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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吵架
    驿长跟在傅因莱等人身后,刚至门口,就被傅因莱和蔡榄拦住。“驿长请留步”



    驿长听罢,嘿嘿一笑,垂首立在一旁,忍不住探头朝房中看了看。



    卫昕缅见状,当即伸手将赫连长冰和百里沂所在的房门关好,回头看定驿长,似笑非笑道“怎么,驿长的脑袋搁累了”



    驿长一听,顿感卫昕缅话中的杀意,浑身一哆嗦,慌得朝后退了几步,不想正好将身后的绿篱踩到,疼得绿篱尖叫一声。



    驿长已知绿篱是天乐长公主赫连长冰,也就是刚才被兢王殿下百里沂抱进屋的女子的女侍时,脸色不由大变,忙道“下官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绿篱没心情跟驿长计较,沉声道“好了,没事,烦请驿长你过开些,我要去找我家殿下。”



    驿长听罢,心中暗自庆幸,赶紧朝旁挪了挪身子。



    绿篱正欲推门而入,却被傅因莱一把揪住后领,将她拖到一旁。“你去掺和什么”



    “我去伺候我家殿下,怎么了”绿篱不服气的挣扎,反驳道。



    傅因莱并未因绿篱挣扎就松开捉住绿篱后领的手,反而笑眯眯道“我家殿下也在里面,你若再进去,里面就不需要燃烛火了”



    “什么意思”绿篱没反应过来,忿忿的瞪向傅因莱。



    “傅侍卫的意思是,现在我家殿下与你家殿下都在里面,正你侬我侬,你进去是要破坏二位殿下刚营造起来的美好氛围吗”蔡榄在侧幽幽道。



    卫昕缅听完,笑着摇了摇头,步下二楼,朝正厅去了。驿长没敢动,只是在旁捂嘴好笑。



    绿篱听完,瞬间明白蔡榄话中之意,当即脸色一红,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咯”傅因莱瘪嘴道。



    绿篱闻言,怒瞪傅因莱道“你给我放开”



    “我放开你可以啊可万一你不解风情去打扰了两位殿下呢”傅因莱一本正经道。



    “我没你想得那样傻”绿篱忍不住望空翻了个白眼。这个傅因莱还真够啰嗦讨厌



    “可你做的事情就很傻”傅因莱继续挑战绿篱的耐性。



    绿篱听完傅因莱之言,恨恨的瞪了傅因莱一眼,再不想搭理他。



    傅因莱与蔡榄相视一眼后,皆抿唇窃笑。



    赫连长冰被百里沂抱至房中,又得卫昕缅好心关上了房门,遂道“兢王殿下,麻烦你将我放下来”



    百里沂听赫连长冰规矩的称呼他“兢王殿下”,唇边不由浮起一抹戏谑笑容。他将赫连长冰抱至榻沿坐下,道“长冰,你不是该称本王为夫君吗为何还如此生分”



    赫连长冰见百里沂没有要将她放下的意思,立马将头上的盖头扯下,挣扎着落地。哪知她双脚虽踩在了地面,腰肢却依旧被百里沂搂着。赫连长冰心中略显慌乱,赶紧伸手去掰百里沂的手指。



    百里沂未听到赫连长冰应答,反而见她自顾自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随即加重手中力道,站起身来,垂首盯着赫连长冰道“怎么,想当落跑新娘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怕本王呢”



    “谁,谁怕你”赫连长冰反驳道。



    “那你躲什么”百里沂钳起赫连长冰的下颌,凝视她,问。



    “我没躲。”赫连长冰道。



    “准确说,你在挣扎什么”百里沂紧问。



    “我没挣扎,只是不太习惯而已”赫连长冰望着百里沂,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太习惯是吧”百里沂唇边浮起笑意,道“那本王就得让你多适应适应才行”



    “呵呵,那个兢王殿下,我有些累了。”赫连长冰赶紧岔开话题,道“我,我想歇息”



