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窗户是开着的,这个时间偶尔会听到飙车族引擎的轰鸣，把精神力再伸展的远一点，似乎还能听到异兽在城市边境的咆哮。
秦苏呆呆地跟哥哥对视了片刻,她穿得是睡裙，因为跪坐在哥哥大腿上的动作,裙子上升了一截,所以两人肌肤的距离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西装裤。
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不对,秦苏手忙脚乱的想站起，但起到一半，哥哥放在她后腰上的手往下一压，她猛然又坐回了哥哥的腿上。
啪的一声清响,肌肤碰撞的声音就像是她屁股挨揍。
秦苏这回彻底呆了，哥哥这是喝了多少。
“我问你,你要干什么”
秦弋冷清的嗓音透着股懒洋洋的慵懒，重复了一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喝醉的哥哥让秦苏有种陌生感，他不止抱着她不许她走，而且察觉到她想努力把腿闭紧之后,恶趣味的岔开了腿,让她的腿也跟着岔开。
看着裙摆越来越高,秦苏瞪大了眼，手压在前摆上,因为坐在哥哥的大腿上,所以她这个往下压的动作还得悬空，免得手指压到什么过大过长的东西。
“我我我就是想看看哥哥你眼睛是哪里受伤了。”
秦苏气弱地说道，她就就不该有好奇心,现在也就不会被哥哥制住走不了。
“看了之后呢”
“啊”
秦苏表情茫然,她就是想看看,看了之后她还能做什么，她又不是眼科医生，总不可能给他制定什么恢复计划，“我就想看看。”
秦弋的视线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轻叹了口气“那就看吧。”
说完他头往后靠在了沙发边沿，闭上了双眼让秦苏接着做取眼镜的动作。
“如果哥哥不想让我看的话，我就不看了。”
“不给你看，你不是会好奇吗”因为仰着头秦弋说话喉结的滑动十分的明显，秦苏不由被吸引了视线。
“我可以忍住好奇。”
“为什么要忍住。”秦弋没有睁眼，手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秦苏的手，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对于我的一切，你可以尽量的探索和索取，哥哥的一切都是宝宝的，不对吗”
话是没什么错了。
哥哥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的一切也都是哥哥的。
但是她这边感情明显变质，她就忍不住做贼心虚了。
手指在哥哥微凉的皮肤轻轻触碰，秦苏犹豫再三还是取掉了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眼镜取下秦苏已经做好这副眼镜是特殊眼睛，遮掩了哥哥眼睛伤疤的打算，但没了眼镜的遮挡，入目并没有任何的伤痕。
秦苏怔了怔，觉得自己被耍了，她紧张的心脏都快跳没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哥”
秦苏刚开腔就见秦弋睁开了眼。
一时间她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她手上的这副金丝眼镜的确是一副特殊眼镜，遮掩了哥哥眼睛的损伤。
“吓到了”秦弋拿过了眼镜，淡淡地说道。
秦苏不许他把眼镜戴上，捧着他的脸，透着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打量哥哥的眼睛。
秦弋的眼睛边缘没有任何的伤疤，只是眼珠子变了，他的左眼还是黑色的眼瞳，与正常人无异，但右眼却变成了青绿色。
不是简律师那种混血儿的眼睛，而像是发生了变异，眼眶里长了一只阴冷的兽瞳。
“怎么会这样”
“被异兽的血液溅到发生了变异不疼的，你要是害怕我就把眼镜戴上。”
秦弋开始的语气平淡，显然不把自己有一只跟常人不同的眼睛放在心上，但看到秦苏眼里溢满了泪水，不由柔了嗓音温柔的安抚她。
“这样真的不难受吗”
“不难受，这只眼睛让我的夜视能力变得不错。”
眼睛发生了异变，让他更适合当狙击手，只是他自己觉得无趣了，认为不断的厮杀也无法让他忘却秦苏，所以选择了病退。
“不怕吗”
见秦苏专注地捧着他的脸看，秦弋再次问她害不害怕，他一直没在她面前取下眼镜，就是因为觉得她会害怕。
类兽的眼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冷光，像是心中任何阴暗的欲望都会由这只眼坦诚表述出来。
“哥哥为什么觉得我会怕，哥哥你就是变成了异兽，我都不会害怕，何况只是一只眼睛有了特殊的变化。”
秦苏因为秦弋的猜想感到了委屈，“在哥哥的心里我就是个胆小鬼会因为这种事就害怕躲着哥哥”
