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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察觉不对
    捕快只是一时好奇,没忍住就问了一句。可他这问话,着实把陈婆婆难为坏了。



    连巧珍在外行走,身边都带着陈婆婆的。



    她不像赵掌柜等一众仆从,只照管和酒楼有关的事务,其他一概不知。作为贴身伺候主子的奴仆,连巧珍在庆州的所有经历,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陈婆婆脸色变了变,为难的看了捕快一眼,又求助的看向康豪。虽说自家主子这事儿瞒不住,早晚都得被人知道,但她现在不能说啊,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道。



    那捕快也是个识趣的,把陈婆婆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当下很贴心地拍了拍康豪的肩膀,先一步走了。



    这下,康豪也有点为难了。这啥情况他又没话要问。而且连巧珍的事,无论好赖,他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他能在这里能停下,仅仅因和离之前,女儿大部分时间都是陈婆婆照看的。



    眼看同伴很仗义的离开,康豪只得暗自苦笑,岔开话题“你们总要回来的,待阿慧稍大些,我寻机会带她见你。”



    他这一说,陈婆婆眼中的不舍更浓。



    人就是这样,岁数大了,便更稀罕小孩子。尤其康豪夫妇和离时,小孩子已经咿咿呀呀的能发出些声音。高兴时,还会咧着没牙的小嘴巴冲着她笑。



    这世上,最美好的便是小孩子了。



    陈婆婆黯然说道“我们只怕很难再出来了。大爷日后续娶,可得待姐儿好一点。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亲照看,着实可怜。”



    康豪满脑门子黑线,他才是阿慧亲爹好不好



    好吧,看在陈婆婆真心疼爱阿慧的份上,他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陈婆婆说的“很难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康豪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婆婆实在忍不住了。



    她知道不少事,却不敢和家里任何人提起。可这些事憋在心里,着实让她闹心。



    算起来,她唯一熟悉又靠得住、还不会在连巧珍跟前说什么的,似乎也只有这位前主子了。



    虽然这位大爷没和离时,一直在大奶奶的阴影下过活,作为主子的存在感非常低。



    “大奶奶不是,是我们姑奶奶,在庆州吃了官司”



    陈婆婆说的并不详细,而且照她的理解,这事儿就是自家酒楼生意红火,于是被庆州地皮和心思不好的人惦记上,想图谋酒楼收益。



    自家姑奶奶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能眼睁睁看着酒楼被搅的开不下去,便让赵博财把闹事的人打了。



    结果闹事的人没抓到切实证据,却是赵博财找来的人深夜滋事,被抓了个正着。



    陈婆婆搞不清楚的状况,康豪一听就觉出不对。



    连巧珍的酒楼开业才个把月,就算生意好,会遭人谋算,但在没摸清酒楼东家底细,不确定酒楼会长久兴旺之前,人们不敢、也不会贸然出手。



    陈婆婆却觉得理所应当“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和离身份,便刻意宣扬的人尽皆知,人们都觉着姑奶奶单身女人可欺,所以才这么大胆。”



    单身女人可欺吗康豪笑了笑,这很正常吧。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连巧珍的和离身份便被不相干的人知晓,却很不合理。



    要知道,当时找牙行租店的时候,是他出面的,牙行和牙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



    不知内情的人,谁能想到短时间会发生这种变故



    “除了经营酒楼相关事宜,你家主子还做过什么”康豪问道。



    “啊”陈婆婆没明白,姑奶奶没做什么吧



    康豪提醒“是否说过别家口舌或者介入过别家的生意”



    说过别家口舌陈婆婆心中就是一凛。



    连巧珍倒是没说过别家什么,但她让赵博财挑唆诚运投递招收的伙计。



    一次在路上遇到三个说诚运好话的小叫花,连巧珍还暗示赵博财,打了人家一顿。



    她怎么知道连巧珍看赵博财那一眼,就是暗示打人那不是姑奶奶丢过去一个眼神,赵博财立即动手了吗



    而且姑奶奶还特意停下,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会儿,直到曾家家奴出面阻止才离开。



    康豪都要扶额了,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还能蠢到如此地步



    卓家二小姐去庆州,就是为了主持投递分号开业。



    连巧珍一个开点心铺子的人,居然给朝廷数一数二的造船厂东家女儿下绊子。除了找死,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这还是事情不大,她又是初次吃官司,卓家、或者说袁冬初只打算让她吃点苦头。



    否则,只要把她当成赵博财的主子,赵博财听命行事,被判了流放五百里充军户。她这个幕后主使,判的更重完全合理。



    一个有赚钱门道手艺,长的还不错的年轻妇人,流放路上、或在军户所在地出点什么事



    这个女人,还是留在小地方、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比较安全。



    陈婆婆在自己讲述的过程中,也有了点模糊的意识,惊讶道“姑奶奶吃官司这事儿,是诚运投递的人做的”



    康豪嗤笑一声“当然不是,这种小事,怎么轮得到诚运出面。”



    诚运态度顶多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没见事情发生了,不大的暗自,却牵扯了好多人。诚运投递呢,他们的一点影子都没见到。



    “这可如何是好”陈婆婆有点怕了。



    这世道,奴仆能否过安稳了,和主子息息相关。



    就像这次,若判案的人下手狠一点,连巧珍获罪流放的话,她们这些奴才,最好的结果,就是充官奴,重新发卖。



    凄惨点儿,听说做苦役的地方很缺人。一旦去了那种地方,就是个劳苦致死的命。



    对于陈婆婆的发问,康豪也没办法,“回去吧,希望她能吸取教训,以后消停点。”



    想到诚运态度,他提醒道“你不会把这些猜测告诉连氏,让她更恨诚运吧”



    陈婆婆听得一激灵,坚定表态“奴婢不会”



    她又不是疯了。



    从她被买来,诚运和连巧珍就没丝毫关联,诚运也没做过任何损害她们的事情。



    她着实不明白,自家姑奶奶对诚运、对袁冬初和秦家大奶奶的怨恨是哪里来的。



    都这种情况了,她再撺掇主子加深对诚运怨恨,那不是活腻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