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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16章
    “可恶, 最后还是被教训了一顿”

    虽说在他们有意的甩锅下,夜蛾越发坚信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是五条悟,但作为参与,或受牵连的他们还是被教训了一顿, 并要求写一份字数上千的检讨书。

    钉崎对此很不爽。她同虎杖、真希两人并排走在楼梯上, 大伙的脚步声虽然不一致, 但对五条悟的不满却是相通的。

    “前辈没事吧”顺平视线垂敛着, 注视着脚下的阶梯, 忍不住吐露出心声,问道。

    他在拯救宿三月的活动里最为积极, 要不是顾忌对方的身份是他们这届的班主任, 他早放出式神, 指使它去毒五条悟了。

    顺平不像真希他们,对五条悟、宿三月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而他话语中的担忧也确实触及到同一年级的虎杖、钉崎等人的心弦。

    至于同班伏黑

    知道太多的他有时很愁自己那不入流的演技。

    他同胖达一块,走在最后面。

    中间则是顺平与狗卷。

    两班人将楼梯占得满满的。

    “要不, 我们去找找吧。”钉崎提议道,虽说她有参与祓除诅咒的事务, 但中途不幸昏迷过去,导致对后面的事件一知半解, 可有一点没错那位看着志趣不合的前辈救了虎杖他们, 所以这份恩情得还。

    再加上之前推开房门所看到的景色,钉崎着实有些不放心。

    那个师德败坏的老师应该不会再做些出格的事吧

    一旁的真希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有着与钉崎相同的担忧, 但现实告诉他们,这有点难,“你们可能还不了解这所学校, 它很大,布局也很乱,在没有线索与方向的前提下,寻找两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相当困难,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三月是五条悟一手带出来的,别看现在这么僵,在之前他们可是志趣相投,所以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一下高层。”

    “真希说的没错。”胖达高大的身姿将身后的光遮挡的七七八八,它在真希说完这话后,接上,并补充道,“估计他俩早合计好了,只不过我不是很赞同三月真刀真枪捅自己。”

    所以在得知这件事后,胖达便在心里写好训斥的草稿,准备当她的面好好念叨一番,可谁知,在五条悟的骚操作下,这一切化为乌有,最后被训斥的反倒成了他们。

    因此胖达郁闷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

    “所以类似间谍的那种”在听到这话后,虎杖不由面露吃惊的神色,下意识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又立马联想到宿三月在捅伤自己之前所说的话,细品,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谁知道呢。真希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这一年搞得挺僵的,今天这一出,明面上估计会更僵。”胖达随口说道,只是明面这一次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随后它拍了下手掌,清脆的声响在楼梯里慢悠悠回荡开。漆黑、明亮,藏在黑色毛发中,显得不起眼的眼睛咕噜转了圈,凭借身高,将一年级的神色尽收眼底后,绽放出俏皮的笑容,打诨逗趣道“没事呐别担心,悟还是很喜欢三月的,虽然有时不靠谱,会做些出格的事,但三月好歹是个女孩子,他还是知道分寸的,再说三月也不是菜板上的鱼,他俩肯定没问题,放心啦”

    话虽如此,可大伙对五条悟的分寸抱有极大的怀疑。

    “我觉得,你对那人渣抱有太多的好感了,他要知道分寸,那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五条悟了。”真希凉凉说道,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是由衷赞同这话的。

    而被质疑的胖达则多少有些伤心,整个熊都不由暗淡下来了,最后还是在伏黑、狗卷的安慰下,才打起精神来。

    “果然还是得找一下。”钉崎语重心长说道,于是一直没插足这话题、像是装死的伏黑被她揪了出来,“伏黑,你有擅长找人的式神吗”

    她没提及,或询问玉犬。

    它俩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没有。”伏黑说道,声音多少有些生硬,他不是很想掺和下去。

    而这份生硬引起钉崎的注意,她这才发觉伏黑那怪异的举止,似乎从进门起便越发明显了,于是眼中多少份打量与不经意划过的关怀,但语气上还是向以往那样直率,冲人,“你今天有点奇怪,该不会有些什么瞒着我们吧”

    一时间,数双眼睛看过来。

    伏黑险些没抗住,露出马脚来,因此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几句,真是的,他为什么要为那两人的真实关系打掩护但埋怨归埋怨,他还是信守承诺,避而不谈,“在想检讨书怎么写。”

