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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衅开端实在“宁”一一秦可卿卧房内“不肖”的透析(3)
    =二上文说到了的那样妙设的场景。只是,在那样的场景中,他们“不肖”的具体过程,又是怎样的情景呢?书中第五回的有关原文是这样写的:

    “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去。只留下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那宝玉刚合上眼,便惚惚睡去,……”

    (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庚辰本》、《己卯本》和《戚本》中的“四个人名”的“人名”及“顺序”,均同于《甲戌本》;而《金玉缘》作袭人、秋纹、晴雯、麝月。《程乙本》作袭人、晴雯、麝月、秋纹。《甲戌本》的“媚人”,在第五回宝玉睡觉的前、后,各出现过一次。上述其他《脂本》中,“媚人”都只出现过一次。另外,所有版本的第五回以后的全部原文中,“媚人”均再未出现过。)从这些原文中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文字去描写秦可卿和贾宝玉他们二人的“不肖”行为。不过,在通过对脂砚斋这一部分批语的深析之后,读者就会立见分晓。

    《甲戌本》中,脂砚斋在“只留下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这些文字的行间,写下如此评语:在“袭人”二字旁的批语是:“一个再见。”在“媚人”二字旁的批语是:“二新出。”在“晴雯”二字旁的批语是:“三新出,名妙而文。”在“麝月”二字旁的批语是:“四新出,尤妙。”在“四个丫鬟为伴。”之旁的评语是:“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另在此文上有眉评:“文至此,不知从何处想来。”(图7)

    初看这些批语,字面也很平常。但那两句批语:“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文至此,不知从何处想来。”却点出了“四个人名”的内在的奥秘。在这里,脂砚斋有意指明:对书中极其高明地隐写的“四婢之名”,是揭开隐写秦可卿和贾宝玉的“不肖”行为的关键。因为,单看“四婢之名”的表面字意,脂砚斋是毋需将其评价提到如此高度的。所以,我认为,曹雪芹在“四婢之名”上,是注入了深切的隐意的。然后由脂砚斋批注点明。

    经我初步试验,为了破译这些隐意,可以对此“四婢之名”,不要看成四个“人名”,而要看成由“两两”分别构成的“八个字”,尔后再对这八个字内涵的隐义进行解析。这样一来,就可看出:正是这八个字,道出了秦氏卧房内贾宝玉和秦可卿二人真正“不肖”行为的玄机。我对这八个字的理解,是这样的:首先要注意的是,这四个人名的排列次序,是不能错位的。错位则“隐意”不可解。如果四个人名的排列次序,可以随意,脂砚斋就毋须写上:一、二、三、四。所以,排列次序不能改变。

    其次,人名更不能随意变更。变更则“隐意”也不可知。如上文提到的《金玉缘》、《程乙本》就没有理解曹雪芹的本意。

    下面再分析“四婢之名”的内涵:

    “袭人——一个再见。”

    我认为:这一“再见”,并不是第三回袭人在书中的初出的再见,而指的是在贾宝玉刚进秦可卿房中时,“甜香袭了人来”一句中的“袭人”的“再现”,所以,“再现”的“袭人”,是“秦可卿的甜香”再次“袭”了贾宝玉,使贾宝玉初为动情。

    “媚人——二新出。”

    其内涵隐意,应理解为:秦可卿更进一步的“情挟”贾宝玉的行为过程。被秦可卿所“媚”的贾宝玉,自然已是“痴迷”而不能自持了。

    “晴雯——三新出,名妙而文。”

    其意应为:秦可卿“情温”贾宝玉。她和贾宝玉之间,已感受相互肌肤之温,“情”陷已深。

    “麝月——四新出,尤妙。”

    其意应隐:宝玉“麝(射)可卿之月”,他们已达“云雨”的顶峰,这就是贾宝玉的“初试”。

    通过对脂砚斋评语的以上解析,可理解曹雪芹对这四个人名的安排,绝非偶然,而是他精心立义的结果。

    从这里还可察看出:曹雪芹通过这“四个人名”八个字,所设计的他们“不肖”行为的发展全过程,极其自然,毫无牵强之势。也正和秦可卿房中的场景相协调一致。也正合上列脂评所指出的:“看此四婢之名,则知历来小说难与并肩。”“文至此,不知从何处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