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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针续脉
    清晨的神侯府,忙碌中带着烟火气,安静中带着温暖之感,与往日一般无二,却又与往日不同。

    演武场中,一大一小,似狼一般的青年与少年相对而立,正是早起练武的冷血与阿飞。

    不同的容貌,相似的气质,刻苦凝练,一招一式,不曾懈怠,两人虽未有争端,却都比往日卖力。

    铁手围观了一会,不禁莞尔“这位叫阿飞的少年,乃是小师妹的义弟,据说小师妹某次外出,救了他的娘亲,此后,他便一直跟着小师妹,说要作她的保镖以报答恩情。”

    “哦”

    无情转了转轮椅,看向演武场,目光深邃,点评道“天赋异禀,倒是个可造之材,如若再过十年,他未必不能赶上冷血。”

    两人说话闲谈之际,阿飞却已经练完,鞠躬离开了,冷血没了对手,也停了下来,师兄弟三人一同前往饭厅。

    一行人走进饭厅,就见李宓身着鹅黄窄裙坐在桌前,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捂着嘴打呵欠,清水芙蓉,娇憨可爱,冷血难得困窘地闻了闻衣袖。

    李宓疲惫不堪,半夜运功救人,直到天光渐亮。

    合眼休息了一个时辰,那人又起了高热,她是真没想到,路途艰险也就罢了,到了侯府,也是如此忙碌。

    铁手舀了一碗粥放在李宓身边,安慰道“小师妹,用些粥吧,会好受点。”

    李宓笑着拿起勺子,捧着碗,招呼道“谢谢师兄,师兄们早,一同用早食吧。”

    一时无话,直到追命从外面飞进来。

    追命一屁股坐在冷血旁边,咋咋乎乎“哇啊,你们怎么不等我就开饭了呢”

    无情瞟了他一眼“金剑四处寻你不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追命无话可说,只得认怂,闷着脑袋吃饭,见这一幕,李宓用碗挡住脸,埋头悄悄笑了。

    对面的无情移开视线,右手微动。

    饭毕,追命问起那男子的情况,李宓如实相告“高热已退,我开了药方,回去好生温养便是,等他醒了便能归家,除体弱外,与常人一般无二。”

    追命庆幸好友能得救,喝了一口酒,感叹道“我此番外连夜查案,撅了好几个酒鬼的墓,那些人正是死于月枯之下,包括李兄的父亲,哎,可悲可叹啊。”

    无情握紧手中的铁蒺藜,冷声道“应是可恨可气才是,阴毒宵小亡我大宋之心不死。”

    铁手摇头叹道“是啊,那些人多是朝廷命官,却”

    众人商议之下,铁手、追命、冷血分三条路线外出查案,无情留在府中指挥策应。

    自此,四大名捕忙得不可开交,几日后,李宓再次见到无情,是在小楼门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脸色发白,却无损他的俊秀冷清。

    “大师兄,金剑说你有事找我”

    “前几日你不是说想看看小楼内的字画,今日我得空,领你转转可好”

    “荣幸之至。”

    在无情的引领下,两人慢慢逛着,李宓看遍了小楼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二楼,古朴的书架上满是古籍,原是铁手临走前,从旧楼搬来的,征得同意,李宓直奔医学典籍处。

    见李宓挑了几本书,如获至宝般沉溺进去,无情难得失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滴漏循转,阳光透过花窗洒在书面上,李宓才惊觉已是正午时分。

    拿起誊抄好的笔记,闻了闻书面上的香气,将书原封原样放好,李宓轻手轻脚下楼。

    行至阶梯之上,向下俯瞰,身着白衣常服的青年,坐在书桌前,不时翻看卷宗,提笔记录着。

    李宓还未走进,无情便已经抬头看她,神情自然“下来了午膳已准备好了。”

    脸上闪过讶异,李宓莞尔“师兄好厉害,这样都能发现。”

    “你的轻功确实踏雪无痕,可这里是小楼。”

    “师兄不必为我留情面,这世上又有谁能逃过大捕头的法眼呢。”

    “促狭。”

    午饭过后,两人再次相携走进小楼,李宓翻着书,心乱如麻,悄悄抬头打量青年,脸上泛出纠结之色。

    最终,李宓鼓起勇气提议道“无情师兄,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治好你,你想试一试吗”

