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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三节
    站在修道院后山的坟地里,看着那许多的白色十字架,“谢里金”也无法准确的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哀伤还是失落,“谢里金”并不知道。以为他就感觉到,那些十字架们,似乎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啊,毕竟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手下,已经死掉过很多人了……

    不时的,有风会从这里路过。尽管它们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由于种种的原因发出了低沉的悲鸣声。虽然风们也不想让自己不消心会发出的声音,来干扰人们的心情。但是这即成事实的事情,却只能使“谢里金”他们感到更加的悲伤。

    当风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它们总是会六下它们的痕迹的。这些吹动着地面上的青草的怪物们,剧烈的摇晃着它们的身影。还有人们暴露在阳光下的毛发,和他们的衣……

    还有那些安装的不是很牢固的,和因为年代过久而变的陈旧的十字架,也在这风中轻轻的晃动着……

    那个孩子身上的尘土和血迹,已经被擦洗了干净。有一块白色的布,紧紧的包裹着他那萧萧的躯体。由于事情来的突然,所以就没有时间去准备更多的东西。没有棺木,但是还有一个小坑。那是“谢里金”和“莫尔森”,趁嫫嫫们为那孩子擦洗时挖掘好的。谁的心里都十分的明白,那个萧萧的地方,就将要成为那个孩子的永远沉睡的地方。

    “……原来,在一个人最后的时刻,对于这个人来说,最重要的竟然就是这么一个萧萧的地方啊!”“谢里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不自觉的在着柔缓的风中闭上了眼睛。

    院长嫫嫫在一旁说道:“……啊,可怜的人儿,愿天父能够宽恕你的罪恶……尽管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带有一些罪恶,仁慈的上帝都会为你洗脱……希望你能够就此脱离你的罪恶,跟着仁慈的主一起行走。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够顺利的进入美好的天堂……”

    在听着院长嫫嫫祷告的同时,“谢里金”就感觉到往事历历在目。终于那些积压在他内心已经很久的愤怒,都一起爆发了出来。这里面不仅仅只是今天的事,还有以往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谢里金”给算在了“保尔-盖特”的头上。于是“谢里金”就一声不吭的望外面走去,连谁的招呼都没有打。

    噢,这个可怜的家伙,也许他真该早一点上“天堂”才不会让“谢里金”想把他碎尸万段……

    就在那个机缘巧合下,“莫尔森”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悄然离去的“谢里金”。当他看到“谢里金”离去的身影时,就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不敢怠慢的他,就连忙追上去想要看一个究竟。

    当“谢里金”来到吉普车上以后,他就检查了一下自己随手放在一边的手枪,然后发动了车子就准备离去。

    “……你想干什么?!”发现情况不妙的“莫尔森”大声的喝问道。

    “……我要杀了他……因为在我的地盘上,更本就不应该有这样的禽兽存在……”“谢里金”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

    “……对不起。你虽然是这里最大的官,可是并不代表你说了什么都可以算的。比如说处死我们这里的某一个人……假如你没有得到上面的指示,您就不能有任何的作为……”“莫尔森”一边大声的提醒着“谢里金”,一边就眼疾手快,趁机就拔下了车子上的钥匙。

    “谢里金”听到了“莫尔森”的提醒以后,他顿时就如同冷水泼头一般的冷静了下来。紧接着,他就把放在自己座位旁边的手枪给收了起来。然后他就伸出手来向“莫尔森”要钥匙道:“‘莫尔森’,把钥匙给我……”

    没想到,“莫尔森”在尖刀“谢里金”清醒下来以后,反而是不理解了起来。听到了“谢里金”的吩咐,他就十分谨慎的试探着问道:“……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谢里金”听到了“莫尔森”的问题以后,就愣愣的在车子上坐了半天。然后才十分出神的回答道:“……干什么?当然是要回去啊!现在已经是我们该回去的时间了……可是你把我的钥匙给收了起来,我还怎么能够回去呢?”

