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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快了
    金发碧眼身形高大的青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身后是漫天红霞,他暗红色的外袍随着张开的双臂而向两边分开,却又被蔷薇色衣扣拉扯住。

    他们距离不过两米, iki望着她,眼里是温暖的, 温暖的深处却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恍惚间, 他的身影渐渐与脑海深处看不清长相的小少年重合在一起,小少年张开双臂, 从头到脚都泛着温暖, 他说

    “iy, 来我这里。”

    于是章之之走过去,像曾经做过的每一次,解开他碍事的蔷薇色衣扣, 将自己裹进他的外袍,宽大的外袍足够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掩住,她藏在他的衣袍里, 死死揽住iki结实的腰身。

    “哥哥”耳根发烫, 思绪混乱, 章之之无意识喊出这个称呼。

    时隔七年终于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不再是空灵清亮的小女孩音,而是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清而软的少女音, 一样的悦耳,一样的动听。

    iki几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狂热,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他们在一起不过六年,失去iy的时间却已经快要进入第八年。

    我的iy

    我的iy

    我的iy

    他在心中喊了一遍又一遍,张开的双臂放下, 终于将他的iy重新收回他的怀抱。

    在章之之看不到的地方,在章之之意识未曾到过的地方,他湛蓝的眼中带着铺天盖地的疯狂,在怀中人颈间舔舐啃咬,如同品尝世间美味。

    维希路德维希本该是个神圣高贵没有欲望的神父,然而七年过去,神父终究成了屈服于欲望的维希路德维希莱因哈德。

    iki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催眠,意图唤醒她记忆的同时未尝没有顺从自己欲望的想法。

    可章之之能挣脱第一次第二次,就能挣脱第三次第四次。

    当章之之意识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和iki抱在一起时,当章之之意识到颈间传来的温热濡湿意味着什么时,如同某类猫科动物一样,瞬间炸毛。

    “啊啊啊iki”

    “你在干嘛”

    她想从这个尴尬地姿势中摆脱出来,这次iki却没有如她所愿,他只是任由怀中人挣扎着,双手往下移,抬着她的双腿将人抱了起来,两人视线平齐。

    恶魔刽子手莱因哈德想要锁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iiki,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章之之可怜兮兮地请求,声音颤抖。

    “我的iy,你该叫我哥哥。”iki掩下疯狂,真诚包容的腔调从他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里缓缓流出,每个字都带着蛊惑的意味。

    高度警惕的章之之这次没再受到他的蛊惑,可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为了摆脱这个尴尬的姿势,别说叫哥哥,叫爹她都愿意

    于是章之之用iki想了许久的软软的声音叫他“哥哥。”

    “哥哥,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我的iy,记起来了吗”iki浅蓝色双眸中隐隐泛着期盼。

    他没有立即松开,而是抱着她再次放回办公桌上,然后附身,在章之之紧张地攥紧手心往后仰的时候,iki将他温热的额头抵了上去,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是最亲昵的姿态。

    尽管低着头,他看起来依旧神圣高贵,他静如深海的眼里没有过多的诉求和欲望至少看起来没有。

    所以哪怕他们的姿态已经这么亲近,可章之之并没有太多旖旎的心思。

    “记起来了一些。”

    她望进iki深邃的眼,眼睫颤动,在即将捕捉到某个瘦小的小女孩儿时却又被她逃开。小女孩儿快速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躲进正垂眼给她挑胡萝卜的金发碧眼的少年iki身后。

    章之之看到小女孩儿探出个头,怯生生地朝她的方向喊哥哥。

    而后,金发碧眼的少年iki顿了一瞬,起身抬脚往她的方向走来,就在章之之以为他能看见自己的时候,从她身后转出个高大魁梧的棕发带着胡子的男人,男人蹲下,与少年iki来了个西方人盛行的贴面礼。

    章之之听见少年iki低低喊了一声教父。

    记忆戛然而止。

    仿佛“教父”这两个字是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意识尚未抽离,章之之便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哥哥

    哥哥

    教父

    iki眼中染上疯狂,他抱住颤抖的人,神秘古怪的话语从他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中缓缓流出,很好地缓解了怀中人颤抖的幅度。于是他复又嗤着圣洁的笑,将章之之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俯首在章之之耳垂上落下一个圣洁的吻,带着虔诚,于是雪白的白玫瑰耳钉在落日的霞光中隐隐泛红。

    快了。

    iki想。

    章之之出来的时候,林瀚正满脸不耐地跟黛丝争论,他说话向来肆意惯了,一开始还能维持好态度跟黛丝你来我往,说得多了,等得久了,一不高兴起来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多亏黛丝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处变不惊的秘书,不然肯定得派保安把他扔出去。

