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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他呼吸的热气全喷洒在她颈间, 温宁偏过头躲了下,“蓝风铃。”

    贺之洲怔了下,“什么”

    “我用的香水。”温宁推了推他的膝盖, 将他手臂掀开, “自己买瓶回来喷上就行了。”

    她翻身坐起, 谁知又被贺之洲从身后一把掳过。

    “不行。”他将她按倒, 双手撑开在她身侧, 将她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俯视着她说, “我就喜欢你身上的。”

    香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即便是同款,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挥发出来的香味或许也会存在细微的差别。

    温宁抿抿唇,正想说些什么,贺之洲倏然低下头, 吻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温宁楞了下。

    不过她旋即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开始推拒他。

    “乖。”贺之洲抓住她两只手, 摁在枕头两侧, 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哥哥让你舒服。”

    他的眼尾甚至都染上了几分红。

    可温宁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眼珠子转了转, 温宁计上心来,踢了踢他说“那你总要先洗一下吧”

    贺之洲楞了下,她这是同意了

    “好。”他兴奋地亲了她一口, 然后松开她的手,直起身来。

    温宁悄悄松了一口气。

    贺之洲边单手解着衬衫纽扣,边快步往浴室走, 温宁从床上坐起来,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

    倏然,贺之洲脚步顿住,垂眸看了眼自己指尖的扣子。

    他回过头,温宁似有所感,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贺之洲转过身,笑着将自己的手从扣子上拿开,“宁宁帮我解一下。”

    “你、你自己不会吗”

    “一只手不方便。”

    贺之洲又举起他那只被门夹肿的手来。

    温宁犹豫了下,为了顺利将他哄进去,也就只好起身走过去,帮他把扣子解开。

    一颗颗解下去,男人紧实的肌理展露出来,看得温宁脸红心跳。

    她偏过头去,解开剩余两颗。

    “好了。”她收回手,却被贺之洲突然扼住。

    她心脏一跳,遽然抬眸,撞进男人深邃的眸里。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眼角笑意漾开,如水平面荡开好看的涟漪。

    “还有这。”他笑着垂眸,将她的手引到自己的皮带金属扣上。

    温宁耳朵一热,强装镇定道“麻烦。”

    虽说两人都做过两年的夫妻了,但温宁在他面前向来矜持,从来没有主动给他解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动作不太熟练,只是凭着先前对他的观察,在那摸索着,贺之洲垂眸看着她,呼吸都不自觉变重了。

    好不容易解开,温宁抬眸对上他的眼,敷衍道“行了吧”

    贺之洲喉结滚了滚,克制力似乎已经达到极限。

    他眼尾红红的,拉过她的手,转身就往浴室钻,“一起。”

    “等、等等。”温宁扶着门,不肯进去,“我已经洗过了。”

    “那就帮我。”说着,贺之洲松开她抓住门框的手,将她拽了进去。

    温宁“”

    她本来是想要趁他洗澡的时候,去书房什么的地方找找她那本日记本,然后偷偷溜出去的。

    现在这样,她还怎么践行她的计划啊

    她严重怀疑,贺之洲其实根本就是已经看出她的预谋了。

    贺之洲拉着她进去,抬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落下来。

    大多落在贺之洲身上,些许溅到温宁身上,他回过头,期待地看着她,“好了,开始吧。”

    “我不要。”温宁甩开他的手。

    贺之洲又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帮人帮到底宁宁。”

    他哪儿是想要她帮忙他现在分明是拿日记要挟她而已。

    温宁有些不高兴了,抓住他已经解开的衬衫,猛地从肩膀拽下来。

    她突然来这么一下,无异于在拱火,贺之洲倏然将她扯过来,调转了两个人的站位,将她抵在了墙上。

    “宁宁喜欢用什么方式”贺之洲单手撑在墙上,垂眸看着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凝望着她的眼睛,“嗯”

    他语调微扬,带着说不尽的暧昧,温宁的呼吸里,全是他滚烫的气息,她脸红心跳地偏过头,试图将话题引回正轨,“你还洗不洗”

    她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贺之洲看着眼热,低下头,温热灼人的唇瓣碾着她的耳朵,轻轻吮着,低沉的嗓音随着呼吸的热气钻进她耳膜,“我们今晚就用你喜欢的方式,好不好”

