细细揣摩,画里讲述了一个故事,季节没搞太懂,隐约认为是谈情说爱。

    陶穆樊站在走廊尽头注视她许久,听说今天有媒界的聚会,料到季节也来。他一天都在酒店,工作碌碌无为,时不时总被她分散。她在十楼,他一直静候。见了她,才使得眉目舒展,想像中的浓妆艳抹不复存在,她一如既往清丽矜持,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他们从小没尝过分离的待遇,以至于陶穆樊亲眼目睹季节每一个成长再到变化的阶段,季节落在他眼里,那样稀松平常。平常到和呼吸、和吃饭、和洗澡般形影不离,他停留在同一个眼光里看季节,她已长成眼下这样动人。

    假如,他们曾分别过几季花开花落,又会有何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