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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掉了(12)
    季节一路上对他横眉竖眼,女人一旦长成这么一个尴尬年纪的当口,怎么不可理喻怎么来。白译谦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折磨,提议:“小胖子,从这里跑到你家,谁先到谁就算赢。”

    “废话。赌注呢,是什么?”

    “就赌……”白译谦脑子转不过弯来:“嘿……非得赌点什么吗,我通常不和女人玩赌博游戏。”

    “就赌,下次在一本正经的场合,论证出陶穆樊是只猪。”季节恨透了他今日的一言一行,非得抓了机会狠狠报复才痛快。

    到抹茶公寓无非两三百米远,白译谦整整让了季节一分钟,季节跑得面红耳赤。她忍不住夸自己有先见之明,脚下是一双深红色的方格帆布鞋,一点儿不磨脚。她牟足了劲往前冲,她以为白译谦被她远远甩在身后,谁想他一阵暖风般与她擦肩而过。在人行道上穿梭,白译谦异常愉悦:“小胖子,快!”喊声略过行人一二三,早早冲在了前方的他,季节怎么追也是无能为力。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就此拉开,等她跑到楼下,白译谦恢复了粗砺的喘息。

    季节愿睹服输,甚至满心期待窃喜这个睹约何时兑现,她试图用双手抚平强烈的心跳:“老白,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正巧也想这样对你说,看你先上去,我再回家。”白译谦头发凌乱,夜里散发出一股颓唐的慵懒和性感。季节看在眼里,啧了啧嘴:“老白,你真英俊!”

    “谢谢,你从小到大的眼光都始终如一。”白译谦一句话,勾起季节对于童年的贪恋。

    刚满二十九的季节,她的过往离不开陶穆樊、白译谦和谷柔。她张了张嘴,好想对着白译谦倾吐心事,可惜越想讲的话,越开不了口。她迫切想问:为何你和谷柔轻而易举解除了婚约?为何你和陶穆樊面和心不和了?为何曾经四小无猜的挚友,如今及不上点头之交?有太多的疑问困扰季节许多个夜,可她强制自己不参与其中不去过问,她是自由自在的飞鸟,而其他三人,各自肩负重任。

    可是她,真的很想装疯卖傻地问陶穆樊一声:他和她之间,为何忽然地生疏如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