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97章 第五个黑化男主13化克!少爷,二太……
    一个攀登绳的发射器咻地射出,牢固地粘在了穹顶的玻璃上,响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亚瑟一手虚握住绳索,微微提了口气,就沿着最高那个凸点攀登。

    这个破屋顶真的太滑了,纵然靴底是防滑的,也很难抓住光滑的玻璃。亚瑟还没走两步,脚下就打滑了,就狠狠地摔在了玻璃上,嘴唇磕出了血。

    他的身下,是没有任何支撑结构、数十米高的玻璃。虽说这屋顶还不至于如此脆弱,因为一下撞击就碎裂,但趴在这里,还是会有一种悬浮在半空、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心惊胆战感。

    这要是一个恐高的人,大概已经吓得手脚发软,连看都不敢往下面看了。

    亚瑟没有喊疼,再次爬了起来,这次将重心压得更低了,终于爬到了最高处。他一只手抓住了玻璃,一手往后伸,取出了一颗微型炸弹,迅敏地将它粘在了爆破点上。

    这种微型炸弹是猎隼改造过的,杀伤力和爆炸范围,远不及普通炸弹,不会伤到自己人。一般是用于受困的时候,用它来炸开障碍物的。

    这个玻璃屋顶,经过了加厚加固的改造。但是,遇到了这种可以将厚达一米的墙也炸开一个洞的微型炸弹,也是遭不住的。

    等他们往下滑一段后,就可以引爆它了。

    亚瑟握紧了绳索,刚松了口气,目光无意识地往下一看,却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

    那是白鸥的一个成员。好死不死,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见了楼顶上的他

    亚瑟的绿眸微微紧缩,瞬间松开绳子,朝着纳森的方向滚了下去,在纳森接住他的同时,按下了按钮。

    “轰”

    爆炸的响声,猝然响起,仿佛在底下所有绷紧神经的反对派武装分子的心上,开了一枪。穹顶被炸得粉碎,玻璃裂成了蛛网状,大块小块的尖锐玻璃,裹挟着粉尘、碎石,朝着地面砸去,许多反对派武装分子,纵然视觉神经已经接收到了危险,反应的动作却跟不上,根本躲不开,就被扎得鬼哭狼嚎,浑身是血

    里面彻底混乱了

    被绑在角落里面的哈特,背靠着围墙,反而躲过了一劫。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人来救自己了,不住地伸长脖子张望。

    也多亏亚瑟的反应够果断。即使那名白鸥的成员发现了屋顶的异状,也完全来不及警告同伙躲开了。

    滚下去的冲势过猛,距离爆炸点过近,纳森被亚瑟撞得胸口一疼,差点儿喷出唾沫。

    幸好他反应及时,毛茸茸的健壮臂弯,夹紧了亚瑟的身体,双腿用力一蹬围墙,快速地带着他往下滑去“我操,怎么引爆得那么突然,你没被扎伤吧”

    “没事。”亚瑟一手抓住了纳森的手腕,一只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说“里面有人看到我了,不可以给他们时间反应,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纳森惊奇地说“你不怕自己也连带着掉下去么”

    “不会的,我心中有数。”

    纳森“”

    是个狠人。

    转眼,他们已落到了地面上。

    刚才的爆炸声,就是猎隼进攻的信号,猎隼的两班人马同时端着枪,从玻璃幕墙和正门冲了进去,子弹“砰砰砰”地朝着里头扫射,火力压制着敌人,在他们的身上炸开了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此刻,展厅里的厮杀声还没停下来。纳森似乎想冲进去帮同伴的忙,但是,他又犹豫地看了一眼亚瑟,有点不放心他。

    亚瑟推了他一下“你进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纳森点了点头,就端起枪,头也不回地跑了。

    亚瑟这才按了按自己被爆炸声震得有些刺痛的耳膜,从树后一块石头之后,拿回了他的通讯器和枪。

    不过拿回也没用,通讯器彻底没有信号了,一打开就是刺耳的沙沙声。也无从得知俞鹿那边的情况如何,亚瑟只好认命地将通讯器往兜里一揣,就原路小跑着返回了。

    与白天时的热闹截然相反,场馆中,一排排空荡荡的观众席,在昏暗的自然光下,显得孤寂而瘆人。场馆里发出了这么大的爆炸声,却听不见外面有人群聚集和看热闹的喧哗声。

    拉塔罗舌这片国土,就没有真正和平与安全的地带。这里的人们,应该已经习惯了政府军、反对派和复兴派的撕扯,与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的冲突了。听见了不对劲的声音,赶紧关上窗户,躲在家里,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也多亏是在所有观众都离场后才开打的。不然,二十万人,惊慌失措地一起涌向出口,一定会发生血腥的踩踏事件。

