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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第一个蜜月(3)
    从那天晚上戴上了郝宿送的手表后, 范静就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眼下他睡在郝宿的床上,听着长短针走动的声音,心内计算着十五分钟的时间。

    郝宿的卧室整洁明亮, 还有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帘拉开, 大片的阳光都会朝这里倾落。

    此刻范静的大半边身体都置于了霞光当中, 将他本就嫣红的脸映得更显姝色。

    他不禁想,郝宿平时和哥哥是会在这个房间做那种事情,还是在客厅呢?

    这栋建筑设计得十分对称, 无论是卧室,还是客厅, 都跟另一边相对。不管郝宿他们在哪里, 范静只要趴在墙上, 都能清楚地听到动静。

    他将郝宿这边的布局跟自己那边一一对应着,眼睛从墙壁上收回来的时候, 看到了摆在床头的两样东西。

    一样是范意在车里放进郝宿口袋里的,一样是一个瓶子, 里面装了些透明的液体。

    范静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顿时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前面那个东西他经常能在一些便利店的结账台边看到, 后面那个瓶子上写满了英文。范静的英语很好,因此上面说明性的话语一句一句在他的脑海中跟中文对照着。

    是无味的。

    不同于那几个小盒子, 上面写着茉莉花味。

    范静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的剧烈心跳,这时候更加大声了。

    他翻了个身,然后半跪在床上,以这样的姿|势慢慢向前挪了两步。在感觉到一颗心像是要从喉咙里直接跳出去时, 他将那两样东西拿在了手上。

    瓶子被开启过, 已经用了三分之一。上一回他在心里想的问题, 有了确切的答案。

    他盯了半晌,在手表的走动声中,如变态一般,忽而轻轻地嗅了起来,试图捕捉到郝宿残留的气息。

    一个是无味的,一个还没有开封,无论怎样,都不可能闻到什么。

    可范静还是从这种行为当中获得了无以复加的满足,以至于喉咙里都发出了一些难|耐非常的,令人脸红不已的声音。

    他在幻想着郝宿摆放这些东西的样子,温柔的。

    跟哥哥在一起时,那张温柔的脸又会不会因为终时的结束而变化出更好看的样子?

    范静想得发痴,想得发疯,想得……发疼。

    才有过一次,竟如此不争气。

    是郝宿的话,范静又原谅了自己。

    或许有一天,他什么都不想,只是郝宿站在他面前,冲着他温柔地命令“趴下”,他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那么,郝宿会这样跟哥哥说吗?

    又会不会,是更过分的话?

    范静几乎要在满是郝宿因素的房间,因着这样大胆过分的设想,而不可自控。

    等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时,心理过载更甚。

    范静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在毫无道德,毫无羞|耻地意|淫|着哥哥的男朋友。

    实在是,太不可饶恕了。

    要被揭发,被痛骂,被指责。

    然而一切若是由郝宿来的话,又好像会造成另一种更加恶劣的结果。

    范静呼吸发深,他仿佛真的在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闻到了一些清新的茉莉花香。

    他知道,哥哥其实喜欢橘子味的东西,因为他也喜欢。

    他们连爱好都相似,会喜欢上同一个人,没有多奇怪。

    “郝……宿。”

    范静穿了一身黑,那只会被他自己所觉,眼睛难以发现。同样的,也并不会沾到别的地方去。

    他的额头出了许多汗,晚霞仿佛也带了热意,烘得他的掌心和手背都在发烫。

    连脖子也是。

    范静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就连枕头也是,上面还铺了一层粉色的枕巾,枕巾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郝宿的风格,是哥哥会喜欢的。

    他也喜欢的。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即使沉迷在这种虚假亢奋当中,范静也还是保有了一丝理智。

    他很快地将动过的东西恢复了原状,却在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郝宿挂在一旁的外套。

    是他去接哥哥时穿的那一套。

    范静软着脚走了过去,先是克制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又是凑过去再闻闻。

    立刻的,他就嗅到了比床头那两样东西更多的,属于郝宿的味道。

    他闻得连眼皮都开始泛红了,最终可耻的念头占据了上风,让他在继擅自穿了郝宿的鞋子以后,又穿上了他的外套。

    范静在穿上之前犹豫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两秒而已,他就将上衣全部脱了个干净。

    等到郝宿的外套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时,范静站在那里,身躯开始小幅度地打起颤来。

    衣料柔软微凉,却被体温灼得很快就有了热度。

    还剩下三分钟。

    范静眼睛里浮出了抹雾气,他恋恋不舍地将郝宿的衣服放在原位,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重新走到了客厅。

    厨房里还有处理了一半的菜,以及洗干净沥在篮子里的红色小番茄。

    范静从里面捻起了一颗,小番茄有很多,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张口要吃之前,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范静觉得他的状态跟小番茄差不多了,在将小番茄放进嘴里咬碎的时候,他想,郝宿会吻哥哥这里吗?

