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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因为深爱,所以傻
    爱情都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人,她苏筱冉从不认为自己多么伟大,要么不爱,爱了,她就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回以相同的感情,即便不能回以同等感情,也应该以诚相待。

    可是裴少寒呢,她不问,他也从不向她解释尤琳琳,他对她温柔体贴,可是对尤琳琳,一样从不避嫌,这些日子尤琳琳和她不少发生矛盾,不管是公司还是其他地方,只要有尤琳琳在的地方,她就尽可能的避开。

    并非她怕尤琳琳,她只是不想看到裴少寒为难,又或许说,她想给他主动解释的机会。

    但是她等了这么久,他从不解释,如果他刚才不问她,她还可以欺骗自己他不懂初雪要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忽略他陪尤琳琳度过的深意。

    可是他说出来了,她忽然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他对她,除了表现出来的温柔,其余什么也没有了,她对他其实一无所知,虽然在公司上班,但是她处理的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锁烦事,公司的机密要事他从不让她过问,是怕她泄密,还是怕她假公济私,用来帮助苏氏?

    这些她都不在意,因为她想随着心意,想简单的去爱。

    裴少寒背影僵滞了片刻,转过头时眸中一片幽冷,盯着苏筱冉那张倔强而恼怒地小脸,他狠狠地抿紧唇瓣,缓缓吐出一句:

    “就算我和琳琳结婚,你也不能爱上梁凌鉴,不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苏筱冉因为他那句话难过了好久,每每想起来,心里就会一阵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能那么平静的走出他办公室,能够表现得不在乎,她就是倔强的人,别人越是伤她,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把伤深埋心头,把微笑留给伤她的人。

    那天中午裴少寒没有和苏筱冉一起用餐,而是和尤琳琳去外面用的午餐,下午下班他也没有等苏筱冉,接下来几天,他和苏筱冉之间陷入了冷战。

    他不去半山别墅住,甚至在公司的时间也很少,对苏筱冉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漠。

    苏筱冉可以不在意他的冷漠,但是不能避免公司的流言蜚语,有一天她去洗手间,听见尤琳琳正得意地对另外两个八卦女人大肆宣传她和裴少寒的浪漫情事,如若只有这些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尤琳琳居然让人锁了洗手间的门,把她关在洗手间不得出来。

    她打电话给保洁部,却没人接听电话,她想打给裴少寒,可一想到裴少寒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她又打消了打他电话的念头,本来就已到下班时间,尤琳琳锁了洗手间的门,对公司的人没有什么影响,自然没人再去给她开门。

    苏筱冉觉得自己很傻,她就那样一个人在洗手间坐了三个小时,从下午五点坐到晚上八点!

    直到晚上梁凌鉴给她打电话,她才说出自己被关在公司洗手间的事,半个小时后,梁凌鉴带着公司保安出现,看到她坐在洗手间的台阶上发呆时,梁凌鉴心头一阵泛疼。

    “筱冉,你怎么这么傻?”

    这是梁凌鉴发动车子前问她的话,她也觉得自己很傻,然后自嘲一笑,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傻了,或者是,她因为爱上裴少寒而变傻,心甘情愿的为他傻。

    如此一想,忽然觉得心头酸涩无边。

    “梁大哥,谢谢你。”

    梁凌鉴没有问她为什么被关在洗手间,只是带她去一家餐厅里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静静地陪着她吃饭。

    灯光下,苏筱冉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梁凌鉴一开始以为是空调开的温度高,她吃饭热的,直到走出餐厅她身子一软,若非他手快接住便摔倒在地上时,他才发现她是发烧。

    “筱冉,你在发烧?”

    梁凌鉴心头一紧,眸底浓浓地全是担忧。

    苏筱冉难受的冲他牵强一笑,继而抬手揉着额头说:“梁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痛罢了,前两天感冒,我吃过药的。

    话落,她挣扎着想离开他怀里,不想再被有心人拍到,又惹裴少寒生气。

    “筱冉,你得去医院。”

    梁凌鉴眉峰一皱,继而手上一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强拉着她上车。

    到医院已是高烧三十九度多,不容分说的,梁大夫又给她开了点滴,让一名专家替她看感冒,真是大材小用。

    “筱冉,你困了就只管休息,不用担心点滴打完没人知道。”

    连扎针也是梁大夫亲力亲为,他却在调好点滴的速度后温和的叮嘱,苏筱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外面:

    “梁大哥,你到底是护士还是医生,难怪你在A市受不住经跑到H市来了,我估计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肯定会再次落跑。”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梁凌鉴也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说?”

    “因为你把护士的工作都给做完了,那些护士无事可做,不就只能对着你流口水了吗?”

    话落,苏筱冉不忘模仿上次有个护士看到梁凌鉴时的花痴表情,惹得梁承继朗声大笑。

    “哈哈!筱冉,你可别破坏你自己的形象,不过你犯花痴的模样还真比一般人好看。”比起苏筱冉忧伤的模样,梁凌鉴更喜欢她这样俏皮而笑的表情。

    裴少寒进病房时苏筱冉已经睡着,裴少寒先让她吃了感冒药才挂了点滴,因此不到二十分钟她就眼皮打架,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借着病房柔和的灯光看去,苏筱冉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此时此刻苍白憔悴,裴少寒顿时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抿紧了唇,抬步缓慢地走至病床前。

    这几天他强忍着不去想她,甚至不和她说话,他知道,他的冷漠伤了她的心,昨天他去公司时便听见她的咳嗽声,他却冷漠的不去关心她,现在,她睡着了他才敢来看她。

    在她病床前坐下,他伸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面颊,顿时一股清凉之意从指尖传到心间,他好看的眉峰不自觉的皱起,睡梦中的苏筱冉却像是找到了温暖之源,本能的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枕在头下,嘴角微微儒动了下,又沉沉睡去。

    “苏筱冉,为什么你是苏成南的女儿?”

