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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严荀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大脑急速转了好几个弯。



    他差点就点了头,但面对傅思衡逐渐冷下来的眼神,求生的本能让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为了消除傅思衡的疑虑,他又故作镇定地说“傅教官,我发现你还挺自恋。刚才你都说了我们只是学员和教官的关系,今天早上我说要咬你,只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啊,你不会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他最后一句显得惊讶且混蛋,傅思衡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是这样最好。”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严荀探究地看了看他,不经意地说“你很失落吗,傅教官?”



    “没事就出去,我要休息了。”傅思衡不想理他。



    严荀悻悻地转过身,却听见他说“等等。”



    他顿时眼睛一亮,回头道“怎么?”



    傅思衡说“去跟罗树道个歉,态度好点。”



    严荀“……”他心里已经把罗树大卸八块了,道个屁的歉。



    他看傅思衡一脸云淡风轻,觉得有点不甘心,于是说道“我想打他不是因为吃醋,你别误会了,只是看不惯他对oa动手动脚。”



    “哦。”傅思衡冷漠地说。



    “我现在也不想咬你了,我是不会咬除了男朋友之外的oa的。”严荀说。



    “哦。”



    严荀泄气,垮下脸走了。



    傅思衡因为他刚才的话,想起那股温暖诱人的琥珀麝香,不禁觉得心口发热。



    他赶紧摇了摇头,分化期太磨人了,看来明天还需要用点抑制剂,起码把集训撑过去。



    晚上傅思衡准备睡觉时,纱窗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



    他起身看过去,只见靠窗的书桌上有一包东西,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傅思衡探身看了看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人。



    远处传来一阵阵蝉鸣蛙声,还有军犬的吠叫,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桂花香,静谧且安详。



    他打开塑料袋,只见里面是几盒像创口贴一样的东西,看了看上面的说明,才发现原来是隐形贴。



    袋子里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体丑的人畜不分,非常具有辨识度这是贴腺体的,如果不好用跟我说。



    甚至不用落款,他也知道这是谁了。



    严荀的字歪歪扭扭,跟他的外表严重不符。以前傅思衡嘲笑过他,他却一本正经地说,帅哥写字都丑,你写的好看说明你没我帅。



    当时的傅思衡没有现在这么大度,于是故意把作业全写成错误的答案,等他抄完之后再改回来。



    严荀被老师拎着耳朵骂了一通,回来后精神萎靡,傅思衡冷漠中带着一丝得意地问他,谁帅?



    可是严荀并没有生他的气,而是低声说,你帅。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男朋友最帅。



    那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o,但傅思衡那时脑子瓦特,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想起这些事情,傅思衡的眼神不由软了下来,他看了眼窗外高悬天边的圆月。



    有人说过,最美好的景色应该同最好的人一起看,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易察觉的、略微可惜的想法。



    窗户的正下方,严荀背靠墙壁坐着。一条腿屈起,手放在膝盖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待了很久,直到听见傅思衡关上窗户去睡觉,才爬起来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傅思衡醒后,觉得后脖颈有点疼。



    像是那种被晒伤的痛,刺刺麻麻的。



    外面吹响了集合哨,他没时间照镜子,直接拿抑制剂喷了两下,反手用隐形贴贴上了。



    山上已经放晴了,初升的恒星光芒万丈,将每一片被雨洗过的叶片都照得发亮。



    学员们全都围在操场上,虽然十公里取消了,但训练前照例是要跑几圈热身的。



    傅思衡拿了哨子准备带队,身边走过一个人,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哨子。



    严荀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哨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全体都有,跑步,走——”



    他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跑走了,留下傅思衡和训练员在原地。



    训练员笑道“我先前还以为严荀是那种纨绔子弟,但没想到这次集训他表现的这么积极。”



    傅思衡疑惑地挑眉“他哪里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了?”



    训练员噗嗤一笑“傅教官,你不是和他是同班同学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什么?”



    “他父亲据说是国防总部高级将领,具体我也不清楚啦,是有次开会的时候偷听到的。”训练员说道。



    傅思衡心中一沉,国防总部……



    严荀从来没跟他提过,他一直都以为他家里挺困难的。傅思衡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是这样,那他从接近自己到分手,难道都是有目的的?