    听到“谢里金”这样的回答,“莫尔森”才长出了一口气。他仔细的观察了“谢里金”以下,等感觉到他说的并不是谎话以后,“莫尔森”才敢把车钥匙还给了“谢里金”。在把钥匙还给了“谢里金”以后,“莫尔森”也坐上了车子。好象是为了报复一般,还没等“莫尔森”把屁股坐稳。“谢里金”就让他的车子,怒吼着上了路……

    当车子来到了修道院的大门口时,却发现大门早已经关闭了。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踩下了急刹车,好象只有听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才能够满足“谢里金”的心情一般。可是坐在车子后面的“莫尔森”,却根本就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在“谢里金”实施急刹车的时候,差一点就没被车子给扔出去。

    可能是听到了急刹车的声音,立刻就有人从门房里走了出来。当她发现是“谢里金”他们要离去的时候,就赶忙打开了修道院的大门……

    没有了修道院大门,这最后一道节制。就再也没有了能够阻止车子前进的障碍,于是它就在怒一声以后跑出了修道院。这一回,已经可以不再顾忌什么了。“谢里金”就喀什任由他的车子胡作非为起来……

    坐在这样的车子上,“莫尔森”就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而且是被别人把自己扯的四分五裂的以后,才让自己痛苦的死去。“莫尔森”在实在是忍受不了的情况下,就把头伸到“谢里金”的耳边大声的喊道:“……喂,慢一点,慢一点!”

    “……要想慢的话,那就由你来开车……”“谢里金”一边没好气的说着话,一边还故意的猛烈的撤了一下方向盘,让车子在道路上剧烈的换动了一下它的身体。

    也就是这么一下,又差一点要把“莫尔森”给甩出去。见到这个情形,“莫尔森”就不敢再说一些什么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但是救灾坐稳了以后,他又想起来什么事情。于是“莫尔森”又冒着险,把头伸到“谢里金”的耳边大声的说道:“……我们回去的话,该要怎么说才好?”就在他把话说完以后,由于害怕“谢里金”还会使用出什么毒辣的招数,“莫尔森”赶紧就坐稳了身体。

    “……我们是谁?就凭我们回去,还要向谁去交代么?!”“谢里金”听了“莫尔森”的话以后,显得十分的气愤。就见他猛的回过头去喊了一句,又把头转回来专心的开着他的车子。

    无话可说,“谢里金”这个时候的脾气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过“莫尔森”也认为自己还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于是他就不再说话,而是由着“谢里金”的性子只有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到了最后,就连“谢里金”自己都没有办法弄清楚它是怎么解决的。总之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它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去提起它,也不会有人就此事与任何人过不去……

    不过“谢里金”自从那一次回来以后,又开始酗起酒来。不过他怎么做是为了要麻醉自己,还是要麻醉别人,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就在最近的几天里,“谢里金”就感觉到这个集中营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他就在假装糊涂的情况下,偷偷的观察起来。于是,就让他在这么一天的晚上发现了端倪……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不知道为了什么,“谢里金”总是会感到有一阵阵莫名的烦躁,从他的内心深处来到他身体的皮肤表面,并且在他的皮肤底下四处流窜着。这是一种特殊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了解的。于是就无法睡去,也没有把法消除因为烦躁而产生的瘙痒。“谢里金”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了无生趣的来到了窗户的前面,有气无力的把它给推了开来。可能是知道了“谢里金”感到烦躁的缘故,那打开了的窗户就故意的把外面的星光和月光都放了进来。

    哦,原来在这夜空上有这么多的星星啊!蓝色的,闪光的异类。仿佛是无语的生灵,在高高的夜空之上看着大地上的一切。月亮却像这些星星的头领,带领着它们出现和消失在天空中。

    看着这满天的星星,“谢里金”不觉童心大起,开始数起天上的星星来。可是在这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又怎么是他能够数的过来的呢!在数错了好几次以后,“谢里金”仍然不肯就此放弃,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吗!

