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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缘一出名了
    鬼舞辻无惨死了, 也就意味着所有的鬼也都消亡了。



    这是他们在后来听到各方传来的消息之后才意识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兄长大人也……”缘一想到了继国缘一口中的兄长。



    在继国缘一的叙述中,继国严胜跟他的母亲一样,给予他真挚的关爱, 继国严胜年少时送给继国缘一的笛子他也一直有珍藏。



    少年想, 那一定是跟他的菜菜子美美子一样放在心上的家人。



    “是啊。”继国缘一的表情平静, “我打算去找兄长大人消失的地方,为他立下衣冠墓。”



    然后他会带着兄长大人送给他的亲手所做的笛子, 将其放入歌的衣服所做的锦囊, 游遍这世间的大好河山, 最后一个人死去。



    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剩下的路途我自己走就好,你快些回家吧。”继国缘一用温和的口吻叮嘱少年。



    “我只不过是一个自己珍视的东西什么都没能守护了的, 一无是处”的男人罢了。”继国缘一望着和他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的少年, 眼神柔和, “你不一样, 你还有更好的未来。”



    “回家去吧, 守护你所珍视的人, 不要让自己后悔。”



    缘一睁大了眼睛。说着这话的男人有着和他相似的容貌——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只不过年龄要更大一些, 经历的也更多。



    世界给了继国缘一明目张胆的偏爱,给了他通透视野和杰出的身体素质, 让他立于剑术的顶峰, 却没能让他留住身边珍爱的人。



    到头来,兜兜转转, 神之子依旧是孤身一人。



    “好。”缘一点头, 随后告别了继国缘一。



    那个男人留在原地, 微笑着看着缘一离开。黑红渐变色的长发随着风的吹拂而轻轻扬起,树叶落下,又像是模糊了这一切。



    缘一回到了山上,没有去见灶门家,他不必去打扰那幸福的一家。他来到了食骨井的位置,然后跳了下去。



    “我听见有声音了!”是甘露寺蜜璃的声音,她听起来很高兴,“是缘一先生!”



    少年抬头,有着樱饼渐变色的甘露寺蜜璃正在井上面兴奋地朝他招手。



    “欢迎回来,缘一先生!”甘露寺蜜璃元气满满的声音让缘一的神情变得轻松了些许。



    “嗯,我回来了。”



    等甘露寺蜜璃退开几步后,缘一轻轻巧巧地跳了上去。



    虽然穿越去另外一个世界,见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其实很奇幻,但是食骨井的奥秘缘一暂时还没有参透。他感觉是御神木的缘故——甘露寺蜜璃也这样说,但具体是什么力量缘一也不清楚。



    不过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进展,而且缘一有点想家,所以他就提出了告别。



    “那我就先走了,蜜璃,小芭内,不过以后还可以再来吗?”



    伊黑小芭内听见缘一的称呼皱了皱眉。他不是很习惯旁人自来熟的称呼,但是又因为甘露寺蜜璃喜欢,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对小情侣的手交叠在一起,无意间地对视都会泛起粉红泡泡。即使是在这个岛上,也算是难得恩爱的情侣,听说两家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好呀,”甘露寺蜜璃笑得眉眼弯弯,“随时欢迎你,缘一先生。”



    看见他人的幸福,缘一也由衷地感到开心。



    他怀着这样愉快的心情从八丈岛离开,回到了他生活已久的寺院。



    “早纪姐姐,”缘一跟他看见的第一个认识的人打招呼,“夏油大人和菜菜子美美子出去了吗?”他发现这三个人的气息不在寺院里。



    “是缘一啊,欢迎回来,”早纪抿嘴微笑,“夏油大人举办集会,不仅是菜菜子美美子,米格尔和拉鲁也去维持秩序了。”



    “不过,缘一,”早纪难得迟疑了一下,“夏油大人把那个咒灵给你了吗?”



    “是的,在我这次出门之前,夏油大人把她给我了。”



    “是吗,”早纪微笑,眼神在诅咒身上上下打量,“总觉得它和我之前见到的强度不太一样……抱歉,缘一,忽略我的话吧。”



    诅咒的感官本就敏感,她被早纪不加掩饰的审视的视线打量得有些烦躁,但是缘一没有下命令,而且她感觉到缘一不想让她攻击,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这在早纪看来,就是诅咒的雾气变大了一些,随后又收了回去。那股黑气让她觉得有些刺骨的痛。



    “早纪姐姐感觉地没错,的确强度不太一样,”缘一语气平静,“因为我和妈妈达成了双向束缚,所以她现在已经是特级诅咒了。”



    “……缘一?”早纪怔住了,她勉强保持住了微笑,“你知道啊。”



    继国家的惨剧在早纪眼前浮现,当时那位形如枯槁的夫人和现在危险的特级诅咒好像重合在了一起。



    好像那位黑发的女人此时就站在缘一,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然后见早纪看过来,朝她柔柔一笑。



    早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现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早纪姐姐?”缘一似乎还像往常一样,看着她的眼眸清澈。



    ……对,缘一其实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



    “你介意我跟你讲一下你亲生父母的事情吗?”早纪试探地问道。



    “我都可以。”



