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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 亡国之君10 你的明君养成系统已上线……
    “殿下”

    “殿下, 您在哪儿呢”

    桂生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十月的阳光依旧带着几分暖意,穿过一个个半红半青的柿子, 落到窗边的书桌上。

    微风吹拂,枝叶摇曳,阳光形成的光斑也随之晃动,调皮地在一幅书法上来回跳跃。

    但很快,光斑就不满足于此。

    它顺着狼毫毛笔一路向上,映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清瘦挺拔的身形,最后在少年褪去几分稚嫩的脸庞上流连忘返。

    阳光的眷恋却并未让少年有丝毫分神。

    他只轻轻眯起了眼眸, 让密如鸦羽的睫毛垂落些许,凝神写尽最后一分笔意。

    看着这张工工整整的书法, 南流景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毛笔放回到笔架上,向外走去。

    “桂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声音,桂生微微偏头。

    南流景逆着光, 站在厨房门口。

    过去一年里,他如竹子般往上蹿升了一大截, 就算在同龄人里也是比较高的。

    但变化最大的, 并非他的外形, 而是他的气度。

    那一身布料粗糙的灰衣,依旧难掩他身上的温和清隽, 静静立在那里,已有了几分静影沉璧的意味。

    “殿下昨天不是说想吃饺子吗, 我今天起床包了一些,您要是饿了,我现在就给您下。”

    南流景眼眸微弯“好啊, 这个天气就适合吃饺子。”

    吃完桂生煮的饺子,南流景站在柿子树下消食。

    看着那些长势很好的柿子,南流景高兴地跟姚容说“老师,再过几天头一批柿子就熟了,到时我要让你第一个尝。”

    这个冬天,对南流景来说,是依旧值得期待的。

    但对朝中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冬天实在太过寒冷。

    朝堂上,文武相争越来越严重,主和派与主战派掐得你死我活,一场科举舞弊案杀得京都人心惶惶,不知多少公卿世家一夕落败,或横尸菜市,或流放千里。

    前朝的形势也严重影响了后宫,许多宫人悄无声息死去,新承宠的周美人投湖自尽,五皇子更是因为一场风寒丢了性命。

    在南流景的提醒下,五皇子比原剧情里多活了一年。

    但最终,他的结局还是没有被改写。

    丽妃抱着五皇子的尸体哭得昏天黑地,恨不得提着匕首去和贵妃拼命,被太医强行灌了安神镇静的药,才消停了下来。

    可几日后,玉妆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丽妃因爱子夭折悲痛过度,一病不起,就此撒手人寰。

    针锋相对数年,最终还是贵妃一脉技高一筹。

    砰

    御书房里,永庆帝气得将面前所有摆件都扫到地上,怒骂道“启儿死了,她竟连丽妃都不放过。”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啊”

    内侍总管慌忙跪下“陛下息怒。”

    永庆帝双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直跳。

    息怒,他要如何息怒。

    他以为丽妃和贵妃私底下斗得再厉害,顶多也就是多死几个宫人

    “害死了小五和丽妃,下一步,他们是要逼朕立后,还是逼朕立储,亦或是”

    “他们要直接逼宫”

    内侍总管恨不得自己双耳失聪。

    陛下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心里只怕是恨毒了贵妃以及贵妃身后的季家。

    就连六皇子,估计也被一并迁怒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朕乃天子,怎么能被臣子和妃嫔拿捏”

    月色如水,冬风冷冽,明灭不定的烛火中,永庆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这些年没停过宠幸美人,前些年,他的后宫经常有好消息传出来;六皇子出生后,他的后宫偶尔还有喜讯,但几乎没有孩子能平安长大。

    贵妃那个毒妇是不是觉得,小五一死,太子之位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要是在平时,永庆帝绝对不会想起南流景,但这会儿,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他还活着的儿子,除了四皇子和六皇子外,还有一个皇子。

    “冷宫里那个孩子,今年应该有十岁了吧”

    内侍总管也不记得那个孩子了,但他记得昭妃是哪一年去的“回陛下的话,那孩子虚岁有十四了。”

    永庆帝惊讶“居然都这么大了。”

    又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不愧是果然命大。”

    内侍总管不敢接这话。

    永庆帝深吸口气,下了一连串命令“贵妃打理六宫,却因疏忽致使五皇子病逝。传朕的命令,收回贵妃身上的凤令,罚贵妃禁足半年,以示惩戒。”

