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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从怀诗那离开,再次回到教室,果不其然,就在他离开的一会,他的课桌又再一次的被教室里的其他人给推翻,课本与作业本散落一地。

    班上周围的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显然。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

    对于这种情景他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他平静而沉默的将课桌再次扶起,捡起自己的课本和作业本,然后安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整个过程中,他表情冷漠,眼神毫无波澜,从头到尾,脸上没有分毫笑意。

    自从下药那件事情过后,蒲遥知的脸上,就再没有过任何的笑容。

    仿佛就好像是他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该怎么笑一般。

    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

    蒲遥知背着又脏又臭的书包回到家中。

    一如往常。

    他将书包里的课本和作业拿出来,然后拿着书包,进入浴室,开始慢吞吞的清洗。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终于将书包上的脏污给洗净。

    洗净之后,他将书包晾在了阳台之上。

    将书包晾好,他起身,会卧房开始写作业。

    在他卧室的书桌上,放着一条方格手帕。

    手帕方方正正的叠在一块,静静地搁置在他的书桌桌面上。

    这个看着就知道十分昂贵的手帕,正是当初恭沉送给他的那条。

    他特地放在了显眼的书桌上。

    为的就是每日都能够看见。

    每天瞧见,每天都无声的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的身份。

    他是一个低等beta。

    低等beta是什么

    是垃圾。

    垃圾就该有自知之明,识相的,好好的呆在垃圾堆里,别妄想其他的东西。

    而他眼下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的后果。

    他活该,怨不得旁人。

    蒲遥知洗完书包,回卧室写完作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

    晚上的十一点半,他从书桌前起身,推开卧室房门,起身来到客厅,木着脸准备进入浴室洗漱。

    蒲遥知推开房门到了客厅,同一时间,蒲母正好下班回了家,刚在玄关处换好鞋,来到了客厅。

    对于蒲遥知性格的剧大转变,蒲母看在眼中。

    对于自家儿子为了能够攀上权贵,去给一个顶级aha下药的这件事,一开始时,她怒不可遏,越想越恼火,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她那乖巧异常的儿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出来。

    可是时间一久,眼见着蒲遥知愈发寡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性格的变化越来越大,蒲母也渐渐的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出来。

    据教导主任所说,那药是能够让顶级aha提前进入易感期的禁药。

    按照常理。

    既然那禁药是专门为顶级aha所制,药性极为猛烈,那么想必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因为一般为顶级aha专用的东西,价格都不会便宜到哪去。

    那么问题就来了。

    对于她儿子手里的零花钱,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家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家庭,而且为了能够进入这所学校,几乎已经花掉了他们家的大半积蓄,所以这也就是她当初为什么宁愿让蒲遥知当街下跪,也不能让他退学的原因。

    因此。

    她儿子根本就买不起什么nv1禁药。

    在下药事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后,终于觉察到其中有些不对劲的蒲母,看着现在已经变得寡言少语的儿子,表情犹疑,欲言又止。

    蒲母小心开口“遥知”

    蒲遥知站定,回头。

    他站在客厅,眼神沉沉地看向她。

    客厅内,灯光明亮。

    但他的眼底,漆黑又幽暗,看不到丝毫光芒。

    他抬眼,木着脸问“妈妈有事吗”

    蒲母看着蒲遥知脸上的寡淡表情,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她张了张嘴,颇感词穷道“遥知,妈妈就是想问问你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什么蹊跷”蒲遥知淡淡反问。

    见自家儿子面无表情的反问,蒲母不禁愈发感到词穷。

    她迟疑了片刻。

    而后,才试探着,缓缓道“比如说这个药,不是你买的,是别人买的而你只是被人诓骗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被蒲遥知淡漠打断。

    “妈妈。”蒲遥知眼帘低垂,声音平静,“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蒲母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是啊。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该受到的惩罚,已经全都遭受过了。

    蒲遥知平静地说完,旋即继道“妈妈我明天还要上课,我先进浴室去洗漱了。”