    耳朵连带着半边脸都麻了,温宁膝盖一软,“不”

    还不等她说完,贺之洲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堵住了她的嘴。

    热水哗哗落下,砸在地板上,淋浴间升腾起热气,模糊了交缠的身影。

    次日上午,九点多。

    往常这个时候,贺之洲都已经出门上班去了,但是今天,当兰姨上楼准备帮他清洁打扫卧室时,一推开门,遽然发现他还躺在床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边竟然还搂着个人

    扫了眼旁边堆着的凌乱衣物,兰姨眼睛大睁,惊慌失措地赶紧退了出去,顺带帮他把门重新关上。

    可终究还是把贺之洲吵醒了,他微眯着眼,转头往门口看了下。

    见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薄唇紧抿,有点起床气。

    温宁大概也是被吵到了,窝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收回视线,垂眸看向自己怀中的女人。

    她仍旧闭着眼睛睡得香甜,随着翻身的动作,毛毯从身上滑落大半,他顺手给她拉回来,低头在她白皙光滑的肩头落下一吻。

    随后,他小心将她从自己臂弯放下来,给她整理好毯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去。

    他到衣帽间捡了件睡袍,简单裹着下了楼。

    兰姨听到他的脚步声,从厨房探出头来,“贺先生”

    “今天多做一份早餐。”贺之洲随口交代,绕到水吧那。

    “好的。”兰姨答应着,重新钻回厨房。

    贺之洲拿了杯子倒水,兰姨时不时抬头从厨房窗户往外瞄他一眼。

    心想,这才离婚多久,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直接带回来过夜。

    看来贺先生也挺多情,难怪温宁跟他离婚。

    兰姨直摇头,没想到像贺之洲这样看起来那么禁欲的人,却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兰姨一边暗暗腹诽,一边按他吩咐做早餐。

    贺之洲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保姆心中是这样的形象,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喝完后又给温宁倒了一杯拿上楼。

    他刚推开房门,发现温宁已经从床上起来。

    她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愣愣地望着对面墙壁上不久前才挂上的画,心想,她这幅画挂在这里真的很不搭。

    听到贺之洲进来的声音,她方才回过神,伸手扯过旁边的衣物给自己穿上。

    贺之洲很久没有这样身心愉悦,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温宁正渴得厉害,将两只手从袖子里钻出来,伸手接过水杯。

    她仰头喝水,贺之洲进衣帽间去,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出来。

    喝完水,温宁随手将水杯还给他,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套上贺之洲给她拿的拖鞋,到洗手间去,发现自己用过的牙刷还在,她看着顿了下,而后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贺之洲推开连接空中花园的那扇门,拎了花洒装上水,细心给每一株茉莉浇灌。

    温宁刷完牙,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一阵浓郁的茉莉花香迎面扑来。

    连接空中花园的门敞开着,她转过头,就瞧见贺之洲拎着花洒认真浇花的身影。

    贺之洲刚好把花浇好,一转身,恰好和她视线撞了个正着。

    温宁收回视线,移步走到床边,弯腰准备换鞋,发现腰有些酸。

    她揉了揉,坐到床沿,将鞋子换上,然后拿走床头柜子上自己的手机。

    她起身离开,贺之洲从空中花园进来,“不看看你先前种的那些花”他问。

    “不了。”温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外面的走廊,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过头,对跟在身后出来的贺之洲说“睡也睡了,我的日记可以还给我了吧。”

    贺之洲本来就没想将她的日记占为己有,但是她这话说的怎么让他这么不爱听呢

    他蹙了下眉,来到她跟前,垂眸凝视着她,“你当昨晚是什么一场交易”

    温宁轻笑了下,“不然呢”

    “就不可以是我想你了”

    “想我了,还是想女人了,你自己清楚。”

    贺之洲“”

    他还想说点什么,温宁直接朝他伸出手,催促道“日记还我。”

    她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贺之洲顶了顶腮帮,沉默地转过身,推开隔壁的书房门进去。

    很快,他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她那本绘画日记交还给她。

    温宁伸手接过,贺之洲另一只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杨志发来消息聊聊

    温宁拿回自己的本子便转身下楼,贺之洲回了下消息,紧跟着下去。

    厨房的兰姨听到脚步声,探头往外望了一眼。

    没想到会是温宁,她眼睛一亮,举着锅铲就从里面出来,笑弯了眼跟她打招呼,“原来是太”太啊。

    先前叫习惯了,兰姨一时没改过口来,顿了下,扫一眼跟在她身后的贺之洲,笑说“早餐马上做好了。”

