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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团宝、泽宪, 是大阿哥的名字,这个世上, 喊他名字的人很少。

    那是一位好姑娘,大约十四五岁, 尚且年幼, 两颊胖嘟嘟的可爱。

    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有着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善良,与生俱来的灵气聪慧,教养良好带来的稳重得体。

    祖母先在八旗选秀上看好了,阿玛和额涅给定下, 弟弟妹妹们偷偷去见了一面,都说好。

    团宝瞧着也好。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可以喊他“泽宪”的人。

    十四爷爷的孝期过后, 团宝和两位弟弟是十六岁,恰好过个两年, 等多尔博叔叔的大孝过后,大婚。

    又是一年热闹的上巳节过后,皇上的生辰过后,春风和煦的春日傍晚, 二阿哥圆宝整理好自己桌子上的物事,凑过脑袋一起看大哥手里的纸张。

    “十六岁, 两年后十八。”

    一边的三阿哥胖宝听了二哥的“自言自语”,回忆一下“大嫂”的模样,脱口而出。

    “大嫂是娃娃脸啊, 大哥。”

    大哥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他也有点儿惊讶。

    圆宝和胖宝惊讶过后瞅着大哥乐呵。

    大哥这不光是心理上“老牛吃嫩草”

    哈哈哈哈。

    乾清宫偏殿里头传出来两位阿哥的大笑声,透着点儿魔幻的味道。

    殿外的侍卫们也都探头瞄一眼,团宝挨个瞪一眼两位弟弟,奈何两位弟弟抓住机会可着劲儿的乐呵。

    “大哥,二哥,三哥,五点三十五分啦。”三位小弟弟奶声奶气的小嗓门响起,接着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大哥一抬头就瞧见三位弟弟红扑扑的胖脸蛋儿,额头上还带着微微的汗迹。

    对三位弟弟露出一个笑儿,放下手里的毛笔整整衣衫,团宝领着两个弟弟给阿玛行礼。

    皇上挨个叫起,不急不缓地翻看儿子们批完的折子。

    自从三位小弟弟进学,两位小妹妹出生,一家人就是这样的生活模式。

    到了五点,弟弟妹妹们下学,三兄弟也要“下班”。

    阿玛先去书房箭楼接弟弟妹妹下学,顺带挨个检查他们的功课,接着来乾清宫接他们兄弟三个“下班”,稍作检查他们批复的折子。

    前面几个皇上随手拿起的折子都没事儿,有想法“不到位”,思虑“不周”的地方,皇上一一给提出来。

    有孩子们自己无法做主,或者不大知道怎么处理的折子,皇上一一给讲解清楚。

    待到要结束的时候,团宝专门递给阿玛一个折子。

    皇上一眼看去。

    来自大清国的西南部,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以南的藏马省巡抚递上来的折子。

    藏马省一个名叫曲登嘎布日的县,县令张自力报上来,他治下的县里出现一桩奇案,一个本应死了多年的案犯,“活了”。

    经查实,十年前负责此案的县令是当年派去藏马县三十位县令之一,目前是浙江开化府知府;负责斩首此人的县丞是当地人,目前致休在家。

    在任的时候性情谨慎,是当地人人夸赞的老实人,可就是这么一位老实人,他居然能和行刑的刽子手一起,被这名案犯的一个亲戚强迫加收买。

    这名案犯在被秋后问斩之前,县丞和当时的县令恳请,让其家人收敛尸体。

    然后在行刑之时,刽子手只伤到案犯的颈骨。

    案犯的家人朋友们守候在刑场周围,不等其他百姓有反应,蜂拥围拢上去,哭的哭,喊的喊,七手八脚将“尸体”用草席捆好,光明正大地离开刑场。

    团宝瞧见阿玛眉头微皱,忍不住出言请命,“这位县丞之所以能被强迫和收买,主要是因为他是吠舍出身,强迫和收买他的是一名刹帝利。

    当地的种姓制度深入骨血,儿子提议再来一次大清扫,儿子去一趟藏马省。”

    皇上没说话,圆宝和胖宝跟着出来帮腔,也都是请命去藏马省。

    圆宝想要借此机会打压当地贵族,收拢人心。

    “人命关天。一个著名的惯盗,因抢劫杀人被判死刑,还能多活十年,再次犯下案子被抓,天理难容。

    吠舍、不洁的首陀罗,不算种姓的贱民,朝廷允许他们有私人财产,有自己的户籍姓氏,但还都心甘情愿地供奉婆罗门和刹帝利这两个姓氏的人。

    对于那位协助犯案的刹帝利,儿子提议大查。”

    胖宝想要借此机会给当地人制造一些矛盾,激化一下,再狠狠地打压。

    “摩奴法典和吠舍被废除但深入人心,大清律例在当地实行艰难,不光是上面两个姓氏之人的不甘心,还有其他两个种姓之人和贱民的甘愿低贱。

    儿子的想法,直接给根源婆罗门教来个釜底抽薪。”

