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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捉奸
    此为防盗章他一口一口将混着雪水的饭菜吃下。

    尽管难吃得要命。

    同样的,纵使他心里不好过,他也不会去拦着盛昭。

    他仅仅是盛昭的师尊而已。

    邬钰看了眼天色,月悬当空,已经很晚了,若是盛昭要做什么,也早该做完了。

    他站起身,回屋拿剑。

    也正是因为他是盛昭的师尊,他要教会盛昭什么叫不忘本心,他也会让盛昭知晓,他始终是盛昭身前的盾。

    想玩,尽情的玩。

    受委屈了,可以回来找他。

    只有一点。

    不能忘记归家。

    邬钰执剑,下山。

    饮完汤,盛昭跟着江千舟回寝殿。

    他有些好奇,在江千舟的房中转来转去,这摸摸那碰碰,最终下定决论“家徒四壁,剑尊不愧是剑宗苦修第一人。”

    江千舟的房中的确空空如也,多余的装饰物都没有,但仔细看就知晓必备的家具质量都是上乘,有价无市。

    只是他不兴奢靡之风,便一切简便行之而已。

    完全不像名扬修真界的元清剑尊的住处。

    江千舟“修行本就不该重欲。”

    盛昭“行了,你这句话说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江千舟将腰间剑横在架上“因为本尊身边只有你这么矜贵。”

    盛昭不想同他争辩,准备去点熏香。

    江千舟握住盛昭的手“不用。”

    盛昭“”

    江千舟重复“不用。”

    已经够香了。

    盛昭只好收回手,他挑熄了灯罩里的火,只留床头一盏,抬手就将发间松散系着的发带拽下,三千青丝犹如瀑布般泄下。

    有些还滑进了后背跟白衣间的空隙处,

    江千舟喉间发紧,看不过眼,用指尖将发丝挑了出来,克制地没有碰到盛昭的脖颈。

    盛昭坐到床上,抬眸道谢“谢了。”

    江千舟站着未动,他只用微微一垂眸,就能看见盛昭修长的脖颈,微突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以及微敞开的衣领口内洁白风景。

    万千思绪在脑海中交杂。

    他错开眼,目光冷淡地看着床头昏暗的灯光“过几日便要出发去藏林秘境。”

    盛昭算了下时间“几日我记得长老同我说是在三日后”

    江千舟“嗯,留给你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盛昭“好快。”

    届时藏林秘境开启,各大宗门的天骄一定都会前来参加,盛昭只一想那个场面就嫌头疼。

    盛昭在那次大比中,以一手出神入化的无风剑惊艳众人,自然也结实了众多同辈天骄。

    先不提一堆追着他要学剑的混小子,还有娇滴滴求爱的小姑娘也不好对付。

    更难伺候的是非得追着他比试的修士,还有暗地里妄加谋害剑宗新天骄的小人。

    他想了想,问“你人缘怎么样”

    江千舟不解“什么”

    盛昭“届时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叙旧吗”

    江千舟冷嗤“本尊闭关百年,而今其他宗的长老想必都比我小一辈,也敢同本尊攀关系”

    盛昭心里想,人缘不好,他就知道。

    “那我那时就跟着你走。”

    江千舟冷得像剑,一定能吓退很多纠缠盛昭的天骄。

    江千舟反问“黏着本尊做什么”

    盛昭笑“离得近,剑尊才能时时刻刻保护我。”

    江千舟俯身看盛昭“这就是你所谓的寸步不离”

    他一字一句“我觉得不够。”

    盛昭“剑尊觉得怎么样才够”

    江千舟扶住床檐,攥起盛昭的腕骨“本尊觉得,你这么不安分,应该用条链子锁在我的身边。”

    昏黄的灯光仅仅照亮了半张床,江千舟的身后便是黑暗,他瞧着面前乖顺坐在床上的盛昭。

    青丝柔顺披了下来,白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大片肌肤,就连美艳的面部也被灯影映得旖旎。

    很像坐在床上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妻子。

    也正是因为这份暧昧,让江千舟忍不住弯身,冷着脸,冷着嗓音,却说一些过分至极的话。

    让江千舟没想到的是,盛昭不躲不避,就任由他攥着手,抬脸露了个笑,轻声应下“好。”

    小狐狸还不知危险地提着要求“我要金色的链子,链铐要裹着兽皮,不然会弄疼我。”

