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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郁绥的脊背像是一张坚韧的弓弦,弧度绷直,被商诀掌握在手中,却随时都要被拉断一般。

    他眼尾湿气浓郁,红晕粉雾一样蔓延开,手指半搭在商诀潮湿的后颈上,眸子半睁着。

    头顶刺眼的光晕落在眼底,模糊成一团又一团的光斑,在光斑之下,郁绥只能看见商诀的一点侧脸,男生半跪下来,在他的腿之间,神色专注地盯着他,眸底的暗色浓郁的惊人。

    郁绥觉得浴室里的温度空前的灼热,烫的他头脑发昏,他咬着唇瓣,鼻腔里时不时抖出一点短促的闷哼,又被自己强忍着压下去,却还是耐不住,只好断断续续地叫着商诀的名字。

    “商诀”

    “哥哥哥”

    “商诀,求你,求”

    商诀额前的碎发在不经意间扫过郁绥大月退内侧的皮肤,他漆黑狭长的眼眸淡淡垂敛下来,用一种安抚的语气对郁绥说“崽崽,我在。”

    可惜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郁绥手掌弯曲,忍不住将手插进商诀的头发之中,掌心是一片潮热水汽,眼底亦然。

    商诀的喉结因难耐而上下滚动了几番,好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来,郁绥眼前的景象被水汽朦胧成星星点点的光亮,他眼皮颤抖得厉害,拼命想要看清,却还是徒劳。

    商诀直起身,双手撑在洗漱台的边沿上,男生的肩膀宽阔,浓厚的阴影压下来,很像某种想要攫取猎物的大型猛兽。

    眼泪被商诀用指腹轻柔地蹭掉,郁绥的后背靠在冰凉的镜子上,依稀看清商诀的脸。

    男生的唇角有些湿润,暧昧的水渍在光下反射出透明的光,唇色殷红,冷淡的眉眼被谷欠色渲染开,和聊斋里吸人精气的千年狐狸精压根没什么区别。

    “崽崽,我不喜欢别人靠你那么近。”商诀凑过来,舔了舔唇,“也不喜欢别人用手段博取你的注意力。”

    回想起t大论坛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商诀垂敛下的眸有些冷,“更不喜欢听到别人一直揣测我们什么时候会分手,你什么时候会不喜欢我,什么时候会有新欢”

    他一点一点细数着这段时期的不爽与焦躁,眼眸微眯起来,深深看着被困在自己怀里的郁绥,心底那些阴郁的念头一点一点升腾起来。

    他侧过头,又吻住郁绥的唇,嗓音含糊,含着水汽“郁绥,你会有新欢吗”

    商诀的手轻车熟路地绕到他的后腰上,将人紧紧圈在自己的身前,郁绥后颈冒出一层又一层的热汗,舌尖被商诀嘬咬得发痛,但还是努力分出心神来去回答商诀的问题。

    “不会的,商诀。”

    他声线颤抖,双手混乱地搭在商诀的肩上,给出回应

    ”不会有新欢,只有旧爱。”

    “我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商诀还在缠着他舔吻,舌尖密密匝匝地掠夺着郁绥嘴巴里的津液,呼吸也被渐渐吞掉,以至于两人分开时,郁绥的下

    唇满是一片亮晶晶的水渍。

    “崽崽。”商诀停下来,吻落在郁绥微肿的唇侧,又转过去咬人的耳朵。

    “郁绥。”

    声音密密麻麻地砸在耳边,含着缱绻,钻进沸腾的血液里,郁绥的脑袋晕的厉害。

    “嗯”他咽了下口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发紧。

    商诀张嘴咬住他耳垂的软肉,含着那块儿不厌其烦的磨,嗓音泛着浓烈的酸意“我看见了,有人给你的邮箱里发求偶的照片。”

    其实说是求偶都算含蓄了,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隔壁体大肌肉男发来的浑身腱子肉,艺术学院学长发来的人体彩绘邀请,甚至还有人来询问郁绥,想不想体会一下劈腿的快乐