    就在“谢里金”感到这么无聊的时候,他就听到外面有嘘嘘罗罗的声音发了出来。一听到这个声音,“谢里金”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于是他就慢慢的,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往外面一点点的摸了过去。

    来到了外面以后,才发现今天的月亮的确很亮。它究竟亮到了什么程度呢?总之,已经足以照亮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了。知道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不过也还是会有月亮照料不到的地方的,比如说树林里,草丛间,还有那屋檐下。也就是在这些阴暗的地方,还会有一些秘密的事情在发生着……

    好在这个集中营并不是那么正规,没有探照灯和巡逻哨。之所以没有探照灯,那是因为这里的发电机的功率,还只是刚刚好能够满足集中营里日常生活的需要。而从城里架设电线过来,又不是那么划算。所以这个集中营里的探照灯就成为了摆设,只是在紧急的时刻才会拿来用一用。至于为什么没有巡逻的哨兵,那就是人为的原因了……

    还是在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那些缺少娱乐的人们就已经忙着去睡觉了。不过还是有那没有睡着的,就成为了那月亮下的魅影……

    只见它们就仿佛真的鬼魅,害怕见到光亮一般,在黑暗中摸着墙壁往前走着。往集中营大门的防看去,却只能够见到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他们今天又没有关门……”“谢里金”一边苦笑着,一边这样的想道。在“谢里金”的印象中,好象就没有见到这个集中营关过几次门。大概是这里太太平了,也可能是这里的人太懒散了。看来这个坏习惯是该彻底的改掉了……于是“谢里金”就此打定了注意,然后才继续朝前面黑暗的地方摸了过去。

    “谢里金”就一路跟着那些黑影,来到了集中营外面的树林里。在这个树阴浓密的地方,月亮的光线就彻底失去了它的效用。只见有那大大小小的几条身影,迅速的朝着树林的深处跑去。“谢里金”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十分有把握的守在了他们将要回来的道路上,因为他肯定友人是要回到集中营里去的。

    果然不出“谢里金”的所料。在片刻之后,就从树林的审处匆匆的朝集中营走来。“谢里金”一听到那被踩的吱哇乱叫的,落叶们的尖叫时,他就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够在比较光亮一些的地方,看到来人的像貌。就在来人的脸在光亮中出现的一瞬间,“谢里金”就已经捕捉到了来人的面貌,更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

    “谢里金”笑了,他得意的笑了。他在已经得到了他最需要的东西以后,就想离开这里。也就是在这么巧的时间里,“谢里金”也犯了和来人同样的错误……

    虽然只是几片书页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却足以令紧绷着神经的人吓一大跳的。来人就是被这个声音给吓坏了,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像一只警觉的兔子一样竖起了耳朵,小声的喝问道:“是谁?!”

    其实“谢里金”完全可以把这个责任,推卸到“风”的身上。可是他因为急于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他就在听到来人的问话以后,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走了出来,随即就说了一声,“是我……”

    也就是这不大不小,十分干脆的声音,让来人吓的不由自主的,把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可是当他发现说话的人是“谢里金”时,他却又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是好。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直到听到那人开口叫了一声“长官”,“谢里金”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幸亏你还能够在这个时候认得我……‘莫尔森’……我只是因为睡不着,才会出来走一走……我想你也是这样的吧……”

    那个人正是“莫尔森”。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嗜好的他,在听到了“谢里金”那仿佛实在为他和自己开脱一样的话语以后,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因为高不懂“谢里金”是喝醉了酒在说胡话,还是他在得知了自己的秘密以后,故意的调侃自己。于是他就决定,自己只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看“谢里金”能把自己怎样。

    看到“莫尔森”是如此的迷惑,“谢里金”就有意无意的说道:“……今天你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跟我一样,因为睡不着而出来逛一逛。我并没有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也没有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声音……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说着话的“谢里金”,还真的就连头也不回的朝集中营走去。

    看着“谢里金”的行动,听了他所说的话。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就如同汹涌的潮一般,一浪又一浪的浸透了他的衣裳。身体,早就已经因为僵化而不能动弹了,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吧。等被提到嗓子眼的心,再一次的被放下去时。“莫尔森”才能够勉强的,把那伸向腰间的手给收回来。在大概的休息了一阵以后,他才悄悄的溜回了集中营。