    一句话,瞬间将大家秒杀得一干二净。

    他们纷纷面露见鬼,还有这玩意要写的神情。

    夜蛾可不像五条悟,他是相当尽责、靠谱的校长,要敢鸽了他布置的作业,或任务,哪怕五条悟,都得挨揍。

    所以大伙一时有些头疼。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一楼,并走在一楼的走廊上。

    在经过一间闲置、布置用途的房间时,虎杖像是听到什么,行走的脚步跟着慢下,顺平留意到,没跟着大伙一块走,而是停在他身边看了眼虎杖所注视的房间,房门紧紧关着,离他们也只有半臂的距离。

    他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里头有什么奇怪的声响。”虎杖如实说道,但具体描述,又一时描述不出,于是面露困惑的神色。

    顺平侧耳倾听了一下,他听到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听到蝉孜孜不倦的啼鸣声,有远有近,混杂在一块,唯独没有虎杖所说的奇怪声响。他回神说道,“我没听到奇怪的声响,倒是今年的蝉鸣声好像比往年多了不少。”

    虎杖分神朝外看去,入目的是葱绿、欣欣向荣的景色,像是照亮了他的双眼,从而让他倾卸了些压力,他附和着说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过你说的没错,确实比往年多了不少。”

    风吹过,过于娇弱的叶片从枝干下掉落,随着它四处游走着。

    不远处,回头才发现少了两人的钉崎扬声打断这短暂的平静,中气十足喊道,一时有盖过蝉鸣声的趋势,“喂你们两个在干吗呢走啦,我们该回去写检讨书了”

    “咦,不去找前辈吗”顺平扬声回应道,顺势伸手拉住虎杖的手腕,朝他们跑去。

    几步的间隔,像是眨眼的瞬间,原本脱离队伍的两人平安回归,而听到这话的钉崎则一肚子火,她可是从头到尾,专注着抢人的,可结果呢

    她不愉快,并低声骂了句人渣老师后,说道“找什么,找到也抢不过来吧。”

    “所以我们就这样放弃了”虎杖对那屋子的好奇心不重,再加上有可能是错觉或误听,所以头一转便将这事抛之脑后,问道。

    “都说了,要相信三月的实力,她没你们想的那么弱。”

    “可对方是五条悟啊,咒术界最强的男人,三月再强也打不过他的吧”

    胖达说道,而真希不顾他们的同窗友谊,直接拿铲子,疯狂拆它的台。于是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它再一次萎了。

    “要不我们先报个警”

    “你以为我们没报过警吗”

    “咦”

    二年级神色淡淡地说道,而一年级则目瞪口呆,一副诧异至极的模样。

    大概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出事。

    但要细说起来,便有些过于复杂了。

    同时在闲聊中,他们离开教学楼,踏入耀眼的阳光里,关于宿三月与五条悟的话题似乎还没结束,只是身影渐远,声音也变得小而杂乱,想要细听,也听不清了,最后周边只剩喋喋不休的蝉鸣声。

    带着丝夏季独有的燥热的风顺着走廊的那头,轻飘飘来到这头,恰巧路过虎杖短暂停留过的房门,若是他的好奇心再重点,或者保守起见推门看一眼,便会发现那声短促、怪异的声响并不是错觉,而是某人不小心发出的。

    “所以,这事翻篇了吗”在确认他们走远、听不见屋内动静后,原本死死捂着嘴的某人松开,然后凭借此时的坐姿,目光垂敛,透着几分掌握全局的气势,如果脸不红,或眼不凶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此时,宿三月衣衫不整,跨坐在使她险些再次经历一趟社死的男人的腿上,而腰上的双手使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就好像吃定她了。

    最后在明显的输赢下,五条悟如愿见到他所想看的伤口,只是在看到后,原本被安抚好的情绪成直线下垂,最后

    极度恶意,在虎杖他们经过的时候,张口狠狠咬上硝子治好没多久,已经结了层痂的伤口。于是毫无准备的宿三月当场疼呼出声,但在她的警觉下,又咽下多余的声音。

    所以虎杖才描述不出那是什么声响。

    这时旧伤上又新增了个伤口,还是那种一看就不正经、难以言喻的伤口,但专业人士多半瞧得出那是男人留下的牙印。

    “还是有些不满意呐。”他说道。原本埋首在胸前,借助新伤口流出的血在她胸前乱涂乱画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相比较下,他穿着整齐,除了眼罩摘下外,哪怕外套拉链都没挪动一下位置,而这反差更是让宿三月愤懑不平。

