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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奇怪的妖怪
    “你真是个奇怪的妖怪。”

    前太女殿下喃喃出声,转头看夙危,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神情。慵懒、冷漠还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俯视人间的俾睨气势,相熟的人能轻易的分辨出她不是她。但这妖怪却只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如此真实的她。

    夙危好像睡熟了,前太女殿下往身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不知怎的竟也睡着了。

    第二日夙危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隔壁帐篷前的喻兆奇,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傻兮兮的,哪还能看到一点的冷淡。

    “今日天色正好,公子可愿一同去后山逛逛?”

    夙危走到喻兆奇面前,仰着头笑的傻兮兮的问喻兆奇,看着她的笑容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喻兆奇眸中染上了几分笑意,在阳光的衬托下分外温暖,直恨的前太女殿下牙痒痒。

    夙危所说的后山已经不在军营的范围之内,出了军营两里地就能到山脚下。一旁的小兵牵了两匹马过来,一匹雪白一匹乌黑,两匹马身无杂色神俊异常。

    夙危牵了白马来行至喻兆奇面前,脸上的笑意带上了几分揶揄,她可是知道的师兄未曾出过谷,而谷中更是不曾有过马匹。她来这个世界不过一两天,师兄大抵也是如此,应是没有机会学会骑马的。

    喻兆奇的神情有些微妙,目光从白马身上划过透着几分惊叹,却止步不前。

    未等喻兆奇开口,夙危就靠近了他对他伸手,示意喻兆奇借力上马。

    “走吧。”

    喻兆奇上了马整个人有些紧绷,唇紧紧抿起。夙危仰着头看他,看不清他的面容。

    夙危在前牵着马往外走,前太女殿下飘在身后看着二人。看着面前的一幕有几分违和,再看两个人的神情却觉得十分融洽。

    其实说来也好笑,牵马一事多是仆从小厮做的,夙危做的却很是得心应手,小兵见了脸上的表情无比好看,夙危却毫不在意。

    “公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喻兆奇坐在马背上,马儿行走缓慢慢慢的也适应了下来,整个人也不那么紧绷了,开始四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喻兆奇的目光很干净不夹杂任何的目的,又让前太女殿下怀疑起这人到底是不是小皇帝了,那人应是没有这般干净的目光的。

    “啊?”

    听到夙危的询问喻兆奇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在想着公子有什么喜欢的,我好借此献献殷勤。”

    夙危说的坦荡,喻兆奇听得认真,微微歪头竟好像在认真的想。

    前太女殿下更加怀疑自己了。

    “刀。”

    喻兆奇的眸光亮了亮,剑乃君子之器,刀乃杀人之兵。

    “好。”

    行至山下的时候温度已经稍稍有些高了,夙危抬头看喻兆奇,脸色稍稍有些红便干脆寻了颗大树将马拴在树上,打算先在树下歇息片刻。

    不知道喻兆奇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吃东西,想到这事的时候夙危微微有些恼怒。

    在林中纵跃摘了些野果在小山泉那洗了之后拿了过来,递到喻兆奇手中,不经意间手指搭在喻兆奇的脉间。

    脉搏微弱无力,气息不畅着实让人担心。

    喻兆奇好似无意的问了夙危一句。

    “可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夙危镇定自若的收回手想都未想便回答。

    “没有吧。”

    “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我都会一些,针织女红技艺平平,琴棋书画可堪一观,这样想想倒是什么都会些了。”

    “恐怕不只吧。”

    “嗯,公子说不只便不只。”

    夙危认真的想了想,好像确实不只,杀人越货什么也精通,坑蒙拐骗也没少做过,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是全能呢。

    喻兆奇歇息了会脸色才恢复如初,夙危却不想往上走了。上山的路很是崎岖泥泞,两旁长满了灌木杂草,上山太辛苦了。

    “这个时节山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不然我们回去吧。”

    夙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讪讪的,感觉自己蠢透了,找了这么个理由把人约了出来,结果……哎。

    “好。”

    喻兆奇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目光总是无比清透,恍若看穿了所有的事情,却温柔的从未说出。

    “其实也没什么了,反正今天无事,往山上走走也是可以的。”

    夙危舔了舔唇,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如此说。

    “好。”

    喻兆奇仍旧是一个淡淡的好字,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只有看他的眼睛的时候才能从深处看到一点。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两旁的风景也没什么稀奇。夙危平日里差不多的风景见得多了,心底没什么感觉,只是将目光焦灼在喻兆奇的身上。喻兆奇的步子很慢,身形微微有些幌,眉头微皱不太舒服的样子。夙危走在他的身侧,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不过一小半的路程,喻兆奇的面颊已经红的很,呼吸急促唇色发白,夙危连忙唤住人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会。

    在她居住的那个山谷周围都是山,高的矮的大的小的都有,山上的风景也各具春秋,她和怀苍都去看过,在怀苍生病之前在怀苍生病之后,时日久了,那些山上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而现在,几年后,他们又一起上了山。

    夙危看身旁坐着的喻兆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到山顶已经是午后了,山顶的风景平平无奇无甚出彩的地方。夙危寻了个树荫让喻兆奇坐着歇息,自己去了林中猎了几只山鸡回来。收拾干净生火做了烤鸡,顺手撒上路上找到的调味草。

    后来几年,怀苍的身体不好已经吃不得油腻了。

    喻兆奇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举手投足透露着几分贵气,在夙危看过来的时候回望夙危,眼睛微微睁大,唇边残留着油渍,夙危抬手用食指抹去喻兆奇唇边的油渍,露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笑容。

    喻兆奇抿了抿唇未说什么。

    下山之后,在山脚下,夙危遇到了来寻她的军师。

    “殿下,出事了。”

    夙危皱了皱眉,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到喻兆奇,对着军师示意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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