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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默默看着。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停了片刻之后,他抬起了头,匆匆向前看了一眼,又朝四周看了一圈。他迈步向外跑去。速度之快,让小梅一时反应不及。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骑马跑出去了老远。小梅牵了马就追上前去。景傲凰碍于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得不留下。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在找着。却注定没有结果。

    天渐渐的亮了。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天光破晓的那一刹那。那道光惊醒了所有人。还在搜索的人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在黑暗中久了的人,一时之间无法适应那亮光。也是那光,让他们觉到了一丝疲惫。

    一声令下,所有人皆自行退去。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找不着人的消息一经传回皇城。刘子辉再也坐不住了。皇城的门大开,他亲自带领亲卫军策马而出。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只是无法安生坐等。他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只是全城缉拿李公公的告示以下。不日便有了消息。抓到他之后也没有信的线索。他只以为自己伺候着出皇城的人就是陛下。

    他以为自己只要咬牙顶着,就能以这个借口换自己安全。却不知刘子辉是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必然也是下了杀心的。以至于,李公公终究是熬不住酷刑。终于吐出了幽冥山庄。可是问如何去,他却是实在不知道。

    “陛下,这幽冥山庄,闻所未闻。是不是李公公随口胡编的。我们冲着不知何方去,怎么办?”一路狂奔。身边的谋士声音一下急过一下。刘子辉没有回答。

    无论李公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也不在乎。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去。这个地方他并不是完全不知,至少在哪个方向他还有把握。而李公公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并且至死都没有说出来。想来是真的不知道。

    这般阵仗,冲着城郊而去。冥悠然收到消息,倒也镇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也知道除了刘子辉。还有另外的人马也在朝着幽冥山庄前进。刘婧也是要来的。他也知道。当务之急,只有让他们在未到达幽冥山庄之前就碰到面,只有这样对幽冥山庄才是最有利的。

    可是怎样才能拖住刘婧的脚步,等刘子辉呢?

    徵羽这些天在幽冥山庄里,吃好喝好。精神也很不错。那一日,她和雪的那一场戏,被冥悠然火爆地打断之后。冥悠然带着她,坐马车缓缓下山。可能是因为速度不快,天大亮才到了朗晔都城。

    她感觉不舒服,便停了停,要用早饭。正在用着早饭,她看见有人来找冥悠然。他似乎是有意躲开了她。只看见他们在不停地说些什么。徵羽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却也不会去问。她不在意。她只是想要去戚家看看。

    用过早膳都已经是巳时。她想着应该要早一点去戚家一趟。可是这一路去戚家。冥悠然都紧紧地按着车帘子,不让她朝外面看。今日的朗晔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比往日嘈杂了许多。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无心顾及。直到快到戚府。冥悠然让车停了下来。

    “怎么?到了?”徵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就想要下车。冥悠然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看来戚府是不能去了。”

    “为什么?”徵羽一愣,以为他要反悔,手都已经伸出来了。被他一手握住,“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在监视这里。你若是一下马车,我估计……”

    “我明白了!”徵羽微微蹙眉。她还真是个显眼的人。出来的太急,也没有准备易容的工具。“那么就从戚家门口经过,让我瞄一眼就好!”

    “这样无济于事,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

    闻言徵羽看着他,最终还是茫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心思缜密。听他的应该没错。“这么说是没错。可是能不能先不要回去,也许过段时间可以……”

    “你只是不想回幽冥山庄而已。那么我们找家客栈住下,如何?”

    她不回去也好。他还正担心该如何掩藏幽冥山庄。一座山庄在那里,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唯一能变的只有人。人去楼空,是他最后的选择。而她不在幽冥山庄,在任何另外的地方,也可以让毫不犹豫就冲着幽冥山庄而去的刘婧缓一缓脚步。如此一来,他就不用费心去安排。

    倒回来走,迎面遇上封帝的人。他还真是好奇,会有什么结果。

    徵羽不曾想过他会有这么多心思。只是寻了一间客栈住下。终究是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她更多的时候想要睡觉。若不是强撑着,这一天的时光对她来说,只是一晃眼。只是这怀孕时期的嗜睡与身体无益。

    这一日回到客栈,也才不过是午后。她选了二楼靠街的房间。她端了茶,坐着边看书,边喝茶。悠闲的午后时光。间或间她会低头俯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她发觉间或间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从中穿过。他们都是去往一个方向的。

    这样的气氛总让徵羽不心安。她看向他们走去的方向,心想那不正是她来的方向吗?这么多人去哪里是做什么?

    可是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她解答这个疑问。无奈地叹了口气,搁下了手上的书拨,将书也放在了案上。

    正凝思。推门声响起。她回过头看见了那一身雪白的人站在门口。

    “雪?”徵羽心下好奇他怎么来了,嘴上却也是极为客气的,“怎么不进来坐?”

    雪冲她笑了笑,撩起了下摆,踏进门来。他进门的时候,徵羽才发现,他的下摆全是泥。一步一个泥印的。见他这阵仗,徵羽总觉得她肯定是有话要说。

    他在她面前停下。徵羽拍了拍桌案,“坐下来谈。”

    “小姐似乎是知道雪来做什么的。”他在她对面坐下,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样徵羽感觉很不舒服。可是为了知道些什么,她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