    “那你还想怎样”她恼怒地问道。

    有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眼,在听到这话后,轻眨了下,细长、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着,他一边舔去沾染在嘴角上的血迹,一边嬉笑没几分正经的模样,说道“唔,我还没想好呢。”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闲置的病床上,原本这间屋子是打算用来做病房的,但病人的数量还没多到需要再开辟一间,于是这计划便搁浅了,不过里头还是存放了不少东西,比如五条悟正坐着的病床。

    透着光的窗帘紧紧拉拢在一块,将原本有可能外泄的秘密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两人暗中僵持着。

    最后是做错事的一方率先低头,“拜托,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这回就放了我吧。”

    “如果是下属的话,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以求达到到目的,那真是个好下属,但是上司难免会惋惜的吧,毕竟这么好的下属险些丧命,”五条悟缓缓说道,句句有条有理,但这只是开始,果然如宿三月所猜想的,他继续说道,“可你的真实身份是我的妻子哦,所以有奖竞答,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啊,换种更直接说法,我知道后,会怎样。”

    褪去笑颜,这时的他宛如靠谱的成年人,颇有压力。

    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以往女生出的较多的送命题,如今风水轮流转,来到宿三月这儿。

    “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她向五条悟确认了一番,毕竟前不久这人还说他俩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嗯哼”他向后倾靠了下,好像有无形的东西能托着他的后背,同时翘起二郎腿来,像是做好准备等她的回答。

    而这一举动也让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颠簸了下,甚至身体跟着向前倾靠了几分,她不得不伸出手,好似推阻般,搭放在他的肩头上,以此拉开一点距离,注视着他,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就相信我,我还没蠢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傻乎乎地往前冲。再说”

    她空出一只手,轻点了下五条悟的额头,补充道“有这么帅气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就这样”

    “对,说完了。”

    他神色莫测,摩挲着下巴,一时让人瞧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反正宿三月要说的就这些,就算不满意,也没用。她都认错知错了再揪着不放,她可要咬回去了

    “唔,不是很满意。”

    “哦。”

    她一脸平静,就像刚刚在心里想的那样,就算不满意,她也不会再补充些什么的。

    要杀要剐随意。

    看出她自暴自弃的五条悟噗呲了声,好似阴雨转晴,伸手压着她的背脊,微微施力,迫使宿三月不得已向前倾靠去,于是胸前晕染开的血沾染上他的外套,但碍于颜色,看着不是很明显。

    “要说真罚你,我又不忍心。”他摸着宿三月柔顺的头发,在她耳边缓缓说道。

    胡说,刚刚还狠心地咬她,甚至差点暴露他俩的真实关系,要不是见他状况不对,现在已经跟他算这笔账了。

    宿三月腹诽着。

    “所以我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跟我定下束缚吧,就算死了,也得回到我身边。”他低声说道,在宿三月没有给与回复的片刻,屋内寂静到让人胆怯。

    明明是个恐怖至极的束缚,可宿三月却想到了根源。

    她上次的濒死,留下的后遗症还未彻底消除,再加上这次自作主张的做法,多半又挑起他那敏锐而又不正常的神经。

    疯子。

    宿三月给足了面子,没在心里骂他神经病。

    “我说你真是得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啊。”她双手不再放在五条悟的肩上,而是搂住他的脖颈,并向前贴了几分,两人仅剩的一点间隙瞬间化为零。

    隔着衣物,在这亲密的姿势下,宿三月似乎察觉到藏在她胸膛下的心跳声,平稳,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不喜欢这样”她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五条悟不明所以轻哼了声。

    “我好像被你吃得死死的。”宿三月埋怨着轻蹭了下五条悟的面颊,为了看清他的神色,她又特地拉开一点距离,其中一只手轻贴在他的胸膛上,一边注视着他,一边问道,“所以,你有被我吃得死死的时候吗”

    澄蓝色的双眼眨了下,随后粉润的嘴角向上扬起,五条悟不合时宜,含糊问道“你是指哪方面”

    宿三月顿时皱起眉心,她没听懂。

    所以五条悟凑上前,在她耳边好心提点了一下,如蚊虫煽动翅膀的声音,让人烦躁的同时,还有种打不死的恼怒感。

    “我不是问你这个”她向后缩躲着,愤愤盯着没觉得自己哪说的不对的男人,因此后牙槽忍不住细磨了下,怒极反笑道,“要真这样,你十有八九当场ga ”说完,还在他面前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哇呜你还真敢说出口,要不我们现在比划比划”他一脸吃惊地说道,接着对她上下其手,甚至宛如流氓吹了声口哨,“真是的,稍微关注一下自己此时的模样,这时候说这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也是你的问题”她一时忘了控制音量,不满说道,然后被五条悟捂住嘴。

