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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怀苍师父
    晚饭是夙危做的,怀苍唯一做不好的一件事就是下厨房,木屋都被烧了两次,要不是之后碰巧天下暴雨大概他们就要重新盖房子。这也算是完美里唯一的缺陷,当然在夙危眼中并不是如此,她恨不得怀苍什么都不会呢。反正怀苍师父已经死了,怀苍只能靠她了,这样想想还是很开心的。

    晚饭之后夙危收拾了碗筷扔到厨房就不管了,反正第二天就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这种诡异的情况是在怀苍师父死了之后才发生的,夙危守了几天都没找到人便放弃了。

    怀苍已经去窗前了,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安静的翻阅,并未再提起今天早上拖回来不对捡回来的那人。夙危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看看怀苍捡来的人死了没有。没有死的话才算是缘分到了,才会将人带进来大概看一下,等能走动了就赶紧赶出去。

    天色算不得很黑,夙危背着手一副大佬的样子往外走去。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耀下,夙危看清了白日里那人的轮廓。那人换了个位置正靠在一棵树旁闭目休息,听呼吸声已经极其微弱,身上脏得很,泥土草茎落叶白日里的那些污渍都算不得什么了。走到面前,那人警惕性蛮高的,面色通红却挣扎的睁开眼睛看到夙危的第一眼就昏了过去。

    夙危有些怀疑对方是在碰瓷。

    站在那人面前,夙危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头一次觉得谷中应该多一个人,但捡人这事太难发生一次了,真要是多个人那就是个大太阳。

    夙危捡了根棍子,小心翼翼的去戳那人,那人一动不动但试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夙危查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无奈之下扔下手中的棍子打算回屋去问问师兄。

    “师兄,那人好像昏过去了。”

    “推我去看看。”

    怀苍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夙危,并没有问夙危为什么没有将那人带回来。

    夙危上前几步推着怀苍往院外走去,月光笼罩下的小院漂亮极了,像是仙境。

    “此人受了极重的内伤。”怀苍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男人的衣着,衣裳破烂不堪但还是能看到刀剑留下的痕迹,“外伤也不少,我开些药,你熬了来喂他喝下。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上药,将他带到客房吧。”

    怀苍说的客房是前几年怀苍师父居住的房间,在怀苍师父死后变成了客房。

    “哦,外面风大师兄先回屋吧。”

    夙危闷闷的应了下来,转身推着怀苍往院中走。怀苍不阻止,吐字清晰的给夙危或者药房与剂量,夙危一一应下。

    回了房间之后,夙危给怀苍膝上盖了条毯子,递了本书过去,自己去了药房。药房里存了不少的好药,有从山下买来的更多的是怀苍自己种的。夙危一一取了来去了厨房熬药,浓郁的中药味盈满整个房间,让夙危皱起了眉头。

    熬好药之后夙危倒在碗中,稍稍晾凉了些才端着去外面给那个男人喝。男人仍旧昏迷,夙危弯下腰一手捏着那人下颌一手将苦涩的黑药汁灌进去。微弱的咳嗽声响起,夙危的动作才轻了些。喂完药,夙危在身上蹭了蹭手才回院,去客房取了件斗篷出来盖在了男人身上。自己一跃跃上树梢,身子微微后倚靠在树干之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

    这样子的夙危显得有些缥缈有些遥不可及。

    莫柳风清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子的夙危,还不待他看个分明,夙危已经变了个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月光披在夙危身后像是笼上了一层浅淡的银色薄纱,本就艳丽的容颜多了几分冰冷淡漠看上去像是月下的仙子。

    “还能动吗?”

    “能。”

    “站起来跟我走。”

    夙危收敛了身上气息走在莫柳风前面,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直到最后变成了在怀苍面前的样子。

    屋内传来细微平稳的呼吸声,夙危的眉眼都亮了眼神很是温柔,转头看莫柳风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矛盾。神情温柔,话语声却冷冰冰的。

    “小声点。”

    “嗯。”

    莫柳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的状况算不上好,只能说比之前好了些,但仍旧差的要死。跟在夙危身后的步伐有些踉跄,却仍旧很努力的跟上夙危的步伐。

    夙危站在客房门口看着莫柳风进了客房,指点对方被褥衣服放的位置便走了开来。

    厨房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夙危翘起的唇角有几分讥讽。

    所以说啊,她最最不喜欢怀苍师父了。

    取了热水送到莫柳风房间,顺道去药房取了治外伤的金疮药一并站在门口递给莫柳风。

    夙危厌恶极了怀苍师父,以至于从不踏足怀苍师父的地方,甚至厌恶单独的与怀苍师父共处一室。

    夙危去了怀苍房间,怀苍躺在床上睡的安详,夙危站在怀苍床前看了许久,仍旧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

    出门的时候从窗前走过,窗前的桌上放了一枚玉佩与一封信,夙危笑了,那极其艳丽的眉眼都沾上了幸福的味道。

    以至于离开的时候夙危都未曾注意,怀苍抬眼看了她一眼。

    “呵,你今日舍得现身了?”

    院中的树下石凳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发披肩一身浅色的长袍,眉眼浅淡五官清秀,那人唇极薄,分外薄情的长相,此时手上端着一杯酒装模作样的轻抿。

    夙危站在他五米之外,满眼厌恶的看他。

    “你这狼崽子怎的还是这般敌视于我?”

    那人一口喝尽杯中酒,含笑与夙危说话。

    “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

    说这话的人斩钉截铁,神情真挚无比,换了个人大概就信了他的话吧。

    “我最是厌恶你这副样子,平白让人恶心。你不是死了吗,又出来做什么。”

    这人是怀苍师父,本应该死在五年前的怀苍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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