    皇上不置可否。

    种姓制让印度人保持自己鲜明的民族特色几千年,根深蒂固。

    莫卧儿帝国长达几百年的伊斯兰教统治也没有让印度伊斯兰化。

    英国人尽管能用武力让印度人讲英语,但永远无法让他们成为英国人。

    后世全世界都帮着印度改革,却还是拿他们的“种姓制度”没办法。

    转头看看其他五个孩子,都是和他们三位哥哥一样的意思。

    “古代印度,和华夏一样,都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勤劳、勇敢的古印度人曾经创造出灿烂的人类文明,我们称之为哈拉巴文化,称呼原始的古印度人为达罗毗荼人。”

    “大约三千年前靠近欧洲地区的中亚游牧民族扩张,号称白人种,为了使自己区别于皮肤黝黑的达罗毗荼人,自称雅利安人,高贵人种。

    他们入侵古印度后,吸收达罗毗荼人的先进文化,由游牧转为定居的农业生活,向奴隶社会过渡。”

    “种姓的印度语瓦尔那,意为颜色、品质。雅利安人对达罗毗荼人的征服和奴役,雅利安人内部的贫富分化,在雅利安社会中宣扬婆罗门教,形成一个森严的等级制度。

    后来的波斯人,大食人,突厥人占据北印度,都自动加入高种姓。和唐太宗同时期的戒日王是古印度的一个崛起,只是,宣扬众生平等的佛教没有抗衡过婆罗门教。”

    皇上把印度种姓制度的起源,目前印度的宗教形式等等细细地说给孩子们。

    知道古印度还有一群“达罗毗荼人”,他们才是古印度文明的创始人,团宝,圆宝,胖宝,多宝微微震惊,嘟宝默默不做声,三个小阿哥没有触动。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样。

    皇上因着想起后世的印度,心有所感,“我们现在朝藏马省,以及藏马省南部两省移民大约一百多万,但还是不够,要等这些人生根繁衍两三代人。”

    “当地人几千年来天天听着婆罗门僧侣念经,已经完全被驯化。凡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来世才能升为较高种姓,否则,即降为较低种姓。

    信奉来生,逆来顺受,安于现状看在我们眼里就是懒惰。”

    孩子们一起表情微妙。

    岂止是懒惰

    有的当地人挺好,干活慢就慢吧,可有的当地人,不干活,不纳税,不纳粮,还天天不知所谓地瞎捣鼓什么“来生”。

    官兵威胁要打,他们完全不在乎,被打是受罪,下辈子没有罪孽可以投个好胎;你要杀他们,他们更不怕,下辈子做“高种姓”。

    就算是同样信仰来生的西藏人,谁也没有这样“恐怖如斯”。

    皇上因着孩子们“怕怕”的小表情微笑开来,“现在大清周边地区的精英人才,都朝内地涌动,藏马省更甚。”

    “剩下的当地人你们可以先研究研究当地现状,一起讨论怎么釜底抽薪。至于去藏马省的事儿,先去和你们的未婚妻商议。”

    团宝和两位弟弟齐齐呆愣。

    嘟宝和多宝楞了一下随即低头笑,果宝、海宝、山宝笑的好不“幸灾乐祸”。

    哎呦呦,这就是有了未婚妻的“甜蜜”烦恼幺。

    团宝摸摸弟弟们头上的小呆毛,对于阿玛的要求隐约能够理解原因。

    两个弟弟无法理解,那就无法理解吧,听话照做就好。

    团宝晚食后让贴身宫人去给准岳父府上传话,他后天下午去府上拜访。

    准岳父府上欢欢喜喜地开始准备。

    拜皇上三十年来的潜移默化,引导宣传,大清国的“男女有别”中的“别”终于缩小点儿。

    自诩和皇上一样开明的大清国父母们,在给儿女们定下婚事之前,会问一句;定下婚事后,会让两个小儿女单独见见。

    团宝的岳父岳母,就是这样的父母之一。

    说起来,他们能结为夫妻,还和当年皇后娘娘领着人进京造成的轰动效应有关,还是皇上特地下旨,才让两家人同意他们的亲事。

    岳父名叫诺敏,出身镶蓝旗的觉尔察氏,世居瑚济寨的佐领达尔岱的次子,开国五大臣安费扬古将军的嫡孙。

    唯一没有和皇家直接结过亲的五大臣家,保证五服血缘外。

    岳母是汉人,江南人,吕宫大人的嫡亲侄女儿,和皇家更是没有血缘关系。

    夫妻两个顶着两个满汉大家族的名头,对人和气,万事不争,为人处世认认真真,平时喜好吟诗作画

    对皇上和皇后娘娘顶礼膜拜,对于这门亲事那是满心满眼的惊喜若狂,一等一的满意。

    对未来女婿是真心喜欢。

    不说团宝自己,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两家长辈,满朝文武,朝野上下就没有对这门亲事不欢喜的。

