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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无条件宠是因为不懂
    离开大黑大楼后,诸星榕看着手上看起来严肃庄重的黑色公事包,又想起里面装的是牛奶糖,心里就微妙得很。

    “是那位先生给你的”,她想起琴酒的话。

    或许礼物是boss要求送的,但是这个乱七八糟的牛奶糖一定是g塞的。别以为她不知道,boss有强迫症,是那种打电话还要卡点打的人。

    她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诸星榕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大写的下午三点整和陌生的号码,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接还是不接接了说什么不接会怎样

    她着实在原地傻了十多秒。

    如果过了整点,永远在换手机号码的boss就会挂电话,并且生气地扣掉她一个月的工资,去年的今天就是这样的情况。

    心情复杂地按下接听键“喂我是诸星。”

    那边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

    对于boss,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主要是搞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这个矛盾的人。

    他热衷于看到一个人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过程,残忍冷血,嗜好变态,甚至神色冷淡地跟g说过这样的话“g,杀几个吧,酒名不够了。”

    但是他在某些方面又很人性,喜欢开玩笑,有可爱的强迫症和仪式感,还有令人惊诧的包容度,就算是她这样明晃晃是二五仔的家伙也能无限度包容。

    电话那头还是诡异的沉默。

    于是她又换了一套说辞“喂我是榕榕。”

    那头传来一声笑声。

    是属于一个介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的朗然的笑声“快到点了,我挂了。”

    “嘟嘟嘟嘟”,电话挂掉了。

    诸星榕拿着自动黑屏的手机“”

    真不明白为什么g对一个比他年长十岁的恶趣味的家伙服服帖帖的。

    g和boss,分明是两个路子的人么。

    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而那边挂掉电话的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把手机还给站在旁边站着的一个人。

    “先生,煮苹果熟了。”

    “知道了。”

    “生物实验室第3277号失败。”

    “我有时间等。”

    “先生,那两个账号属于警视厅爆破物处理组的两个警官。”

    “不用管。”

    “先生,是警官。”

    “不用管。”

    报告事项的人走开后,他微微转过身,用余光看向那个走开的人。

    用膝盖想一下就知道警官是在拆弹的时候认识的,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虽说如此,他还是不太懂他的“女儿”,甚至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才能把她拖下水,从她身上得到g那样的忠诚。

    因为不懂,所以才包容。

    杯户车站。

    “各位旅客,请不要慌张”女播报员的声音在车站广播缓缓响起,而新干线出口处人群在引导下有序地鱼贯而出。

    空旷的车厢内,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员正在座椅下、行李架上搜寻。

    在五分钟前,开往东京方向的新干线车厢里发生了一次小型爆炸,造成数人受伤,为彻底清查摸排剩下潜在的炸弹,警方疏散该车次新干线上的乘客,联系爆破物处理组,派出大量警力在车厢里搜寻。

    “砰”车厢里又是一次小型爆炸。

    松田阵平皱着眉,手上动作不停地拆解着那个安放在行李架上的小型炸弹。

    必须加快速度。

    多节车厢里都发现了小型炸弹,这些小型炸弹威力不大,但是足够伤到人,拆解虽然简单,但是困于炸弹数量大,而爆破物处理队有专业拆弹经验的人手不够。

    “这位女士,您”

    他刚好拆完手中的这个炸弹,用手背抹了额头上的汗,转过身去。

    只见那个不知怎么进入车厢里的女子径直朝靠近车厢连接处走去。

    “嘀嗒,嘀嗒,嘀嗒。”

    松田阵平迅速从车厢座位上跃下,连手上的工具都没来得及放下,跌跌撞撞地过去,还是只拉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砰”

    就算是只抓住了衣角,他重重地往后摔时,成年男子的体重也足以把她带翻。

    “嘶”,松田阵平一手还挟着怀里的女子,一手往自己的后脑勺上摸去。

    这么狠狠往地上一摔,还是后脑着地,简直要脑震荡了。

    “松田,松田”传呼机里传来萩原焦急的声音。

    “没事。”

    他放开怀里的人,爬起身来,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抱歉得说不出话来的诸星榕,转身去就排查车厢里的其他炸弹。

    她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步子加快了一点。

    又是一个小型炸弹,在车厢座位下,显示读秒是1分半钟。

    他正准备上手拆解,却被她的手拦下。

    诸星榕看着礼盒般大小的炸弹上贴着的小黄人笑脸贴纸,神色僵了一下,然后果断撕掉了那张贴纸。

    读秒停止了,然后啪,黑屏了。

    松田阵平的黑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在她脸上停了两秒,扶正了耳边的传呼机“hagi,撕掉炸弹上的笑脸贴纸。”

    笑脸贴纸后面藏着密密的电路。

    处理完这次列车上的所有爆炸物,爆处队收队时,没见松田阵平的身影。

    萩原研二替他的发小解释道“说是突然肚子痛,去找车站里的洗手间了,不用等他了。”

    而在车站后面靠近河边的草坡上。

    “这里,痛。”松田阵平臭着脸,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她愣了一下,扯出一个很抱歉的笑“我开车送你去医院,走哇”

    解决完列车炸弹事件后就拽着她过来说有重要事情谈。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我有没有脑震荡我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四目相对,松田阵平却逐渐收起笑容,没有了那种戏谑的笑意,他紧盯着她“你认识它们。”

    她抿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他移开目光,哼了一声“又是不能说的,是吧”

    她眨了眨眼,声音小下来“有机会告诉你。”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把目光投向远方。

    “这位警官,直接把我抓进局子里的话,我就一股脑招了”,她伸出手腕“喏,在这里。”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抓过她的手腕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诸星榕不解“”

    松田阵平那张脸又臭了,语气也开始欠揍,大声道“脑震荡”

    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那快点去医院”

    历史是一个圈,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张俊脸快被气出褶子了,松田阵平放开她,刷的站起身,戴上墨镜,嗤笑了两声“好自为之吧,诸星榕。”

    作者有话要说炸弹是boss给女儿朋友的“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