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赶紧回来,大晚上的买什么桃酥。”
妇人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晚上不知道下不下雨,带上纸伞。”
元姒吟看着看着居然心生几分羡慕。
这样细水长流共白首的感情,只想想就很难。
喻时宴不动声色地捏捏她的手“回去给你做红豆糕。”
她一撇嘴,“吃腻了。”
“那我去学桂花糕。”
“可嗯你做的”
元姒吟有些惊诧,但是不敢低头,怕对上他那双温柔得过分的眸子。
“好吃吗”知道小山雀脸皮薄,他唇畔轻轻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声问道。
“勉勉强强,口感算是过得去吧,再接再厉。”
“看来还得一直做,得让夫人吃到满意才行。”
“不许叫夫人”
元姒吟没用什么力气,作势拧了把他的耳朵。
“行了,这是方子,回去以后日日涂抹换药,不要碰水,好生养着,好之前可不能让他做点心。”
老者写完药方后笑眯眯地吹干墨,叠好交给元姒吟“夫人收好,到时去抓药。”
“多谢老人家。”
元姒吟道过谢,刚想从荷包里掏银子,这才想起来先前用光了,只得将手伸到喻时宴腰间去摸,半天摸出来一个带着流苏的鹅黄色荷包。
喻时宴笑了笑,没说话。
终于不小心露馅了。
元姒吟说不出话,只是狠狠瞪他一眼,随即从里面掏出一两银子给老者“麻烦您了。”
“不妨事,不妨事。”
老者将二人送出门,靠在门框上一直看着他们走远,“年轻真好啊。”
“什么好不好的,你现在日子过得也差不到哪儿去,知足吧就。”
“是是是,说得是,我这就给你针灸来。”老者应了一声,随后笑着捏着药包径直往后屋去。
喻时宴见元姒吟迟迟收不回眼,只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么羡慕”
“当然了”
元姒吟回过神,没好气地掐了把他的腰,板着脸举起荷包晃了晃“这怎么回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喻时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她。
元姒吟无语“这不是我的荷包吗
睁开您金贵的双眼好好看看,这么大个元字”
“我知道啊,但是它是我的了。”
“我不是给了万俟尧吗”
“换回来了,所以是我的,郡主可不要私动他人财物。”
面对这种倒打一耙的无耻行为,元姒吟只想骂人。
“那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元姒吟“”
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头,就剩嘴了。
其他事不会干,成天闹她心,真晦气。
这恶毒女配不干也罢
守在马车外头的钟衡见二人出来,当即恭恭敬敬地一抱拳“王婆已经安顿好了,就在马车里,一共两辆马车,恐怕要委屈郡主和王爷同乘了。”
元姒吟摆摆手,“算了,将就着也不是不能坐。”
钟衡松口气,刚想主动拿下步梯,就见元姒吟直接跨了上去,还回头对自家主子挑眉“要不要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