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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两只蝴蝶(2)
    我已经回不到真正的27岁的年龄里。

    我能告诉钟这些吗?

    钟,来,我们起床,我给你做一回家庭主妇。我把话题引到了饮食之中。我不可能和钟去谈一段他理解不了,也无能为力的生活。

    我和钟一块儿穿着衣服,和钟一块儿走进洗手间,一块儿洗漱。然后又一块儿走进厨房,钟站在我的身边看我给他煎鸡蛋,清蒸武昌鱼和煎鸡蛋是我最拿手的两样东西。

    金黄的煎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钟夸大表情地用鼻子去嗅。

    真香。杜娟,其实你真的是一个迷一样的女子,会写那样的文字,会做这样的家务,娶你,真的就是一件幸福之事。

    钟,是不是你们这类小男孩儿都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我笑着问。

    杜娟,你说什么嘛,谁是小男孩?钟不满地噘起了嘴巴。

    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男孩嘛,我可做了你半年的小姨呢。和钟在一块,我的心情格外地舒畅。

    有你这么小的小姨吗?钟用手去捞我的痒痒。我笑得喘不气,钟,放手,钟,放手。我叫着。

    我和钟笑着闹着抱成一团,喜气的喧闹在这个小屋里飘荡着,我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这样笑了。

    我和钟象一对刚刚结婚的新婚两口子一样,过着简单却又快乐的生活。

    吃完我做的早点后,钟就提议陪我逛商场。钟以为我会兴奋地大叫,我却望着钟,问他:是不是杜红特别喜欢逛商场?

    是的。每次只要我答应陪她逛商场,她会兴奋地大叫,我就是弄不明白,女人怎么就如此爱逛商场呢?

    钟,女人天生是家务场上的能手,女人喜欢看一些五颜六色的商品,头脑一发热,不管有用没用都会买上一堆拿回家。女人在逛商场时智商是零,所以商家就冲着女人口袋里的钱,不惜本钱地打广告,女人是广告的直接付款者。女人和儿童的钱是最好赚的。钟,是不是这个样子?

    是。杜红就这样,《瑞丽》上的所有广告她都感兴趣,一到商场就会象个讲解员一样,化妆品,时装,名鞋都成了杜红关注的对象,有时候陪她逛商场,真累。

    那你为什么还要陪我逛商场?我调皮地笑着。

    男人爱老婆的最佳表现就是陪老婆逛商场。钟没笑,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句话。

    杜红的理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钟吃惊地望着我。

    我的小傻瓜,我首先是女人,然后是杜红的小姨。我用双摸了摸钟的脸颊。好了,钟,不讨论这些,我不喜欢逛商场,我们去吃武汉小吃,我今天作你的全天向导,带你把武汉的小吃都尝个遍,好不好?去日本后,你就没机会吃到这些东西了,武汉是个很会享受的城市,小吃蛮好吃的呢。

    我一边和钟说话,一边去卧室换衣服。钟也跟着我进了卧室。

    到客厅里去,我可不喜欢男人看着我换衣服。我用手去推钟。

    好好好,我出去。真是一个害羞的小女人。钟走出了卧室,顺手把门也给我带上了。

    我试了好几套衣服,都不大满意,我是第一次和钟在阳光下活动,我竟然不知道该穿成什么样子。我平时不修边福,连口红都不涂,长发也是顺理成章地披着,谈不上清淡,也没多少内容。

    杜红为这批评过我好多次,杜红说,小姨,你有这么好的一头长发,怎么就不修理修理呢?染个色什么的,肯定是一流地有个性。小姨,你的双皮眼睛好漂亮,怎么不上点睫毛膏呢?你的眉毛好浓,该修成柳叶状,你的皮肤有点灰,该用一套美白补水的化妆品。

    杜红每次给我讲这些,我都没怎么搭理她。女人有闲有钱才能去装饰自己,我既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人民币去装饰自己,对杜红的话也就听听不当回事了。可在钟面前,我却有那么强烈地装饰自己的欲望,爱一个人,原来是愿意为他而改变的。

    杜娟,好了没有?钟在外叫我。

    钟,再等等嘛,女人化妆是最费时间的。我撒娇地对着客厅的方向说。

    我试了好几套衣服,终于挑了一件纯锦的布裙子,那是我和杜红在女人街闲逛时,在一个精品小店里淘出来的衣服,杜红坚持让我买下的,杜红说这件长裙穿在我的身上,有一种很古典的淑女味,尽管我压根做不了淑女,还是听了杜红的话,花了三百元钱买下了这套裙子,当时我还觉得好贵,有些舍不得,可是杜红一个劲地在边说,穿着好看,又便宜,买了,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