    “四皇子生母张贵人,性情贤淑,生育皇子有功,升侧四品婕妤。”

    “南河,朕之四子,素来仁孝,从今往后由刑部尚书、户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人教导他。”

    犹豫了下,永庆帝还是皱着眉道“冷宫那边,让梁光誉先去看看。还有,跟内务府说一声,明年开春朕要选秀。”

    内侍总管领命退下,心中却不免感慨帝王薄情。

    当初陛下有多宠爱丽妃,他再清楚不过。如今丽妃尸骨未寒,陛下不想着给丽妃一个交代,却开始谋划起明年选秀的事情。

    梁光誉刚接近长信宫,姚容就察觉到了。

    有感于前朝皇帝被太监把持,自大烨建朝起,太祖就建立了一个只忠于皇帝的机构,取名为“暗阁”。

    梁光誉是暗阁的人。

    除了这层身份外,梁光誉还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他是皇家禁卫军副统领。

    而禁卫军,专门负责京城安危。

    上辈子,因为某些原因,梁光誉也曾经和南流景有过几次接触。

    只是南流景沉湎于鹊儿的离开和桂生的死亡,小小少年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出色的才能,自然也就没有入梁光誉的眼。

    后来宫中爆发宫变,暗阁被季玉山连根拔起。

    没有暗阁保驾护航,没有暗阁充当眼睛,南流景在皇宫里两眼一抹黑,处境自然艰难。

    不过暗阁覆灭了,梁光誉却侥幸活了下来。

    在南流景登基为帝后,梁光誉一直护卫在南流景身边。

    起义军兵临城下那天,就是梁光誉问出了那句“起义军入城,百姓、将士、大臣都有了安排,天子该如何自处”。

    所以南流景才将那道禅位圣旨交给了梁光誉,让梁光誉代为转交给起义军首领。

    这辈子,姚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南流景错过暗阁。

    要收服暗阁,梁光誉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

    想到这儿,姚容转眸,看向水镜里倒映出来的少年身影。

    南流景站在柿子树边,稳稳扎着马步。待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捡起一旁的木剑,练了一套姚容教给他的剑法。

    每一次出剑,发力都非常标准,足以看出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待剑势一尽,南流景顺势挽了个剑花,将木剑抛回原位。

    这一整套动作,行如流水,连姚容这个做老师的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梁光誉呢

    他能挑出什么毛病吗

    随着姚容心念一动,水镜里出现了梁光誉的身影。

    他趴在屋顶上,脸上满是震惊错愕之色。

    姚容微微一笑。

    看来不仅挑不出毛病,还被南流景先声夺人了。

    南流景不知道有人正在暗处偷偷观察他。

    他如往常一般,每天一大清早就起来扎马步,下午练拳和剑法,偶尔还会去湖边叉鱼或做陷阱抓鸟雀,改善一下口味。

    这天中午,南流景抓着一把黍米,来到结冰的湖边。

    他蹲下身设置陷阱,将黍米洒到陷阱附近。

    没过多久,天际出现了几只鸟雀。

    就在它们即将落入陷阱时

    “你在做什么”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南流景身后响起。

    鸟雀被来人惊动,振翅而起,远离陷阱。

    南流景也不觉得可惜,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拍膝上薄雪,回身望去。

    来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岁,身着明光甲,手持一把制式大刀,面容平平无奇,却又自带一股慑人威势。

    南流景有些好奇地打量来人。

    长信宫附近很少有人出没,禁卫军巡逻的时候也不会巡逻到这里,这还是南流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禁卫军之人。

    “小孩,你在做什么”来人又问了一句,心底琢磨着这孩子不会被他吓到了吧。

    好在下一刻,南流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在布置陷阱抓鸟啊。”

    梁光誉“”

    梁光誉扯了个拙劣的借口“我刚刚没看到。”

    南流景点点头,没有再理他,继续蹲守陷阱。

    梁光誉瞪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南流景开口,只好主动问“刚刚鸟雀就要落网,却被我给惊走了。你不生气吗。”

    南流景头也没回,平静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梁光誉仔细打量了下南流景的神情。

    以他的城府阅历,能肯定南流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梁光誉蹲到南流景身边,问他是哪个宫里的人,又问他这个陷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吗

