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没工夫搭理他,头也没回直接将外裳一拨露出腰间的金丝鞭,店小二瞪着眼睛瞟了还不到半息,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别叫,过来。”
小二咽了口口水,迫于淫威只得凑到元姒吟跟前“郡主找小的何事”
“那个地方。”
元姒吟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不大起眼的店铺,只见店门口竖着一面迎风飘扬的酒旗,两扇门紧闭不留半点缝隙,外头还挂上了一层厚厚的红棉帘。
“啊,那是家赌坊,不知道谁开的,有好几年年头了。”
小二叫她一时半会没说话,赶忙上道地接了一句“郡主放心,小的一定不对旁人透露您去赌坊的事,您想去就放心去”
元姒吟“”
我谢谢您。
“行了,其他没什么事,走吧。”
元姒吟摆摆手,小二如蒙大赦般又溜回去偷懒了。
钟衡一直在赌坊外头盯梢,迟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元姒吟也耐下性子,打算看看他到底在等什么。
不出一会儿,一辆马车缓缓在赌坊门口停下,跟着下来一个布衣打扮的人,虽然瞧不见正面,但是熟悉的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不是喻时宴那个狗还能是谁别以为换身衣裳就能掩人耳目了
元姒吟嫌弃地轻哼一声。
要赌就赌吧,人有点自己的小爱好无伤大雅,不过好端端的怎么跑这个相对偏僻的赌坊来了
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喻时宴侧头看向钟衡,声音淡淡“提着食盒的人进去了”
“是,刚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钟衡下意识抱拳回答,却被喻时宴伸手扶了一把“进去以后无需如此,反引人多疑。”
“是。”
钟衡语气不变,面色严肃得如同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喻时宴余光瞥了他一眼,“放轻松。”
“属下很轻松。”
“罢了,进去吧。”
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后,元姒吟也赶忙从柱子后出来,想了又想,也先到成衣铺换下一身华服扮作男儿样,将荷包大剌剌挂在腰间,也掀开帘子进了赌坊,不同于外面街上的嘈杂声响一下子涌进耳内。
“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开了开了,十二点,大”
“又输了,真是晦气”
元姒吟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不忘侧身躲过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
二楼裹着头巾的粗犷男人靠着木杆,手里抓了把花生米,眯眼将楼下大堂所有动静尽收眼内,见到这一幕,当即蹙起眉头,招来两个跑堂“去照顾照顾那人。”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楼下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当即一拍胸脯“瞧着像是第一回来,不过荷包瞧着分量不轻,估摸着把就输光了。”
“先让他玩着,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异样”
男人的小眼睛半撑开一条缝,比了个敲晕的手势。
“明白。”
两人心领神会,当即勾肩搭背地下楼去了,男人则是继续留在楼上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