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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作弊

    还没等程星反应过来,系统的声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姜瓷宜那寡淡又清冷的声音“认真开车。”

    程星心里有事,只敷衍地哦了声,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汀兰公馆院内。

    周姐等在一侧拿车钥匙,但程星却没打开车门。

    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投掷于某个密闭空间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扑面而来,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并不准备把她掐死,松松紧紧,紧紧松松,在每一个她感觉要结束的瞬间再次掐紧。

    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变成了灰白色,看不见任何人,车子天旋地转,空间倒立起来。

    孤独,害怕,恐慌,窒息感

    程星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耳边有人喊“程星。”

    这才虚虚地抬起眼,就连眼皮也不太听她使唤,一沓一沓地看过去,发现姜瓷宜正抬手探她的额头。

    几乎是下意识,程星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刚被人从海里捞起来,浑身发冷,手很冰,触及姜瓷宜肌肤那一刻,才有一种新生之感。

    “你怎么了”姜瓷宜皱眉看向她。

    窒息感褪去,世界慢慢恢复原本的色彩,脑海中响起机械音哔惩罚结束。希望宿主努力完成任务,做一个正直的好人呦不要作弊

    程星勾唇,无奈笑了。

    她作弊了吗

    她什么都没说啊。

    要是她把亲子鉴定直接扔到姜瓷宜和顾清枫面前,告诉她俩,你们是亲姐妹。

    那系统这么判定,程星都觉得无可厚非。

    本来她就是在卡bug。

    但现在的情况是,程星就起了个头,剩下都是姜瓷宜自己猜出来的。

    姜瓷宜聪明还能怪她作弊

    而且系统还卡好了时间,在她刚好停车之后对她实行惩罚。

    怎么

    是怕她在路上开车失控导致姜瓷宜受伤啊

    对于系统的“无理取闹”,程星被气到失语,但更多是无奈。

    作为被投掷来这个世界做任务的nc,她好像没有什么“人权”。

    系统发布任务她就要做,说什么是什么,还会被惩罚。

    那系统又算什么呢

    系统所属的星际命管局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要如此操纵她

    越是往深处想,就越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戾气,程星闭了闭眼,平复情绪。

    隔了会儿才睁开,侧过脸就看见姜瓷宜略有些担心的眼神,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我没事,忽然有点心口疼。”

    “好吧。”姜瓷宜顿了下“你每年体检么”

    “没有。”程星如实以告“仗着年纪小,一直不把这些事放心上,改天我有空去做

    个全身体检。”

    “行。”

    程星下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才缓和了些。

    周姐接过车钥匙,压低了声音跟她汇报今天在公馆内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刚才车里什么都没发生。

    程星好奇“我车停在这多久了”

    刚才接受系统惩罚的时候,她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起码有五分钟。

    但如果她保持疼痛表情持续五分钟,别说姜瓷宜不会袖手旁观,单说周姐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早就给她喊医生了。

    所以

    “您刚回来。”周姐笑着说“也就不到三十秒,怎么了”

    程星微怔,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

    在她接受惩罚的时候,对于外界来说时间是停滞的。

    但上次她被惩罚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差点让关琳敏跟老太太干起架来。

    为什么呢

    程星感觉系统身上的未解之谜太多了,可当下却无从得知,随意扯了个谎把周姐糊弄过去,从后备箱拿出轮椅将姜瓷宜抱下车,然后推着她进门。

    一进门,齐刷刷几双眼睛都放在她们身上。

    客厅里关琳敏、老太太、徐昭昭都在,电视上正在播春庭晚。

    程星被系统折腾的心情不好,也懒得跟她们晚宫心计,随便打了个招呼就推着姜瓷宜去电梯了,关琳敏喊了她好几声,她只温声道“妈,我今天有些累了”

    关琳敏原本还想咋咋呼呼叮嘱几句,触及到她的眼神,立刻温柔地说“那你快回房间休息。”

    徐昭昭一副欲言又止模样,老太太则是瞪她,准备说什么,却在关琳敏回头跟她对上眼神之后又冷哼一声扭过脸。

    程星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径直回了楼上。

    回房间以后,程星坐在椅子里打开手机,思绪却并不在手机上。

    不过是借着玩手机的名义放空。

    房间里静默无声,偶有姜瓷宜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

    但程星连头都没抬过。

    她有些颓丧,是那种无法对外人言说的颓丧。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写信同很久没联系的瓦片诉诉苦,讲讲当下的困惑与痛苦。

