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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番外(三)
    如果看到此章说明购买比例不足,  等待等待  不过刘秀才不在家,少了些吵闹和打骂。

    蒋氏心里虽然不舒坦,但看见卫昭日益养好的身体,  也稍稍欣慰。

    蒋氏拉过在院里忙碌的卫昭,  想握着他的手,只一碰,便被抽出了。卫昭后退半步,不解地看着蒋氏。

    蒋氏生出些失落来,只觉得儿子大了,  与她生分了。语气就越发温柔,  像是要弥补似的“昭儿,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卫昭站得笔直,  回答“已经大好了。”

    “好了就好娘是想着,改天请孟辞来家里吃顿饭。他来到咱们村住,两家又离着近,  理应要去看看的,  更何况,  你生病这些日子,他帮了许多的忙。”

    卫昭点点头“我晓得。”

    卫昭应完便不再说话,  见蒋氏发了呆,只交代了一声,  便去院子里劈柴了。

    蒋氏则是想起卫昭刚出生时,  奶呼呼的小娃娃,时常跟在她身后,人虽然小小的,但却有一肚子的话与她说,怎么都说不完似的。

    那时候生活的不好,  没有地方住,饭也吃不上,只觉得小孩烦。

    后来蒋氏嫁给了刘秀才,他并不嫌弃她带着一个儿子,将她三媒六聘娶到了家中,攒着钱给她买好看的衣裳,甚至偶尔去城里,还会给她带些零嘴。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蒋氏已经记不清了。

    蒋氏抬头看看院子里忙碌的卫昭,眼睛便突然酸涩,声音有些哑地问他“昭儿,你有没有恨过娘。”

    卫昭动作一顿,听出了蒋氏话里的哽咽,不解道“娘,为什么这样说”

    蒋氏低着语气“若不是我嫁给刘安,你也不会被打。若不是我可是昭儿,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了他,我们不仅没了房子,连吃也成了问题我们不能离开他”

    卫昭久久没有说话。

    很久之前,他无数次产生过想要带着蒋氏离开刘家村的心,甚至也一直偷偷地攒着钱。

    后来他便没生过这样的想法了。

    他年纪虽然小,但

    经历得多,也晓得了许多事情。

    蒋氏的话里头,明显是离不开刘安,且对刘安还有感情。

    再者便是

    卫昭垂下了眼,神色不明,只将斧头扬得高高,下手快又狠“您是我娘,我怎会恨您。”

    他只会心疼蒋氏,甚至觉得她可怜。

    至于恨,他恨得是刘安。

    清辞正在家里拾着鸡蛋,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

    她捡一个便夸一下窝里的母鸡,随后又矜持地收了笑,对它们耳提命面。

    “往后还要多多下,卖了钱,你们也能吃好的,对吧”

    卫昭一进院便听到清辞的后一段话,抿着嘴偷笑。

    少年蹲在鸡窝旁,明明穿得也不是多好,偏笑起来让人格外舒心。

    卫昭就熟练地蹲在清辞的身旁,见她仍在专心拾着鸡蛋,又偷摸着往她身边移了移。

    直至衣裳碰到了一处,他才收了心。

    “你来得正好,下了好些蛋呢,先前一个一个地下,攒不起来。许是我前日里告诫它们的话听了进去,今日一醒来,五只鸡,一共下了十五只蛋呢”

    清辞高兴极了,夸张地做起了手势。发现她的手指根本没法形容鸡蛋的数量之多,她旋即又放下,举起筐里的鸡蛋放到卫昭眼前。

    “你瞧瞧,长得也好看,肯定能卖好价钱。”

    卫昭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怎么跟它们说的,这也能听懂”

    清辞肯定地点点头“当然了,我吓唬它们,说再下不多,就吃了。可后来发现这样不行,便改了,我就告诉它们,下的多给它们吃好的,还给它们捉虫子吃,这不就下多了。”