    团宝按照宫人给准备的礼物单子,琢磨一会儿,自己又加了一份特别的小礼物,收拾妥当出发去准岳父家。

    拜小弟弟们的照相机所赐,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皇家一家人都有双丹凤眼,特标准,特有韵致,一见难忘,一般人长不出来。

    少年郎团宝骑着小车车,戴着墨镜、口罩,领着侍卫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多会儿就到了位于城西小江南地段的三等公府。

    府门大开,三等公诺敏早就领着人等候。

    “参见大贝勒。”

    “免礼,公爵大人请起。”

    团宝弯身把准岳父扶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府。

    鱼想小院。

    福晋拉着女儿的手,不放心地叮嘱又叮嘱,“大贝勒亲自来看你,你可要绷住,千万不能露出平时和父母撒娇的小样儿,更不要紧张。”

    “皇家喜欢稳重大气的儿媳妇,大贝勒又是长。”

    小姑娘低着头听母亲的教导,脸蛋儿红红。

    等到福晋终于说完,没抬头,轻轻开口,“女儿明白。”

    北京口音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娇软,福晋一听刚要说这语气也不合适,又怕说多了惹得女儿更不知道怎么动作。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贝勒”做女婿,她这做准岳母的也紧张。

    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再次检查一遍衣着首饰,出来鱼想小院。

    小湖间是在外院和内院的中间,平时是家里人的小书房,团宝和诺敏大人对坐说话,聊的是最近流行的白话文诗词。

    诺敏大人对大贝勒的才学、博学非常敬佩,聊着聊着就忘了一开始的紧张不安。

    还好他记得两个人的身份,以及福晋耳提面命交代的任务。

    “没有你在我身边,时间好像走的特别慢皇上的这句话说得好。平平实实的大白话,却是情出于心,令人不由地感同身受。”

    “听说西山的枫叶要红了,记得你说过最是喜欢,我翻山涉水在秋天离去之前来到西山,在万万片红枫中精心选出来一片做成书签

    类比春风只在园西畔。荠菜花繁胡蝶乱。冰池晴绿照还空,香径落红吹已断的轻松明快,色彩斑斓,同样是至情至性。”

    团宝面带微笑,一派的温文尔雅、翩然若定的气度。

    第一句话是阿玛想额涅的时候念叨,被十五爷爷听了去,写了出来,天下皆知。

    第二句是十五爷爷为了讨好十五奶奶,一时情怀上来,特真实的大白话。

    “说起诗歌,听说最近江南出来一首桂殿秋思往事,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挺好。”

    “这首诗我知道,”诺敏大人来了兴致,语气赞赏,“虽然朱彝尊和妻妹的事儿不大好,但他表示宁可死后没资格入祀孔庙两庑也要诗词流传下去,也是至情至性的一个人。”

    又一句“至情至性”入耳,团宝还是恍若未觉,端着一副文质彬彬的小模样儿。

    “你说我在看她哪里我在看山。

    我在看山吗那山焉有此青蛾美我何尝要看山”

    团宝学着小弟弟们的表情语气,把阿玛的大白话讲解有声有色地背出来,引出来诺敏大人欢快的哈哈大笑。

    “这首诗词被大贝勒这么一说,多出来很多意趣儿。汉语博大精深,学之不尽,独有江南文人自来占据魁首。”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诗者的一看、一听、一寒、一共、一各,对相观照间抽引,诚是不凡之圣手也。”

    “却是如此,好的汉家词句读来唇齿留香,回味悠长,好比美酒佳肴让人难忘。”团宝真诚地附和着准岳父大人对诗词的评价。

    两杯茶的“禅机”过后,团宝等来小未婚妻。

    其他人都退下,下人也不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一姑娘一身儿水蓝色的改良式样小旗袍,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素雅精致的钗环配饰,大方娴静。

    眼神儿羞羞的,怯生生的,两手的几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

    “大贝勒安。”

    行礼的动作标准,声音好像含在喉咙里发自心里。团宝心里想着小姑娘第一次和他单独见面,紧张很正常,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

    “大格格好。”

    “今儿来见大格格,是有事儿和大格格商议。”