    穿着紧身裙的女人和缘一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早纪尽量精简,但是又以偏向夏油杰的立场将他们那次的所见所闻告知了缘一。



    虽然夏油杰之前让她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告诉缘一,但是以她刚才意识到的这种情况,缘一应该已经知道大部分事实了,继续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利处,反而可能会被人利用这件事情忽悠缘一。



    所以早纪先斩后奏当机立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缘一。



    比如那个预言,还有继国家主的种种恶行之类的,夏油大人只是推动了事情的发展,如果不管的话迟早也还会变成那样……



    “所以我本来应该有一个哥哥的吗?”缘一若有所思。原来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兄长大人啊。



    早纪顿了一下。缘一的反应和她预估的都不一样,接下来她也不清楚该说什么好。



    “早纪姐姐在担心吗?”缘一露出微笑,“其实不用的,我不是很在意父亲和被抛弃的事情。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即使不去干预,也会是注定的结局,现在妈妈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



    “……是吗,那就好。”早纪见缘一似乎真的是这样想的,心里松了口气。



    “早纪,我找你有点事。”苍介从门口出现,眼神瞥过缘一没有停留。



    “什么事?”早纪直接问道。



    “是新加入的刺头。”



    “缘一,你这会有空吗?”早纪想了一下,偏头看向缘一,“来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啊。”缘一点点头。



    早纪想要他帮的忙就是把冒尖的刺头诅咒师揍一顿,毕竟一直不服从的话她说不上会有多苦恼,但是后续安排会很麻烦。



    “但是那家伙不弱,”苍介皱起眉头,“你我也就稍稍能胜过他。”



    “所以需要碾压性的实力让他闭嘴。”



    “你确定?”不是他不相信早纪,但苍介实在是没觉得缘一有多厉害。“的确,夏油大人给了他很厉害的诅咒,但是也不能保证那小鬼……那孩子一定能赢吧。”



    “看一次你就知道了。”



    诅咒师一向多出刺头,现在这个虽然说是投靠了夏油杰,但是他不满足于自己被分配到的东西,想要更进一步。在咒术界,最快的方法就是展现自己的实力。



    “让那家伙跟我打?”诅咒师一脸怪异。



    “对,打赢了再说其他的。”



    “行吧。”诅咒师点点头。他也听说过那个脸上有奇怪纹路,头发是黑红渐变色的少年,是夏油杰的手下,据说还有打败过很有名的诅咒师的记录。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实力要试试看才知道。



    诅咒师起手准备出术式,但是还没等他运行咒力,缘一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腹部,属于少年的咒力注入,强行打断了他的咒力运行。



    周围一片哗然。



    太快了。根本就没有人反应过来。



    “好了吗?”少年低头看向诅咒师,黑红渐变色的发梢微微被风吹起。



    “没有!”诅咒师一咬牙,出拳揍去,仅仅是单纯的身体力量也快如疾风。



    少年没有抬脚,保持着踩在他身上的姿势,侧身躲过呼啸而过的拳风,右臂抬起格挡,随后左手抓住诅咒师的胳膊,用力一甩。缘一自己也随着这份力道翻了一圈,最后把他当做垫背,踩在他身上。



    诅咒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的沙石和小石子磨得他的脊背生疼,缘一扣住他的手腕,又问了一遍,“好了吗?”



    “……我认输。”诅咒师投降。



    这根本就没法打,不光咒力被人封住了,就连近战也打不过那个少年,他除了投降还能干什么?



    再说了,诅咒师得到的情报里那少年可是用咒具的。换句话来说,对方连百分百的实力都没有用出来,这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趁着夏油杰不在,本来打算挑战管事的早纪获得更多的权力——毕竟夏油杰一般不在意下面的小打小闹,最后被缘一干脆利落地打败灰溜溜地回去说的就是他。



    “你输的还挺干脆的。”和他关系还行的诅咒师——同样也是加入夏油杰麾下的同伴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可不,”他毫不犹豫地翻了一个白眼,“现在还能活着就不错了,缘一先生身上那个诅咒靠近了简直令人毛骨悚然。还好他没有用。”



    输了就用敬称,实力为尊就是咒术界的常态。



    “不过可惜没有见识到他的术式,”同伴有些遗憾,“而且你都没能让他用咒具。缘一先生可是以咒具使出名的。”



    拿着从御三家抢来的特级咒具光明正大地晃来晃去,除了夏油杰手下的缘一先生以外也没谁了。听说把那些老头子气得牙痒痒,可惜咒灵操使对缘一先生的情报封锁一向到位,而且少年虽小,但是实力很强。



    他们再气得牙痒痒,也只能干看着。



    “听说他用咒具的招数特别漂亮。”



    “我有一次远远地见过一次,”同伴说道:“缘一先生也发现我了,不过还好我没有什么举动,所以也留了我一命。”



    “你见过了,还撺掇我挑战?”诅咒师没好气地说道。



    “反正又不会死。”他耸耸肩。



    “不过那可真是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美丽,如火焰一般燃烧的剑气,流丽的剑术,干脆利落的动作,想必哪怕是特级诅咒在他眼里也跟玩闹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