    裴少寒薄唇微启,喃喃而语,眸中的痛楚深刻而浓郁,他伤她几分,他便自己痛上几分。

    “苏筱冉,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放你离开的,等我替我父母报了仇,我自会放了你,在这期间你有多痛,我便陪你一起痛。”

    既然不能爱,那便一起痛吧,自他拿到她和苏成南的DNA鉴定结果后,他连自我欺骗都不能了,她注定是他的仇人。

    不管他如何伤害她,他都不欠她什么,因为他伤害她便等于惩罚自己。

    他的仇要借她的手来报,他残忍的要把自己爱的人打入地狱,他怎能不陪着下地狱?

    寂静的病房里,他只是痴痴地凝视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她,直到阿良带着白妮赶来时,他才叮嘱了几句后离去。

    “裴先生,你明天早上会来看筱冉姐吗?”

    他走到病房门口时,身后的白妮一脸期待和不安的问,裴少寒脚步微顿,最后还是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病房,看到他挺拔的背影消失,白妮眼底划过一抹失落,转回头,心疼的看着苏筱冉。

    她不知道裴先生和筱冉姐之间怎么了,但是这段日子他们明明好好的啊,原本以为筱冉姐会一直快乐下去,却没想到这几天裴先生又不再去别墅,筱冉姐也整天心神恍惚。

    那一夜,裴少寒也在医院度过,只是他陪伴的是他母亲裴秀梅,前两日他母亲被检查出患有乳腺癌,不过是早期,昨天做了手术,现在医院住院,因此他这几天很少去公司,苏筱冉被困在洗手间的事他并不知晓。

    要不是梁凌鉴通知他,他连她发烧住院的事也不会知道,他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他母亲身上,虽然他母亲乳腺癌早期并不严重,但他还是紧张又担心。

    “筱冉姐,是裴先生让我好好照顾你的,筱冉姐,你想吃什么,让阿良哥给你买去,他就守在外面呢。“

    次日早上,苏筱冉醒来时,便看见白妮一脸微笑的守在床边,她还没有开口询问,白妮已经自我解释了一番。

    “不用了小妮,我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你去把梁医生叫来一下,我和他说两句便出院。”

    确实,苏筱冉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梁凌鉴来病房时,后面还跟着两条尾巴——苏易泽和许青扬。

    “筱冉,我听说你发高烧,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苏易泽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责备,许青扬越过苏易泽走到苏筱冉面前,染着关心的眸子疼惜的停落在她身上,疼惜的说:

    “筱冉,你的脸好苍白,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些,我刚才和易泽商量过了,把你接回家去住几日,好好调养身子。”

    闻言,苏易泽也点头附和:“筱冉,裴少寒根本不会真心对你,你现在跟哥回家去,看你现在瘦得都看不见肉了,回家大哥好好替你补补。”

    苏筱冉被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头痛,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身后微笑不语的梁凌鉴,眼中微带哀怨之色,她大哥和青扬哥会知道她生病住院的事,当然是梁凌鉴这个家伙告的密。

    可惜,人家梁大夫根本无视她的求救眼神,似乎很赞同苏易泽和许青扬的提议,苏筱冉只得自己应付,拉过一旁的白妮,对他们说:“大哥,青扬哥,小妮会好好替我补身子的,你们不用担心,今天又不是礼拜天,你们怎么都不上班,跑医院来干嘛呢,我真的没事,你们赶紧回去上班吧!”

    当然,最后还是顺了苏筱冉的意,苏易泽和许青扬不太情愿的离去,不过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梁凌鉴,简单一句话便胜过苏筱冉的千言万语。

    他只说苏筱冉还需住院观察,现在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家,便把两人给打发了。

    “梁大哥,刚才谢谢你。”

    苏筱冉并没有真的再住一天,而是再一次被强行打了点滴后才离开的医院,那时已近中午,梁凌鉴不忘给她开了两天又苦又难吃的药,还叮嘱白妮千万要让苏筱冉吃下去,白妮也和其他女孩一样被梁凌鉴一身白大褂,优雅神圣,英俊潇洒的模样给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分不清谁是她的东家,对着梁凌鉴连连点头。

    走出病房好远,她还回头恋恋不舍的去看梁凌鉴的英姿风华。

    “小妮,口水流出来了!”

    苏筱冉见她犯花痴的模样就想笑,忍不住开口调侃,走在前面的阿良闻言淡淡地睨白妮一眼,那眼神透着嘲讽和鄙夷,然后淡淡地说了句:

    “苏小姐,我先去开车。”便加快脚步离去。

    从电梯出来时,正好碰上尤琳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的好心情因为对方同时散去,尤琳琳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神鄙夷地自她脸上扫过,下一秒却想起什么似的又讥诮一笑,说:

    “苏筱冉,昨天在洗手间的感觉怎样,那里的味道很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