    无情手一顿,一滴墨滴在宣纸上,墨色散落开来,如同他的心绪。

    他的一生,何曾惧,然而这一句,却让声名远扬的他,生出畏惧。

    看了看忐忑的李宓,无情双手放在膝盖上握了握,温声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李宓终于放下心来,扬起笑脸道“师兄放心,我有八成把握,一定一定用尽毕生所学,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李宓拿起手稿,提起裙角,急急忙忙跑出小楼,路上险些撞到来往的仆从。

    “阿飞,阿飞,我们出门啦”

    “姑娘,您慢点。”

    往日寂寥的神侯府,渐渐热闹起来。

    小楼里,无情捡起伏氏金针放回书架,听得外面的喧哗,第一次,竟不恼,反而觉着欢喜。

    休沐日,诸葛神侯亲自坐镇小楼,无情着单衣躺在床榻上,万众期待中,李宓开始了第一次行针。

    一个时辰过去,随着李宓的微不可见的手上动作,两根一尺长的金针,极细,随着手上的抖动,蜿蜒着分别没入无情的双腿。

    “呼”

    完成了最艰难的一步,李宓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

    后取出21根短针,混着温和的内力,刺进无情的周身,复又取出9根长针

    又一个时辰过去,李宓坐在脚踏上,双手握住无情的手腕,凝神静气为无情梳理经络。

    一圈又一圈,内力迅速消耗。

    无情整个人已经被扎成刺猬,甚至眉心眼角都是金针,外人看来凶险至极,但腿部逐渐传来的异常难忍的酥麻疼痛,另他欣喜。

    感受到内力消耗殆尽,李宓连忙喊了一声“舅舅”

    神侯立马走到李宓身后坐下,双手抵住她后背,源源不断输入内力。

    半断锦一入李宓体内,便被迅速转化为温润之力输入无情体内。

    又一个时辰过去,事毕收功。

    “如此,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无情师兄,断掉的静脉,我已用金针续上,再多几次治疗,半年后,师兄定能如常人一般。”

    被神侯扶着,李宓整个人有些虚脱,阿飞连忙递水,李宓抿了一口,对躺着的无情交代“只是这半年,无情师兄,你可一定要注意修养,不可熬夜。”

    “哈哈哈哈,金剑,将无情房里的卷宗和油灯全部撤掉,这半年,一定看住了。”

    “是金剑一定护好公子”

    得了神侯的首肯,两位小童迅速展开行动,谁也没问无情的意见。

    吃了一盘桂花糕,李宓终于缓过来,用白酒擦了擦手,收了无情头上的几根针。

    又另取出一根银针,小心刺了下无情的脚趾尖,问道“师兄,什么感觉”

    “你用针,刺了我吗”

    “刺的哪边哪一趾”

    “右,第三趾。”

    李宓多次试探,无情全都一一答对,可见金针续脉果真神乎其技。

    众人欢呼起来,脸上均是笑意,神侯拍了拍侄女的头,背过身擦了擦眼角。

    无情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脸上同样挂着笑“多谢世叔,多谢,小师妹。”

    众人散去,房内只留下李宓和无情,从辰时到酉时,李宓每隔一段时间问脉,取出一些针,替无情擦掉额上的冷汗。

    循环往复,直到取出双腿内的金针,才算大功告成。

    无情已彻底熟睡,李宓收好药箱,打开门。

    将药物递给小童,低声嘱咐道“金剑,今日务必不要叫醒师兄,等他自行醒来即可。”

    “这是黑玉断续膏,我已为师兄涂上,你留着,此后每三日换一次药。”

    “这是九花玉露丸,师兄醒了之后,嘱咐他日服一粒。”

    “多谢姑娘。”

    不止金剑,其他三位小童齐齐跪下拜谢,姑娘之恩,岂是他们这一拜能还清的。

    “好了好了,我去休息了,师兄若是醒了,即刻来寻我。”

    将他们扶起,李宓嗔怪点了点童儿的眉心,在阿飞的陪伴下回到院子,李宓用完晚食,写下医案、删改好药方,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飞我一秒刺30下

    冷血我,40

    阿飞50

    冷血60

    群众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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