    折腾了一夜,温宁这会儿又累又饿,也就不跟她客气,“辛苦你兰姨。”

    “不辛苦的。”兰姨笑呵呵地忙摆手,又回到厨房去。

    温宁能够回来,她是乐见其成的。

    待兰姨把早餐做好,温宁吃完,便起身离开了。

    贺之洲驱车送她。

    车子行至半路,温宁瞧见路边有家药店,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让贺之洲将车子靠边刹停。

    贺之洲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车子停稳后,温宁解了安全带下车,随后走进那家药店。

    第一次进药店买那种东西,温宁面红耳赤的进去,面红耳赤的出来,埋着头不想见人。

    她动作都比平常迅速了许多,赶紧拉开车门坐进来。

    除了药,她还顺带买了瓶水,随手将矿泉水放在腿上,她低头正准备将药盒拆开,旁边的贺之洲突然伸手将它抢了过去。

    温宁手上一空,抬眸看向他。

    贺之洲飞快扫了眼盒子上的字,眉头肉眼可见地蹙了起来,转头举着手里的药,厉声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温宁立即又伸手将自己的药夺回来。

    昨晚第一次结束之后,贺之洲悉心帮她清洗,她才发现他竟然没做安全措施,全部留她身体里了。从前两人没离婚那会儿,她跟他说想要孩子,他不愿意,现在倒好,自己不戴套,然后轻飘飘一句忘了就将她应付过去。

    温宁拆了药盒,将里面的药板取出来,可是又一次,贺之洲将她手里的药夺走。

    “怀了就生下来。”

    “生下来”温宁冷笑,只觉得他离谱,“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可以去复婚。”贺之洲将手里的药攥进掌心,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她的手,“今天就去,然后一起生养宝宝。”

    为了孩子去复婚亏他想得出来,而这个时候,温宁才发现,贺之洲可能是故意的。

    他不是忘记戴套,而是故意不戴,毕竟过去两年每一次都不会忘记的人,为什么偏偏昨晚就忘记。

    从他耍赖让她送她回家开始,就是在故意套路她

    “你做梦。”温宁不忿道。

    可贺之洲的心里,早就开始打着如意算盘,他瞧了瞧她的肚子,勾了下唇,有几分得意和期待地说“我们昨晚那么多次,你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我的宝宝了。”

    温宁“”

    “再说了。”贺之洲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跟我有个宝宝吗”

    他看她的日记里,连要生多少个孩子都规划好了。

    而他先前之所以不愿意跟温宁要孩子,也只是不希望她是因为两人结婚时间已经够久了,或者是长辈的催促才不得不生孩子。

    他希望他和温宁的孩子,是爱的结晶,是因为彼此深爱,才想要拥有一个流淌着彼此血脉的后代。

    现在,他已经知道温宁对他的心意了,那么自然,他也是愿意的。

    可温宁却在这时松开了他的手,“那是以前”

    她早就死心了,而且两人现在都离婚了,弄个孩子出来算怎么回事为了孩子复婚那更是不可能,否则只是重蹈覆辙之前为了责任而结婚的路而已。

    温宁头脑清醒,朝他伸出手,坚持道“把药给我。”

    贺之洲抿着唇,看着她,自然是不肯。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许久

    “行。”温宁也不跟他僵持下去浪费时间,她转过身,推开车门,“我再重新买过就是。”

    闻言,贺之洲立即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拽回来。

    “就非得要吃”他蹙着眉,盯着她的眼睛问。

    温宁和他四目相对,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能不能不要吃”贺之洲抬手捧着她的脸,软下性子来哄她,“我们去复婚,一起生个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

    温宁轻笑了下,“这种话,你不是应该去跟杨小姐说吗”

    毕竟先前谈离婚协议的时候,她就说了要把他还给杨影,而他也爽快地签字了。

    前不久的画展上,苏明澜还高价收购了杨影的画,杨影本人又在媒体面前大肆宣扬对他的心意,如此高调,想必两人好事将近了。

    “我为什么要去跟她说”贺之洲听到她这样讲,却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我又不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