    那件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天,“谢里金”从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起就没有再见到“莫尔森”。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对这件事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谢里金”只是要耐心的等待下去,希望有一天“莫尔森”能够亲自来和他说明这件事。而在这几天里,“莫尔森”见“谢里金”并没有提起此事,更没有来找过自己,他那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

    时间证明,“谢里金”的耐心等待是有效的。因为就在这么一天,“莫尔森”竟然会在大白天闯入了他的办公室。当“莫尔森”一进入“谢里金”的办公室以后,就在连大门也忘记了关上的情况下大声的嚷嚷道:“……我受了了,我受不了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把事情问一个清楚!”

    本来还在低头看报纸的“谢里金”,一听到“莫尔森”的声音,就抬起了头来。当他看到“莫尔森”在用那么激动的神情跟自己讲话时,他就快速的站起身来,快步的来到大门口,飞快的关上了打开着的门。等这一切都解决了,并且确认不会再有什么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以后。“谢里金”就怒气冲冲的来到“莫尔森”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说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假如你要是把所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仅会使你和你的家人倒霉,还会牵连到一些其他的人……既然那些都是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就不应该说出来。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就是死了也不能说出来!”等到“谢里金”把他一直都积蓄在身体里的情绪都发泄完了以后,他才放开了“莫尔森”的衣领,退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喘他的气去了。

    在坐下来以后,“谢里金”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而产生的凌乱时,他才一边冷冷的说道:“……好了,‘莫尔森’先生。你可以出去了,有什么话可以等你冷静下来再说……”“谢里金”在说完话以后,他就把头扭过去,不在理会“莫尔森”了。

    看到“谢里金”用这中态度来对待自己,“莫尔森”也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在冷静下来以后,“莫尔森”就很认真的说道:“对不起,少校。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的确是太冲动了一点……不过我也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说,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在听到了“莫尔森”的这番话后,“谢里金”长出了一口气,仔细的思考了起来。在考虑了片刻以后,“谢里金”才开口说道:“……是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看我们还是先换一个地方再说吧……也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够放松下来谈话。”“谢里金”说着话,就抬起头来征求了一下“莫尔森”的意见。

    “莫尔森”在听到了“谢里金”的提议以后,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他的提议。“谢里金”见“莫尔森”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于是他就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带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莫尔森”见“谢里金”已经带头走出了房间,他也就紧跟着“谢里金”走了出去。“谢里金”和“莫尔森”一起上了车子,车子就朝集中营的外面绝尘而去了。

    车子只是在并不熟悉的道路上,任意的奔驰着。不关是哪里,只要是离集中营越远的地方越好。“谢里金”除了看好自己前面的路,其他的东西一概都不去理会。在他认为已经距离集中营有足够远的距离了以后,他才把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在找到一个自认为环境还可以的地方以后,“谢里金”就直接把车子偏到了那里去。

    车子,被停在了一个并不很大的山坡顶上的树荫底下。这个在这里制造了阴影的家伙,是这个山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棵树。反正这个山坡的顶部,也就大概有那么几百平方米的样子。能有这棵树的存在,似乎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除了这棵树以外,就是无论在身高还是体积都无法和它比拟的青草们了。似乎是它故意要嘲笑那些低矮的青草们,所以那棵树才会把自己的树冠尽量的伸展开来,伸展开来……

    那树冠就像是一块悬在空中的布,为地面上那些处于它之下的一切,抵挡住了阳光的侵袭。可正式由于缺少了阳光的支持,那些生长在树冠底下的青草们,就落到了垂死挣扎的悲惨境地。

    这个树冠实在是太大了,只是占用了一小半的部分,就已经隐藏好了“谢里金”他们的车。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就是“谢里金”他们躺在树冠下,也未必会受到阳光的侵扰。

    站在这个一片清凉的世界里,向四下里看去才发现,这的确是一个离集中营很远的地方。因为无论如何的努力,都无法找到集中营的身影,哪怕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概念也好……