“好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不英俊的样子。”秦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是哥哥小肚鸡肠，明明想在你面前保持完美形象，还冤枉宝宝，说宝宝是胆小鬼。”
“哼。”
哥哥喝醉后的纵容让秦苏有种回到以往的感觉，态度也跟着放纵了起来。
坐在哥哥的腿上，秦苏觉得悬空伸长手太累，干脆整个上身都压在了哥哥的身上“哥哥这样分明也很英俊。”
兽瞳在英俊的五官上，有一种神秘又危险的感觉。
本来让人觉得害怕，跟让人觉得英俊就不冲突。
看着那只兽瞳在她说完话后，最中间竖起的黑瞳慢慢扩大，占据了旁边青绿的色彩，秦苏想了想这大概是哥哥因为她的话感到愉悦，所以兽瞳产生了变化。
这个变化让秦苏不由觉得神奇。
她往前缩了缩，捧着哥哥的脸“哥哥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戴着眼镜的哥哥斯文温柔，摘掉眼镜的哥哥完全相反，又危险又迷人，我就像是有两个哥哥一样。”
“哥哥怎么那么特别，那么英俊，最喜欢哥哥了。”
随着她的夸奖，哥哥的兽瞳一缩一放，当黑色占据眼眶多的时候，哥哥样子会呈现一种空洞的呆萌感，但黑色减少变成竖瞳的时候，就会看起来阴森森像是要吃人。
嗅着在酒气里渐渐浓郁的信息素，秦苏越凑越近“喜欢哥哥”
她的唇瓣还没贴近秦弋的眼睛，被大腿根部鼓胀的东西一烫，混乱的脑子顿时清醒，秦苏连蹦带跳从秦弋身上跳起来，像是身后有异兽追赶一样跑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还迅速上了锁。
靠在门扉上，秦苏重重喘着粗气，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刚开始是生气哥哥因为觉得她会害怕，所以瞒着她眼睛的变化。
后面她就沉迷打量哥哥不同常人的眼睛。
会夸奖哥哥的眼睛，一部分是因为她觉得他兽瞳的变化神奇，另一部分就是她不想让哥哥觉得他的变化会让她觉得害怕。
回想刚刚那一幕，秦苏把被子捂在头上放声尖叫，最后她完全就是熏心了吧，竟然想去亲哥哥的眼睛。
幸好没亲上
那只眼睛就像是有神秘的魅力，让人大脑放空，随着它的情绪行动。
不对不对不对
秦苏摇了摇头，明明是她熏心，起了流氓念头，怎么能把错怪到哥哥的眼睛上。
还异想天开的觉得哥哥的眼睛会催眠。
躲在被子里，秦苏想了半天自己的鬼迷心窍，忍不住开始思考起那个碰到她腿的东西。
因为偷偷看了不少涩涩的漫画，加上生物课上的很好，她大概知道能确定那个是什么东西。
但那个东西为什么会起来啊
秦苏默默地打开了智脑，开始搜索aha喝酒喝多了会不会乱翘。
一搜索她发现不少人有这样的疑问。
而这些问题下的回答也是千奇百怪，有人说aha就是喜欢乱翘的生物，别说喝了酒，有时候跑个步都能一柱冲天。
但也有人说酒精只会让aha软踏踏，如果有aha用喝醉当借口，那一定是在摆烂。
看来半天，秦苏发现这些回答看跟没看一个样，浪费了一个小时，她根本没得到确定的答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夸他眼睛，被她夸兴奋了吧
那他也太好对付了，竟然会因为这种小事激动到起立或许他其实没那么好对付，而是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秦苏眨了眨眼，毕竟一切都是严柔洁的一面之词，她当初离开说不定不是表白被拒呢
说不定她不是个小变态，哥哥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也不是知道她的心思。
但哥哥分明跟她保持距离了
秦苏目光呆滞，不断的猜测，又不断的推翻自己的猜测，看着已经到三点的时针，反正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今晚铁定睡不着了。
秦苏跑后，秦弋依然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上属于秦苏的信息素慢慢淡去，秦弋看着自己原本放在秦苏腰间的手掌。
原本秦苏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按住了她的腰，他想把她按回怀里，他想放纵自己吻她，让她知道两人前几年到底是为什么闹掰。
但手就用力了那么一瞬，想到五年的分离，他又收回了力道。
手臂遮着眼睛，秦弋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她会偷拿他的衣服，会在他喝醉的时候抱他，但都不是因为她爱他，只是因为她把他当做最亲密的哥哥。
而他光是发现她会偷藏他的衣服，让他的气味陪她入睡，五脏六腑都沉浸在了火焰里。
兴奋和痛苦来回交错，他的理智迟早会被烧的一干二净，做出无法挽回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