    小番茄很甜,让范静觉得自己也一并变成了甜味的。

    “卖鱼的那位阿姨好好,还专门送了我一把葱!”

    “因为心心长得好看,所以阿姨喜欢你。”

    “你也长得好看。”

    “阿姨是送给我们两个的。”

    电梯门打开,就听到范意兴高采烈地跟郝宿说着话。

    除了鱼以外,他们还买了其它菜,范意准备明天也在家里吃。

    走到门口,郝宿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然后打开了门。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不过,鞋子摆放的位置发生了一点轻微的偏差。

    郝宿离开的时候,他的那双鞋子恰好是跟地砖的缝隙对齐的,现在则是斜了一点。

    不知道是范静没有注意,还是故意如此,郝宿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毕竟以范情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想要人发现的话,是会做得滴水不漏的。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偷偷摸摸地让自己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他将钥匙放在了进门处的小托盘内,那里有他放着的另外的备用钥匙,一共七八把,少了一个也不明显。

    况且,谁会无缘无故在回来后,会将备用钥匙再数一遍呢。

    因此范静在离开之前,从里面偷拿了一把。

    范意跟郝宿继续做起了晚饭,隔壁的房门在他们将晚饭做好的时候,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是范静点的外卖到了,菜色跟郝宿他们今晚做的一模一样。

    他在两人回来之前,还专门将餐桌挪到了靠近墙壁的位置。

    如果站在两间屋子的外面,去掉中间那堵墙的话,很像是三个人在吃同一顿饭。

    夜在吃过晚饭后降临,范静扔完垃圾,回到房间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窥听。

    哥哥在浴室,但并不是一个人。他在被抚|摸,被吻。

    范静同样来到了浴室,水从花洒中洒落,却驱不开那只无形的手。

    他将他碰遍了。

    他是闭着眼睛感受的,嘴巴,脖子……

    范静倏而睁开了眼睛,两只手掐住指腹的同时在想着,原来郝宿真的会亲哥哥的那里。

    不,不止是那里。

    于是水落当中,声音也不止一处。

    两间屋子,两道声音,却仿佛是一个人。他们那样像,也是那样的漂亮。

    没过一会儿,范静感觉自己到了沙发上——他仍旧站得好好的,变化的是哥哥。

    他们在客厅。

    共感在继续,范静凭着所感,跟哥哥做出了一样的事情。

    他一只手抱着靠垫,一只手搭在沙发边缘,是一个类似于半趴在他人身上的模样。

    接着,他眼尾的红就没有退下去过。

    是在发生想象中的事情,可不是郝宿,而是另一样东西。一样范静没有想过,郝宿竟然会拿在手中的东西。

    但又的的确确发生了。

    他不能一心二用地去听隔壁的声音,只能知道郝宿每分每秒做的事情。

    极具耐心与条理,似乎连步骤都是刻意规划过的。

    只是范静不明白,为什么连这样的东西,也要专门|套|上一个。

    然而那种滑感又在随时随地地令他理智崩|溃,牙关紧闭。

    “唔……郝……”

    “嘘,心心忘了,我们隔壁已经有了新的租户。”

    郝宿提醒着范意,档位却又加了一个,令对方猝然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牢。

    “这里的房子隔音都不太好,要委屈心心一段时间了。”

    他说话温言细语,一副体贴非常的样子,可做的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范意眼泪更多了,可怜非常地把声音全部掩去。

    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范静。

    在郝宿做出改变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因为之前偷听的缘故,他也知道这里的屋子不太隔音,所以喉咙更是克制非常。