    “天色尚早,且你还未用膳,急什么”百里沂丝毫不愿放过赫连长冰,揽着她的腰肢道“本王今夜就在此陪你”



    “啊”赫连长冰一听,惊得艰涩的咽了口唾沫。



    “啊什么啊本王陪自己的王妃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百里沂道。



    “别别别,我不重要,你的将士才重要兢王殿下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将士们吧”赫连长冰被百里沂越搂越近,急得满头大汗,她也不知道绿篱是不是在门外,只得提高音量道“绿篱,给本宫端点热水进来”



    百里沂闻言,拿眼看定忐忑的赫连长冰,打趣道“嗬,知道找外援了”



    赫连长冰尬笑两声,用力撑住百里沂的胸口,不允他靠得太近。“绿篱是自己人。”



    绿篱在门外听见赫连长冰的说话声,顿时大喜,应了声“好”,正要去推门,却听百里沂在房中道“你将热水放在门口,本王亲自来端。”



    绿篱闻言,只得弱弱的应了声“哦”,神色宛若泄了气的皮球,惹得傅因莱和蔡榄一阵好笑。



    驿长赶紧道“那下官去唤人端热水来。”



    傅因莱微微颔首,见驿长要离开,又道“驿长,还请将饭食一并端来,备二人餐。”



    驿长一听,欢喜的应了声“好”,飞快的下楼去了。



    傅因莱一把拧住绿篱的手臂,将她朝楼下拽去。蔡榄见此,只是笑了笑,就跟在傅因莱和绿篱的身后下楼来。



    “你干嘛放开我,很疼的。”绿篱被傅因莱拧住,疼得她蹙眉不悦。“傅因莱,别以为你是兢王殿下的侍卫,就以为我拿你没法。我告诉你,我可是在军中待过的人”



    “在军中待过的人多了去。你要怎样”傅因莱有恃无恐的道“你会什么想打我啊就你这小身板,我不出三招就能将你撂翻在地你逞什么强”



    “三招”绿篱被傅因莱拧下楼摁在桌前的凳上,气呼呼道“我让你三招还差不多”



    “切”傅因莱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让我三招你真以为你是谁啊”



    “那你以为你又是谁我警告你,以后少对我动手动脚”绿篱恨恨的瞪着坐在她对面的傅因莱,道。



    “你以为我稀罕动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坏了我家殿下的兴致。”傅因莱懒洋洋的道“又丑又老的女人”



    “”绿篱听罢,顿时语塞,片刻之后,她执起桌上的茶壶用力扔向傅因莱。



    傅因莱没料到绿篱会突然袭击他,慌得转身朝旁避去,将同条凳上的蔡榄挤落在地,疼得蔡榄龇牙咧嘴,而傅因莱则好在身手快,险险躲过那只茶壶的偷袭。傅因莱怒目看定绿篱,吼道“你疯了吗你想砸死人啊”



    “我就想砸死你,砸死你这个口没遮拦的臭家伙”绿篱站起身,指着心有余悸的傅因莱道“我告诉你,我跟我家殿下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你若说我又丑又老,那你也是在间接的骂我家殿下又丑又老。既然如此,那你们兢王殿下为何还要迎娶我家殿下那你的意思也是说你家兢王殿下眼瞎吗”



    “你给我闭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曲解”傅因莱“唰”的抽出长剑,指向绿篱道“你若再曲解我话中之意,信不信我砍了你”



    “你倘若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何还怕我说我告诉你,我家殿下就算年纪比你家殿下大些,那又如何她依旧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殿下”绿篱无惧傅因莱的怒意,忿忿道“你若今日将我砍杀在此,我家殿下定不会放过你你别以为你们戎国占领了堇国,就觉得我家殿下是个亡国公主,就随意轻视她、欺辱她、怠慢她。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戎国迎娶我家殿下,是在打什么算盘吗”



    “伶牙俐齿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戎国的规矩为何物”傅因莱本是军中出身之人,虽然后来跟着百里沂习得了些见识,但终归做不到如绿篱这般巧舌如簧。他被绿篱的曲解气得头晕,此刻就差没将长剑砍在绿篱脖颈上了。



