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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 南霞宫上下无错处
    泪不知怎的就从眼眶流了出来,她胡乱的擦了一把想阻止眼泪进一步的泛滥,后来止不住了,那就随它流吧

    “主子”看着哭着小花猫的夏暮白,邓姑姑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安慰。

    “邓姑姑可以像抱自家孩子一样抱抱我吗?”夏暮白抬起哭得通红的眸子,哽咽道。

    “自然可以!”

    邓姑姑抱着夏暮白,就像抱着自家女儿一样轻抚着她的头。

    “我从小没了娘亲,现在才知道,原来被娘亲抱着,感觉是这么的好”

    邓姑姑抚着秀发的手一顿,而后恢复如常,只是眸中有些湿润在打转。

    “主子,李公公来了。”

    李得胜跟着阿宝进门后,见夏暮白抱着邓姑姑哭得眼睛通红,便觉那林侧妃要大祸临头了!

    “夏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李得胜一如往常的公事化口吻说道。

    夏暮白放开邓姑姑,手指抹干脸上的泪滴,哑声道;“劳烦公公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进室内将脸擦洗了一遍,披上那月白色的棉质披风,便往前头大殿去。

    瑞雪兆丰年,这雪从年二八下到了年初一,想必今年定是丰收的一年。

    雪真美,可也是真的冷。

    她拢紧了身上并不御寒的棉披风,紧跟着李得胜的步伐。

    “主子,要不将奴才身上的披风也给您盖上?”

    阿意见她抖的实在厉害,问道。

    夏暮白摇了摇头,咬着牙往前走。

    “不,天太冷,你把披风给了我,会感风寒。再说了,我只是怕冷了些,等我适应了,就没事了。”

    夏暮白就没过过北方的冬天,她在现代时是个南方妹子

    李得胜虽走在前头,但是后头的话却一句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终于到了大殿,进门的瞬间,那扑面而来的暖意,竟然让夏暮白有所不适。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矫揉造作的林侧妃,向前一步行礼道: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诸位王爷,大人。”

    夏暮白虽然低垂着眼眸,但眼尖的风傲延还是瞥见了她泛红的眼周。可

    尽管如此,他依旧冷声,

    “起来回话!”

    “谢皇上。”

    这边刚叫起,另一边的奕王便按奈不住了,语气极其不好的问道:

    “夏妃娘娘,本王的侧妃声称求访被你言语羞辱可有此事?”

    夏暮白垂眸一笑,

    “敢问奕王,何为之羞辱?”

    “自是贬其身世,贬其家室,贬其发肤。”

    在座众人屏息凝神的看着这一出好戏,这两方,不论哪一方的错,都够他们茶余饭后说上好一阵的了。

    夏暮白冷笑了声,“呵,那敢问林侧妃,本宫说的哪一句符合以上三点?”

    林侧妃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娘娘说了臣妾这么多,臣妾哪能句句记得!”

    “不记得也能无中生有说本宫羞辱你?实属厉害!”夏暮白暗讽了句。

    “娘娘你是这宫中高贵的娘娘,说没有羞辱臣妾谁人敢反驳?”林侧妃抹了一把泪,语气委屈,我见犹怜。

    “李得胜!”风傲延见差不多了,便示意李得胜将人证带上来。

    “是。”

    那几人是南霞宫外扫地的小太监,李得胜将他们逐个带上大殿,让他们将林侧妃在南霞宫门前骂的话重复一遍。

    到最后一个奴才叙述时,众人都听不下去了,纷纷在座下私语,说林侧妃以怨报德,不懂得知恩图报,白眼狼。

    林侧妃心有不服气,但依旧不愿意放过夏暮白,以及南霞宫;

    “纵使臣妾有错那夏妃娘娘也不该纵容那看门的婆子,向臣妾泼水啊!”

    夏暮白被她这自己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态度气笑了,她跪在地上,声音虽然软软绵绵的,但语气极其的坚定,

    “南霞宫上下无错处!若真要揪出点错,那全是本宫一人的错!不知本宫与林侧妃说的故事,林侧妃还记得否?倘若那农夫狠心些,不救那冻僵的蛇,兴许他还能长命百岁,可他既然救了,就要承受随时被他反咬一口的风险。凡是讲求因果,纵观此事,因,由本宫恻隐之心而起。果,自然也由本宫来承担。倘若那日本宫不冒死救下奕王府大公子,那便无今日之事。所以,还请皇上责罚臣妾,当时任性妄为!”

    喝的半醉的奕王听了夏暮白这番话,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语气,神态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

    “这怎么能怪娘娘出手相救呢!”

    也是,人家冒死救了你的儿子,你不感恩戴德也算了,h还要怪人家多管闲事救了你的儿子?这事说出去,岂不被人指着后脊骨笑话一辈子??

    风傲延从位上起来,缓步走到夏暮白身前,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

    “宫人皆知,朕的夏妃最是良善,今日此事想必大家也能清孰是孰非,散了吧!”

    夏暮白脑海里仍回响他那句“朕的夏妃最是良善。”

    抬头便听见李得胜让她跟着走。

    两人走后,奕王在殿上凌乱了好一会儿,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也不知谁起的头,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大殿上。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是谁的错,但他话里头都赞许夏妃娘娘良善了,若他们在外头仍说是夏妃娘娘的错,那岂不是打皇上的脸?

    众人走后,奕王的酒算是全醒了,他用手用力一拍前额,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气的手颤抖,抬脚用力的踹了林侧妃一脚,

    “贱妇!看你做的好事!”

    夏妃娘娘良善,可他那皇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十四岁平南边三城叛乱,归来时浑身沾血,十五岁清查税务,查了一大大堆贪腐官吏,十六岁登基太子,这一桩桩大大小小的说出来哪一桩不是沾着人血?说他是人间修罗也不为过。若他这次不做些什么表态,恐怕难消他的怒气。

    奕王一边走出宫外一边懊恼!

    他也是混蛋!大年初一就这么闹了这么一出!

    北风萧瑟,夏暮白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匀步的跟着风傲延的步伐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风傲延突然回头,见她戴个帽子哆哆嗦嗦的走在身后,毫无方才在殿上的强硬不免的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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