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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婚约解除
    从玉笙寒说出不愿二字开始,氛围一度降到了冰点。

    玉华清看向玉笙寒的表情变了又变,又问了一遍“你不愿你再说一遍,你不愿”

    那句话脱口而出后,玉笙寒反倒像卸下了一身负重似的,一身冷淡阴郁褪去,甚至能直视玉华清的眼睛。

    玉笙寒“无论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笙寒不愿。”

    玉华清深深看着这个儿子,许久,眼神逐渐从惊怒转为冷淡。

    父子两对峙的局面,让席间旁人甚至不敢多说一个字。

    玉笙寒低声道“笙寒知道,这些年,父亲的很多决定,都是为了我好。

    但笙寒亦有自己的道要去追求,不愿为世俗情爱绊住脚步。

    您和墨君之间的误会,既然已经说开,我和祁道友,都想要解除这门婚约,还望父亲准许。”

    玉华清静默片刻,竟是勾唇笑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看向祁念一“你们今日,是早有准备。”

    祁念一并未回答,而是向前几步,呈上了她今日特地带出来的定亲信物。

    当年定亲时,陨星峰拿出了漏影春,玉家拿出了他们的家传密宝东风曲。

    东风曲是一面铜镜,能让修士直面心中困惑,问心问己,对于锤炼心境有着很大的作用。

    玉笙寒同样卸下佩剑,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佩剑,乌木中泛着轻微的紫意,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质,不同于一般灵剑的锋利,漏影春看着甚至有些钝。

    玉华清气极反笑“祁小友,可考虑清楚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认为祁念一不知道自己的命格,玉华清就是真的傻了。

    他此言不过就是在威胁,失去了婚约的束缚,祁念一在他这里,就彻底失去庇佑了。

    听见玉华清心里这句话,祁念一果断道“念一,再肯定不过。”

    剑尊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起劲,见势说道“玉盟主,既然两个孩子态度都如此坚决,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你我皆知,修行之人,最重要莫过于一颗道心,若道心不稳,则万物皆休,我们年事已高,日后的修真界,还是要靠这些小辈的,你又何苦做这恶人。”

    旁人听着,只觉得剑尊不过是作为看客,一句普通劝慰。

    但当事双方都清楚,剑尊此言,还有另一层深意。

    他在劝玉华清,祁念一已经向他们证实了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又为什么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

    祁念一闻言,摇头笑了笑。

    剑尊不知道玉华清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却知道。

    从知道那件事开始,他们就注定不可能站在同一边了。

    僵持良久后,玉华清沉声道“既如此,关于退婚的详细事宜,我同墨君再细谈。”

    他终于松了口。

    玉笙寒如释重负,哪怕他心中知晓,回家后会面对什么事情,他还是会因为此刻难得的自由时刻而感到轻松。

    站在一旁围观的玉重锦却深深皱起眉。

    宋之航不解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为何还眉头紧皱”

    玉重锦低声道“你不了解我父亲。”

    父亲好面子,今日兄长当着如此多的人,直接和父亲唱反调,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父亲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父子不和,只能顺势答应下来。

    但回家后,迎接兄长的,只会是比先前更加严厉的惩戒。

    剑尊尤嫌不够热闹一般,竟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山人我来为你们二人退婚做个见证人。”

    他又喝了酒,酒意正酣时,看着心情十分不错,当即道

    “即日起,陨星峰祁念一,玉家玉笙寒,两人无缘成为道侣,日后大道相会,仍以道友相称。”

    惹的旁人有些无奈。

    这只听说过证婚人的,没听说过退婚还得有个见证人。

    玉华清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他失态只一瞬,很快就恢复成了一贯不怒自威的样子。

    只有玉笙寒能感受得到,来自父亲的怒气。

    此事对他而言,绝对不止于此。

    但他笑了下,将手中剑交到祁念一手中,玉家那面能够问心问己的东风曲,也回到了原本主人的手里。

    玉笙寒低声道“今日一步踏出,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祁念一打量玉华清一眼,转而对玉笙寒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看玉盟主一脸要吃了你的样子。”

    玉笙寒“之后的便是家事,你无需在意。”

    两人眼神交汇一瞬,都知道,此事还没有彻底结束。

    真正将他们联系到一起的并不是这一纸婚约,而是同心契。

    那日见面时,祁念一已经告知,墨君愿意替他们解除同心契,前提是他们要下到深渊去。

    见龙门临渊而立,若要下深渊,则至少也得要千秋岁的修为。

    祁念一有预感,自己距离那天,不会太远。

    于是她微微扬眉,对玉笙寒道“好好努力吧,我可不会等你。”

