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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红夭一阵沉默,诺曼品行低劣,之前就有欺负beta的事发生,不过也不知怎的,学校连个处分都不给诺曼。

    就好像诺曼没做过这件事一样。

    总之,诺曼不值得信任。

    红夭看向aha中一脸淡然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一样的陈执,问道“真的没私藏oga,做一些触犯法律的事”

    陈执见诺曼眼巴巴瞅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说一句拒绝的话,他都能当场哭出来,他抽了抽嘴,“都没有,诺曼做事不过脑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红夭这么一想,觉得有些道理。之前单兵里还流传着诺曼打赢了陈执的谣言,今天刚一上课,陆陆续续好多单兵对诺曼发起挑战,诺曼愣头愣脑的,被当成沙包打也只知道狗吠几声,摆出诺曼家的门面。

    不过这门面确实好用就是了。

    红夭已经信了大半,他挂断了打给校长的电话,看了紫玉院长一眼,直到陈执不适合做解释事件的人,他看向西蒙,“那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不知道,能吸引九个aha过来的东西,除了高匹配度的oga,还能是什么。

    西蒙把事情大体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们都是帮陈执同学完成作业的。”

    这一下,红夭懵了,连带着紫云院长也懵了。

    真的是一个发,另一方真敢接。

    红夭一副便秘了的表情,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陈执,“群发这种消息,你不怕一次来好几个aha嗯,就像现在这样,大家争着咬你。”

    陈执表示疑惑,“这不是好事吗”

    红夭“”

    所有人“”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陈执一阵无语,“都来咬我,我的作业质量就更高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红夭摸了把自己充满活力的红头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没跟上时代发展,以前一旦开始上忍咬课,治疗院的学生都要死要活的,有受不了退学的,甚至连跳楼的都有。

    可以说,能够不抵抗的让aha咬一口,已经是优秀中的优秀了。

    而现在是怎么回事

    治疗系也开始内卷了吗

    作为内卷王者的单兵系的院长,红夭开始忧愁,自己要不要给那些兔崽子们加点训练。

    而陈执看到大家又是一阵沉默,他皱起眉头,“我说错了吗”

    “你的话也不算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紫玉院长说道。

    其实群发这种消息被回应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800万虽然很多,但也不至于让aha冒着扣学分的风险过来。

    所以还是因为人。

    只是一份群发的消息,就招来了九个aha,这可怕的组织力。

    紫玉院长叹了口气,抛开beta的身份不谈,确实是做指挥师的优秀苗子。

    可惜了。

    紫玉院长一边默默感慨,一边说道“但过来帮你的人逃课了。”

    陈执惊住了,他看向宿舍快被挤满了的aha,“你们都逃课了”

    阿诺德和西蒙摇了摇头,他们表示自己是提前完成任务过来的,而其他aha低下了头,诺曼事其中比较特殊的,他“哼”一声,又怂又愤怒地瞪着陈执

    “我说了多少遍,你这头白眼狼,一直都不知道一个aha满足不了你吗”

    这话说的

    陈执嘴角抽了抽,他拳头痒了。

    不过看诺曼这么惨的份上,他忍住脾气,问两位院长,“现在怎么办”

    紫玉院长和西蒙对视了几秒,当即说道“我不管学生课下的事。”

    红夭给了身边aha一巴掌,“逃课的都得回去”

    “训练的时候就敢逃跑,上战场也给老子当逃兵加训,通通加训”

    房间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陈执想了一下,红夭带走了七个,他还有两个,也还好,于是没有捣乱。

    也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七栋888号宿舍里面的人在吗学生会查宿,请开一下门。”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离门最近的aha打开门,在开门的那一刻,一群穿蓝色制服,手臂戴红袖章,一脸冰冷的aha们鱼贯而入,将包括红夭院长和紫玉院长在内的人都围了起来。