    不过黛丝大部分还是看在他是在担心章之之的面子上才多分他一点耐心。

    看到章之之出来的时候,两人同时迎上来,同时黑脸。

    “你脖子怎么了”林瀚黑着脸问。

    进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这才进去多久,脖子上就多了一块纱布。

    林瀚可不是什么纯洁不知世事的天真大男孩儿,几乎在看见这块纱布的同时,他的脑海里就想到了某种不可食用的草莓。

    尤其她还是这样一副神思恍惚不在状态的样子。

    脖子

    章之之呆呆地按了一下,麻麻的,不痛。

    “我没事”

    她这副样子连黛丝都忍不住怀疑boss是不是真的把人那啥了

    林瀚怒气冲冲地想冲进办公室把那个所谓的boss狠揍一顿,黛丝拦不住,眼见他即将直直朝门撞过去时,门从里边被打开了。

    iki从里面出来,身上的衣袍又被他扣成了一丝不苟的样子,神圣不可侵犯,只不过,林瀚和黛丝都没有发现,他严谨的衣袍下的脖颈上,有两排若隐若现的牙印。

    就像他在章之之脖子上留下两排牙印一样,章之之也给他留了两排牙印,比iki用力得多。

    iki和煦的蓝眼睛望向林瀚,明明平静无波,却让林瀚止不住一阵阵胆寒涌上脑门,然后他听见这个令人胆寒的外国人含笑的声音,“r,请替我代为转告ryi,莱茵哈德决定唤醒他的莱茵哈德。”

    “期待我们的再回,我的iy。”他说。

    章之之垂着头,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直到被林瀚带上车,章之之看起来才正常了些,于是她打开车窗看向窗外,暴捶了自己脑袋两下才让自己缓过神来。

    iki果然很可怕。

    但凡iki认真起来,任凭她再警惕也会不由自主陷入他的陷阱。

    不过iki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确实挺意外的,她还以为以iki的疯狂黑深残程度会不管不顾地把她带到某座无人的小岛关起来。

    调教什么的

    章之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捶自己脑袋干嘛”林瀚分出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欠揍地说道“本来就已经是个考高中都费劲的智商了,再锤下去难道是想退回去上幼儿园”

    “林导,你这样说话会被打的。”章之之放下手,忍不住顶嘴。

    被打林瀚一想到那个害他在打了一个月石膏的不知道是谁的混蛋就忍不住牙痒痒,他查过,那人倒是神通广大,什么也查不到。

    林瀚撇了撇嘴角,看了她一眼,压着声音问她,“那个叫boss的老外到底什么来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脖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莱茵哈德什么ryi”

    “您就听他的话把那句话传达给你的老易就行,其他的林导您就别管了。”章之之趴在车窗上,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声音也被风吹得散乱,“您管不起。”

    比起个个有强大家族支撑的四大男主,林瀚就是个普普通通不过有点导演才华的小市民,他要敢插手妨碍到四大男主其他三个还好,毕竟是在法制社会的大中华长大的,要是让iki看林瀚不顺眼了,分分钟伸腿瞪眼。

    “老子”林瀚下意识想怼她,却又觉得好像她说的也没毛病,于是不爽地抿了抿唇,一脚踩了油门加速。

    章之之被强大的惯性弄得一个前倾,刚坐稳就听他不屑的声音响起,“哼哼,老子管不起那个老外还管不起你”

    幼稚

    幼稚的林瀚毫无绅士风度地选了一家全市最贵的饭店,坐在高楼的最顶层,连下面的车流都缩成了看不见的小黑点。

    章之之还在对外面的夜景欣赏感叹时,他已经刷刷刷点好了菜。

    全都是那种分量极少极少价格极高极高的精致菜肴,一盘菜下去就能塞个牙缝的那种。

    餐厅很有格调,又是烛光又是小提琴,如果是今天在这儿的是一对情侣,恐怕早已火花四射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了。

    可惜在这儿的是章之之,外加一个看不懂气氛的林瀚。

    林瀚最初确实尴尬了一下,毕竟跟好朋友的前女友一起吃烛光晚餐什么的想想就刺激。

    不对,想想就想唾弃自己。

    于是他按下汹涌的心跳,尽可能自然地摆出平时的样子。

    一顿晚餐吃下来,章之之参加最佳观测站的收入都去了一半。

    “老子想来这儿很久了。”林瀚吃完饭毫无形象地剔着牙,啧啧吐槽,“几千块一道的菜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还不如老易的手艺好。”

    说老易老易的电话就到了。

    他看了眼章之之,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

    “林瀚,你敢带之之去吃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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