    靠垫在他的手里都快要抓烂了。

    无可奈何,他只能将脸完全埋住,发出一些低声的呜|咽。

    羞|耻、快乐、低劣、舒服。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当中,范静感觉到身体的过载,他还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推在了郝宿的手臂。

    是范意的求饶。

    他不行了,他在哭,在|抖。

    范静以为郝宿会放开哥哥,毕竟他看上去是那种很体贴,很好说话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郝宿不但没有放,反而还用一只手箍住了对方的腰,档位又高了。

    那样处处都透着温柔矜贵,禁|欲|非常的人,怎么……

    范静又一次惊愕于事态的发展,同时却猛地往前蹿了一下,处在了长时间的眩晕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静感觉到吻又开始了。

    这回只是郝宿在单方面地亲,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他是在尝着范意更准确。

    可|耻感跟羞|耻感同时令范静在掉着眼泪。

    下一刻,他的脚底有些凉凉的。

    范静穿了鞋子的,是哥哥没有穿鞋。

    范意站在了客厅,人面对着墙壁,两只手被向上扣在了墙上。茉莉花香开始围绕在了两人身边,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过于失神,很像是在透过墙壁看着范静。

    那样他就会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

    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一片白。

    “在这里,好不好?”

    “可是我站、站不稳。”

    何止是站不稳,分明是连话都说不好了。

    “不要紧的,我扶着心心。”

    茉莉花香很独特,甜郁又清雅。茉莉开于枝头,同样如此。

    郝宿觉得范情有时候也很像是茉莉。

    他开始从范意的后颈处亲人,再是下颌。

    范静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何种念头的促使中,站起身。靠近墙壁的那一刻,人突然一个踉跄。

    亲昵的对话还在继续,尽管范意已经收敛了声音,但他人就在墙边,无论如何也能被范静听见一些。

    那种声音是范静没有听过的,近得如同就在他的耳边。

    范意有人扶,但范静却没有,他只能磕磕绊绊地找来了一把椅子,勉强支持住了,一只手亦放在了墙上。

    他寻着声音,身影差不多跟范意处在同一个位置。

    一边有郝宿,一边没有郝宿。

    无论是哪边,却都能感觉到郝宿的存在,无比鲜明的。

    他们都在隐着声音,又都不太到位,于相同的时刻被郝宿发现。

    范静听到郝宿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楚了,他在问哥哥。

    每一句话,都在颠覆着他对他的认知。

    范静仍旧跟傍晚一样,范意回答一句,他也同步地回答一句。

    几乎不用思考,他说的话都是跟范意一样的。

    双胞胎之间,连思考问题的逻辑也是相同的。

    范静第一次意识到,他跟哥哥之间究竟有多相像。

    他还意识到,这回的时间究竟有多长。最后他根本都站不住脚了,哪怕扶着椅子都不行。

    长夜漫漫,范意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他所感受的一切。

    明天不用去学校,他抱着郝宿更加肆无忌惮。

    郝宿昨天跟范意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拜访新邻居的。

    不过对方昨天闹到后半夜才睡,早上没能起来。等范意睁开眼睛的时候,郝宿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并不意外,昨晚睡觉之前郝宿跟他打过招呼了,说是下午的时候要去研究所一趟,有点事情要处理。

    顺便再接受一个学生的访问,对方想要以科研人员为主角,写一篇相关稿件出来。

    范意醒来的时候,房间都已经被清扫了一遍,昨晚狼藉的垃圾桶里换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郝宿出门前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就连范意今天要穿的衣服也被他挂在了一旁,够够手就能拿到。

    “厨房里煮了粥,醒来记得吃,下午四点回来。”

    手机里躺了一封郝宿发的信息,应该是在他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发的,好方便范意一醒来就能看到。

    他懒洋洋地在被子里赖了一会儿床,末了又滚了一圈,躺在了郝宿的位置上。他昨晚过得很快乐,因为从来没有试过在客厅,一度差点晕过去。

    随着被子的掉落,肩膀那一处添了许多的暧|昧痕迹也显现了出来。

    范意按了按语音键,发了声早安出去,才穿好衣服去喝粥。

    醒来都已经一点半了,喝完粥郝宿那边也发来了信息,含着点笑意的。

    “已经一点半了,应该是午安才对。”

    郝宿发完,助理就将前来采访的人带了进来。

    是一个他并没有多少意外的人,但郝宿此刻还是表现出了些意外。

    “小静?原来是你。”