    南流景侧头看向梁光誉,脸上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无奈,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梁光誉的问题。

    但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梁光誉就越想逗逗他,看他什么时候会不耐烦。

    只是,没有。

    南流景的应对始终得体,语速从容,没有一丝一毫失礼的地方。

    如果眼前的少年,是出生钟鸣鼎食之家,从小食不厌细脍不厌精,集举族资源精心培养出来的世家子弟,也许梁光誉不会那么震惊。

    正是清楚少年的经历,梁光誉才会如此惊骇。

    梁光誉下意识问“要是没有我在旁边打扰,你一天能抓多少只鸟雀”

    南流景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知道你在旁边打扰我啊。

    梁光誉明明读懂了他的眼神,却十分光棍,朝他哈哈一笑。

    南流景眨了眨眼,心中生出一个好主意。

    “抓到多少只并不重要。”

    南流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长眉微挑,带出些许独属于少年的肆意轻狂。

    “正如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般,我的陷阱就设在那里,该落网的鸟雀始终会落网。”

    梁光誉浑身一震“姜太公是用直钩钓鱼,而且讲究一个自愿。我看你这陷阱可好用得很。”

    方才被惊起的鸟雀在空中盘旋许久,终究还是受不住蛊惑,啾啾两声俯冲而下,尖而翘长的鸟喙刚啄起一颗黍,陷阱已朝着它倒扣而下,牢牢控制住它。

    原本清悦的啾鸣声,渐渐变得凄厉哀绝。

    南流景起身上前,他弯下腰,解开灵巧复杂的陷阱,将鸟雀从陷阱里解救出来。

    神奇的是,这个陷阱足够灵敏,能轻松捕捉鸟雀,却又能让鸟雀毫发无损。

    南流景轻抚鸟雀柔软的羽毛“无论它是自愿还是不自愿,它都已入我彀中。”

    “更何况,对人才能讲究自愿不自愿。”

    南流景两只手捧住鸟雀。

    双手往上用力一振。

    鸟雀顺着他的力道,再次飞回蓝天。

    “比如现在,我自愿放它自由。”

    梁光誉愕然。

    南流景抱着制作陷阱的绳索泥碗,朝梁光誉点了点头,留下那些洒落的黍米,转身离开。

    寒风凛冽,梁光誉在原地站立片刻,竟看到那只被放走的鸟雀又回来了。

    还带着几个同伴一起回来了。

    它们落到地上,啄食南流景没有收走的黍米。

    梁光誉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他原本只是觉得这孩子习武勤勉,每日练的剑法和拳法也都十分玄妙,才主动现身,和这孩子近距离接触一番。

    如今听这孩子的话,他怎么觉得

    自己主动现身询问的行为,就宛若一只自投罗网的鸟雀

    积雪挂满枝头,化为尖锐的冰刃。南流景小心避开这些冰刺,呼唤姚容“老师,你知道那是何人吗”

    姚容笑道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看来老师知道他是谁,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姚容好奇道你刚刚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昨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跟我说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故事。”

    当年唐太宗看到新科学子从宫门鱼贯而入,他认为通过科举制度可以将贫寒学子笼络到朝廷中来,使得那些家世不显的有才之士为唐朝效力,因而不禁发出感慨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南流景被这句话中的气魄震慑住了,就不由悄悄记下了这句话。尤其是记住了那个“彀”字。

    “彀暗指圈套,我今天不是正好设置了一个陷阱吗,我就活学活用了起来,唬一唬那个人。”

    老师教他的东西,果然是既实用又好用。

    那个人果然被他唬住了

    姚容哑然失笑,继续寻根究底唬他是单纯为了好玩吗

    “当然不是。”

    南流景抿了抿唇“我看那人气势不凡,甲胄和武器并非凡品,又能在冷宫附近来去自如,在禁卫军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如果能得他青眼,对我总不是什么坏事。”

    你做得很好,好到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姚容表达了自己的认同一个君王,应该有识人之明、用人之能。但仅仅只会识人和用人是不够的,他还要懂得如何驭人。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可以被高官厚禄打动的。只要你成为了君王,手中掌控了权力,他们就会很容易为你所用。

    但有极少数的人,他们求的不是高官厚禄,甚至不是青史留名。对这样的人,你要想办法投其所好,获取他们的忠诚。因为他们的忠心,价值连城,一旦你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们就绝不会背叛你。