    根本不给里面的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是学生会的人

    学生会是帝国军校独立体制的学生组织,不受学校干预,负责监察学生的日常行为规范,也掌管学生违反校规的扣分事宜。

    学生会内部成员是帝国军校最优秀的学生组成,可以说,在学生会里的人,未来九成的可能都是帝国以后的权力人物。

    这也导致,学生会是个连导师都觉得不好惹的组织。

    诺曼眼睛都瞪大了,“学生会怎么来了,靠,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

    陈执想了想,挑起眉,“是啊,我们做错什么了。”

    陈执犯事来去学生会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学分就像个无底洞,怎么扣也无济于事。学生会的成员都认识他。

    一诺是学生会的干部,自然更熟悉陈执,也知道陈执不好搞。

    他见到陈执,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他是不想见到这个骚操作频频的家伙了,但又没办法,只好苦逼地解释道

    “半个小时前,我们接到学生举报,说七栋888号宿舍有aha聚众赌博,学生会特意前来核实情况。”

    “我们怎么敢赌博呀。”陈执笑着说。

    “查了才知道。”一诺说道。

    而另一个学生会的成员已经拿起仪器检测起来,他说道“宿舍里未发现赌博用品,但室内四种信息素严重超标,推测有可能是聚众y乱。”

    陈执深有所感地点点头,眼睛里却是笑的,“竟然被你们发现了。”

    一诺眼皮跳了跳,联系刚回来的会长。

    会长,这事怎么办。

    走程序。

    果然还是会长回来的时候好办事。

    一诺拍了拍手,“都带走吧。”

    说完他想到里面还有紫玉院长和红夭院长,一诺礼貌地问“两位院长,你们想去学生会喝喝茶吗”

    对于公事公办到冷酷地步的学生会,红夭院长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总是不喜的。

    红夭皱着眉摆手,“老子还有课,这些人我丢下了,办完事了早点还我。”

    说着就往门外走,紫玉也跟了上去,“我跟你们一起。”

    于是,除了两位院长以外,所有人都被带走了。

    陈执在还是预备aha的时候,学生会可以说是他另一个宿舍。

    因为陈执经常来,学生会还特意给他留了间屋子。

    陈执熟络的在自己的专属房间里坐好,他半垂着眼皮,手肘托着下巴,“你们谁来审我”

    一诺笑了笑,“会长回来了怎么能轮到我,陈执同学,你好好等着吧。”

    话落,快步离去。

    不用审陈执,不用倒霉真好。

    陈执看着比宿舍还有几分人气的房间,“啧”了一声。

    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然后轻轻带上。

    陈执正端着茶吹气,水汽粘在他脸上,整个画面是模糊而又湿漉漉的。

    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陈执半抬起眼,看到的便是一位坐姿笔挺,面容冰冷的银发年轻人,此时他两手交扣放在桌子上,衣服扣子直接扣到脖颈,他是丹凤眼,黑色眼瞳极其幽深,看起来是一位不近人情的冷酷军官。

    可谁也不知道,这位军官前脚进来,后脚就装成个普通aha,跟在坏学生身后,给他拿衣服捡烂摊子。

    这位就是许久不见的温兰绪。

    陈执把茶放下,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回来了”

    “刚到学校。”温兰绪把他的茶拿过来吹气,吹到差不多快凉的时候,他把茶杯递过去,“这次过来是怎么回事。”

    陈执伸出食指把水杯推了推,“你还好意思说。”

    温兰绪做任何事都追求成功完美,听陈执这么一说,冰块脸上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要完成作业了。”陈执戳着杯子上的图案,“结果学生会一来,写作业的工具,写作业的我都来了。”

    “明明我今天乖得不行。”

    陈执面上可怜巴巴地说。

    但其实,刚才要不是知道温兰绪才回来,他给温兰绪面子,不然怎么都要把作业给搞了才会配合。

    温兰绪皱眉,“他们冤枉了你,我会秉公处置。”

    这就是要兴师问罪了。

    陈执直接趴在椅子上笑了,温兰绪这假模假样的,还挺像回事。

    温兰绪眉心一跳,他手指扣住陈执推来的杯子杯口,“比起这个,你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他调出了陈执发的消息。