    郝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助理先离开了,自己亲自招待了对方。

    因为郝宿的身份特殊,想要采访他的话,必须提前预约,并且通过一系列的审查。

    让人查明了郝宿基本信息的那天,范静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接近对方的办法。

    后来发现郝宿是哥哥的男朋友,他原本打算取消这次预约的。

    可他最后又没有这样做,还在今天正式过来了。

    “学校安排我过来的。”

    范静的表现跟郝宿去范家时一样,为了不让他起疑,还特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

    学校要求他们这个专业的人期末之前都要用心写一份稿子,范意也要写,不过他的主题跟范静的不一样。

    他被安排到采访科研人员这边不假,可原本学校的那份名单里并没有郝宿。

    是他自己决定要过来的。

    郝宿笑了笑,以示了然。

    “要喝咖啡还是白开水?或者果汁?”

    对上郝宿柔和的视线,范静正襟危坐,讲出来的话都变成了一个个有棱有角的方块。

    “果汁。”冰冷的语调,回答得却有些说不出的乖。

    “橘子汁可以吗?”

    “可以。”

    他跟哥哥的口味是一样的,哥哥喜欢喝橘汁,他也喜欢。

    “稍等一下。”

    郝宿拿了个新的杯子,在里面倒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果汁。

    只是拿过去递给范静的时候,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水味道。

    茉莉花香的。

    他看着范静的眼神不变,很自然地夸道“好香,心心最近也很喜欢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四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好似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令范静陡然捏紧了手中的杯子,连耳朵都莫名烧红了。

    他想,郝宿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内情的人恐怕真以为他也是在说香水,范静却清楚,对方说的茉莉花香是另一样东西,还是昨天用过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特意喷了这个味道的香水过来,只是在进来之前,不由自主地就在商场买了一瓶。

    他夸他香了。

    范静的眼瞳不易察觉地颤了颤,眼睫也动了一下。

    像是一只矜娇非常的蝴蝶,扇了扇漂亮的翅膀。

    “谢谢。”

    范静将自己的刻板笨拙掩饰在了表情的冷淡下,还又抿了一口橘汁,跟昨天偷吃的小番茄一样甜。他微微的,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好高兴。

    郝宿除了去范家那次,私底下跟范静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加上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范静表现得都是淡淡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说太多日常的话,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郝宿坐在了范静的正对面,两人中间有一个很低的小圆桌。

    奇怪的是,他们之间明明还隔着一些距离,可是范静却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对方的气息完全包围了的感觉。

    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只闻到郝宿的味道。

    那是一种任何香水都比拟不了,深入灵魂的香味。

    令他心生摇曳,令他心跳加速。

    郝宿身上的香气,哥哥也能闻到吗?

    采访当中,听着郝宿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他提出的问题,范静的思绪却忍不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共感这项能力真的很作弊,郝宿第一天来范家的晚上,他匆忙走下楼的时候,甚至连味道都有所感应。

    “所以我们负责的这一项……”

    郝宿气质优雅地说着话,范静却止不住在心里龌|龊地想

    他知道我也间接尝过他的味道吗?

    他看着哥哥的表情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吗?还是说,会是另一种模样?

    那一次,他是如何解开皮带?

    会以一种强迫命令的口吻跟哥哥说话吗?

    那种时刻,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会骂人吗?还是说,会温柔地夸哥哥?

    昨晚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怎样对待着对方?

    范静盯着郝宿看得太久了,只是表情认真,眼神平常,任谁也想不到,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是采访,所以他能光明正大地带了一支录音笔,将郝宿的声音记录下来。

    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不是因为说话,而是因为吞了一口口水。

    面前的郝宿,看上去跟他晚上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可越是如此,就越让他心潮澎湃。

    他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愿意的话,没有人能区分得了他们。

    郝宿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会想起哥哥吗?会不会跟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臆想着对方的表情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比如,他坐在他面前,他想起哥哥昨天晚上,低泣求饶的样子。

    好想,好想知道。

    他并不介意郝宿这样想,他甚至希望他更加过分。

    范静的一杯橘汁早就见了底,剩余的时间里,除了看着郝宿以外,他的视线就都放在了对方的杯子上。

    昨天进去郝宿房间的时候,他应该也喝一下他用过的杯子的。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