    跑过一排座椅时,亚瑟的心脏,忽然有种失重的感觉,一丝丝尖锐而危险的预感,芒刺在背。风声中似乎夹杂了一点儿几不可闻的怪声。

    亚瑟的汗毛倒竖,猝然之间,将身体一歪。同时,空气里响起了沉闷的“砰”一声,他的腰腹处,就传来了一种灼热的痛感。整个人扛不住那巨大的冲力,被狠狠地打飞了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了水泥台阶上。

    不过,那颗原本冲他心脏而来的子弹,却在距离他的身体有两厘米时变了道,没有真的射进肉里,将他后方一块厚重的水泥墩子,射了个粉碎。水泥碎片漫空飞出。

    撞击的剧痛,密集地扎在了亚瑟的神经上。让亚瑟懵了一刹那。本能地,他蜷身躲过了飞溅的碎片,惊怒地回头,就看到了有人在逼近。

    亚瑟几乎没有停顿,就敏捷地往下一滚,避开了追来的子弹。刚一避开,他的头躺过的那片空地,已经被子弹打了个稀碎。

    滚下了台阶后,亚瑟迅速地翻身,爬了起来,手往腰腹部一按,却没有摸到粘稠的血,只有内脏被冲击得发痛的感觉。

    跟着乔伊斯学了那么多枪械的知识,凭借枪声,亚瑟已经辨认出了,偷袭他的人,用的是轻型狙击枪。

    虽然被冠上了“轻型”的前缀,但这种武器的本质也是远距离狙杀敌人的狙击枪。子弹不仅很长,直径也大,从这么近的位置朝着人体打,百分之百会将人的内脏震成一滩碎肉,然后再从后背穿出去,形成惨烈的贯穿伤。

    就算穿了防弹衣,它也是很难完全变道的,顶多就是减少一点伤害罢了。

    刚才那枚子弹是冲着他的心脏来的,变道去了腰腹部,本来已经是防弹衣的极限了。

    但它却不仅是变了道,还根本没有射进身体里。

    这时候,亚瑟后颈的皮肤,传来了“咔拉”一声碎裂的声音。

    刹那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一摸,月色下,只见他的手心躺着一枚裂成两半的防弹护具。

    联邦的防弹衣,是能量浓缩的护具,佩戴在皮肤上就可以起到作用。这一枚却不是他今天出发时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枚。

    “”

    亚瑟的脑海里,立即就浮现起了自己离开前,俞鹿给他的拥抱,以及她那只轻轻碰了碰他的后颈的手。

    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将自己的护具给了他。

    有了两层的防护,才挡住了那颗本该让他重伤的狙击枪的子弹。

    亚瑟的眼眶微热,捏紧了这枚碎裂的护具,捕捉到对方的动作,猛地再朝掩体后缩去。

    “砰砰砰”

    夜空中,对方也从隐藏处跳了下来。

    “来啊来啊”月色之下,一个沐血的男人,神色癫狂,一边扛着枪疯狂地对着亚瑟扫射,一边往这边逼近“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月光照亮了对方那张带着刀疤、微微扭曲的脸庞。

    正是刚才在展厅里,无意间发现了屋顶上趴着的亚瑟的白鸥成员

    看来,这家伙虽然来不及通知反对派躲开头上砸落的玻璃,但是,在危险降临的一瞬,他还是有了提防,还趁乱跑了出来。

    亚瑟的神色变得阴戾,呼吸和心跳都失了速,抓住了栏杆,身体猛地后仰,躲开了贴着自己头皮射来的子弹,从高达两米的观众防护台翻身跳下

    绝对不能让这人找到伤员所在的宴会厅在哪里。

    虽然那边有两个猎隼的雇佣兵在守着,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满地不能动弹的伤员、没有自保能力的医生、其中还有一个没穿防弹衣的俞鹿,都会沦落为活生生的靶子。