    玉笙寒郑重点头。

    玉华清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冲冲地走。

    但沧寰之上,宾客们仍未散去。

    除了龙门礼之外,今日还是祁念一的生辰。

    玉重锦原本也受邀在列,但他担忧地看了眼父亲和兄长离去的方向,无奈只能先向祁念一道别

    “给你的生辰礼,已经送到你们陨星峰了,你晚上回去记得拆。”

    言罢,就向着仙盟离开的方向匆匆赶去。

    如此世道,亲朋好友相聚的日子总是难得,祁念一和他们一道吃了顿生辰宴,被灌了一肚子酒,回到住处时,已经有了些醉意。

    今夜月色正好,她趁着醉意,将院子里堆放整齐的生辰礼和见龙门贺礼归类,将好友们送来的一个个拆开。

    慕晚送来了一把短匕,匕首格外锋利,削铁如泥,带着一丝肃杀的血腥气,礼品匣中还压了慕晚写的一张便条生辰快乐,望未来的每一年,我都能对你这么说。

    祁念一便笑了下。

    听上去如此普通的一句生辰贺礼,但对于她和慕晚而言,却显得格外真挚。

    毕竟无论是慕晚的前世,还是她的今生,她们都在努力为自己的目标活着。

    活着这个词,放到她们身上,因为艰难而显得珍贵。

    她郑重地将短匕收起来,拆开另一个礼品盒,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时,就忍不住笑了。

    萧瑶游不愧吸金兽的称呼,竟然直接给她送了满满一盒子灵石,同样也附带了一张便签明年后年以及未来的很多年也要像今年一样有钱啊,公主殿下

    真是朴实无华的祝愿。

    楚斯年的礼物中,放着攀明月的剑鞘。

    剑者之间互赠剑鞘,他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云野在看到剑鞘时,眼神有些微妙,突然问道“念一,除了给我做剑鞘之外,你没有再给别的剑做过吧”

    祁念一莫名其妙道“我以前的剑都是有剑鞘的,只有非白没有,除了你,我还能给谁做”

    云野一下笑了起来“没有就好。”

    那天她拆礼物拆了很久,最后终于拆到了玉重锦送来的。

    打开匣子,祁念一却有些怔愣。

    这匣子很大,里面却很空,除了一截枯瘦的桃枝,就只能嗅到一阵清风卷起的沁香。

    匣中的便签写着上个月路过渠州时,桃花尚未开,满园之中唯有这一枝开了一朵,突然觉得很适合你。

    看见这个,祁念一和云野都一时无言。

    玉重锦的剑鞘还在她的芥子囊中收着,祁念一回想起今日的场面,忍不住又想起了玉重锦的那句话。

    你若有需要,我愿为你拔剑。

    她轻叹一声。

    可她要拔剑相对的人,是玉重锦的父亲。

    云野想得却不太一样。

    他看着那截桃枝,静默良久,这才道“他有心了。”

    祁念一将桃枝从匣中取出来。

    桃枝枯瘦,唯有枝头末梢处缀着一朵半开半合的桃花,点缀着两片叶子,倒显得有些生趣。

    她试着挥舞了几下,忆起在南境时不得已折枝为战的时候,满意道“确实有心了,用这桃枝来练剑,或许能有别样的收获。”

    云野无奈笑了下。

    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上个月路过渠州时,一眼所见,便能想起念一。

    折来桃枝,刮起一阵风,卷来渠州的春景气息,封存在匣中送给你。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玉重锦要说的,是这个啊。

    二十岁的这个晚上,祁念一做了个关于未来的梦。

    她的梦从来都没什么好内容,不是在梦中复原原书之中她被杀后,深渊扩张到无以复加,整个世界都被深渊吞没的画面。

    就是梦到几个师兄和师尊都没有好下场的样子。

    人们说修行之人的修为越高,梦到的东西就越真实,所以她不愿做那些梦,时常会强令自己醒过来。

    但这次,她的梦却分外和谐。

    在梦中,她见到了深渊彻底被解决掉,大陆上的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的平淡的生活。

    修行者们热火朝天的修炼着,上空的天门不再被阴云遮挡,干净清澈,可以窥到仙界的影子。

    是个好梦。

    祁念一如此想着,在梦中彻底睡去。

    翌日,她在一阵奇怪的声响中醒来。

    推门出去,发现自己院子前面的竹林中,格外热闹。

    剑尊拎着酒壶,提着青莲剑对云野道“都这么多年了,总该给我把剑鞘补上了吧你个偷工减料的黑心商人。”

