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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吴雪立即打开手机,忙道:“江沅,你帮我研墨。”



    江沅:“啊?”吴雪急急忙忙地说:“我学过临摹,就这幅画我几乎可以临摹六、七分...唉,都怪段老先生笔力太强,已到极限了。



    你们真是不该胡说八道,段老先生可是画了半个多世纪的风景画啊,那种意境我根本模仿不了。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唉,硬撑一下。”



    吴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状态,平静自己的情绪,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转身道:“好了,我马上开始,你…”吴雪突然愣住了。



    几分钟前还是一片雪白的宣纸上,竟然出现了一幅山海壮丽的奇景。



    江沅画完最后一笔,将狼毫随手扔进笔筒,抹着汗水道:“太久没有画了,以前比这还快。”



    吴雪是一位懂得绘画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幅画的价值,瞬间不知所措。



    这个…真是你刚才画的啊?”吴雪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那一刻内心的震惊。”



    江沅嗯了一声,“嗯呐。”



    正当吴雪陷入终极震撼时,慈善晚宴大厅。



    韩冬冬来到柳封那里坐了下来。



    柳封似笑非笑地说:“吴雪,你一个人怎么来的?”韩冬冬冷笑一声,“那是江大侠,刚才跟他装鬼脸的家伙,被我拉到后台作画,待会看他怎么丢人。”



    韩冬冬把事情的经过跟柳封说了一遍,柳封乐不可支,“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不自我衡量的人,真是大开眼界。”



    “我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和这群死气沉沉的人混在一起,忒他妈掉价了。“



    韩冬冬拿出香烟,下意识地点了点,想着这是特殊的场合,急忙把烟收了起来,道:“哥,看来你已经拍了两张照片和一个字,差不多要三百万了吧?快来看看吧。”



    柳封道:“区区三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你还心疼吗?”



    “能不心疼吗?”韩冬冬道:“虽然不多,可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吗?一个逢场作戏的人也要有个度。”



    “你这个家伙,让我说你几句。“



    柳封对自己这个“哥哥”有点不客气,对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不停地砸,怎么轮到做公益,变得这么吝啬。



    “兄弟,你要记住哥哥的话,拥有慈善家的称号,在关键时刻很可能保住你的性命。“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在花钱吗?噢,那土鳖出来了。“



    韩冬冬看着与吴雪并肩走出的江沅,立刻笑着迎上去,“这么快就画好了?不到十分钟,前后啊。”



    江沅道:“画得好,不绣得好,何乐而不为?



    麻烦你等一下,把我的画拿去拍卖。”



    出售?韩冬冬气乐了,心说拍你老母啊,你他妈的谁啊,你以为这儿是个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都有资格拍卖?然而,韩冬冬拿眼角余光偷瞄了吴雪一眼,发现后者的表情十分凝重,却丝毫不慌张,和刚进门时不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韩冬冬思绪万千。



    出什么事了?柳封这时走过来,自知故,问道:“有什么事吗?”韩冬冬道:“噢,是这样,这位江老师画了一幅,要我帮你把它拿去拍卖做慈善...可你知道,我对艺术这件事是七窍生烟,一窍不通,你只要给它一个估价就行了。”



    以前,韩冬冬和柳封都是以先生为姓。



    柳封微笑着说:“你这是在捧杀我。



    这事要是让段老爷子他们知道还不能骂死我,我该怎么给人家的画估价呢?



    我们去见见段老爷子吧,他就是这方面的权威。”



    “去吧,去见段老爷子。”



    在窃喜的同时,



    乌龟,我让你装逼,待会看你如何下台。



    你说你,吴雪啊吴雪,怎么能看上这么个虚张声势的装逼犯呢?



    好几个人各奔东西来到了段老爷子一行人所在的贵宾区。



    段老拄着拐杖,脸上早已长满了老人的斑点,但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完全不像90岁的老人。



    “段先生。“



    柳封微笑着说,“最近身体不错。”



    段爷笑着说:“好啊,好啊。”



    一对老夫妇笑着交流,显然平日关系很好。



    二人聊得不亦乐乎,韩冬冬道:“段老爷子,我们刚刚画了一幅画,想捐赠给慈善事业,但不知要捐多少钱...你如果有空,帮帮掌掌吧?”



    段爷,本名段秋雨,是华夏仅存的老艺术家之一,虽已封笔多年,仍是德高望重,别说柳封、韩冬冬等商二代、富二代,就是市长高官,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毕竟这老人家代表了一个时代。



    闻言段秋雨呵呵一笑,看着江沅,问道:“小子,你是哪所艺术学校的毕业生?鲁美圣美或者说魔艺?”段秋雨口中的几所学校,都是华夏地区的顶尖学校,可以称得上艺术殿堂。



    江沅道:“没有,我还没上大学呢。”



    “额,是吗?”段秋雨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额,是吗?谁教你这样画的?”



    这是我的师父。



    江沅想念着外面可口的自助餐,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噢。“



    段秋雨倒也不追问下去,反正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年轻人拿着画作给自己看,习以为常。



    不管怎么说,闲着也是闲的,看看吧。



    “画在哪儿?”段秋雨等了半天没有看见年轻人拿出画,不由问。



    “后厅。“



    吴雪忙解释说:“因为是刚画的,墨水都没干。”



    “胡闹!“柳封面色阴沉道:“吴小姐,江先生,你这是说什么?段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难道你还想让他搬到后厅去看你的‘大作’真不像样。”



    吴雪满脸通红,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江沅却很轻描淡写道:“别把段老爷子说得这么难听,要我说,以段老爷子的身子骨,不要动,就是跑四百米也不成问题。”



    段秋雨笑了笑,拄着拐杖站起来说:“小伙子,你还是很会说话。



    不可能,不可能,四百米肯定跑不动,不过二百米就行了,嘿嘿,试试吧,走吧,我们去看看。”



    人群涌向后厅。



    所谓低调的慈善晚宴,实际上主办方私下也联系了一些专业记者进行特写报道,这些记者原本都是昏昏欲睡,但见段秋雨老爷子一干人等着到后厅去,敏锐的专业嗅觉告诉他们,或许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于是纷纷跟着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