    就算白鸥的成员不能活着离开了,临死前,多拖几个猎隼的人垫背,也是他赚到了。

    转瞬,亚瑟就下了决断,打着蛇形,躲避子弹,寻找阻挡物,往反方向跑去,脚跟后方不断地传来了“砰砰”的枪声。

    该怎么样解决这个人

    对方是一个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身体素质都处于巅峰的雇佣兵。不仅子弹储备充分,有防弹护具,还有比他更精良的武器

    而自己手上的枪,属于帕特里克,是用于近战的,杀伤力远不及狙击枪。

    剩下的那件防弹衣,也濒临失效了。

    “砰”

    亚瑟痛叫了一声,手臂被子弹擦过,火辣辣地疼,被剜掉了一块皮。

    他喘息着,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舌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他不可能跟正值壮年、人高腿长的成年男人比拼体力,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下一颗子弹打进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心脏。

    余光瞥见旁边的机甲联赛的场地。十多架钢铁巨兽,沉默地伫立在了里面。人类在它们的脚下,仰望它们,如同不起眼的蝼蚁在望着大象。是一个便于隐藏的场地。

    亚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赛场的地面布满了尖锐的砂石,还什么都看不清。落地时,他的膝盖与手心都瞬间被粗糙砂石磨破了,疼得难以形容。

    亚瑟的眼皮抽搐了一下,忍痛站起,捂着手臂,不敢停留,将衣服里那一个沙沙声的通讯器,塞在了前方如同柱子一样的机甲脚跟的后方。随后,尽量不弄出声音,匍匐着爬回了墙的边缘。后背贴上墙,手按在了正方形的洞口上,不出意外地,触到了一个可以输入光脑密码的键盘。

    这时,他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刀疤男端着枪,站在了场地边缘,狞笑道“怎么,跑不动了吧我知道你已经中枪了,小兔崽子。”

    由于角度的问题,他丝毫看不见,自己想杀的人,就蹲在了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阴影之中。

    这个时候,被藏在不远处的通讯器,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风里尤为清晰。

    刀疤男毫不犹豫就是好几枪,一边往前走,一边将声音的来源处,打得尘土飞扬

    “砰砰砰咔嚓”

    枪管空了。

    “操”刀疤男骂了一句,停住了脚步,似乎准备换个弹夹。

    机会来了

    联赛场边,黑漆漆的边缘,倏然亮起了一道厚达半米的淡白色光晕幕墙,急速上升,彻底包住了刀疤男的身体。刀疤男惊怒交加,瞬间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腰间的所有弹夹,在光幕墙中,被彻底地切碎、瓦解成了沙子般的物质,流到了他的靴子上。

    刀疤男怒吼“不不”

    机甲联赛的场地边缘,有一道粒子幕墙地带,不会伤人,却可以过滤掉一切的机甲碎片、弹药。

    此刻,整个赛场都熄了灯,粒子幕墙在比赛后也消失了。但是,它的线路其实是独立的,可以人为启动的,在决定跟来之前,亚瑟就背下了这个场地的地图,包括十个启动口分别位于哪里,以及启动的密码是什么。

    对方的狙击枪没有了子弹,杀伤力甚至不及一把军刀。

    趁着对方措手不及的这半分之一秒,亚瑟脸色狠戾,一跃而起,军刀朝着对方的侧肋,狠狠扎下,从左至右,贯穿了他的上半身。

    空气通过伤口疯狂涌入刀疤男的胸腔,将肺部挤压成了拳头大小,鲜血不断涌出,窒息和失血的痛楚,让刀疤男难以呼吸,张开嘴,却叫不出声音来。

    他的两边肺都被扎伤了,大概是死前的反扑,他狠狠地挥舞着枪托,去砸着亚瑟的头和后背,尖锐的指甲甚至扎进了亚瑟手臂的伤口。

    亚瑟感觉头很晕,有热血从发际线处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紧紧咬着牙,丝毫不松手,较劲似的,继续将刀子一寸一寸地推入。

    他必须用自己剩余的体力,在这里将这个人彻底解决了。

    不知过了多久,刀疤男的动静微弱了下来,终于死去了。身体轰然倒下,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亚瑟也被带倒了,他的下半身被压在了沉重的尸身之下,大腿被对方粗糙的枪托碾得生疼。