    但他很快否认了这个念头,严荀仅仅只是知道他在陆战队任职,压根不知道他爸是傅守明。



    国防总部和陆战队向来处于明争暗斗的状态,不是你在总会上捅我一刀,就是我在演习时踩你一脚。包括媒体都自动分为两个帮派,一类狂捧国防总部,一类猛吹银河陆战队。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前年傅思衡带机甲队战胜了国防总部,日报把他夸上了天,说他会是未来帝国顶尖的alha将领。而晚报那边则只字不提,只用豆腐块的版面描述了一句“国防总部惜败”。



    不管怎么说,严荀家里都和国防总部有关系,傅思衡的眼眸闪了闪。



    看来,他以后不能和这个人走得太近,即使发展朋友关系也是个麻烦。



    严荀带队跑完步后,开始了上午的训练。



    傅思衡站在旁边看他们做引体向上,alha矫健的肌肉在日光下泛着汗水。



    大家起哄让严荀和韩飞比拼,严荀看了眼傅思衡,将短袖脱下扔到单杠上。



    他里面穿着黑色背心,身形高挑挺拔,比肌肉夸张的韩飞要好看许多。



    傅思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分化期,明明之前看他这么穿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有点心跳不稳。



    在一帮哄闹声中,严荀整整比韩飞多做了五十个。韩飞气喘吁吁地跳了下来,他却还换了只手,轻松把自己提了上去。



    “哇哇,严学长好猛!”众人喊道。



    傅思衡偏过头和训练员说话,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人群里看。



    严荀见他看都不看自己,顿时索然无味地松开了手。



    “哎,怎么不做了?”



    “我还想请教一下怎么练臂力呢。”



    严荀拍了拍手掌,扬声说道“你们没听过吗,alha练器械其实都是秀给异性看的,我秀给你们看干嘛。”



    “哈哈哈哈,也是哦,这里又没有oa。”



    “我可我可,我不介意跟学长aa恋!”



    “滚你妈的。”严荀笑骂,顺便往傅思衡那里瞥了一眼。



    他还在和训练员说话,但侧对这边的耳根微微泛红,严荀满意地勾起嘴角。



    中午吃饭时,傅思衡没来。



    严荀问训练员他去哪儿了,训练员说他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休息去了。



    一听到“身体不舒服”几个字,严荀立马没了和他较劲儿的心思,在食堂打了饭用保温盒装好,提着就往宿舍跑去。



    傅思衡一上午都觉得后脖颈火烧火燎,到了中午那种痛感愈发强烈,只得先回去了。



    撕开隐形贴的刹那,他疼地吸了一口凉气,用镜子对着一照,才发现腺体已经肿了起来。



    他本来还想喷点抑制剂的,但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只好把抑制剂放到一边,用湿纸巾将腺体上残留的部分擦掉。



    傅思衡感觉那种肢体无力、浑身发热的虚弱感又来了,他眉头紧皱,又再次拿起了抑制剂。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两下,然后从外面推开了。



    傅思衡刚才太急忘了锁门,猛然转头向门口看去,见是严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荀关上门走过来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说话间,看见了傅思衡手上的抑制剂,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傅思衡清了清嗓子道“你来干什么?”



    严荀周身的气压骤降,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危险。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了几个度,将手上的饭盒随手一放,就伸手掰过傅思衡的肩膀,想查看他的腺体。



    傅思衡不想让他看见那片红肿,挣扎道“你干嘛,不关你的事。”



    严荀本来就对他不听劝地用抑制剂很恼火,听见他的话更加生气,直接将他的手反剪到背后,将他按在了桌子上想看看他的脖子。



    傅思衡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弄疼他。但作为教官被学员这样按着,尊严全无。



    他涨红了脸怒道“你给我放手!”



    然而分化期的oa完全不是一个顶级alha的对手,严荀轻易地用一只手将他控制住,另一只手小心地抚上了他的腺体。



    发烫的腺体被温凉的指尖触到,傅思衡忍不住颤了颤。



    他刚要说话,严荀便开口道“嘘,别动,我就看看。”



    他很轻很轻地摸了摸那肿起来的小东西,觉得快心疼死了,凑过去吹了吹。



    “你能不能别用抑制剂了,我可以帮你临时标记一下。”他放缓声音道,“你就算以后洗掉也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傅思衡没吱声,睫毛抖了抖。



    严荀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会咬的很浅的,我牙齿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