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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您可厉害了
    夙危话话说完之后,一阵白光闪过将夙危带离了这个世界。

    夙危接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如此没头没尾含糊不清的句子。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顶帐篷与一副染血的盔甲。

    坐起身来的时候,胸口一阵刺痛伤口好像又裂了开来,有点点鲜血氤氲开来。抬手扯开衣襟,凭借过往那些混不吝的日子,夙危一眼就看出了胸口的伤是利器所伤,应是一柄阔刀,倒是与之前看到的场景不符。

    看周围环境仍旧有些血蒙蒙的,稍稍有些不适应。

    微抬眼就看到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副端方君子样坐着喝茶的怀苍师父,夙危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怀苍师父,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哼,伪君子。

    帐篷里的东西多而不杂杂而不乱,一眼望过去倒还算舒心。账帘左边摆了一个兵器架,架子上放着一柄红缨枪和一柄大刀反而有些孤零零的。红缨枪是惯常的样子没什么不一样,倒是那柄大刀与往常的不同,刀锋更利刀身更窄,只一眼夙危便知道那柄刀应是吸了不少的血。

    兵器架旁是一个木屏风,屏风上搭着两套便衣,另一边支着一套盔甲,就是夙危第一眼看到的盔甲。盔甲是红褐色的,其上洗不净的鲜血痕迹,倒是与盔甲本身的颜色相得益彰。

    帐篷另一边怀苍师父坐着的地方有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一副地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地上倒是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军图小阵棋扔的到处都是,让人无处下角。床边还留有染血的白布,装满血水的铜盆。

    “哎呦,我的大将军哎,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坐起来干什么啊?”

    账帘被撩开一个端着铜盆的苗条女子矮身钻了下来,看到夙危坐直了身子管都不管放下手中的铜盆就朝她走了过来,一边数落着夙危一边对着夙危挤眉弄眼。

    “哎呦喂,这要是让军师知道了,还不扒了我这身皮。”

    “这片刻功夫,你也得在将军那挤兑我两句不可。”

    跟在这苗条女子身后的是一个身量奇高却也极度瘦削的男子,男子披着白色的厚斗篷,一进帐子方把帽子摘了下来。夙危透过撩起的帘子往外看去,天色正好,花儿草儿树儿的长的正好,怎么看都不像是穿斗篷的时节。

    “哎呦,军师啊,这么暖和的天您还穿这么厚呢,别哪日没死在战场上倒是,哎,这话太不吉利了,我也就不说了。”

    “你这话说了那么多遍,还差你这一次吗?”

    夙危侧了侧身子靠在一边笑着看他们逗嘴,倒是有几分怀念。眼睛看东西仍旧血蒙蒙的看不清他们的模样,那身影却变的熟悉了几分。

    军师脱了斗篷将之搭在一旁的木屏风上,夙危脸上的笑意陡然僵了。等军师走到床前弯下腰试图查看她的伤势时,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了。眉头紧紧蹙起,看军师的眼神都带了冰。

    军师好像也刚刚明白了过来,后退了半步让那苗条女子走近。那女子弯腰将手中的铜盆放下,身子一扭挤开军师,抬眼看了一眼军师笑语盈盈。抬手意图扯开夙危的衣襟,军师连忙转过头去,从背面看倒是有几分局促与紧张。

    苗条女子仔细看了夙危胸前的伤口,认真查探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手上忙着给夙危上药包扎,嘴巴却不停很是不饶人。

    “哎呦,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我的大将军呀,以后能不能为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想想,您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您下次再这般可让我们怎么办?现在不比之前了,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尤其是您还专爱单枪匹马。”

    夙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点头应了下来。抬眼看苗条女子的时候,倒是透出几分单纯良善来。

    “算了,您每次都这样,哪次能当了真的?”

    “上次将军可不就当了真了。”

    背对着二人得军师插了一句嘴,被苗条女子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对对对,当了半天真,当天晚上带着伤就钻敌营去了。我们大将军可了不得了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拿了敌方小将的人头来。”

    如此说着苗条女子手下的动作又用力了几分,夙危不觉得疼反而是那女子随后就放缓了动作。

    这女子其实也只是嘴上那般厉害不饶人。

    “我这次一定记住了。”

    夙危话说出口之后便有些后悔了,这话她说过太多次了每次都如此搪塞过去等之后该怎么办怎么办,气的身边人直跳脚,这次脱口而出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您这话小女子可不敢当真,您哪次不是这么说,您哪次又这么做了?”

    苗条女子给夙危包好伤口,夙危接过女子的动作给自己正好衣襟套好外衣方站起身来。站直了身子,夙危方发现所寄身的这个女子身量倒是与她一般无二。

    苗条女子弯腰收拾东西,之后便撩开帘子出了帐篷。

    “你们两位大忙人就继续商量前方战事吧,我个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夙危又坐回了床上,她实在不是不想跟怀苍师父离得那般近。

    苗条女子出去之后,军师转过身来神情还有些局促,不太敢抬头看夙危。往日里夙危也经常受伤,但唯独今日伤的位置颇为敏感,是关心也不是不关心也不是。

    夙危抬手对他示意,军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怀苍师父被迫换了个位置坐,夙危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将军的伤势还没好,实在是不该与将军烦心的。”

    军师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夙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做出一副你说,我听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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