    亚瑟的视野在天旋地转,觉得头颅里的器官也被枪托打成了细碎的豆腐渣。拼着最后一口气,他从尸身下爬了出来。

    隐约看见远处有人朝他跑来,看身影似乎是猎隼的人。亚瑟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亚瑟看见了熟悉的屋顶。

    手臂、膝盖、手心的外伤都被处理好了,包上了干净的白纱布。脑袋也包着纱布,却还是有种想吐的感觉。

    坐在一旁打瞌睡的俞鹿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不要乱动,你脑震荡了,要卧床休息。”

    亚瑟只得放松身体,躺了回去。

    俞鹿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你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亚瑟摇头,忽然皱起了脸“晕。”

    “都说你脑震荡了,别乱晃。”俞鹿失笑,扶住了他的头。

    这次任务以后,进度条上升到了40,算是好事一桩了

    亚瑟“唔”了一声,脖子不动了。

    俞鹿坐了回去,叹道“没有哪里疼就好。是纳森他们将你背回来的,说你遇到了白鸥的一个很难缠的家伙,万幸你没事。”

    亚瑟懊恼地说“是那个人拿着狙击枪,一直在火力压制我,如果不是这样,我能更快解决他。”

    俞鹿摇头“不,你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亚瑟抬起了眼皮,绿眸专注地望着她“你为什么要将你的防弹衣给我”

    “你当时的处境比我危险多了,我用不着。况且我是大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俞鹿不愿多说这个话题,就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你喝粥吗”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种被人当成小孩的话,亚瑟会有点儿别扭。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因为他这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有了一种预感,自己一定很快就能扭转她对自己的印象。

    亚瑟笑了起来“就是你喜欢吃的那种黏糊糊的食物吗”

    “什么黏糊糊,被你说得瞬间不想吃了。”俞鹿斜睨他“吃不吃”

    “我的手没力气。”亚瑟眨了眨眼,小声撒娇“你喂我,可以吗”

    “行,等着。”

    亚瑟满足地笑了,露出了纯净的笑容。

    这次的雇主哈特和他的夫人都受了轻伤和惊吓,进了医院疗养,但好歹达成了“活命”的目的。

    和他们比起来,反对派和白鸥非但没讨到好处,还损失了不少人。政府军借着对方提的“要武器和虚拟货币”的要求,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白鸥害怕政府军的报复,目前已经离开了拉塔罗舌,暂避风头去了。

    这个结果,哈特还是很满意的,爽快地结清了酬劳,还送了不少武器过来。

    “真是谢谢你们了,合作愉快。”光脑投影中,哈特似乎是坐在了自己家的床上,对着镜头,朗声大笑“可惜了,我没那么多钱雇佣你们长期保护我,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们当我的保镖总而言之,这些礼物,你们一定要收下。”

    末了,哈特还表示他打算举办一个私人宴会,以庆祝自己劫后余生。同时为了感谢猎隼对他的保护,他还想邀请猎隼的雇佣兵一起去。

    只不过,雇佣兵们一听见“宴会”,就想起了他们被紧巴巴的西装裤和莫名其妙的造型师支配过的恐惧,都表示不了不了,敬谢不敏。有好的酒,倒是可以送点过来。

    哈特立刻派人送了不少好酒过来。

    每一次,猎隼全体出完任务,都会集体喝高,在基地里面糜烂几天时间。听说哈特送来了好酒,只要不是伤得不能起床、不能喝酒的雇佣兵们,都爬了起来,涌到了大厅。

    哈特收藏多年的好酒,就这样被牛嚼牡丹地糟蹋了个彻底。

    这些人里最郁闷的,大概就是酒鬼乔伊斯了。他是这一次伤得最重的雇佣兵,动了一场手术,如今还没拆线。只可以听着外面的热闹声音,孤单寂寞地跟亚瑟并排躺在医疗室的床上休养了。

    乔伊斯问“你不是只得了脑震荡吗怎么不去喝酒”

    “我年纪还小。”

    “小个屁,老子第一次喝酒比你还小。”乔伊斯哈哈大笑起来“听说你小子这次解决掉了一个敌人啊,不错嘛,通常初次任务的雇佣兵伤亡率是很高的。你算不错了。”

    亚瑟看着自己被纱布包着的手心,轻轻说“还不够。”

