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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已定
    宋灵枢没有自虐倾向,见裴钰离开了,便自己寻个地方坐下。



    她向窗外望去,这宫里又添了不少人马。



    宋灵枢不禁苦笑,这禁庭深院,她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从层层守卫中逃出去?



    太子这是太抬举她了……



    ……



    宋怀清听说宋灵枢被裴钰带回东宫后,立马身着朝服往东宫而来。



    裴钰这会儿哪有心思见他?只将人挡在门外就是了——



    宋怀清却没有那样好打发,只让人禀报道,“老臣的大姑娘失踪多时,今日既蒙太子殿下相救,老臣特来谢恩,顺便带小女回家。”



    裴钰见宋怀清这话说的极为讲究,只将宋灵枢的出走说出失踪,执意要带她离开,竟然不给自己一点反驳的余地。



    可宋怀清忘了,嘉靖太子做事,从来不讲道理,他既然要定了宋灵枢,便对她势在必得。



    裴钰稍微一思量,便让人将宋怀清请了进来。



    “相爷请上座——”裴钰给足了宋怀清礼遇,“今日请相爷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宋怀清心想哪里是你请我来了,分明是我不请自来,不过作为人臣,他自然不能将这话说出来,又怕裴钰说起什么政事,一时喋喋不休,便抢先将话题拉了回来:



    “殿下应当知道,老臣前来是为了灵枢……”



    “孤要与相爷相商的事,也是关于灵枢之事。”裴钰直接打断了他,难得好脾气的笑着道。



    “孤的聘礼已经下了多时,如今大事已定,母后和陛下的身子都不大好,依孤的意思,如今正好完婚,给宫里添添喜气。就怕相爷舍不得灵枢,想多留两年,孤还得请相爷割爱才是——”



    宋怀清表示老子当然舍不得,不过裴钰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就是不乐意,也该找个理由,正要拿妙法娘子给宋灵枢定下的旧亲事说事的时候,裴钰已然看穿他心中所想,抢先说道:



    “孤知道相爷舍不得,孤这也是没有了法子,相爷以为灵枢这次为何生了孤这样大的气?是孤唐突了她,她……已有身孕……”



    “什么时候的事?”宋怀清先是大惊,继而又暴怒,脸都气红了。



    他们家灵枢年纪小不懂事,这太子殿下安能不知道名节对于女子有多重要?



    怎么能对他们家里灵枢做出这种禽兽行径来?



    宋怀清气结不语,裴钰便免不得要赔罪了,“都怪孤一时不能自控,如今相爷还是早些定下婚期为好……”



    宋怀清很想打爆他的头,一来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二来这是谋逆的大罪,所以他也只是想想就算了。



    “宫里该备下的东西可曾备下了?”宋怀清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松了口,开口问道。



    “一切都已打点妥当,就看相爷的意思。”



    “就在这个月底吧!”宋怀清算着日子,想着还有半个月的日子,他也能勉强打点好一切送宋灵枢出嫁,“虽说是仓促,可殿下也上心些,不能委屈了灵枢,殿下是知道的,夫人就给老臣留下这么一条血脉,老臣的半条命都在她身上了!”



    “这是自然!”裴钰无有不应的,“孤对灵枢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宋怀清却不大相信他这样的话,只是想了想又道,“既定下了月底完婚,灵枢还是应该回宋家待嫁才是。”



    “这怕是不妥——”裴钰哪里肯让宋灵枢回府去,万一她在闹什么幺蛾子,难道自己又要再将长安城翻过来寻觅她吗?



    “相爷有所不知,灵枢动了胎气,还是留在宫中,由御医安胎方是良策,她不过刚刚及笄,还有两个月才过十六岁的生辰,这个年纪妊娠,还是太小了些,孤也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宋怀清听见这话,满心担忧的都是宋灵枢的身子,哪里还有旁的话。



    宋怀清更不敢去见宋灵枢,唯恐她孕期来了脾气,非要和自己回相府。



    等他人已经出了东宫,才想起太子竟然是骑马带宋灵枢过来的,心中很是不悦,暗自记下他一笔。



    这边宋怀清刚走,守城的官兵便前来请罪了,裴钰下了死令严查出城人马,可下面的人竟然让宋灵枢混出去了。



    如今人既然已经找到,就要彻查了。



    今日只是放走宋灵枢,若来日是刺客呢?是巨盗呢?是反贼呢?



    裴钰从来都不是一个眼里能容半点沙子的人,既然已经发现了弊端,那就要查漏补缺。



    下面的人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战战兢兢的前来禀报。



    裴钰早知宋灵枢能这么顺利便出城,和定远侯逃不了干系,可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竟然是这样出城的!



    裴钰恨不得立刻去剁了萧从安的手,哪一只手碰了他的小姑娘便剁哪一只手,若是两只都碰了,那就全砍了。



    可他到底先按耐住性子,想着先安内后攘外,方才气势冲冲的闯回了寝殿。



    宋灵枢正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她瞧见裴钰神色不善的闯了进来,却并无悸动,别说起身迎他,就连回头给他一个正眼的意思都没有。



    裴钰知道宋灵枢瞧见了自己,却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怒火更甚,一把冲上前拽住宋灵枢便将她拽住了怀中。



    裴钰一手禁锢着她,一手将她的下巴捏住,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裴钰笑的古怪,“宋灵枢,你可真是有本事……”



    “前脚刚和孤说完绝情的话,后脚便投入他定远侯的怀抱中,你把孤当做什么了?”



    宋灵枢并不回答他的话,就这样淡漠的看着他,好像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裴钰见她这样子,心中更加来气,将这几日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是孤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还要孤怎样?你说啊——”



    “为什么非要揪着那些根本还没有发生过得事不放?还是你心里早就有他萧侯爷了?”



    “是又怎样?”宋灵枢眸子一深,“太子殿下肯成全我们吗?”



    “你妄想——”



    裴钰突然嘶吼一声,猩红了双眼,对着宋灵枢的唇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