    云野叫屈“我怎么就偷工减料了,为了给你铸造这把剑,我自己还搭进去好些材料,你个穷鬼”

    剑尊不依不饶的“哪有铸剑不给剑鞘的,你说说哪有这个理”

    他立刻转头对墨无书道“墨兄,你给评评理。”

    云野忍不住道“你叫哪个墨兄,这里有两个呢。”

    他解释道“我铸剑就是这样的,只有剑,没有剑鞘,这就是我的理。”

    墨无书没搭理云野的眼神,慢条斯理道“说起来,念一手上那几把剑,不都是有剑鞘的吗。”

    剑尊立刻拿着青莲剑,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个骗子。

    云野气急“念一的剑,和这不着调的老头的剑,能一样吗”

    他暗自瞪了墨无书一眼,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给人做剑鞘是什么意思,你插什么嘴”

    墨无书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正欲嘲讽一番,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身就看见祁念一探头探脑地问“所以给人做剑鞘,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云野立刻闭嘴,甚至想伸手捂住墨无书的嘴,墨无书眼疾手快地闪开,而后迅速道

    “在他们铸剑师的规则中,剑体为心,剑鞘为魂,铸剑师可以给人铸剑,因为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亦是为了圆他人剑者之心,这是铸剑师的道。”

    “但如给人制鞘就意味着”墨无书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想到就被云野飞扑上来狠狠捂住了嘴。

    墨无书在挣扎中努力道“一把剑鞘便为一世之约。给人制鞘意味着,我愿将命魂交付,生前身后,纵死不休。”

    墨无书说完这番话,云野整个人都慌了。

    当时念一要为他制剑鞘时,他出于私心,没有加以阻拦,也没有告知他们铸剑师之中默认的流言。

    毕竟,一直以来遵守着这古老规则的,也就只有他们铸剑师本人而已。

    但这样,会不会被她以为,自己是故意骗她给他制鞘的。

    云野连忙走到祁念一面前,着急地解释道“念一,我不是我、我当时。”

    他比划了半天,感觉越说越乱。

    而祁念一听完这番话,惊了一瞬,然后开始沉思起来。

    墨无书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祁念一数了数,她在南华论道时给非白制的剑鞘就有六十多个,后来入了南境,平日无事,她也爱制上一两个,后来技巧熟练之后,做得就更快了,甚至将此事发展成了一个爱好。

    如何根据非白的剑身制出不同样式,不同花纹不同颜色的剑鞘,后来一度成为她生活中的一件趣事。

    仔细算来,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了。

    祁念一冲他笑了笑“我好像给你做过几百个剑鞘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觉得被骗。

    云野忐忑地点点头。

    祁念一于是道“怎么办,这么算起来,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很多世之后,都跟我绑定了。”

    “那我就提前说声拜托了。”

    云野怔愣片刻,突然不再紧张了。

    他望着祁念一的眼,郑重地说了声“好。”

    不远处,墨无书低笑了下。

    这才像点样子。

    另一边,温淮瑜和一人正下着棋,宫凌洲站在他们的棋局边好一会儿,看着十分焦躁,不停地走来走去,把那一带的地都扫干净了。

    和温淮瑜对弈那人,有一个十分亮眼的光头。

    是佛子思空。

    一局下至中盘,温淮瑜瞥了眼宫凌洲,对佛子道“不如,就到这吧。”

    他凉声道“若再下一会儿,我这三师弟的心火,能把自己烧死。”

    佛子无奈失笑,起身对温淮瑜念了句佛号,被宫凌洲一把拽走。

    宫凌洲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不至于吧,昨天来观礼就算了,怎么今天还不走,赖上我们沧寰了吗”

    宫凌洲看着佛子的表情嫌弃到了极致,中间又掺杂着一些微妙的尴尬。

    佛子笑了下,清俊的面容闪过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声音是和他面容极不相符的响亮如洪钟。

    “宫施主,数百年前大战结束,人魔两族为平息战火,保持和平,共同抗击深渊,魔族和感业寺商定,所有魔族甘愿接受感业寺僧人的监督。

    尤其是魔宫中的几位,必须要接受感业寺一对一的监视。”

    佛子悠然道“思空身为宫施主的监督者,时刻随行,有何不妥吗”

    宫凌洲一字一句道“这些年,我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没有吧,那你跟着我图什么啊”