    他们会倾尽所有,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助你成就大业。因为你的身上,寄托着他们的政治理想。

    也许这个道理,南流景还不能完全明白。

    但他刚刚,已经在这样做了。

    这是算计吗

    不。

    这是为君者的才能

    南流景努力记下这番话,他问“老师,那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想办法让他成为你的习武师父。

    既然这份才能已经显露出来,那就用梁光誉的存在,来打磨这份才能吧。

    “我不是一直在跟着老师习武吗”

    你学到的各种东西,总要想办法过个明路。而且我教给你的东西,和他教给你的东西不一样。

    南流景点点头,只要老师不是嫌他愚笨,不愿意继续教他武功就好。

    主线任务名师怎么能没有高徒,请南流景在一个月内,主动让对方开口收你为徒。

    任务完成奖励一把剑和100积分,任务失败没有惩罚。

    接下来几天,京都飘起鹅毛大雪,南流景没有再去湖边设陷阱。

    他穿着袄子,坐在火炉边,垂眸翻看剑谱。

    桂生坐在一旁,帮南流景把短了一截的袄子加长。

    南流景看得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抓起一把红衣花生埋进炭灰里,很快就得到了新鲜热乎的烤花生。

    他分了一半给桂生“桂生,歇会儿。”

    桂生笑呵呵接过“殿下,您这几天怎么都不出门抓鸟雀了”

    南流景拨开焦黑的外壳,揉掉外面的红衣“我在等鸟雀自投罗网啊。”

    桂生不懂“哪儿会有自动送上门的猎物哟”

    其实南流景也有点坐立难安,但他有种敏锐的直觉。

    如果急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不管他未来习武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长信宫附近,只要他未来习武师父对他产生了兴趣,就不怕对方不会再次出现。

    “再多等两天吧。”

    老师已经很久没给他发布主线任务了。

    虽然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一定要他拜对方为师,但根据过往的经验,南流景清楚,老师发布的每个主线任务都很重要。

    南流景叹气“要是还没送上门,只好想个新法子了。”

    与此同时,梁光誉身着明光甲,握着大刀,站在长信宫的宫门外。

    这几日,他都在翻来覆去想南流景说过的话,还有说话时的神情。

    每到换防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往冷宫方向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湖边。

    只是,那些洒落的黍米早已被啃食干净,湖面如镜,唯独没有少年的身影。

    今天,梁光誉终于按捺不住,径直走过湖边,直奔宫墙尽头的长信宫而来。

    平时这个时辰,皇子都会在院子里练剑,但今天,梁光誉在门外站了足足一刻钟,都没听到院子里有任何动静声

    难道是天太冷,所以偷懒了

    也许是那天的对话拔高了他对皇子的期待,说起来,皇子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偶尔偷懒也是正常的。

    梁光誉微微皱眉,心中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就在梁光誉准备转身离开时

    年久失修的木门开合声,隔着宫墙,传入梁光誉的耳里。

    有人淌过积雪,踩断枯枝,站在了离他很近的柿子树边。

    而后,木枝挥动、划破空气。

    原本小了许多的雪再次簌簌落下,梁光誉停下脚步,听着少年练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剑法。

    当少年喘息着收起长剑、似乎要回去休息后,梁光誉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叩响了宫门。

    片刻,宫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露出南流景的脸。

    看到是梁光誉,南流景没有惊讶,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大人,下午好。”

    梁光誉那张严肃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想,这个孩子果然知道他会再出现。

    “你以往都是未初开始练剑,今日晚了一刻钟,这是为何”

    南流景解释道“我今日要练几招新的剑法,方才一直在屋里熟记剑势,这才耽误了点儿时间。”

    梁光誉恍然。

    南流景出声邀请“大人要进来坐坐吗”

    梁光誉欣然应邀“好啊。”

    南流景大大方方打开门,让梁光誉进来。

    梁光誉目不斜视,跟着南流景走进正殿。

    “大人,你平时肯定不缺好茶喝,我这里什么好茶都没有,就不请你喝茶了。”

    “桂生,给大人倒一杯温水,再给大人来一碟黄金饼,让大人尝尝黄金饼的味道。”

    梁光誉眉梢微挑。

    黄金饼

    这名字起得如此霸气,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