    “你只管教训试试若是我家殿下发了话,我自然二话不说就甘愿受罚。但是你,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利来责罚我”绿篱盯着傅因莱,高声道。



    蔡榄见傅因莱与绿篱之间的互怼已经上升了等级,慌忙出声道“大家都是为自己的殿下好,可现在两位殿下已经在一起了,你俩就不能好好的吗”



    “好好的我也想好好的。问题是他,先骂我和我家殿下在先。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绿篱指着傅因莱,愤怒道“就算我家殿下年纪长些,但她一点都不丑,她的姿容放在你们戎国照样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他,应该先拿镜子去照照,自己是怎么个丑样”



    “咳咳”



    突然,楼梯处响起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厅中众人抬眸看去,发现百里沂正立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的望着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傅因莱和绿篱。



    “殿下。”傅因莱和蔡榄一见到百里沂,赶紧唤了一声。



    “将你的长剑收了去,哪能这样对待女子”百里沂瞪着傅因莱道。



    傅因莱闻言,悻悻的将长剑收入鞘中,不满的看了一眼绿篱。绿篱则冲傅因莱做了个鬼脸。



    百里沂缓步踱了过来,走至傅因莱和绿篱所在的桌前,道“你俩是怎么回事一个是戎国兢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一个是天乐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你俩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得面红耳赤,互不退让,是在给本王和长冰长脸哇”



    傅因莱听罢,赶紧单膝跪地请罪。“殿下,属下知错了”



    绿篱则将脖颈一梗,装作没有听见。



    百里沂眸中滑落一丝笑意,对绿篱道“还有你,你家长公主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俗话说,好女不跟男斗,你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较什么劲儿到头来,吃亏总归是你”



    “他骂我也就罢了,可他连带着我家殿下也骂”绿篱不服气道。



    “他怎么就骂你家殿下了”百里沂问。



    “她骂我又老又丑。”绿篱指了指傅因莱,气呼呼道“而我家殿下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他难道不是连我家殿下一块儿骂了”



    “”傅因莱听绿篱在百里沂跟前重提适才的话题,忍不住拿眼望向绿篱,目中透出几分狠意。绿篱根本就不搭理傅因莱,更是对他的狠厉表情无动于衷。



    “你当真这样说了”百里沂闻言,微蹙眉头看向傅因莱,问。



    傅因莱如实的点了点头。



    百里沂道“那就先赏你自己四个大耳掴子。”



    “殿下。”傅因莱见百里沂要让他打自己的耳光,当即不满的道“属下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再者,属下根本就不知道她跟长公主殿下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你不知道”百里沂正色问“那你有没有说过又老又丑这话”



    傅因莱听完,默然的点了点头。



    百里沂闻言,看定傅因莱,道“开始吧”



    傅因莱尽管满腹怨言,但依旧按照百里沂的要求赏了自己四个耳光。他摸了摸被自己打得生疼的脸颊,一言不发。



    百里沂看定傅因莱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傅因莱愣了愣,道“属下知道,属下不该说那样的话。”



    百里沂道“你不仅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还不能跟绿篱吵架,你可知为何”



    傅因莱抬眸看向百里沂,摇了摇头。



    “你随本王来。”百里沂言毕,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傅因莱忙起身,跟着百里沂上了楼。蔡榄看了看还满脸怒意的绿篱,也赶紧跟在了傅因莱身后。



    绿篱在原地站了片刻,待怒气消散不少,才“蹭蹭”跑进赫连长冰的房中。



    “殿下,你可还好”绿篱反手将房门关好,望着坐在榻上的赫连长冰问。



    “我很好。”赫连长冰拉住绿篱,略显紧张道“我适才听你在楼下与人争吵,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绿篱叹气道“殿下,奴跟兢王殿下身边的近侍傅因莱吵架呢”



    “啊你俩吵什么因何事而吵”赫连长冰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