    卫昭听完又是一阵笑,笑声低低的,眸里映着清辞的影,莫名沾上了日头光。

    清辞宝贝似的摸了摸鸡蛋,指肚轻轻地,生怕碰破了似的,数了又数,从里面大方地拿出了两个鸡蛋“你身体刚好,今日就留在这里,我让阿婆做蛋花汤,好好补补身体。”

    卫昭受宠若惊,盯着清辞掌心两颗泛红的鸡蛋,整张脸也红了起来,他本抿起的唇角渐渐扬起,透着股子羞赧。

    他道

    “还是不要了,你去卖钱吧。我身体已经很好了,不需要补。”

    清辞立马拒绝,她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一颗鸡蛋“那怎么行你瞧瞧你瘦的,再煮个囫囵的给你,你可不许推辞,养好了身体才行。”

    卫昭快要掩不住心底的喜悦了,只能将头低下,这才勉强抑住眼底满溢的情绪“谢谢你。”

    “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不必总是谢啊谢的,怪生分的。你年纪小,咱们两家又挨得近,不如你就喊我叔不行不行,把我喊大了”

    清辞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下意识排除兄姐这类称呼,会让她想起她的亲弟,难免心伤。

    卫昭沉默,双唇动了几下,生出几分期待,见清辞久久没出声,憋不住似的“我唤你阿兄,行么”

    清辞微怔,想了有一会儿。

    卫昭脸色立马黯淡,“不可以啊。”

    清辞噎了一下,立马道“当然可以啊,我比你年纪大,可不正是你的阿兄嘛。”

    清辞还是有些不习惯,但瞧见眼前乖巧又漂亮的小孩,正用怯怯的生怕惹怒她的眼神望她,心里就越发酸胀。

    想着,做卫昭的兄长也不错的。

    卫昭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不敢喊似的“阿兄”

    清辞爽快地应道“哎”

    卫昭本就蹲在地上,因为方才的称呼,两只小手缠到了一起,似羞似喜。

    嘴角一直没落下去。

    中午到底没在清辞家里吃饭,卫昭来这儿便是请她去家里吃的。

    清辞已经推拒过好几次了,这次见卫昭如此,也就没好拒绝。

    况且,听卫昭说午饭都是他做的,便生出些期待。

    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村头有几颗硕大的槐花树,底下的枝杈已经被人摘光。

    不过卫昭会爬树,他爬得高高的,摘了好些槐花。他将槐花合着家里不多的面粉,蒸了满满一锅香喷喷的槐花面饼。又将清辞拿来的鸡蛋,混着刚摘的野菜,做成了汤。

    午饭端上桌时,便有阵阵香气争抢着往人鼻里涌。

    蛋花飘在翠绿的野菜上,里面撒了些

    碎葱,瞧着便充满食欲。槐花更是带着股诱人的花香,一股股的花朵被蒸的软烂,合着白面糊,让人胃口大开。

    清辞跟刘秀云是客,坐在桌上,想要帮忙也插不上手,蒋氏在旁说着话。

    一切都是卫昭操劳的。

    刘秀云就夸奖道“真是个勤快的,做饭真香嘞,往后也不知谁家的小媳妇享福。”

    蒋氏倒是没谦虚“昭儿做的确实好吃。”

    刘秀云又道“这些野菜我整日里见,尝过几次,难吃得很,怎么被卫昭一做,好吃得恨不得连舌头吞下去。”

    蒋氏便笑了“哪有婶子您说的这样。”

    蒋氏见他们都夸卫昭,心里自然舒服。想起什么,她起身走到厨房,从里端出了几块白面馒头。

    “往日里我夫君在家时,馒头都是给他吃的。他有几日没回家了,正巧你们来,都吃了吧。”

    馒头可是个好东西啊,多少人家里都买不起,只过年的时候用一点点面粉蒸几个,尝尝就行了。

    刘安是秀才出身,自诩高贵。后来厌烦了蒋氏,自然连一点好东西都不愿意给她。

    所以家里的馒头,蒋氏跟卫昭是不吃的。

    卫昭盯着蒋氏拿来的馒头,目光冷冷的“娘,馒头是刘安吃的,他若是回家,见没有了,你如何跟他说。”