    想到这里,商诀的火气止不住地往外冒,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可郁绥对此浑然不觉,只是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商诀。

    上大学之后,学院的通知多如牛毛,新生群更是不计其数,各种消息像雨后春笋一波一波地冒,只要十分钟不清理消息,企鹅群和微信都会冒出99的鲜红标志。

    郁绥这人懒得要命,更没什么心思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群聊,在经历几次奇奇怪怪的添加好友之后,干脆直接关闭了好友申请,图个清静,只在有社交需求的时候,主动去添加别人的好友。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举动,添加联系方式的希望被彻底断绝,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摸到了他的邮箱,自此以后,郁绥那个八百年都不打开的邮箱直接被各种东西狂轰滥炸,直接塞到了爆炸的程度。

    如果不是商诀之前帮他提交某份报名表,打开了这个不见天日的邮箱,他还不知道郁绥被这么多人惦念着。

    “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他拖着郁绥的腰,将人径直抱了起来。

    男生的手臂结实有力,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青筋微微凸起。

    郁绥陡然凌空,人都傻了,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牢牢地卡在商诀的腰上。

    “商诀,你干什么”郁绥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双手不自在地环着商诀的颈。

    他被商诀抱着走到了浴室的另一头,花洒突兀地被打开,温热的水流浇了两人一脸,郁绥的眼睫被打湿,觉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热气很快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开来,单薄的t恤被打湿,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并不是那么舒服。

    商诀慢条斯理地帮郁绥撩开湿漉漉的额发,嗓音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我在邮箱里学到一点新的东西。”

    郁绥“”

    他不知道商诀在发什么疯。

    商诀仍旧自顾自地说着“那些垃圾都被我删掉了,没想到还有一点有用的。”

    郁绥“”

    郁绥吞吞口水,满脑袋疑惑“我怎么听不懂”

    他人还在商诀身上挂着,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大脑神经突突地跳,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疯狂地叫嚣着。

    商

    诀没有丝毫把他放下来的意思,他的脸藏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眉眼冷淡狭长,呼吸却滚烫灼热。

    郁绥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从旁边的小抽屉里随意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眼熟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嗯。

    durex。

    特大号,超薄,凸点螺纹系列。

    郁绥“”

    他嗓音都止不住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询问商诀“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怎么会放在这儿”

    总不可能是酒店为他们准备的。

    但是好像也有可能,可这酒店也太上道了一点。

    商诀“唔”了声,没有正面回答郁绥的问题,只是将人又往上拖了拖,对他说“崽崽,我想试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眉眼弯起来一点,被水浸湿,周遭的雾气升腾,模糊了眼底藏着的浓郁的墨色。

    吻又落下来,呼吸被尽数掠夺,郁绥微张着嘴,齿关无法闭合,唇瓣被吮得红肿,舌尖颤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一点,看起来很是可怜。

    他不受控制地流着泪,可是花洒还在运作,一时之间,郁绥根本分不清,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水还是泪。

    商诀掐着他的后颈,强迫着他抬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被商诀又一口衔住,像野兽在啃咬猎物,没给他一丝能够逃跑的机会。

    郁绥溃不成军,侧过头,大口大口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压根不能够。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几乎被凝固在了这一方狭窄的天地里,潮湿的水汽密密匝匝地填满了周围,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闷热的夏天,就连眼前都被浴室的灯光染成了暗黄色。

    郁绥的耳根发烫,小臂紧绷着,虚虚垂落下来,又被商诀空出的手强行牵住,手指从间隙里穿过,相扣的掌心之中流淌着淅沥沥的热水。

    深夜,凌晨一点钟,温泉酒店顶层的某间房间的灯还亮着。

    凌晨两点钟,郁绥的手被商诀扣着,擦干净了镜子上白茫茫的水汽,看到了自己红肿的眼睛。

    “商诀,我好困”郁绥瞳孔失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涣散而茫然。

    商诀掰过他的下巴,从后边和他接吻,嗓音是掩饰不住地餍足“崽崽,你不乖。”