    说完,他慢腾腾地转身,安静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蒲母站在客厅,注视着蒲遥知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她的儿子已经完全变了。

    在下药事件发生过后的第二个月,恭沉才终于再次出现在学校内。

    恭沉终于再次回到学校,引起学校内的一阵轰动和哗然。

    蒲遥知所在的班上,那些学生们课余间所谈论的话题,基本上大多数都与恭沉相关。

    “听说没恭沉回学校了”

    “我听说,他们班上的beta,都已经转了班”

    “经过之前的那件事,他要不开始厌恶beta,那才叫奇怪。”

    “不过恭沉长得可真帅啊”

    “以后不知道他会和学校里的哪个顶级oga在一块。”

    “肯定也是和他一样优秀的顶级oga吧。”

    “说不定是可爱到爆炸的那种呢”

    “谁知道是那种,反正绝对不会是beta就对了。”

    众人聊着聊着,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向了他们班上的那个垃圾。

    “你说这个不要脸的beta不会去找恭沉认错吧”

    “谁知道呢,他脸皮这么厚。”

    “说不定可能会找借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我觉得有可能。”

    所有人都以为,蒲遥知如此厚脸皮,如此不要脸,当初就像狗腿子一般似的,成天跟在恭沉的身后,这会恭沉回到学校来了,他肯定又会恬不知耻的再次黏上去。

    不止是蒲遥知班上的所有同学这么认为,包括恭沉唯一的好友厉宿,也同样是如此认为的。

    在恭沉重新回到学校的当天,变成和恭沉同一个班的厉宿似笑非笑的对着恭沉问道“恭沉同学,你说,那个对你下药的beta,会厚着脸皮过来找你认错求和好的几率,有多大”

    恭沉没有回答。

    但也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

    因为之前的蒲遥知,每天到底有多么狗腿和黏人的跟在恭沉的身后,众人皆知。

    但一直过了很久,蒲遥知都没有像所有人预料中的那样,厚着脸皮去找恭沉认错求和好。

    这倒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但除了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也就仅只如此了。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

    而在恭沉回到学校后,蒲遥知在学校里的日子就变得愈发的难过。

    在恭沉再次回到之前,只有他所在的七班对他欺辱霸凌。

    为了在恭沉面前表现,讨好恭家,在恭沉回到学校之后,整个学校,都一齐开始对他进行欺辱和霸凌。

    全校学生,开始欺负凌辱他,将其行为是作为一场愉快的狂欢活动。

    而对于这些,校方漠视,教导主任与班主任视他为活该,再加上这些aha和oga们背景强大,根本就不是蒲遥知这个低等beta家庭所能惹的起的。

    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

    几个月后。

    晚自习下。

    蒲遥知一如往昔,形单影只的背着书包,准备安静的离开学校回家。

    半路上,突然一个aha自身后猛踹了他一脚。

    那个aha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膝盖弯上,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到至地。

    随着他的摔倒,周围的那些学生们忍不住一齐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丢人”

    “摔了个狗吃屎”

    “啧啧,看着真可怜啊”

    一名老师瞧见,他皱眉看了蒲遥知一眼,非常敷衍及不走心的对周围的这些学生说了句不要闹的太过分后,便冷眼离去。

    从头到尾,完全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因为学校内老师们漠然置之的态度,所以这些学生们的举动也跟着愈发嚣张。

    蒲遥知没有说话。

    他默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掌心刺痛,火辣辣的,显然是已经破了皮。

    他安静的从地上爬起,准备再次要走,但刚才的那个aha毫不犹豫的又再次踹了上来。

    对方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背上。

    恶狠狠地,完全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

    在beta、oga以及aha之中,aha的体质和力气,完全不是其他两个性别所能相较的。

    因此。

    蒲遥知这羸弱又瘦小的beta根本就打不过这些强壮有力的aha。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放弃挣扎。