    他已经体会到了拥有力量的感觉,也爱上了那种感觉。但目前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更快长大才行。

    一天下来,到了饭点,猎隼的基地里,到处都是酒味和醉汉。连走廊的石凳上,都随时可以见到一两个不省人事、衣衫不整的醉鬼,挂在上面睡觉。

    俞鹿“”

    她手里拿着晚餐,打算给帕特里克送去。

    现在厨房、客厅和餐厅,都一片狼藉,厨师分身乏术,她正好也没别的事,就代劳了。

    由于腿上受了伤,为了活动方便,帕特里克现在不在别墅二楼住,暂时搬到了易于活动的基地一楼。要去那个房间,需要经过一段比较昏暗的石走廊。

    俞鹿刚一踩上楼梯,就看见了前方有个人影迎面走来。

    拉斐尔的脸颊上贴着创可贴,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挑眉“二太太,你给少爷送吃的”

    俞鹿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说起来。”拉斐尔将她慢慢逼到了墙边,甜甜地一笑“我还没有感谢二太太救了我,给我处理伤口呢。”

    俞鹿说“不用客气,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礼尚往来而已。”

    “哦”拉斐尔惊讶地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跟你客气一下。”

    俞鹿“”

    他突然在发什么浪

    拉斐尔说“你怎么不继续问,我一般会怎么感谢人”

    俞鹿无可奈何,配合地说“好好好,你一般会怎么感谢人”

    话音刚落,眼前就有片阴影放大了。拉斐尔弯下了腰,轻轻啄吻了她的唇角一下,随后恶作剧般,微微一笑。

    一股淡淡的酒气,涌入了俞鹿的呼吸中。

    好吧,她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浪了。

    “”俞鹿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说“你不怕被罗德尼的人看见吗”

    “怕,我怕得要死了。”拉斐尔拿下了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所以这是我们的秘密。”

    等拉斐尔离开后,俞鹿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继续往帕特里克的房间走去。

    刚要敲门,门就凑巧打开了,帕特里克正要出来,看见了她,顿住了脚步。

    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好得让人惊讶,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可以走动了。他想必是心高气傲,拒绝使用拐杖,所以,即使能活动,速度也很慢。

    此刻一看,居家养伤的帕特里克,比平时要随意多了,没有打理自己的金发,稍微长长了一些的发丝搭在额前。身上也只穿了睡袍。

    俞鹿不解地问“你怎么起来了有什么需要么”

    “没什么,随便走走。”帕特里克才一说完,肚子就传来了一声“咕”的长响。

    两人“”

    俞鹿忍着笑“这是你的晚餐,厨师没空,我给你拿来了。”

    “”帕特里克的表情,似乎有点儿尴尬“哦,谢谢,拿进来吧。”

    “原来你也会说谢谢。”俞鹿说“算了,你别对我有偏见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当然会道谢。再说了,我对你并没有偏见。”帕特里克皱眉,停了停,说“即使有过,现在也没有了。我承认你是猎隼合格的同伴。”

    “要得到你的认可,还真的不容易。”俞鹿笑了笑,一手端着食物,另一手扶了他一下“我扶你吧,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要减少走动,让伤口都长好再说,不要心急。”

    帕特里克长得高,走动时,还是有一定重量压在她的肩上的。

    俞鹿有些吃力地将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一转身,却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床上垂下来的床单。

    失衡的一瞬间她已经知道不好了,幸好,帕特里克立刻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扶稳了“小心”

    这个时候,没有关紧的门外,传来了一声倒吸气声。

    纳森怀里抱着一份文件,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紧紧地搂在一起的两人,一脸被震撼到的表情,一句“fuck”已经情不自禁地冲了出口“化克少爷,二太太,你们两个这是在”

    俞鹿“”

    帕特里克“”

    纳森咽了口唾沫,猛地反应过来“少爷,二太太,你们继续,继续,我给你们关门。”

    俞鹿连忙从帕特里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我就先走了。”

    “好。”帕特里克点头,随后,对着也想一起溜走的纳森冷冷道“纳森,你留下来,我有话和你谈。”

    纳森“”

    俞鹿安全地退了出去,看着关紧的门,心想,纳森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也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

    要是他早来了五分钟的话估计表情会比现在更天崩地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