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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你醒了,顾生
    韶华伏在她的耳畔将自己心中的计划同她细细地说了一遍。



    南平听后便有些失神,虽说她这个计划听起来倒是极容易实施,也可毫不费力地骗到众人,可仅凭二人如何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她实在是不放心,亦或是说她不敢再去赌了,若是她有个不测,那顾生该怎么活下去...再者说了,如今她的腹中还育有一子....



    但她又不想放弃这个能见到顾生的机会,她开始纠结了起来。



    “我将毒气放出去,届时你只需跟在我的身后,若有危险你只管护住自己护住孩子,听到了吗?”韶华冷然道。



    因着前几日她一直在为陛下解毒,所以眼下在王君的寝宫中有不少可以制成毒物的草药,韶华的计划是由小安子去吸引那些盯着他们的人的注意力,与此同时她偷偷将**香制出来,眼看着便要到傍晚了,太阳落山之时她会找准时机将混有剧毒的**香释放到院中。



    到时她会提前出去一探虚实,随后便是李公公前来接应,他与小安子将陛下给抬出去,南平紧跟其后,韶华最后离开。



    韶华将解药提前给了他们几人,又混合着水喂陛下服用了。



    几人坐于窗边盯着那遥遥挂在天边的日头,从未有过这般安静,不知不觉中天色微暗,太阳悄悄落山了。



    韶华先是将窗子打开,守在窗边的黑衣男子见她的动作忙执剑而起,韶华突然扬起一抹恬淡的笑容来,柔声道:“屋中有些许药味儿还未散去,我寻思着开会儿窗子,不知这位小哥可否让一让?”



    她本就生的娇媚,平日里不笑的时候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这一旦笑起来,又岂会是这等小辈能招架得住的。



    那黑衣男子一怔,随后向一旁挪了挪。



    韶华当着他的面将方才制好的带有**香的香薰放在了窗边,见他并无丝毫心疑的举动,于是大胆地将那扇窗子推开了些,穿堂风一过,那**香便随风而散,韶华并未逗留,不然那样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转过身来,悄悄对南平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大功告成!



    南平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来,紧绷的面庞也不自觉放松了些。



    韶华看着窗边那香,即将燃尽之时便是她们逃走的时机,她小心翼翼地走至门口,用手指扒开了一小道门缝,院中的人先是一阵打哈欠,接着便齐刷刷地晕倒在地。



    见势头大好,韶华从袖中掏出了一瓶金粉,先是小步走近倒在门口的黑衣人身侧,往他们身上洒了些,又拿脚踹了踹,没有一人醒过来。



    随后她又绕至远处的黑衣人旁,刚洒完这边的,一转头便发现有一个竟醒过来了,还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看她,说时迟那时快,她一记袖中针,顷刻间便刺中了那人的心脏。



    “好险...”看来她研制的**香也只对一定范围内的人有效,不过还好没酿成大错...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忙将余下的金粉洒尽,招呼南平道:“你们快来!”



    外头候着的李公公似是听见了院中韶华的声音,猜着应当是她得手了,于是便走了过来,刚好同小安子一起将郦国王君从房中抬了出来,南平紧跟三人之后,“楚婉,快跟上!”



    她将门轻轻地合上了,在心中暗暗想道,待她见到顾生之时定要将这喜讯告诉他,她们母子二人便是他的希望。



    韶华抽出了腰间的长鞭,又随手从一个黑衣人腰间解下了一把剑,挂在了自己腰上,以备不时之需。待所有人离开后,韶华又确认了一番院中再无醒着的人,才追着南平他们而去。



    就在韶华转身的那一刻,殊不知房梁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知是敌是友。



    对于宫中这片地界儿,李公公怕是熟的闭着眼摸黑都能寻出路来,于是带着他们沿小路绕到了南平宫里。



    一推开门,南平直奔着顾生躺着的那张床而去,跌跌撞撞还好悬摔了个跟头,直接跪倒在了顾生床边,韶华心里一紧,但眼下又不好妨碍夫妇二人相见,便给何行之使了个眼色,何行之掀开了纱帘,待她到昏迷的太子那边。



    李公公和小安子识趣地退到了门外,替几人看守着。



    南平望着顾生惨白的脸,泪珠滚滚而下,地落在了他垂在两侧的手背上,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颊上,身子微微颤抖,接着一连串的泪水无声地流落,她竟没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顾生的伤口依旧一刻也未停过般地渗血,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甚至有些麻木,血液如同凝固了似的,心脏处传来隐隐作痛宛若一把尖刀插入了她的胸口,痛得她难以呼吸。



    片刻后,她哑着嗓子轻轻唤他,“顾生...”



    “顾生,你曾说过要带我离开这里的,你一定不是在骗我对不对,你会醒来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说话啊顾生!”



    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哭泣,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甚至不知她究竟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着自己说。



    “其实初见之时我便对你一见钟情了,直到后来在巷子口你将我救下,环我于怀中,那一刻我心中想的是,我好像爱上你了。”她含泪而笑,“你一定也觉得神奇吧,怎会有人在短短的时日内便会倾心于一人,可我便是这样了...控制不住般的,到后来我整日都想见到你,便时常自己寻摸个理由到你院中去小坐,亦或是假装路过...说真的,那理由拗口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回想第二遍。”



    她破涕一笑,突然小腹传来了丝丝微痛,她皱着眉头轻轻抚摸了几下,那痛感便轻了些,她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晃了晃,接着便将他的手带到了她的腹间。



    “顾生,你可知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她有一些悲伤,低头抹了把眼泪,随后道:“你快些醒来吧,你看...孩儿知道他父亲迟迟不肯醒来急的在我腹中乱窜呢!”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平合眼,却听到床上传来了那熟悉的男声,虽十分虚弱,但她绝不会听错,猛地张开双眼,面前正笑盈盈地盯着她瞧的人,可不就是顾生!



    南平激动了将身子凑得近了些,“顾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