    他不是不可以反抗。

    但是一旦他这么做了,那么周围就会有更多的aha一拥而上。

    他依旧打不过。

    所以,反抗和挣扎完全是无用功。

    他也就不挣扎不反抗了。

    因为都是白费力气。

    而且。

    他如果要想继续留在学校里,除了默默地忍受这些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答案。

    beta本就找工作不易,要是被学校开除,没有文凭,到了社会上,根本就如同一个废物一般,没人会要。

    因此,为了留在学校,不管蒲遥知被揍成什么样,他都绝不能还手。

    随着对方的这一脚,蒲遥知再次重重的摔到在地。

    他摔出了三米远。

    他狼狈的摔倒在地,脑袋也跟着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随着这一下,他的脑袋上被磕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温热的血液缓缓地顺着伤口淌落,模糊晕染了他的视线。

    看着他脑袋上的伤口,周围的这些aha和oga们,嘲笑声变得更大。

    “哈哈哈哈”

    “活该”

    “罪有应得”

    “这就是你们这些下贱的低等beta的下场”

    那aha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接着冷笑道“像你这种恶心的垃圾,我看应该跪着爬出学校才对,毕竟你和地上那恶心的臭虫没有任何区别。”

    aha冷声嘲笑,蒲遥知一言不发。

    他顶着脑袋上的伤口,挪开对方的脚,随后慢慢吞吞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垂眼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方又是一脚。

    蒲遥知再次摔到在地。

    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了蒲遥知的身后。

    顿时间,周围的气氛也跟着一同变了。

    众人一齐不约而同地朝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同时间。

    刚才那将蒲遥知踹了一脚又一脚的aha,也跟着表情谄媚的朝着来人看去。

    “恭沉同学,我在帮你教训这个垃圾,他简直太不要脸了”

    恭沉无动于衷。

    他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另一边,蒲遥知再次慢慢腾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脑袋因为刚才磕过,加上又有伤口正在渗血,所以他这会脑袋有些发晕。

    他的脚步摇摇晃晃,正好不小心拦住了恭沉的去路。

    恭沉脚步一顿。

    他看也没看蒲遥知一眼,冷冷地抛出四个字。

    “离我远点。”

    声音厌恶,带着十足的嫌弃意味。

    蒲遥知微微怔愣,反应过来,立刻默默地为恭沉让开了道路。

    见此情景,周围的众人表情反感和嫌恶。

    “真能装啊”

    “绿茶”

    “装柔弱给谁看啊”

    “以为恭沉同学还会搭理他吗”

    “呸,真不要脸”

    众人唾弃。

    蒲遥知没有反应。

    猩红温热的鲜血从他的面颊一直淌落至脖颈间,他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的背上书包,走出学校。

    他谁也不怨。

    恭沉厌恶他是应该的事情。

    别人恶心他也没错。

    所有人都没错。

    是他错了。

    晚。

    回到家,他走进浴室,慢条斯理的将额头上和脖颈间的血迹洗净,然后将身上沾上了血的上衣和外套脱下。

    对着浴室里的镜面,他木着脸,沉默的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镜中,他表情麻木,眼神黯淡。

    嗯。

    他活该。

    因为蒲遥知在恭沉面前故意装柔弱,扮可怜,妄图得到恭沉的怜悯的这件事,全校师生一时间对他的厌恶感更甚。

    他们无时不刻的欺负着他,起先开始,蒲遥知的身上,不过只是经常会有青紫的伤痕而已,但是在这次事情过后,蒲遥知每隔两三天就会进一次校医室。

    再后来,进校医室对蒲遥知而言,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随着时间的流逝,蒲遥知愈发沉默,愈发寡言。

    他很少再出教室。

    他整日的呆在教室里,一个人坐着不动,默默地看向窗外。

    他变得愈发孤僻。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曾经有beta妄想学着蒲遥知之前的手段,前去同恭沉去交朋友,但那beta话刚说完,下一节课,就被学校给无情的从学校劝退。