    可她甚至没有自己独处的空间,便随后打在了备忘录里。

    嘿瓦片,好久不见。

    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经历了什么大概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穿越了。

    以前都觉得是小说骗人,后来发现生活比小说还玄乎。

    今天刚被系统惩罚,说我作弊,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老师说过我作弊。

    拜托,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人,你知道的吧

    程星后来跟瓦片断联之后,也不会再寄信过去,但偶尔有失意,她会打开手机备忘录,洋洋洒洒写一堆。

    不在意辞藻是否华丽,语句是否通顺。

    随便写完之后就封存,从来不会再打开,就当是寄给了瓦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瓦片成为了她的“精神寄托”。

    程星正聚精会神地写着,像以前一样把情绪发泄到文字里,并未察觉到姜瓷宜的靠近,正写到跟姜瓷宜的这段婚姻,就听见姜瓷宜在身旁低声问道“你生气了”

    程星几乎下意识地将手机屏幕摁灭,随后将手机倒扣。

    这行云流水却带着几分慌乱的动作全部落进姜瓷宜眼睛里。

    “啊。”程星曲着手指摁在手机壳背面,光滑的镜面玻璃泛着凉意,她的指腹有轻微汗意,侧过脸看向姜瓷宜“你刚说什么”

    写信的思绪全部被打断,程星也没恼,只是有些慌张。

    有种在婚内出轨被捉住的错觉。

    不过也只有一瞬。

    随之镇定下来,“我刚在忙,有点走神,不好意思。”

    姜瓷宜的目光从她的手指移到脸上,手指搭在轮椅的金属把手上,曲起手指不疾不徐地敲几下。

    就像是倒数的时针。

    不由得让程星紧张起来,整颗心也悬着,却佯装镇定地问“你刚刚问我什么”

    姜瓷宜停止敲击,缩回手,淡然道“没什么。”

    但却没有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灼灼目光定在她倒扣的手机上,嘴角向下压,转移了话题“刚在和苏曼春聊天”

    “没有。”程星立刻澄清“我早把她删掉了。”

    “哦。”姜瓷宜的尾音拉得有些长,却没再问,“去洗漱吧,我有些困了,去睡了。”

    程星察觉到姜瓷宜的情绪不对,可她自己的情绪还没完全整理好,此时去安慰她说不准是雪上加霜。

    便没喊她,看她操纵着轮椅走到床边,然后借助腰腹的力量挪动到床上。

    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已经不算困难。

    程星拿着手机去了盥洗间。

    浴室内水雾弥漫,水温很高,一度让她有在接受惩罚的窒息感,心绪很乱。

    干脆将水龙头拨到最左边,冷水兜头浇下来,整个人都跟着打寒颤。

    可莫名感觉到了爽。

    程星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整个人的思路都清晰了些,站在镜子前召唤系统在吗回答我几个问题。

    系统很快应答嗷呜在的,宿主。您说。

    姜瓷宜聪明猜出来,为什么我还要接受惩罚你们把我投送到这个世界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为什么我要同意你们的无理要求还有,你们凭什么操纵我

    系统沉默很久,久到程星以为它不会回答。

    嗷呜这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宿主。

    正常解释。程星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她抬手擦掉镜子上的水雾,露出她此时的脸,在盥洗间的灯光照映下显得冷白,甚至有些惨白的程度。

    她闭了闭眼,轻吐出一口气你们在玩什么游

    戏为什么是我被投送过来完成任务我是一颗棋子还是一个玩物星际命管局负责什么宇宙之中没有制衡吗

    系统再次沉默。

    大抵是程星问到了它的痛处。

    亦是它不能明确解释的问题。

    可程星想知道。

    她讨厌这种被操纵,被支配的麻木人生。

    她来改变姜瓷宜的命运,那她的呢

    她那破烂不堪的命运又该怎么办她母亲又该怎么办

    隔了很久,系统才挑挑拣拣地回答嗷呜挑选您来自然是有挑选您来的理由。如果您不行,还会有其他人。您不是棋子,也并非玩物,您只是您自己。能来到这里捡回一条性命,亦是星际命管局送您的机会。

    宇宙万物相生相克,星际命管局有规则,有约束,甚至有法律,自然有制衡,可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就像一条鱼被人类放在砧板上,连红烧还是清蒸都不由鱼说了算。你们人类世界不是早就研究出来了吗

    什么程星问。

    系统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机械音跟程星讨论达尔文的进化论,还会跟她说以及,强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就像人类可以屠戮一条鱼,训练一只狗,操纵一只猫,那在宇宙之中,必然有东西可以像人类屠戮万物一样屠戮人类。