    魔族和人族是从身体本源上就有差异。

    人类以灵气为修炼基础,而魔族,以欲望为修炼根基。

    这也就导致,魔族更容易被心魔所困,从而失控。

    灵气清,欲气浊。

    两者相辅相成,同时也是此消彼长。

    灵气若兴盛之时,欲气必定势弱,反之同样。

    所以人族和魔族世世代代无法共处。

    但灵气和欲气却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只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们适合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修炼。

    因此,在打了无数场大战后,人魔两族才恍然意识到,灵气和欲气,两者虽此消彼长,但无论哪一方,都无法离开彼此而单独存在。

    却

    后来双方各退一步,签订盟约。

    但人修修心,修炼会让他们强大的同时更加克制,魔族却不同,他们以欲气为根基,越强大,便越容易肆意妄为。

    所以魔尊带着魔族所有族人北迁,感业寺众僧也从驻扎数百年的中洲拔起,在荒凉的凉州,魔域旁边安顿下来,日日诵经,行监督之责。

    宫凌洲绝望地看着面前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光头,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从有记忆起就有个小光头日日在你面前念经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能写一本书来痛诉心得。

    见到他的表情,佛子这才笑了下,转而道“宫施主这段时间都非常听话,所以,思空此行,并不是来见你的。”

    宫凌洲面无表情“”

    他咬牙切齿“耍我是吧。”

    佛子转而向温淮瑜道“温施主,一局下完,现在可否听我把话说完了”

    温淮瑜却头也不抬“若是请我去凉州一事,就不必再提,我离开时答应过,此生绝不再踏入佛国半步。”

    佛子这次比上次还要固执些,他话锋一转,说道“前些日子,魔域和佛国的交界地带,也就是琉璃坛,出现了一座云中城。”

    云中城这三个字,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温淮瑜收棋子的动作顿了一拍,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祁念一。

    佛子低声道“半个月前,酉时三刻,琉璃坛上空乌云密布,连带着地表不断震颤,人们以为是天灾降临,百姓全都惊恐不已,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地动平息下来,空中阴云也渐渐散去。

    但人们抬头时,仍能感受到阴云压顶,仔细一看才发现,上空阴云之后,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城池。”

    祁念一微微拧眉“半个月前,酉时三刻你确定是这个时候”

    佛子双手合十,默念佛号“无比确定。”

    祁念一低声道“这是我和忘忧,第一次力量交汇的时刻。”

    “那时我只觉得,我和她的力量汇聚到一起,似乎唤醒了什么东西,就是那股力量替我们挡住了云一沣自爆的威力,我们才能在自爆中毫发无损。”

    她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当时被我们唤醒的,就是这个”

    佛子“贫僧亦不知这云中城为何物。后来回感业寺几经探查后才知晓,这是在大陆上空游移的秘境,出现时间和地点完全随机,此前从未在凉州和漠北出现过,哪怕是曾有记录的,也说这秘境通常都是隐藏于云层中间,不会现身让凡人知晓。”

    他微微抿唇,而后艰涩道“师姐当时,正在琉璃坛,当时不知这秘境是否有危险,是否会祸及凡人,师姐便独自前往。

    没想到刚一靠近秘境,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后来无论我们再怎么尝试,都无法打开这座秘境了。”

    温淮瑜抬眸,不咸不淡道“所以,这与我何干”

    佛子低声道“我知晓,温施主不愿再和佛国有任何的牵扯,但感业寺对秘境的记录告诉我们,进入秘境,须得自身血脉受到秘境的认可。”

    “师姐既然会被吸进去,定然是受到认可的,那温施主你作为应该也同样可以。”

    佛子“这个要求或许有些让人为难,但此刻除了温施主,应该无人能救师姐了。”

    温淮瑜仍是八风不动,淡定地将棋盘收好“我说过,不会再踏入佛国一步。”

    佛子眼神亮了些“琉璃坛位于漠北魔域和凉州佛国的交汇地带,严格来说,温施主并不算是入了佛国。”

    温淮瑜“”

    以往都是他怼别人,倒是很少有被别人堵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他表情有些讶异,微微扬眉,最后看向祁念一“你怎么看”

    祁念一思索道“时间,来源,全都对的上。”

    “应该就是白泽秘境没错了。”

    不远处,正在院中日常锻体的陆清河听到这句话,手中的铁球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白泽秘境,无垢花。

    他的眼神和众人缓缓对上,彼此都有些难以置信。

    没想到,希望来得如此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佛子三不管地带,不算入佛国,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最近年末比较忙,可能更新会晚一点,但是会保证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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