    自此之后,就再无beta敢对恭沉生出任何妄想。

    不过。

    暗恋和明恋恭沉的oga,却是越来越多。

    一年了,已经升到了高二,恭沉这个顶级aha却始终仍未有过任何交往的对象。

    因此,学校里的一众oga,甚至是那些aha们,都不禁对始终保持单身状态的恭沉浮想联翩起来。

    浮想联翩,恭沉喜欢的类型,到底是什么样的。

    浮想联翩,说不定恭沉会对自己侧目相看。

    然而,就算是前来表白的人再多,情书递的再多,恭沉除了厌烦之外,心下再无任何的感想。

    某日中午。

    恭沉与厉宿并肩,正要准备相携离开学校之时,一个拿着情书的aha涨红着脸,突然拦在了恭沉的面前。

    只见那高大的aha低着头,站在恭沉的面前,无比害羞的将情书递了过去。

    向恭沉表白的aha模样看着无比的羞赧。

    “恭沉同学,如果不打搅的话,你你能不能收下这个”

    恭沉皱眉,无言。

    厉宿站在一旁,挑眉,幸灾乐祸的看戏。

    “恭沉,你这也太受欢迎了,竟然连aha都来向你表白。”

    恭沉表情厌烦。

    为什么始终单身的原因,是因为自从禁药的事情过后,本就对恋爱无感的他,对于和他人恋爱的这件事,更是心生厌恶和抵触。

    看着对方手中那令人反感的情书,恭沉皱了皱眉,旋即面无表情道“回头右转,直行300米。”

    那aha一愣。

    啊

    什么意思

    那aha愣了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随后异常惊喜道“恭沉同学是约我在那里见面吗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屁颠颠的转身,立刻回头按照恭沉随指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但当他按照恭沉所指的位置到达目的地后,他所看到的,是一个显眼瞩目的垃圾箱。

    那aha看了眼面前的垃圾箱,然后又瞧了眼自己手上的情书,顿时意会,然后不由陷入沉默。

    那aha离开后,恭沉冷着脸,抬腿就走。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着黑色卫衣的beta安静的从他的身侧走过。

    头顶上艳阳高照,可那beta却戴着一个宽大的兜帽,将自己的脑袋遮的严严实实。

    那beta形单影只,身形羸弱瘦小,模样看着极为的单薄。

    就好像一阵风,就能轻易刮倒。

    厉宿朝那beta的方向瞥了眼,仅只一眼,就看出了兜帽下的人是谁,他下意识似笑非笑的朝着恭沉的方向看了眼。

    后者目不斜视,仿佛beta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beta亦没有回头,直直的从两人的身侧走过,也好似压根就未曾看到过恭沉和厉宿一般。

    当初高一时,恭沉耐性十足的为蒲遥知讲题,两人作为朋友,无时不刻的在一块,亲密无间。

    但现在,两人已经完全形同陌路,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时间过得很快。

    高中三年一晃而过,高中的最后一次考试结束,高三的学生们也就迎来了毕业的时候。

    高三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毕业,除了唏嘘之外,他们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除了不舍之外,这些人的还有满满的疑惑。

    疑惑恭沉这个成绩永远稳居年级第一的男神,万众瞩目的恭家顶级aha,到底是喜欢怎样的oga。

    因为这三年里,恭沉没有谈过任何恋爱。

    自从被蒲遥知那个不知廉耻的beta下过药后,除了同样是顶级aha的厉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拉近关系。

    蒲遥知转班后,恭沉身侧的位置,也就跟着空了三年。

    但恭沉疏离又高冷,让人难以接近,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到他毕业,都没人能知道答案。

    至于蒲遥知。

    高中三年,蒲遥知也就被霸凌了三年。

    这三年里,他人见人嫌,身上的伤痕不断,衣服也从没干净整洁过,整个人活得就连学校里的狗都不如。

    这三年里,蒲遥知的性格愈发孤僻,愈发的寡言。

    他鲜少走出教室,总是安静的呆在教室里,沉默的看向窗外。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也没人在意他想些什么。

    三年过去,对于高一和恭沉作为同桌相处的那两个月记忆,他早已经记不太清。

    因为总是呆在教室,不常下楼,就连恭沉的那张脸,在他的脑中,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在开学时,他渴求朋友,一度害怕孤独。

