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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案件线索(哑谜)
    冷权瑾接过本和笔后,时梦重新放了一遍录音。



    你父亲,你不要和他做对,多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留给你的其实很多,意思话我就说这么多,你父亲其实人很好。



    时梦坐在冷权瑾身侧看着冷权瑾在本上飞速记载着。



    她从未见到过冷权瑾写字,一般那些公用文件都是打印而成,很少有手写的文件。



    细细看去,他的字迹工整细腻,每一笔都在应该在的位置上,甚至还恰到好处。



    上了将近四年的大学,这是时梦见过最好看的字,而握着笔的那只手亦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她承认是个颜控,可她也是真心喜爱冷权瑾。



    抬眼望去,便是冷权瑾紧张严肃的表情,眉里眉外虽不表现出来,却又时时刻刻告诉她,他是一个不可触及与靠近的人。



    似是感受到了时梦强烈且浓郁的目光,冷权瑾渐渐微抬起眸子,刚巧本上的那段话他也记了下来。



    “等我们晚上回到别墅再做应该做的事,现在先忍忍,乖”



    冷权瑾抛去刚刚严肃的状态,回了时梦一个温和的笑意,嘴上却说着那些虎狼之词。



    时梦微顿,脸上一抹烫意而出,瞥下头,躲开冷权瑾像是有一种吃食物的目光。



    她沉缓了一下激烈澎湃的心情,便抬起头朝他说:“都记下来了?”



    看着冷权瑾的眸子,时梦才想起来毕竟他也忍了很多年,如今她就犹如到嘴边的兔子,冷权瑾自然是不可能松嘴的。



    而她傻就傻在一味配合着他,自愿落到他嘴边,任他享用。



    冷权瑾拿起那本,轻轻一扯,将那一页从本上撕下来,本的交界处便立马有了一道撕裂的痕迹,再也消不掉。



    冷权瑾合上本,将本与笔放到杨言那里,又迅速坐回来。



    杨言只是淡淡看了眼,也没多说,她眼皮一直抬不起来,目光紧紧耷在聂易桓身上。



    时梦想,如今杨言应该除了聂易桓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兴趣,除非聂易桓突然醒来。



    她抬起头,看着身旁此时满脸严肃的研究着那几句话的冷权瑾,那时他躺在病床上时,她的心境应该与杨言是一样的。



    充满着绝望与害怕。



    更充满期盼的,希望他能够醒过来。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随着冷权瑾的声音,时梦回过神来,看着他:“什么问题?”



    “袁齐云说的话每一句都与每一句没有任何联系,上句不接下句,我想不明白是为何”。



    时梦微愣,再次看向那张纸,确实,按照一个正常人说话的方式来看,这几句话全部都不搭边。



    袁齐云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左思右想下来,时梦还是觉得袁齐云想要告诉冷权瑾,冷家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梦便抬起头看向他,道:“阿瑾,要不…我们再去趟冷家?”



    随着她的话音,冷权瑾身子一僵,他手发抖,那张纸就顺着滑落到地。



    他怕了,他不敢带时梦再去冷家。



    冷权瑾眼神黯淡,冰凉凉没有温度的说:“不可”。



    时梦被回绝的非常坚定,冷权瑾没有一丝容缓。



    思绪被打乱之际,冷权瑾站起身,对时梦道:“再去一趟反侦查,或许谢肃他们有办法,能想到这几句话的意思”。



    时梦跟着他也站起身,他身型高大,她站起来便撞到在他怀中,冷权瑾也没有推开,反而是拿起遗落的大衣,给时梦穿好。



    随后,他回过头,眼神暗淡的看了眼聂易桓。在医院内,尤其是在这间病房里,冷权瑾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聂易桓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同杨言平淡的说:“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杨言淡淡抬起头,眸子没有任何光,整个人都是颓废,虚脱的样子。



    她轻轻点头,说了一句“冷总,安好”。



    时梦不知道杨言与冷权瑾之间的恩怨,更不知道杨言与聂易桓的感情,但是她能理解,也能感同身受。



    她想到一开始,杨言对她自己说的话,说她们极为相似,无论是哪一点。执着也好,还是恨意也好,自己总是放不下。



    或许就是那句话所说。



    认定了一个人,又怎会舍得放弃。



    何况对方还如此优秀。



    时梦有些哽咽,冷权瑾始终将她搂在怀中,她便将头巧妙的缩在冷权瑾袖下,手中拽紧了他的那道西服。



    以前,冷权瑾对她说过一句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能活多久,每一天都感受着身体健能的退化,还有留在骨中的毒,在隐隐作痛。



    情绪一上来,在加上她养成的爱哭的毛病,那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滴落下去。



    很快,就弄湿了冷权瑾的袖口。



    他低下头去,怀中的人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冷权瑾有些惊慌,他想不明白是自己哪些地方又惹到了她。



    只好带着时梦快些回到车中。



    他怕时梦逃走,便总是习惯的上车后将车门锁死。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的态度不好了?”



    上了车,时梦故意别过头去擦眼泪,却没想到还是被冷权瑾发现了。



    转过头,眸子看向他。



    冷权瑾眸中映出的深情,总是波动她心,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想多看看这双带着寒冷与绝望,却又对她表露出如水般温和的眸子。



    哪怕他之前是那样的对她,即使现在说出大天,她还是爱的他不行。



    爱了就是爱了。



    时梦捧住冷权瑾的脸,泪水滑过,声音略带哽咽,问:“阿瑾,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你之前所说,死了呢?”



    冷权瑾内心“咯噔”一声,眼神从温和变得恐慌,他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当初说过的话,冷权瑾没办法收回。



    他承认他所有对她的不好。



    更承认自己对她的虐待。



    可如今,他爱她的致命,哪怕喝出性命救她,他都可以义无反顾的挡在时梦身前。



    如果死亡是对他的惩罚,冷权瑾想,那便是酷刑了。



    他不能接受没有时梦的日子。



    “我也会死,绝无例外,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