    小姑娘心头一跳,嘴巴微张。

    团宝意识到“商议”这个词儿太过正式,不,不是正式,是他被阿玛的想法带偏了。

    “有个事儿和大格格说一声。”察觉到小姑娘的表情缓下来,团宝慢慢地,语气自然地把他要去藏马省的事儿说出来。

    听在小姑娘的耳朵里,就是他要外出,挨着走三书六聘之礼,准备大婚之礼的时候,过意不去,特地来说一声。

    实际上这也是团宝的想法。

    果然,小姑娘听完后立即大方贤惠地表示“公务为要”等等,接着就是关心他去边远地方会有的苦和累。

    刚刚的紧张、羞怯少了很多。

    “我看书上,还听学院的同学说起过,藏马省那边低种姓百姓过的很苦,却又懒惰不思进取。

    我们看着他们只能为了来世默默承受着高种姓的剥削压迫,通过供奉和苦行来洗涤灵魂很是着急,可他们是真心的。”

    “大多数人都端着比上不足比下余的心态,甘愿自我麻痹,情愿供奉敬着高种姓也不愿意站起来大贝勒去了那里,莫要和他们置气。”

    说起正事,语速比一般人慢点儿,柔软一点儿,口齿清晰,一种大大方方的自信自然流露。

    说到后面,小姑娘因着担心忘记其他,一双大眼睛不躲不闪地对上大阿哥的眼睛,清凌凌的闪着水雾,是纯然的关切。

    团宝眼里的笑儿也带出一丝真心,“谢大格格的关心。”

    “格佛荷。”

    小姑娘被这个笑儿晃花了眼,乱了心神,一句话没经脑袋就出口,反应过来立即低了头。

    团宝微微一愣,望着小姑娘红通通的小耳朵,笑出来。

    “格佛荷好。”

    一根羽毛轻轻地划过心尖。

    格佛荷听着他唤自己的名字“格佛荷”,心里琢磨着他喊“格佛荷”时候的语调语气,拐弯转折,甜甜蜜蜜的小河欢喜流淌,浑身好像发了光。

    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却又丝丝入耳。

    “谢谢大贝勒今天特意来府。

    “格佛荷开心。”

    这次是开怀明白的笑。

    团宝明白了阿玛让他来这一趟的意思,欣然接受。

    “格佛荷开心,泽宪也开心。”团宝声音真挚,一字一顿的真挚。

    “砰”地一声,烟花在蓝蓝的天幕中炸开,耀眼绽放,漫天璀璨。

    小姑娘格佛荷胸腔里小鹿乱撞,满脸嫣红,鼓起勇气抬头看一眼,又羞涩地低头,再悄悄地地抬头。

    团宝的脑袋里记着“那一低头的温柔”,回来宫里。

    两个弟弟圆宝和胖宝都在乾清宫等着大哥,并且自觉地把大哥要做的那份儿事务都做完。

    “大哥,怎么样大嫂怎么说”

    圆宝还能绷住自己,胖宝的眼睛眯眯着,还是小时候犯皮的样子。

    团宝知道两位弟弟都可以猜到他们的“大嫂”会有的表现,故意找话问他此行的感想。

    用了一口清茶,团宝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们去见完弟妹,就会明白。现在大哥说了,也不懂。”

    圆宝眉头一皱。

    胖宝烦恼地叉了一个“阿玛饼”进口,咕哝一声,“我知道,阿玛就是想让我们去表达一下尊重。”

    “知道就好,明天下午都出宫。”

    听出来大哥话里的未尽之意,圆宝和胖宝对视一眼,难道亲自见了,亲自说了,还会其他事儿发生不成

    不能怪他们“心如止水”,实在是“老人家”没有少年郎“慕少艾”的心了嗷。

    圆宝小愁。

    胖宝也小愁。

    这个事儿办不好,估计阿玛不让他们去藏马省。

    团宝对着犯愁的两个弟弟,眉梢眼角的笑意,释然。

    五天后,团宝收拾行李,扔下两个弟弟出发去藏马省。

    朝阳挥洒金光,天地明媚。

    宣武门外进进出出的车马,牲畜、人群一起喧闹,瓮城、箭楼、城墙静静地矗立。

    格佛荷送行的人群陆续散去,拎着一个小包裹,递到团宝的手里,“大贝勒,一路顺风。”

    “谢谢大格格。”

    团宝接过小包裹,转身,领着大队人马离去。

    格佛荷痴痴地望着大队离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人影。

    回头,是威武高大,规格严谨的宣武门。

    对比其他地方,北京城的一草一木,都是老旧的。

    城门好像老城巨人的嘴巴,城内人的呼吸和说话皆经由此道,人们的思想和愿望,希望和失望,生命和意志通过这道城门流动。

    好似血管活力十足的搏动,赋予老城快乐运动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都有看到。

    番外放到晚上发吼,白天十二点不确定能不能赶上。么么哒小天使们。

    婆罗门教,印度教。现在的印度,和古印度的文化不一样,区域也不一样。在印度,佛教是异教徒好像。印度教占主导。种姓制度还是有的。感谢在20191111 14:35:4720191111 21:0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蕤儿 7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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