    “你让aha咬你”温兰绪抿唇,他不知道怎么就很不高兴。

    “怎么了”陈执今天已经从很多人脸上看到这种吃惊的表情了,他的头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拿手指关节按在温兰绪的手指上,“我不能被咬”

    他琢磨着自己好像长得不差,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弃。

    温兰绪垂眼,看已经被压着滑进杯子里的手指。

    “不是。”他说道。

    他只是想象不到一贯嚣张的陈执被压着咬脖子是个什么样子。

    陈执笑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真有意思,不就是随便咬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完成作业而已,搞得好像天塌地裂的一样。”

    温兰绪愣了一下,算是听出了陈执话里的逻辑,他的心情莫名松畅起来了,“既然是完成作业,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没回来”陈执反问。

    “现在回来了。”

    “行吧。”陈执觉得都行,他又瘫在柔软的靠椅上,“那你给我找个易感期的aha。”

    想了想,他说道“多来几个。”

    一阵沉默。

    好半天,温兰绪说道“我不行吗”

    他抬起漆黑的眼睛,笔直的身体向桌子的方向前倾,他银色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落在额头上。

    他是极其冷冽分明的长相,尤其是眉眼和鼻梁,尖刀简单一笔刻成,浸了冰雪,冷肃到极致。

    此时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执有种被野兽锁定的感觉。

    陈执皱起眉头,“你不是没有易感期”

    温兰绪比他大一岁,按理说应该经历十二次易感期。再加上越顶级的aha,等级越高。而温兰绪是顶级aha,易感期应该是很长的。

    但陈执有时候十几天都和温兰绪待在一起,却没见过温兰绪一次易感期。他曾经也问过,但温兰绪好像说没有还是不重要,他不太记得了。

    “有的。”温兰绪放在水杯里的手指顶着杯沿,他的声音低了起来,还有点断断续续,失真的感觉,“我随时,都可以。”

    “帮你,完成作业。”温兰绪说道。

    陈执沉默了几秒,他其实没弄清楚温兰绪要怎么弄,不过温兰绪答应了的事情总是做的很完美,他说道“你要给我一份优秀的作业。”

    “真的”

    陈执半垂着眼皮,将脖子上的衣服往下扯了一点,“别说废话。”

    “那我开始了。”温兰绪犹豫着说道“我喜欢黑暗的环境。”

    “那你关灯啊。”陈执有些不耐烦了,温兰绪平时做事不是挺利索的,现在婆婆妈妈。

    “嗯。”温兰绪乖乖应了一声。

    下一秒,温兰绪手里的水杯直接甩出,砸烂了头顶的灯泡。

    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

    陈执心想,这动作可真粗暴,一点也不像温兰绪表面的作态,不过确实快多了。他这么想着,自己突然从椅子上被一把抱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他的温兰绪已经抱着他大步走了好几步,他愣了一下,“不是要咬我,你抱我是几个意”

    他话还没说完,陈执感觉自己头上垫着一只手,接着,他被带着进了一个密闭逼仄的空间。陈执动一下,就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擦过,是有些硬挺扎人的布料,带着冷冷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腥气。

    陈执基本上确定了。

    温兰绪把他塞进了他的衣柜里。

    而在陈执意识到的时候,温兰绪的身体也贴了进来,他把衣柜关上,黑暗里再套上一层黑暗,让两个人的气味,他的信息素在这可怜巴巴的空间里不断发酵。

    陈执不再问为什么抱他了,他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钻衣柜。”

    这是什么癖好。

    “喜欢。”温兰绪的回答言简意赅。

    只是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腿贴着腿,手臂贴着手臂,他说话时的气息正好喷在陈执的下巴上。

    陈执不自在的侧过脸,“那你快开始。”

    “不要。”温兰绪说道。

    陈执愣了一下,这还是温兰绪第一次拒绝他,非常干脆直接。他倒不是因为别人不听他的话而愤怒,只是觉得新奇,“为什么”