    蒋氏的身体陡然僵硬,拿在手里的馒头成了烫手的,让她放也不是,拿走也不是。

    清辞在这个时候出声“卫昭已经做了好些吃的,都顶我跟阿婆一天的饭量了,馒头是真吃不着。”

    刘秀云也在一旁附和,毕竟谁都见过刘秀才不讲理却凶暴的模样,并不想因为自己使得蒋氏跟卫昭再受欺负。

    蒋氏便顺着台阶往下下,将馒头又放了回去。

    等都吃完后,蒋氏跟刘秀云回去休息了,清辞便对着卫昭道“你手艺真好,比城里的饭馆做的都好吃。”

    卫昭被清辞一夸,格外开心,眉眼舒展开。这时候,倒是有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所特有的被夸奖后的喜悦模样“是嘛,阿兄喜欢的话,我往后经常做。”

    清辞不太好意思道“倒也不用经常,偶尔解解

    馋就好。”

    得了卫昭的许肯,清辞有时便拿着家中的食材找卫昭,毕竟同样的手,他做得格外香。

    吃了一次,便惦记上了。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刘秀云家里遭了洪水,心想着这次他们便高贵不起来了。

    住在破屋里,定会连乞丐也不如。

    可没曾想,她们顿顿吃的还是小米,院子里竟然还养上了五只鸡

    何花那刚刚得到平衡的称杆再次歪斜,满脑子都是挠人的妒忌。

    但眼下不同,她刚进正屋就瞧见床头的小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的金簪子差点闪瞎她的眼,她便二话不说揣进兜里。

    到了她的手,就别想着再拿回去了

    何花正美滋滋地想着,眼见着与清辞的距离越拉越大,正是开心的时候,谁曾想到,天降下一堆干树杈,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

    “哎呦”她惨叫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何花身上的衣物被树杈刺破,直刺进皮肉,疼得她眼泪直往外流,“谁扔的,怎么这么不要脸我的金簪子呢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走路的你赔我的金簪子”

    卫昭没说话,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阴冷冷,像在看守,等着清辞近前,这才往后退了半步。

    他垂在身旁的手蜷缩了几下,有些紧张似的,擦了擦掌心的密汗,又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盯着面色泛白的清辞看。

    清辞跑了一路,累的脸上没了血色,乍一看见摔倒在地的何花,心里一阵畅快。

    她面上没有表现出,只顺手拿起一根树杈,为自己打气似的。

    她拿着树枝柱在地上,语气头一次凶巴巴的“明明是我的,你若再颠倒黑怕,别怪我不客气了”

    清辞唬起人来还是像模像样的,毕竟在乡下住了几年,对妇人们当街骂架的场面也看过不少。

    又是男儿装扮,双眼一瞪,气势便出来了。

    何花呸了一声,胡乱扒拉了下堆在身上的树杈,瘸着腿跑走了。

    清辞没来得及道谢,便一脚扎进了水里。

    她方才眼瞅着何花手里的金簪子甩出去,在河面上溅起水花。

    卫

    昭走过来“会凫水吗”

    清辞摇摇头“应该掉不远的,我在岸边找找。”

    卫昭没等她说完,已经挽起裤腿扎进了水里,他在较深处找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摸到石头缝里夹着的金簪“我找到了,是这个吗”

    “是这个”清辞忙点头,神色感激。

    卫昭上岸时身上已经全湿了,衣裳还在滴滴答答往下留着水,将干燥的草地印湿了好大一块。

    他将簪子交到清辞的手中,便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拧衣服上的水。

    清辞将簪子收好后,蹲在一旁看他。

    她的目光清冷冷的,又专注,像是入了神似的。心里想的却是,卫昭跟她的阿弟半点都不同

    往日她跟阿弟拌嘴,时常将阿弟弄哭,而后随便一哄,那小孩便屁颠颠地跑来她面前。

    眼前这个却有些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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