    可是逐渐的

    他愈发习惯孤独,朋友对他而言,早已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三年里,他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

    虽说恭沉曾替他补习过两个月,但低等beta的智商上限到底在那里,他虽每天都在认真学习,但考出来的分数,却始终只有那么寥寥无几。

    不过,对于自己的成绩,蒲遥知从来就没有什么期待,所以不论考多少,他都心平气和,淡然接受。

    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便就到了要拍摄毕业照的时候。

    即便是在一个班上共处了三年,蒲遥知在七班依旧不受欢迎。

    在合影的时候,他被所有人挤在了最角落。

    要不是因为他也是班上的一份子,合影里必须要有他在才行,他们甚至都想把他挤出合影框,让他滚蛋。

    合影很快结束。

    合影完毕,班上的那些aha和oga表情嫌弃的立刻和他拉开距离,转身就走。

    蒲遥知神色淡然,转身到教务处拿了成绩单和书后,准备离开学校。

    至于毕业照,在三天之后,学校会陆续一一的邮寄到所有学生的家中。

    从今天之后,这个学校,以及这个学校里的所有学生与老师,就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教学楼主干道上人多,为了避免这些家境出众的aha和oga在看到他后,决定来上一场最后的霸凌狂欢,于是他选择了偏僻的小路。

    蒲遥知拿着书和成绩单面无表情的走在教学楼旁偏僻的小道上,没走多久,他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令人异常熟悉的声音。

    一个自信又娇滴滴的声音缓缓响起。

    “恭沉同学,你是顶级aha,我是顶级oga,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蒲遥知脚步一顿。

    是怀诗。

    所以他停了下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恭沉垂眼看向拦在自己眼前的oga,眼神冷漠,无动于衷。

    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不觉得。”

    oga笑容不改,依旧自信。

    “为什么顶级aha和顶级oga在一起最合适不过。”

    “而且,我如此优秀,不论是成绩还是样貌,在那些oga中,都是最为出色的。”

    “虽然在家世上,或许的确有那么些差距,但是我觉得,以我的优秀程度,是完全可以弥补这点差距的。”

    “优秀”恭沉一声嗤笑,“在哪”

    oga正要说自己的成绩和样貌,但看着眼前恭沉嘲弄的表情,他顿时想起,恭沉的样貌更甚,作为永远的年级第一,恭沉的成绩,更是他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oga渐渐地涨红了脸。

    “虽然、虽然我的确不如你但是,但是我在那些oga里,不论是样貌还是成绩,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

    恭沉的眼神依旧冷漠。

    见状,oga结结巴巴,有些略显词穷地问道,“那恭沉同学,你你喜欢、欢什么样的类型我都可以”

    恭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他嗤笑一声,抬脚就走。

    那对怀诗无比鄙夷和嘲讽的眼神,已然代表了他的答案。

    顶级oga那又怎样

    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

    恭沉无情的抬脚离去,被迫站在角落听了好一会墙角的蒲遥知立刻走了出来。

    他书和成绩单,瘫着脸,从怀诗的身侧走过。

    而就在他正要从怀诗的身侧走过之时,怀诗眼眶微红,突然愤恨的叫住了他。

    “蒲遥知,刚才的那些,你都听到了”怀诗冷笑,“看到我被恭沉羞辱,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蒲遥知没有反应。

    他置若罔闻,脚步未停。

    怀诗气愤的跟上了他。

    “当初你不过花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让恭沉对你卸下了心房,甚至还带你出去玩,结果我一个顶级oga,却让他如此不屑,蒲遥知,你现在应该得意的快笑出声来了吧”

    蒲遥知毫无表情。

    得意

    并没有。

    他的心下早已成了一滩死水,再没有任何波澜。

    看着蒲遥知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怀诗愈发来气,于是,才刚被恭沉给毫不留情的羞辱过的他,为了发泄自己的戾气,在蒲遥知耳边说的话,愈发的恶毒起来。

    “蒲遥知,你看看你这三年的样子,在学校里连条狗都不如。”

