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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折磨(3)
    081、唇枪舌剑

    办法是想出来了,童升回家一说,童升的哥哥把童升又叫到他的办公室里了。童升的父亲就知这事急了。童升和梦茹的事一直很严密,没露多少风声,想想两个孩子只是黑夜中的两颗流星,明亮而短暂的相聚,夜晚。做老的,不希望,短暂,匆匆,易逝,无奈,两颗‘流星’到了夜晚该出现的时候总是相伴,你给我照明,我给你开路,相伴相依,结伴一路。

    童升的父亲本打算利用这个间隙让童升和梦茹好好地谈谈,想来问题不大,周老师过来的信,八成人家有意思,和梦茹虽是一个庄的,但为童升找媳妇,童升的父母想过来想过去,算计了一遍又一遍,独独没有想到梦茹,虽说梦茹和童升的姥姥家挨得很近,仅一道之隔。再说,周老师给神婆拿去的东西童升家也不知给退回来。周老师没提,周老师咋会提呢,神婆来送时说东西你就说我吃了,闺女乐意。那这是又为啥?所以东西一直搁置着,周老师不说,童升家不知。提起梦茹的母亲神婆,童升的父亲早就认识,甚至比童升的母亲认识的还清楚,童升的母亲认识的只是表面现象,而童升的父亲看到的却是实质,看到的是骨子里的东西,这是后话,以后还要慢慢再讲。现在不说别的,光这个疙瘩就够解一阵子的了。

    叫童升的母亲去,去周老师家,结果弄得啥?啥也没有,一无所有,白白的让童升的父亲心急火燎了一个晚上。回到家,问,还没有好气,童升的母亲还呕着把火,自己生闷气。想来自己也真是窝囊,干的啥?该说的话不说,该问的事不问,废话一箩筐,没有一句正经的,有实用的,活到将近六十的人了,难道还会晕场。五十多年来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大大小小,怎说句话就这样难。难,还真的难住了,坐在周老师家一个晚上,童升的哥哥给童升说亲的事童升的母亲就憋了一个晚上。憋足了,憋久了,成了凝聚在心口窝里的一团闷气。

    童升的父亲还没有看到火候,童升和童升的母亲从周老师家一来就问。问,问。恰好点燃了童升母亲心中的怒火。你听听:“什么怎么样?怎么样的,那还能咋样?”一看就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头。童升的父亲也没有示弱,说:“什么怎么样,怎么样,装呆卖傻,叫你去干的啥?”

    “叫我去干的啥?干的啥,孩子的事,你倒一推二净。”童升的母亲严厉地说。

    童升的父亲听后,说:“一干二净?”话音高挑,带着一股疑问。

    “难道还不是?你说。”童升的母亲有点不服气。

    “我怎么会一干二净呢,叫你你有那么多心眼,难道到周老师家不是我给你做得打算?”童升的父亲更是不服。

    童升的父亲话音刚落,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打算,光打算有何用,话不说出来,谁知道?”

    “那不是叫你到周老师家去说吗?那你干得啥?”童升的父亲厉声问道。

    “干得啥?你去你不就知道了。”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说:“我去?我去的话就不用你去。”

    童升的母亲说:“那你怎么不去,怎么不去?”句句紧逼。

    “我去?我能去吗?”童升的父亲疑问。

    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你怎么不能去,怎么不能去,又没规定非得我去。”

    “你想想,我去合适吗?”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说:“怎么不合适。你说怎么个不合适?”看来童升的母亲威风不小,说出话来没有一句是让人的。

    童升的父亲说:“人家周老师家是一个女的,我去哪能合适。”

    “那哪能不合适,你去,不是为咱童升吗?”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紧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我——”童升的母亲含糊起来。

    “我什么呢?”童升的父亲紧逼着问道。

    童升的母亲说话了:“我——我——我也是为咱童升呀。”

    “这就对了,既然为咱童升那你去就得说话呀。”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又哑然了。

    童升的父亲笑笑说道:“我也是为咱童升。”

    这也为童升,那也为童升,童升站在一旁只是观看父母的唇枪舌剑,一语不发。但细细听听,童升感觉句句都是逼迫。

    082、两人二进宫

    童升的母亲哑然,无话可说,只是闷闷坐着,不乐。而童升的父亲占了上风,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你说,说话呀。你倒是说。”

    “说,说,说啥?”童升的母亲厉声说道。

    “叫你去说啥了?”童升父亲明知故问。还是童升的母亲心眼直爽,一点就说了:“叫我去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说亲的事。”

    “是呀。”童升的父亲点了点头。

    童升的母亲也点了点头,好像早已心领神会,可是把话题接着又一转,说:“说,说,那你去?”

    “我去?”童升的父亲有点惊讶。

    童升的母亲紧跟着说道:“是呀,就是你去,你去你就知道了,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那你不说,到时候咋办?你想想,周老师、梦茹的嫂子秋萍还有童升的哥哥都在一个学校里,一串通,啥也不成。”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低着头,在想,然后说:“咦,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咋就没有想到。”

    “就凭你那脑子,要是你想到的,别人早早就想到了。还等着你。”童升的母亲想想,自己的老伴心眼就是比自己多,自己不得不服,一些事情考虑起来童升他爹想得就是比自己周到。童升的母亲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童升的父亲又开口了:“低着头,想啥?”

    “想啥?你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该怎么办?”童升的母亲焦急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很迫切的希望得到童升父亲的指点。

    童升的父亲却卖起了关子,故做沉默。

    “你倒是说话呀?”童升的母亲有点按捺不住。

    “我?我有啥法子?”童升的父亲反问道。

    童升的母亲看了老伴一眼,说:“装呆卖傻?”

    童升的父亲,说:“说,有啥用?你又不去做。”

    “谁说我不去做了?”童升的母亲说话时有点火气了。

    童升的父亲说:“那,好,你再去周老师家一趟。”

    “我?”童升的母亲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

    “啊,就是你,难道你不去,别忘了你刚才说的。”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自己又堵住自己的嘴了。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童升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娘——娘——”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娘,娘,娘的娘啥?还得你和我去。”声音很沉重,像是童升的母亲给童升下了一条必须遵守,不得违抗的命令。

    到了晚上,童升和童升的母亲早早吃了饭,又去了周老师家。

    却说,那天晚上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走后,周老师也一直纳闷。听了一晚上,也没有听出童升的母亲说出啥来,东扯葫芦西扯瓢,没有一个正题,倒是用了时间不少,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走时,已将近十一点了,还多亏童升催了催,要不,还不知道童升的母亲要待到什么时候。童升和他母亲走后,周老师想,肯定有事,能有啥事呢?周老师没有多问,周老师识文解字的人,哪会这么做呢。就听听吧,可一个晚上就是没有听出什么事来。周老师深感纳闷。忽闻,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又来了,周老师赶紧站了起来,说:“老嫂子,来了,吃饭了吗?快坐。”说着周老师整理了整理炕上,童升的母亲就坐在炕沿上,童升紧紧挨坐在母亲的身边。

    周老师又坐下来吃饭了,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就坐在炕沿上,不说话,看着周老师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