    江千舟收回扶着床檐的手,改为捏住盛昭的下巴,抬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昭攥住江千舟的手臂“我只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盛昭收紧手,他面色渐冷,嗓音却放得很轻“松手,我疼。”

    江千舟呼吸一窒,将力道放轻“那你说,本尊在想什么”

    盛昭轻笑了声“剑尊想亲我。”

    只有盛昭自己知晓,他用了死劲去掐自己的掌心,掐得生疼,但他根本不敢松手。

    他怕自己一旦绷不住,眼里就露出刻骨的恨与浓稠的嫌恶。

    他怕自己一旦松懈下来,就再也没有跟江千舟对峙的勇气,再也不敢去肆意玩弄这一团“火”,因为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火苗吞噬。

    被江千舟生吞活剥入肚。

    江千舟呵笑一声“闭上眼。”

    盛昭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他仰视江千舟的脸,只觉这人身上的冰寒剑气顺着爬进了他的骨头细缝。

    冷得要命。

    是顺服,还是反抗

    盛昭压下心中浓烈的狠,他胸口起伏几下,像是紧张,而后屏气闭上了眼。

    低声细语“剑尊,你这一亲,可是要负责的。”

    江千舟缓缓低头“本尊当然会”

    “吱嘎”殿门骤然被人推开,带着某种韵律的脚步声清晰响起。

    来人一步一步向内走来“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爱徒在剑尊这叨扰许久,我来接他归家。”

    邬钰眉眼淡漠,月光铺在他的身后,驱散了房内的黑暗。

    他一身白衣无华,仿若天上的神明。

    瞧见前方江千舟的动作时,表情都未动一分,只是低声道“盛昭,过来。”

    江千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盛昭一把推开,他倒退几步,眉间生怒“无妄,你私闯我元清峰”

    话音未落,他闷哼一声。

    绝对的修为压制与领域展开。

    那束从门口延绵进的月光便是邬钰的手笔。

    江千舟的背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将他的背压得一点点往下躬,怎么也直不起身。

    那束月光照亮了他半庞面孔,光线却也恰巧横在了他的脖颈命脉上。

    江千舟剑气一霎外放,屋内冰寒犹如万丈冰下,他攥紧拳,艰难从喉间挤出几字“无妄,你欺人太甚。”

    “这、是、我的、元清峰。”

    邬钰未向江千舟斜过一眼,他直直看着江千舟的身后,坐在床上的盛昭,再一次道“过来。”

    盛昭被叫醒了神,站起身就跑了过去,他忍得辛苦,一时放松下来,便有些恍惚。

    不知怎么就一头撞进邬钰怀里,像很久之前一样,雏鸟般在邬钰怀里蹭了蹭脸,嗓音闷闷的“师尊,你怎么来了”

    邬钰抬手揉盛昭的头,避过不答“冷吗”

    盛昭埋在邬钰怀里,点点头“冷。”

    还疼,手心好像被掐出血了,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都这么疼了,就让他再胆小一小会儿吧。

    就躲进师尊怀里,什么都不用想。

    就一小会儿。

    邬钰抬手按在盛昭的肩上,用灵力传热过去“来得及,没带衣物。”

    “先忍一会儿。”

    盛昭“嗯”了声“好。”

    他等身子暖起来,吸了口气,从邬钰怀中离开,站到一旁。

    江千舟见他们视自己如无物,怒意加重,眼神森寒,偏偏邬钰的修为大过他太多,此时他的剑又已离手,不仅奈何不了邬钰半分,更是反抗不得。

    他寒声警告“邬钰”

    邬钰这才正眼看江千舟,他抬手压了压掌,江千舟若非撑住了一旁的床檐,膝盖都要弯了。

    邬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江千舟厉声“我与你同出一个师门,就算你是仙尊又如何,你到底是我的师弟,比我小一个辈分”

    邬钰面色漠然“哦那江师兄是怎么有脸去碰师弟的徒弟的”

    “你不是最守那些戒律清规了吗”

    江千舟一字一句“的确不合礼法,可我与他两厢情愿。”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背上压了万重山,只差一点就能让他屈膝跪地。

    这可是奇耻大辱。

    江千舟用尽全力,才得以燃烧心头血去破开邬钰的领域,让本命剑飞进手中。

    一剑在手,他便有了底气。

    以剑尖点地,直起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