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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
    “福泽先生作为一个组织的长,不适合再接任务奔走了,就暂时先留在这里照看乱步和太宰吧,唉,组织的建立还需要资金和人员啊。”

    天川想到现在一穷二白的现状,就觉得头大,福泽谕吉这边无情的认可度已经达到了八十,太宰那边花满楼的认可值已经满了,现在就剩坡依旧是零的进度,那么。

    “坡,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抱着卡尔的坡被吓了一跳,“什,什么,吾辈才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吾辈还要和乱步决一胜负”

    “坡,”

    天川蹲在爱伦坡的面前,“你想想,如果这个任务你能够完美完成,我们不仅有钱能建立武装侦探社,你还有余钱能给你的宿敌乱步买他想要的各种点心,到时候乱步一高兴”

    “他绝对会答应吾辈的挑战”坡激动地站起来。

    “没错,坡,甚至乱步还会夸奖你,想想乱步拍着你的肩膀说,做得不错嘛,坡,不愧是名侦探的宿敌。”

    天川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坡,“那样的场景,坡你觉得如何”

    嘛,至于乱步看出来了会不会这样做,他可就不知道了。

    坡已经激动到身体微微颤抖了,“乱,乱步夸奖我的样子,我,吾辈,乱步会认可吾辈,那,那这个任务吾辈就接下了。”

    “坡君,我们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三刻组织成立所需要的大量资金,就由你先去探一探了,坡。

    “好,好吧,就交给我吧,不过,吾辈可不是武斗派哦”

    “放心好了,他可不会见死不救,没准你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呢”

    “吾辈的宿敌和友人只有乱步一个人而且我讨厌四处招惹麻烦的人。”

    “好了,好了。带上些碎银子出发吧,我还要收拾被你们几个弄得一团乱的屋子,就不送你了。”

    坡脑袋上顶着卡尔,怀里抱着一本书,小心翼翼地踏出房门,摇摇晃晃地朝山脚下走去。

    “交给坡,没问题吗”福泽询问着旁边的天川。

    “啊,放心交给他吧,对于聪明人来说,坡这样的类型反而才会让他们放下戒心呢。”

    另一边,花香四溢的小楼中,迎来了它今日的客人。

    “从没想,我这冷清的小楼也有热闹的一天呢,无情也来了,好久都没有和你聚一聚了。”

    花满楼温柔地笑着,递给无情一杯清淡的花茶,无情不喜荤腥而喜素食,有时甚至会因无食欲而饮花露食花瓣,陆小凤还曾调侃他们这位友人,比天上的仙子还要不食人间烟火。

    “太宰今日也来了,还以为你和乱步一样不喜出门。”

    花满楼说着将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乱步的面前,而太宰则给了他一杯清冽的山泉水。

    太宰出门在外,是绝不会饮用半点茶水与吃食的,这样强烈的戒备和警惕心倒不是因为惜命,而是身上下意识地带着的习惯,以及,嫌弃不干净。

    因此,花满楼每次招待太宰,都会选用极为纯净的山泉水,就连吃食同样选料讲究,厨子在做饭时都要先净手三遍,再以烈酒消毒,再洗手,反复几次 ,更别说厨房里的厨具那些,更是严格。

    太宰这毛病就是初来世界的不适应以及对环境的各种挑剔,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但经过花满楼这段时间的纵容,太宰已经不是挑剔了,已经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了,各种试探花满楼的忍耐极限。

    可惜,花满楼都没有半点生气,这让太宰气闷一阵后就消停了。

    无情缓缓开口,用一种冷淡的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因为,你今天这里有一场不得不来的好戏。”

    “原来诸位今天到我这百花楼,是来看七童的好戏”

    花满楼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恐怕是无情此次来调查的案件线索会出现在百花楼里吧。

    “不止如此哦,”太宰面上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花满楼你还是这场戏的主角呢,那戏台子已经搭好,就等你入戏了。”

    “原来如此,是冲着我来的啊”他带着几分似无奈又似习以为常地感叹着。

    “陆小凤是关键哦,你是对付他的武器。”乱步补充了一句。

    花满楼的面上此刻再也没有了温和的笑,而是带着几分凝重与生气。认识花满楼的人都知道,他讨厌杀人,不喜血腥,对朋友毫无保留的同时也代表着朋友即是他的底线。

    “我一向知道陆小凤是个麻烦,更容易招惹麻烦,尤其是与他有关的都是大麻烦。所以,陆小凤是个危险又有趣的人,呆在他身边就要做好面临危险的准备,但我绝不能接受的是,用我来威胁或者对付陆小凤。”

    “我来江南正是追查一宗案件,乱步先生和太宰发现那群人会从你这边下手,太宰担心你的安危,同样跟了过来。”

    “什么啊,我明明是过来看戏的。”太宰不高兴地反驳无情。

    花满楼笑了起来,身上的沉重尽数散去,“我很高兴哦,太宰。”

    太宰不自然地偏过头,此时闹市中忽然传来一阵追逐打闹的声音,太宰开心地趴在窗檐上,“这出戏,不就开场了吗。”

    话说另一边脑袋上顶着卡尔的坡,刚走到闹市里,就被来来往往的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