    郁绥扣着洗漱台边沿的五指绷到极致,指骨因太过用力而泛着白,又被商诀爱怜地抓着,吻了吻。

    商诀不知从哪儿捞出来一个小盒子,将里边的戒指取了出来,细致地戴在郁绥纤细的手指上。

    不同于两个人之前自己动手做的那对素戒,这枚戒指奢侈的有些过分,中间是一颗净度极高的钻石,两边是藤蔓蜿蜒的花纹,缠绕成了“shangjue”的字样。

    郁绥的意识已然混乱,他只能看到商诀满意地拖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颗钻石,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突然送戒指了”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里。

    商诀停下了动作,轻轻碰了碰他颤抖不停的眼睫,嗓音中浓重的占有欲丝毫不加掩饰“总要宣誓一下我的主权吧。”

    郁绥张了张嘴,满脑袋只剩下幼稚两个字。

    他的头歪了一点,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铅,离昏睡只差一步之遥。

    商诀见状,将人打横抱起,回到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意识消弭的最后一刻,郁绥在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的手捻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摸到了商诀的手指。

    耳边传来叮了咣当的闹钟响声,郁绥烦躁地皱了下眉,随手关了闹钟,翻了个身将自己掩在黑暗里,试图逃离。

    十分钟之后,摄影社的社长在团建群聊里了一下郁绥,询问他要不要参加中午的bbq烤肉活动。

    没人应答。

    商诀轻轻推了下郁绥的肩膀,温声问他“绥绥,中午要吃饭吗”

    郁绥困得头昏脑涨,一巴掌拍到了商诀的脸上。

    “不去,我要睡觉。”

    二十分钟之后,社长又了一下郁绥,试图唤醒自己的亲亲社员。

    我此番夙愿了却郁绥学弟你人呢,我的颜值山脉快来给学姐撑撑场子。

    郁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分钟之后,一个从没发言过的账号冒了泡。

    商诀他还在睡觉。

    商诀烤肉我们就不参与了,希望大家玩儿的愉快。

    群里安静如鸡,只有宋臣年盯着这个头像看了好半晌。

    商诀从前的头像是片白茫茫的雪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淡无趣,还经常被宋臣年嘲笑是个万年不遇的冰坨子。

    但现在

    商诀的头像变成了一双交叠着的手。

    手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边的鸽子蛋亮的着实有点闪瞎人眼了。

    宋臣年又瞥了一眼,发现戴着大鸽子蛋的人的手很是眼熟,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好哥们儿郁绥的,至于另一只戴着戒指的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商诀。

    这大冰坨子是吃醋了吗

    宋臣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眯起来,觉得商诀这种宣誓主权的行为异常搞笑。

    哪儿有人会真的在意啊。

    半个小时之后,商诀的房门被人敲响。

    郁绥睡得天昏地暗,不满地踹了商诀一脚,让对方去开门,“不要打扫服务。”

    商诀睨了他一眼,任劳任怨地起身去开门。

    门被推开,温礼含笑的脸映入眼帘,男生手上端着一盘冒着热气和油花的碳烤猪五花,上边还撒了孜然和辣椒粉,看起来格外让人有食欲。

    “郁绥,我来给你送”他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商诀半倚在门框上,只穿了件背心,脖颈上、肩颈上的咬痕和抓伤清晰得让人难以忽视,生生蔓延开了一大片。

    甚至于,左肩的牙印太过用力,硬生生渗出点血色是昨晚郁绥气急了偏头咬下去的,可惜对商诀没有半分影响,反而被掐着腰,没留一点空隙。

    “有事”商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眉眼淡漠。

    温礼踮了下脚,想要越过商诀往里看去,可惜屋里的景象却被对方堵得严严实实。

    “我来是想看看郁绥饿不饿,已经中午了,总该吃一点东西的”他抿着唇,眼神无害又纯良。

    商诀嗤了一声,像是不经意地抬起手,露出了手上明晃晃的戒指。

    他问“你觉得他需要”

    温礼说不出话来。

    商诀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上手关了门,还不忘赠与一句嘲讽“我觉得比起没用的东西,他只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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