    在宿三月的怒视下,五条悟装模作样提醒道“小声点,硝子和夜蛾还在楼上呢。所以”他拖着老长的音,意味深长朝她笑了笑,“暂且放过你,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乱来的手安分下来,并帮她整体身上过于凌乱的衣服,同时将解开的扣子一个个扣好。

    “我觉得你会被人讨厌,不是没道理的。”享受着来自五条悟的服务的宿三月并没有感到多荣幸,在最后一个扣子扣好的时候,她说出这句话。

    “所以你在这里头”他挑眉问道。

    宿三月呲牙一笑,眼里有着狠劲,凶恶说道“我要在这里头,放你口袋里的婚姻届早被我烧掉了。”

    “哇呜,真可怕,那为了以防万一你真的恼羞成怒烧掉我千辛万苦拿到手的婚姻届,我们现在就去市役所,办理结婚证吧。”在说完这话后,五条悟将人抱起,有几分想以这种亲密姿势走出房门,真去办理结婚证的气势。

    “不行”宿三月面色大变,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结婚证可以领,但是在校区,你能不能有普通上下级的模样。”

    这公主抱的姿势,像普通上下级吗

    “要真普通上下级的关系,我可是超恶劣的哦。”

    “你就没有不恶劣的时候”

    虽然又折腾了一小会,但五条悟还是如她所愿,将她放下。

    脚踩地板的宿三月稍微松了口气,她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五条悟的面前,用手指重重戳着他的胸膛,在他隐约期待的目光,负气说道“你安心吧我跟你一样,是长命百岁的类型,所以我们死的时候,肯定是老婆婆老公公的模样,而且”

    她轻咬了下嘴唇,拧着眉,像是不情愿地补充道,“我们肯定儿孙满堂。”

    或许宿三月的话出乎了五条悟的猜想,他微微张大双眼,里面的神采跟着变幻了一下,接着弯腰环抱住她,声音有着明显的笑意,似乎炸起的毛彻底被宿三月撸顺、撸平了,他说“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被你吃得死死的时候吗”他抓握着宿三月的手,将它放在胸膛前,那平稳的心跳声

    宿三月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吃惊,也有喜悦,这一刻,她像极了偷吃到罐头的猫儿,美食甜美地在味蕾上炸开,脑海里缓缓回荡开满足的轻叹声。

    “自信点,时刻吃着呢。”

    正气头上的夜蛾强忍着怒火,安排好修缮的事务后,对硝子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他准备找罪魁祸首,然后好好修理一下,可谁知,在他走到一楼,拐个弯,便看到本该跑没影的人,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愉悦气息,让夜蛾难以忽视。

    一时有些迷惑,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没找出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于是夜蛾将视线移到他身旁的人,据说他俩在医务室没谈拢,吵起来了,然后学生劝架,接着莫名发展成混战,最后一个功能齐全的医务室炸得彻底。

    那残破的模样再次映入眼帘,原本还有些迟疑算账的夜蛾顿时握紧拳头,低声叫唤道,“五条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恩我做什么了”他一脸茫然,反问道。

    被五条悟那烂脾气折腾了十几年的夜蛾多少有些抗体,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句说道“硝子的医务室,高层那的谈和,我都已经知道了”

    “哦,硝子的医务室,我会出钱修缮的,至于高层”不差钱的五条悟大手一挥,豪迈说道,但高层,他将脸上轻快的神色收起,轻视与傲慢紧随着,盘旋在他的眼底,在夜蛾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姗姗补充道,“那不叫谈和,是服从,所以是什么让他们觉得我这个最强是好说话、好性情的主”

    在说出好性情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低笑了声,像是被这个词逗到,然后在夜蛾紧皱的眉头下,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所以我单方面跟他们要了几件咒具,用来安抚学生受创的小心灵,仅此而已。”他摆出一副很关心学生的模样。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多半一脸的嫌弃。

    而五条悟不以为然,以及话语中的一些字词,引得夜蛾握紧拳头,额头跟着挤出数根青筋,他沉着声,问道“所以你是觉得,你还没闹得那么僵”

    “不是吗”他走上前,仗着身高,像哥们一样轻松勾揽着夜蛾的肩膀,不轻不重拍打了几下后,轻快说道,“毕竟我可是很认真地想过要杀光他们的,只是还没实行罢了。”

    “五条悟”

    “我是认真的,事后空缺的人可以从世家、或非世家的咒术师里头挑选,没必要非得是那群死老头。”