    蒲遥知没有回应。

    “当初高一的时候,你可真蠢啊,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beta,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这样蠢的beta,我还是第一次见。”

    蒲遥知依旧漠然。

    见蒲遥知还是没有反应,怀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海绵上,不仅没有让他觉得快意,反倒让他愈发的忿忿不平了起来。

    “当初给你nv1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了故意接近恭沉,才装出的这副白痴模样,但是竟然没想到你是真的蠢,不是装出来的。”

    “因为我,你被霸凌欺辱了三年,你真的甘心吗蒲遥知你就真的一点怨气都没有”

    “说起来,蒲遥知,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骗你下了药,特地帮你换了瓶子上的标签,你怎么会知道,其实恭沉压根没有当你是朋友,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在看,我这是帮你提前醒悟过来罢了。”

    “不过,被学校里所有人给霸凌欺负了三年的感觉怎么样我可记得你这三年里,总是经常去校医室包扎伤口。”

    始终无人应答。

    始终未得到应答,蒲遥知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一时间,怀诗终于动了怒,破了功。

    “蒲遥知你是哑巴了吗说话”怀诗怒道,“别装了我不相信,这三年里,你就没有一丁点怨气”

    这个时候,怀诗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再说一遍。”

    声音阴冷低沉,泛着无尽的凉意。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怀诗声音一窒。

    他缓缓地回头,朝身后看去。

    正如他心中不妙的预感那样。

    正是恭沉。

    在怀诗刚才向恭沉表白之后,恭沉厌烦离开,但却并未离开学校,而是转身去了校长办公室,处理了一些事情。

    处理完麻烦事,不喜人多的恭沉,便再次回到了小道上。

    但没料到,刚回到小道上没多久,他便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

    听到刚才那些话的恭沉,错愕与难以置信间,脑中陷入了一片空白。

    nv1不是蒲遥知下的

    这三年里,恭沉一直笃定坚信蒲遥知就是一个无耻下贱,为了能攀上豪门权贵而不择手段的低等beta。

    对于这个答案,他深信不疑。

    可是这会,他坚信了三年的答案突然被推翻。

    恭沉心下震撼,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不。

    他不信。

    恭沉很快回神,然后果断的将其否认。

    他的答案没错。

    要不是蒲遥知,蒲遥知为什么不找他解释

    恭沉的心下正一片混乱间,对面,怀诗更为的惊慌失措。

    瞒了三年的真相突然不小心被恭沉得知,怀诗背后直冒冷汗,手脚无措,结结巴巴地向恭沉解释道“我我刚才都是瞎说的啊对,都是瞎说的”

    说完,觉得刚才这个借口太荒唐,于是连忙再次改口。

    怀诗灵机一现,连忙道“我、我和遥知他只是在对台词哦不其实是是恭沉同学你听错了对听错了”

    怀诗大声地解释着,声音却情不自禁的变得越来越低。

    因为这个借口同样十分荒唐。

    但怀诗实在是想不出能诓骗过恭沉的借口。

    怀诗看着恭沉那张冷漠无情的脸,脸上血色尽失,渐渐变得愈发苍白。

    他哽咽出声。

    怀诗手脚冰凉,带着哭腔道“恭沉同学你、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当初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而且他其实早就知道那个药是我、是我诓骗他下的他当天下午就知道了他亲口和我说的不信你去问他是他自己选择不跟你说的不是我的错和我没有关系”

    怀诗两腿发软,跪倒在地。

    他模样可怜,跌跌撞撞的朝着恭沉的方向爬去,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怀诗眼泪朦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说了,恭沉同学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虽然那件事情是我造成的,可是受到伤害的,不都是蒲遥知那个下贱的低等beta吗所以,能不能不要对怀家出手”

    怀诗苦苦哀求。

    同时间。

    恭沉也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nv1,和蒲遥知无关。

    恭沉的脑中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应该就是隔壁的失忆了。

    隔壁会直接从攻车祸失忆开头写起,没有什么主角舔狗剧情。

    另一本san值下降中以后可能会写,可能不会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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