    人类可以磨刀霍霍向猪羊,必然有东西可以磨刀霍霍向人类。这,很难懂吗

    这些话很诡异。

    尤其由这道机械音说出来。

    程星掌心出了濡湿的汗,从前看过的无数科幻小说片段涌进脑海中,但她强装镇定地说“这不难懂。但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是我我这辈子甚至没杀过鱼,走在路上连踩死一只蚂蚁都没敢。”

    有些事情不该问,宿主。

    你完成你的任务,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是一桩交易。

    说起这些来,系统也不再每句话加它的程序设定“嗷呜”,哪怕它没有实体,但莫名地,程星感觉自己坐在谈判桌上,正与它进行一场紧张热烈的谈判。

    而且

    “你真的是星际命管局的吗”程星问它“你是不是可以脱离你的系统设定,你有个人的智慧”

    系统沉默。

    良久,机械音响起宿主,请继续我们的交易。

    嗷呜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不要试图投机取巧。

    s正确的答案写在试卷上会得分,但并不意味着过程也是对的,请用对的过程得出正确答案。

    ss所有诱导性问话皆被视为作弊,会遭受惩罚。

    程星捋清楚了。

    把她比作在参加一场考试的话,她像是拿了答案但不知道如何推导过程的考生,所以只写答案不得分。

    而她对姜瓷宜的诱导性问话更像老师走进考场,看见学生写错之后出声提醒纠正,

    所以被判定为作弊。

    这样就合乎逻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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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系统的那番话确实振聋发聩,顺带提醒了她。

    她来到这个世界可能并非偶然,系统也并非是单纯的机械设定,很可能这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程星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之后才关了盥洗室的灯回到房间。

    她洗完澡以后换了一身水蓝色的真丝睡衣,仍旧是长袖长裤,洗过的头发还未干,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大半,只剩下俩人的床头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

    程星先去衣帽间吹干头发,拿了个发圈随手扎起来,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怕吵到已经睡着的姜瓷宜,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小半被角,结果就听到姜瓷宜说“不用这么小心。”

    程星上了床,讪笑道“你还没睡啊。”

    “嗯。”姜瓷宜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姿态很平静。

    程星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学她一样平躺着,睁着眼望向天花板,“在想什么”

    “没什么。”姜瓷宜说。

    俩人其实没什么聊的,之前聊也不过是程星没事找话,但今天程星心情不太好,给瓦片的信都没写完,情绪没能完全发泄完,这会儿提不起精神找话题。

    于是安静了片刻。

    在程星以为这个晚上会在安静中听见对方熟睡的呼吸声时,姜瓷宜忽然出声问她“今天第一天上班,不适应”

    “有点。”程星说“刚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跟透明人一样,融不进去。”

    但白天姜瓷宜已经给她出过主意,程星照做以后也改善一些,连带着之后的改变,程星都告诉了姜瓷宜。

    “不喜欢这份工作”姜瓷宜又问。

    “还好。”程星缓缓闭上眼,感受身侧传来的呼吸声“不喜欢陌生的环境,也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

    “那你以前有朋友吗”姜瓷宜问。

    程星微顿“有的。”

    不知道姜瓷宜是在问哪个。

    她的问话总是模棱两可的,程星怀疑她已经猜了出来,可自己并不能明确问她,或是给她很明显的提示。

    不然又会被系统认为是作弊。

    可不管姜瓷宜问哪个,她都有的。

    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有闺蜜有同学有舍友,关系都还不错。

    原主的话,狐朋狗友们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也没上过班”姜瓷宜又问。

    “没。”程星干脆也不避闪,见招拆招“懂得不多。”

    几乎都跟药材打交道了。

    “那正常。”姜瓷宜说“第一次上班都不适应,而且会越来越不适应。不是在离职就是在想离职的路上。”

    程星闻言,忽地笑了“那你呢做过几份工作”

    “就实习,警署,还有现在。”姜瓷宜说“我跟大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

    样”程星揶揄“难道又要说你聪明,所以大家都不会针对你”

    不是。姜瓷宜顿了下,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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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没有朋友。”

    程星揶揄的笑戛然而止,及时道歉“抱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姜瓷宜说“不过你说对了前半句。”

    “什么”

    “我聪明。”

    “”

    程星怔了下,而后笑起来。

    原来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变得温暖起来。

    程星问她“那后半句呢哪儿错了”

    “聪明的人会被针对。”姜瓷宜说“尤其是聪明人堆里冒出来的那个更聪明的人。”