    陈执刚问出来,突然感觉后脑勺的手把他的头往前压了压,随即,陈执听到温兰绪小声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贴贴。”

    嗯

    贴什么贴。

    然后,陈执感觉脸上贴到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有点像冬天冻成冰的果冻。这东西几乎一碰到他,就开始不老实上蹭蹭下蹭蹭,没一会儿,果冻好像吸收了他脸上的热度,一下子柔软了起来。有时候蹭的幅度太大了,几缕头发扫过他的嘴唇。

    鼻息蹭过脸时不时挠过耳尖。

    陈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知道蹭他的是什么东西了。

    是温兰绪的脸。

    陈执身被带着一颤一颤,一脸生无可恋。

    他心里震惊极了,一想到温兰绪那张不近人情的冰块脸强行压过来和他贴脸,他心里止不住生起一阵荒谬。

    这是温兰绪能做出的事

    还是说,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

    好像有些aha的易感期就是很特别,比如特别喜欢吃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就算发情期的oga来了能把oga给吃了的那种。

    温兰绪或许就是这样。

    他可以忍忍。陈执想,温兰绪总不会一直贴吧。

    一个小时后,陈执收回了当时说的话。

    他觉得温兰绪能一直贴下去,他是可以装尸体,就像个逗猫棒一样,但再这么搞下去,他的脸都要蹭秃噜皮了。

    陈执不可避免的想起和蓝水莹的吻,明明碰一下就行了,后面跟畜生一样。

    于是,陈执决定采取措施。他伸手去掰温兰绪的脑袋,“哥们儿,差不多行了。”

    温兰绪起初不配合,脑袋就像焊在他身上的身上的铁球,但随着陈执力气增大,铁球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讨人喜欢,恋恋不舍的挪开脸。

    明明是黑暗中,陈执莫名感觉温兰绪一双眼睛一定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那种想吃肉但忍耐着要听小主人的话的大狗狗。

    陈执“”

    陈执被自己脑补的场景吓到了,这怎么可能是温兰绪。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把他的脸,然后摸到了一手的水。

    陈执“”

    “哭了”陈执觉得自己要被这两个不应该出口的字堵住喉咙了。

    “没有。”温兰绪的声音淡然冷静,就像在谈公务。

    陈执眯起眼,又伸出手去摸,他摸到温兰绪有些扎手的睫毛,那睫毛下像是藏了弯流不尽的泉眼。

    “你这没哭”陈执有些无语。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温兰绪抓着,然后放到脸上蹭。

    温兰绪现在的脸烫呼呼的,他声音依然优雅冷淡,“易感期。”

    陈执“”

    黑暗里,陈执皱起眉头,“你快点咬,速战速决。”

    aha怎么这么麻烦。

    “嗯。”温兰绪说道。

    陈执感觉到半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动了起来,他脑袋上温兰绪粗糙的手顺着后脑勺握住了他的后脖颈。

    陈执不喜欢这个动作,挣扎了一下,温兰绪的手便放轻了,但还是半掩走到上面。

    “陈执,脑袋偏一偏。”

    一颗水珠砸在陈执锁骨上。

    陈执抿唇,“怎么偏。”

    他试着把头往一侧随意的挪,懒洋洋的,然而就在这时,温兰绪的脸强硬地挤了进来,他挺拔的鼻梁不小心砸在陈执的下巴上,硬硬的鼻梁骨顺着他下颚线条,拱开他的衣服,碾过他脆弱的神经和纤薄的肌肤。

    陈执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像羽毛一样扫了一下。

    结果他这个该死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和他上辈子一样抖了一下,就在他愤怒得不行的时候,他一边肩膀突然一痛。

    陈执瞳孔骤缩

    温兰绪咬在了他咬自己的地方。

    那块被药膏仔细涂抹,已经逐渐愈合的地方,温兰绪的牙齿没有一丝迟疑的,全部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