    他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书,你们不要盯着吾辈啊

    坡强烈地想要找个角落躲进去,却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原来是茶馆说书之人正说到了精彩处,引得堂下的听客连连叫好,几句话也隐隐地传了过来。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这正是汴京三日取观音,香帅踏月西去的事迹了,据说前些天取走白玉美人后,香帅便与三美于船上休憩”

    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楚留香了,也能够找到石观音。

    “所以说,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交给我啊,明明太宰也可以的吧,卡尔,你说完成任务以后乱步真的,会夸赞我吗”

    坡小声地嘟囔着,现在他需要去码头租一条船。要不是因为这次有无情在,霍休的财产多半都要充公,天川也不至于打石观音的主意。

    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飘然从街道跃入花满楼的小楼中,她的脸蛋是美丽的、精致的,脸上带着的紧张与惶恐分毫没有损害她的美貌,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加的娇弱与楚楚可怜。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幽香,即使是在百花盛开的花香中,她身上的香味依旧显得如此独特。她焦急地靠近花满楼,“有坏人要抓我,你这里有躲藏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几个蛮横的身影就闯了进来,花满楼轻松地击退他们,从那几人的口中得知,他们是来自于青衣楼的杀手。

    花满楼转身温和地对躲在他身后的女子道,“他们已经走了,姑娘现在安全了。不过,青衣楼的人很难缠,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女子笑了一下,她的脸上是漂亮的能轻易让男人动心的笑,“谢谢你,因为那群人平时作恶多端,我自然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是我从他们手里偷来的令牌,就送给你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提我的名字好了,我叫上官飞燕,燕子的燕。”

    “是吗,那我清楚了。”

    说罢,花满楼往后退了一步,几把暗器从黑暗中急射而出,上官飞燕下意识地甩出银针将其击落在地,那弹射而出的银针深深地插在地板上,竟将地面腐蚀出了一道黑色的印记。

    花满楼带着几分失望与了然地道,“你果然会武功。”

    “不,不是,你听我说,”上官飞燕脸上带着焦急与无辜,“我一个弱女子行走江湖,怎么会没有自保的功夫呢。”

    “你这暗器,一旦沾染上皮肤可就是必死无疑。”无情缓缓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太宰和乱步。

    “四大名捕无情”

    上官飞燕在看到无情出现的那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算计恐怕已经被无情看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

    数道银针从上官飞燕的手中飞出,无情和花满楼连忙挡在乱步和太宰面前,上官飞燕冷笑一声,“哼,花满楼,无情,你们两个人都给我等着”

    丢下这句狠话后,她便乘机用轻功逃跑了。

    “叫她给跑了。”

    无情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们本就没有抓住上官飞燕的打算,把她放回去,惊惊蛇,才能露出更大的破绽。

    “花满楼,你输了。”

    太宰一脸开怀得高声宣布。

    “是啊我输了。”

    花满楼无奈地承认。

    太宰在看到闹市中被追赶的女人时,就知道她便是这场戏的另一位主角,并且认为是一个善于利用男人的女人,作风狠辣。

    但花满楼却认为,那只是一个柔软的女子,听脚步声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于是,两人打赌,胜者可以要求败者做一件事。如果上官飞燕是一个被利用的普通女子,那么他们会放她离开,赌约就是花满楼获胜,反之,太宰获胜。

    “唔,我想想,让花满楼干什么呢没想好呢,就先欠着吧。”

    太宰嘻嘻哈哈地看着花满楼,花满楼脸上难得一副头疼的样子。

    对于黑暗里的住民来说,上官飞燕身上那股血腥味可瞒不过太宰,尤其是,太宰可以清晰地嗅到,她身上带着的灵魂腐烂的臭味。

    “天川,你可是答应我了,这次抽卡让我来。”

    傍晚,知道自己认可值已经满了的太宰一回来就立刻找到了天川。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这次你来”

    天川无比敷衍地点点头,只想让太宰抽完赶紧走。

    太宰站在卡池面前,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紧张,“中也,中也,中也,要小狗狗,要小狗狗中也”

    天川看着太宰嘟囔个没完的样子,心想还好中也不知道你这么喊他,不然恐怕太宰就要立刻嵌在地板里了,被中也一拳给砸下去的。

    一阵白光闪过,两个人期盼地望过去,请给我强大的劳模中也一定要是中也那个小矮子天川太宰。

    “啊噩梦啊,天川”

    “啊太宰,怎么是他”

    朦胧的夜里,一层薄薄的雾气使人昏昏欲睡,今天是月圆之夜。

    一个佝偻着背、曲着身子的老妇拎着一个古旧的大篮子,她蹒跚着走在街头,走一下便歇一下,身体似乎格外不好的模样。

    熊姥姥,今天又在卖她的糖炒栗子。

    “您这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温润格外动听的声音响起。

    熊姥姥慢慢抬起头,发现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着奇装异服,却又分外显得清俊的男人。他的身体有些瘦弱,脸上带着忧郁的神色。

    似乎是极冷一般,脑袋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绒绒的奇特帽子。他的眼睛是深紫色,却又在月光下呈现出血一般的色彩。

    她一时有些着迷,从未见过谁的眼睛是这般的瑰丽。

    熊姥姥笑了,“糖炒栗子,这里面装着糖炒栗子,又香又软,才十文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