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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赶着去投胎?
    细细欣赏打量一番后,他看向易迟迟,“你绣的”

    “不是。”

    易迟迟否认,见他面露满意之色,笑问,“这种水平的乱针绣友谊商店收不收”

    “布料太差。”

    “买不到蚕丝绢。”

    “能保证用绢帛之类的能绣出同等质量的作品”

    “可以。”

    柳兰的乱针绣进步巨大,可以按照她的绣样完美复制下来。

    就是对色彩的敏感度还差点火候,绣的时候需要她盯着点绣线的配色。

    “乱针绣之前友谊商店没有,价格不好定,也不知道外宾会不会喜欢。”

    “可能更能欣赏乱针绣。”

    因为乱针绣的构图和层次感,立体感,是最接近油画的。

    而油画又来自欧洲。

    相比东方审美的绣品,乱针绣因为色彩上更为丰富,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其实更为强烈。

    “这幅留下,等交易会开始我去试试。”

    “好。”

    “价格呢”

    “现在不好谈,我需要先去试试水。”

    言下之意交易会结束后再来谈价格。

    易迟迟同意了。

    于是,柳兰这幅报春图被留了下来。

    作品是需要包装的,何况柳兰的手艺不差。

    因此,宁建东将报春图拿去找师傅做绣框了。

    报春图尺寸不大,适合做摆件。

    易迟迟和闻时被宁建东带着去见师傅,一番商谈后,宁建东采取了易迟迟的提议将摆件做成圆形。

    摆件的草图是易迟迟画的,师傅拿着草图瞅了半晌后,道,“五天完工。”

    摆件不复杂,切割制作都快,慢就慢在打磨这块上。

    相比蚕丝绢容易刮丝,棉布不容易出问题,但显得廉价。

    质感和光泽度也比不上丝绢帛锦这些,所以,只能从摆件上下手,把档次提上去。

    这就需要上漆。

    用制作漆器的方式来制作摆件,耗费的时间就长了。

    宁建东想了想,“不能再快点”

    师傅抬眸瞅了他一眼,凉凉问,“你赶着去投胎”

    这毫不客气的话听得易迟迟差点笑出声,闻时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位师傅是真的敢说。

    关键宁建东也不生气。

    还笑呵呵道,“我这不是心急想看看成品如何么。”

    “心急也等着,你们要用漆器的方法来制作,那就不是一两天能完工的事。”

    嫌弃他蹲在面前碍眼,师傅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走走走,别打扰我干活,不然再给你延期个几天。”

    这话一出,宁建东果断带着易迟迟和闻时离开。

    出了门,他道,“跟我回办公室等下班”

    不想去。

    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他们俩待在那算怎么回事。

    “叔,想买点东西。”

    宁建东秒懂,“有票不”

    “外汇卷”

    “嗯。”

    “这个没有。”

    只有内部票,还换了一大叠。

    闻时从包里掏出一叠票,“这个可不可以用”

    宁建东翻了个白眼,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回办公室,我给你们点。”

    这个可以有。

    宁建东的外汇卷也不多,但这位是个大方的主,仅剩的几张全给了他们。

    还告诉他们,哪些柜台不需要票,只需要钱。

    然后,易迟迟和闻时就辞别他跑去逛友谊商店了。

    羊城友谊商店营业面积只有600平方米,在现今这个年代人眼里,很大,非常大。

    里面的商品也好。

    在易迟迟这个后世人眼里,六百平的友谊商店,还比不上后世那些大型超市。

    因为是涉外商店,友谊商店不像百货大楼、供销社那样人头攥动、热闹非凡。

    营业员比顾客多,但每一位顾客都非富即贵。

    外宾也有,但不多。

    闻时和易迟迟一个柜台接一个柜台的逛,看上的直接买。

    逛到服装柜台时,闻时被一条裙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薄荷绿的裙子,在这个满大街黑灰白蓝藏青的年代是真的亮眼。

    “媳妇,那件裙子好看。”

    易迟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普普通通的裙子,除了颜色她喜欢,别的哪哪都不喜欢。

    “不喜欢。”

    她直言不讳,闻时张嘴欲言,易迟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没合适的场合穿。”

    言下之意别买,买了也是浪费。

    她不会穿。

    其实就是单纯的看不上。

    闻时见此也不强求,“那买双小皮鞋”

    “想买羊绒。”

    小皮鞋的用处也不大,回靠山屯后丁点不适用。

    反倒是羊绒的作用大。

    穿着舒服,保暖性也比毛衣强。

    “买。”

    只要易迟迟喜欢,闻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羊绒原产地是沪市友谊毛纺厂紫貂牌绒线,旁边还有毛线。

    毛线的价格是175一斤元,羊绒更贵,价格是毛线的一倍多。

    但质感毛线拍马也赶不上羊绒线。

    不过羊绒线的颜色没毛线的颜色多。

    可它不要票呀。

    有钱就能买。

    所以,易迟迟挑了黑色和红色,其实她喜欢白色。

    但不耐脏。

    现今她对服装的需求是舒适大方得体和耐脏,美感不需要考虑。

    等改革开放后,想怎么美怎么美。

    现在不行,不能出格,不然麻烦一大堆。

    “我觉得白色好看。”

    “以后再买白色。”

    闻时哦了声,媳妇喜欢就行。

    “走,给你买块手表去。”

    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她的,如果把巧克力这些算成给闻时买的,那他有几样。

    不算他一样都没有。

    因此,易迟迟不顾他的反对和拒绝,强硬拉着他去了手表柜台,给他用三百多买了块梅花牌手表。

    别看名字种花,其实梅花牌是货真价实的进口表。

    也是第一批进入我国的进口表。

    闻时,好家伙,他媳妇是真舍得。

    “戴上。”

    付好账后,易迟迟小手一挥,摆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命令。

    营业员噗地一声笑出声,满脸羡慕跟闻时道,“同志,你真幸福。”

    闻时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谢谢,也祝你幸福。”

    “来,我帮你戴上。”

    营业员是男的,一个小年轻,眉清目秀笑脸迎人,闻时刚想应下,又想到易迟迟的话,忙不迭拒绝,“谢谢同志的好意,我自己来。”

    说话间,他拿了手表戴上。

    易迟迟满意颔首,之前总觉得缺了什么,现在可算是对味了。

    男人嘛,就得有一块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