    程星“所以你是那个更聪明的”

    两人说着话,程星忍不住侧过身。

    她习惯说话时要看着对方,哪怕是侧脸。

    姜瓷宜的表情很淡定,看不出悲喜,语气也淡然“是啊。”

    分明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她没有半分骄傲神情。

    程星还想再问些什么以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设,但看着她这样,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现在像个易碎的琉璃,破碎感十足。

    忽地,姜瓷宜侧过脸,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是不是怀疑我和顾清枫是姐妹”

    话题的跳跃度太快,程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查过她的资料。”姜瓷宜说。

    “为什么”程星都诧异,不明白姜瓷宜是怎么猜出来的,她什么都没说。

    而且一般人就算她说了那种话,都会觉得是开玩笑。

    可偏偏姜瓷宜当了真。

    “因为我照镜子的时候也发现她跟我长得像。”姜瓷宜勾了勾唇“你知道侧写师吗一般人看人就是看脸,但侧写师是会看骨相的,人的脸部分为多少块,从小时候的样子去描绘长大的轮廓,或是看着现在描绘小时候的模样,基本上都很准。”

    “你是法医,又不是侧写师。”程星调侃“难道你也会这本事”

    “之前感兴趣,学过。”姜瓷宜说“而且我们本来就会研究人体,这不算很难。”

    旁人说不算很难,程星一定嗤之以鼻。

    毕竟侧写师这行,要说入行肯定有不少,但能干到像姜瓷宜说的那个程度的,少之又少。

    但姜瓷宜说不算很难,程星深信不疑。

    “然后呢”程星问。

    “我比对了一下我跟她的骨相。”姜瓷宜说“确实有点像,但应该不是亲戚。”

    程星“”

    姜瓷宜的聪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攀不上她的高枝。”姜瓷宜笑了下“我的人生从出生就注定了的。”

    程星看着她,忽地伸出手触摸她的眼睛,可手伸到一半却觉得不合时宜,便想着缩回来。

    畏畏缩缩的

    手忽然被人抓住,姜瓷宜问她“需要我给你个拥抱吗”

    程星微怔“嗯”

    “但我现在过不去。”姜瓷宜说“想给你点安慰,但需要你过来抱我。”

    话音刚落,程星便隔着被子抱住她。

    无关乎情爱的拥抱,程星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我们都要加油啊。”

    程星说“姜瓷宜,以后你有朋友。”

    “我本来就有。”姜瓷宜说“舒晴是我的朋友。”

    “那你刚才说”程星顿了下。

    “我在职场上没有朋友,生活中的朋友”姜瓷宜思考片刻,用了更合适的词“舒晴算一个吧。”

    “为什么是算呢”程星问。

    她们靠的近,说话的热气都传到姜瓷宜肌肤上,姜瓷宜不自觉地耸动肩膀,程星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姜瓷宜感觉身体在升温,别过脸说“很久之前我们不是朋友,是后来一些事促使我们成了朋友。”

    郑舒晴对她很亲昵,可她对郑舒晴始终有芥蒂。

    所以,是勉强算。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拿出来跟程星讲。

    现在

    “你”姜瓷宜伸出手指戳了程星肩膀一下,“抱够了吗”

    程星顿时瞪大眼睛,手像着火一样,火急火燎地松口,然后侧躺在床上,佯装无事发生,“不好意思,我忘记”

    “没事。”姜瓷宜说“该睡觉了。晚安。”

    程星“”

    这就没了

    她余光扫在姜瓷宜身上,冷白皮都晃眼,不过瞟了一眼就收回,“姜瓷宜。”

    “嗯”姜瓷宜应。

    在静谧的夜晚,很容易勾动人心底的欲望,程星根本不敢多看姜瓷宜。

    可心总痒痒的。

    她便又唤了一声“姜瓷宜。”

    姜瓷宜颇有耐心地应“嗯。”

    “姜瓷宜。”

    “嗯”

    尾音每次都不一样,在程星唤第五声的时候,姜瓷宜忽地问她“你是不是孤独”

    孤独这个词一下子就戳在了程星的灵魂上,她错愕地转过脸。

    现在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从姜瓷宜有些松软的面容上能感觉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怜。

    或许,她的眼里可能还有泪。

    姜瓷宜的喉咙紧了紧,眼睛飘忽向别处,声音发干,却是难得一见的温柔“要不要再给你个拥”

    抱字还没说完,程星便抱紧了她,脑袋埋在她肩膀里,低声唤她名字“姜瓷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