    夜蛾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五条悟打断了。

    他声音难得清冷,带着杀意。戴着墨镜的夜蛾看去,确实是认真的。

    一时间他的心情复杂起来了。

    “悟,这是暴政。”

    “我只针对腐烂的高层。”

    五条悟看了眼夜蛾,然后松开勾揽着他肩膀的手,阴郁的神色与清冷的话音一扫而空,好似又变回那个不着调的模样,但夜蛾很清楚他内在的样子。

    “好啦放轻松点,这事对我而言,很轻松的,不过,还得再等等。”他好似在心底盘算好所有的事,当即摆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虽说很清楚他内在的样子,但

    夜蛾狐疑瞅了他一眼,问道“主意谁想的”

    “我像是不擅长玩这个的人吗”五条悟莫名问道。

    这还用说吗夜蛾一阵头疼,微挑下巴,暗自站在不远处,还穿着病服的人,原先通红的面色已经消退了一些,他问“你没将她牵扯进来吧”

    “那群老头子没跟你说吗”

    “什么”

    “哦,三月为了获得同他们一样的权利,叛变了。”

    “恩”

    夜蛾当场裂开了,他对宿三月的感官还是挺好的,听话,省心,但凡从五条悟那划过去给她的任务,她都能完美解决,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可这时有人告诉他,好孩子其实是坏孩子,这

    他神色诧异看了她好几眼,问道“你从哪得到的消息说不定是高层骗你的呢。”

    “我一直有关注着她哦,然后一次巧合下发现的,当时我跟你一样,超吃惊这次一年级的事,她也有掺和呢,”五条悟睁眼说瞎话,编的跟真的一样,“所以,这次过去,顺便把她彻底要了过来,怎么说也是我辛苦栽培出来的,先视察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步打算。”

    所以这就是虎杖他们所说的争执

    夜蛾恍然大悟,随后惋惜了一下,说道“这事回办公室再说,到时再把你的打算跟我说一下。”

    这不是说这些事的好地方。

    可还没等五条悟表态,远处传来叫唤声。

    “五条先生”

    “夜蛾校长”

    “唉,三月”

    是伊地知,他提着个袋子,朝这奔跑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他们身前。终年加班的社畜平缓了下呼吸后,将手中的袋子递出,“五条先生,你让我买的东西,我买到了。”

    “哦哦,还挺及时的。”五条悟欣喜接过,难得被他善待的伊地知这次没偷偷在心底窃喜着,他神色复杂看了眼五条悟,隐约想说些什么,而看出他想什么的五条悟难得慷慨问道,“你是想问它们用在哪吗”

    伊地知立马点头如捣蒜,回应着,但随后又摆了摆手,“五条先生要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

    “放心啦,我是不会说的。”

    我就知道,会这样。伊地知叹了口气。

    “三月过来。”

    他会当场用出来。

    在不远处站着的宿三月听话走上前,站立在叫唤她的人跟前,然后狗耳朵发箍闪亮登场,在伊地知见鬼的神色下,五条悟淡定自若将它戴在宿三月的头上,当然,还不只这一件。

    黑皮,金边狗项圈。

    这次轮到宿三月开裂了,她瞳孔地震,后脚跟隐约向后退了退,可惜被制止了。

    “不准躲,这是惩罚。”五条悟说道。

    你t是认真的

    守在武器库门前的护卫正一脸愁容对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说道“五条大人,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能您一人进去,所以”

    您身后装扮风趣的这位不能进,他欲说还休,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明确了,只是受他尊敬的人不是一句两句便能打消他原先的想法。

    “只能我一个人进去”他神色莫测问道。

    “是的。”护卫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确实是我一个人哦。”

    “咦”

    他有些诧异抬头起,看向咒术界最强的男人,只见他伸手,手指勾住半臂外的少女脖颈上戴着的项圈,向前拉了拉,她顺势脚步虚浮向前走了几步。

    “这是我可爱的小狗哦。”

    护卫大为吃惊,失礼地来回看了好几圈,“可、可、可这明明是、是嘤。”

    阴森森的咒力像逗老鼠般,压在护卫的身上,迫使他险些狼狈跌倒在地。

    身形好似如山一般高大的男人慢悠悠说道“是小狗哦,还是从你的上司那要来的,专属我的,对吧”

    他看向被带到身前的少女,只见她双目空洞,神色呆滞,嘴唇略微动着,像是低声唠着什么。

    他低头凑上前听了一下。

    反复重复着的,只有一句话你死定了,五条悟。

    五条悟哇呜,这下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搬家,换个环境,换个工作,然后试图通过这一方法,换个心情吧。

    所以更新还不能稳定。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