    这也是一个连“莫尔森”也不认识的地方,因为他出来不会朝这个方向跑,即便是有事情,也没有这种巧合。

    不过只要放眼望去,就能够看到那绿油油的一片,真的是一种享受。看着那些绿色的精灵们,再呼吸着它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生命的气息。整个人就被陶醉了,就仿佛要飘起来一般。

    不过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陶醉“谢里金”的了。不但是因为他的心事,还由于他早就失去了灵魂。“好了,我想在这个地方说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吧!”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谢里金”,在确定了没有问题了以后终于开口说道。

    “莫尔森”听他这么一说,就仔细的朝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在这个一望无际的大地上,已经不能找出有什么能够高于人类的东西来。在这片大地上,充其量也就只有那刚刚好能够淹没人的膝盖的小麦。假如要是躲藏在他们中间的话,就连我想,都是不会有人愿意去怎么做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莫尔森”终于明白了“谢里金”的用意。可是就在他想感谢“谢里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既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来吧,让我们好好的欣赏一下这里的美景吧!我们可没有太多的机会,来见识一下这样美丽的风光……”“谢里金”一边看着那一泻千里的绿色风光,即使不去看“莫尔森”的摸样,他也能够看透“莫尔森”的心思似的说道。

    终于“莫尔森”开始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没有想到却被“谢里金”开口阻止了。只听他开口说道:“……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在你想说出些什么的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再思考一下。因为说出去的话,是永远都不可能再收回来的。不过假如你决定对我说出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以后,你就不能够再后悔,更不能再怀疑我的人格。所以你还是好好的想一下再说吧……”

    当“莫尔森”听到“谢里金”的这一番话以后,他的性情还真的就平静了下来。本来想说出口的话,才刚刚来到嘴边,只是等待着嘴唇和舌头的碰撞,以及声带的震动就可以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被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沉没,每想到在有些时候,既然还会是一件好东西。至少他在让人们感到尴尬的时候,不会再让人感到更加的尴尬……

    “莫尔森”还是在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了以后,终于还是下了决定,开口说道:“……我想,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交给你了。反正横竖也就是我这一条命,你就看着办吧……”

    “谢里金”在听了“莫尔森”的话以后,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莫尔森”继续往下述说……

    “其实……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干之这种事情……”由于要说的话实在太多,“莫尔森”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以至于他说起话来,有那么一点语无伦次。

    “你们?”“谢里金”从“莫尔森”的语气里面,还听出了一些蹊跷,于是他就开口问道。

    “……是的,有我……还有好几个人,在和我一起干……我们大概是从这个集中营建造好不久以后,就已经开始做这种事了……”“莫尔森”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十分平静的说道。

    “那……集中营里还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吗?”“谢里金”十分关心的问道。

    “……我想在这个集中营里,也有一些大概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的人。但是大多数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吧……即使有人知道了我们在做什么,由于我们这个集中营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同情那些孩子的,所以他们应该就不会告发我们……”“莫尔森”猜测着说道。

    “是吗?是这样吗……可是你就能够这么的肯定吗……”“谢里金”说着话,就又开始沉默起来。

    可是在这个沉默还没有开始多久的时候,“谢里金”却亲自打破了这个沉默。他用来打破这个沉默的方法却是,独自一个人上了车子,并且发动了它想要向山下开去。

    “喂,你要去哪儿?”“莫尔森”看到他的行动,就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想,我是要去城里。我看,你就不用去了……还有,你还要记住。今天我只是待在了城里,并没有到过其他的地方。我也没有在除了城里以外的任何地方,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更没有听到过任何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是一定会想办法来解决那件‘事情’的……”“谢里金”以便头也不回的大声的喊着话,一边把车子继续朝山下开了过去……

    “那我该怎么办呢?”“莫尔森”一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就大声的问道。

    “那……就只有靠你自己想办法了……”“谢里金”就这样说着话走了。只留下“莫尔森”一个人,站在那里无奈的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