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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清浅救人
    公子清浅一行如期进京,这令公子瑾阑大为恼火。

    途安跪在公子瑾阑的书房外已经一夜了。季谨言前来给他求情。

    “行你去拿个剑术比试第一名,我便饶过他这一次”公子瑾阑冷笑道。

    “好我尽力一试途总管请您与我同去”季谨言扶起了途安。

    季谨言的剑术来自于季老爷子的亲传。公子瑾阑又用心加以指点。途安严格的陪练使得他的剑术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

    况且公子瑾阑的功法偏重于内力,季谨言的内家功法也不弱。

    公子瑾阑因轻功不及公子清浅而始终耿耿于怀,所以他让途安逼着季谨言苦练。

    侠剑三被公子清浅重伤不能参加比试,因此季谨言获胜的机会很大。不过他之前却未去报名。这次他为了途总管不得不报名参赛。

    他是报名最晚的,也是最后一个。

    公子清浅看了参加比试的名单。看到最后时,季谨言的名字落入他的眼帘。

    “谨言也参加”柔心看到季谨言的名字笑了。

    “他定是被他爹逼着报名的”公子清浅合上名册道。

    “历练一下也不错只是刀剑无眼”柔心说到这里停下了。

    季谨言是公子瑾阑的儿子。他老子派人一路阻止他们入京,自己反倒替他的儿子担心起来,公子清浅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了。

    “你不会”柔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公子清浅说完起身而去。

    同样的问题,途安也问了公子瑾阑。公子瑾阑冷冷地回道“他不会”

    比剑大会在京城西郊的城隍庙前的三层台上举行。

    陈一和公子清浅端坐在主位之上。禁卫军统领,公子清浅的师哥郭庆宣读了比赛规则。

    赛场四周围满了观看比赛的人。参加比试的选手均排列在赛场两侧。他们有的抱剑而立,有的在擦拭自己的剑,还有的坐在茶桌前喝茶休息。

    季谨言便坐在看台右侧树下的茶桌前边品茶,边看前面的选手们捉对比试剑法。

    虽说比赛规则是点到为止,但是俗话说得好,刀剑无眼因此还是有不少伤者退出了比试。

    第一天的比试结束后,还未轮到季谨言出场。途安一直陪在季谨言的身侧观看比试。

    一个身穿白衣锦衫的青年人的剑法十分的卓绝。途安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遇到对手了”

    “无对手的比试岂不是很无聊”季谨言漠然地道。

    当晚,途安向公子瑾阑禀报了比试的情况,也将季谨言的话告诉了他。

    “这倒是像我季瑾阑的儿子”公子瑾阑依旧冷冷地道。

    公子清浅也听刘涛禀报了此事。公子清浅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白衣青年是何来历”公子清浅对这个年轻人的期望颇高。

    “这是含光差人送来的线报”刘涛从怀中拿出了含光誊抄的有关这个白衣青年的所有信息绢帛。

    公子清浅展开一看,白衣青年名唤杜赤,是湘东郡参将杜阙之三子。师从已归隐山林的白衣剑客万奉。

    杜赤为人谨慎,品行端正,并无劣迹。他平日里喜好书法,曾以剑势比拟书文。

    “这么优秀的儿郎不多见了只是季谨言怕是要输了”柔心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比试各凭本事”公子清浅将绢帛递给了刘涛。刘涛收好绢帛拱手离去。

    “为什么希望季谨言赢”公子清浅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那还用说旧情人的儿子自然要照拂一二”炫飞的嘴里从来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她是我从小看大的”柔心没理炫飞。

    炫飞走到几案前伸手去拿糕点,却差点被柔心的手拍到。

    “别这么小气我也就实话实说”炫飞将糕点一口塞到了嘴里。

    柔心掐着腰瞪视着炫飞。炫飞满嘴糕粉地道“好男不跟女斗”然后他飞也似的逃了。

    “别跟他计较”公子清浅拿起茶润了润喉咙。炫飞的话没伤到柔心,反而使得公子清浅的心中火气上升。

    第二日,公子清浅早早地来到了赛台前。季环宇和途安也来得早些。

    季环宇依例向公子清浅行礼。公子清浅只是冲他点点头。

    三大家族均派了人前来参赛。他们在比试中的表现也十分的突出。

    今天的最后一场对决就是季谨言和严秋雨。

    本来严秋雨的比试是前几场,但是他来得晚了些,便遇到了季谨言。也许他是故意的也未可知。

    严秋雨是严氏族里后辈中的翘楚。他身穿蓝色长袍,站在台上英姿勃发。

    季谨言脱去长衫,一身黑色短襟裤褂上场。他气宇轩昂,冷漠不失俊秀。

    人群中的女子们将手中的花、扇或绢帕纷纷抛向台上。

    “这么多女子倾慕于你你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严秋雨轻蔑地看了一眼季谨言。

    “看剑”季谨言倒是不失君子风度,出剑之前提醒了严秋雨。

    严秋雨见季谨言的剑招并无奇特之处,便更加地看轻了他。

    严秋雨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轻敌是兵家大忌,败了也不足为奇。他在百招之后输了。

    季谨言赢了之后,台下欢声一片。他将剑扔给途安,接过途安抛给他的衣衫系好走下台去。

    却不料一枚黑色的飞镖直袭他的后心。人群一阵骚动。

    季谨言觉察出后心有风声时,已经晚了。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公子清浅的茶碗击落了那枚飞镖。

    禁卫军统领郭庆从公子清浅的身边站起来向台下望去。人群密密麻麻的,他并未看到是何人出的手。

    “是左侧比试获胜的武生们中的一人”公子清浅从飞镖的方向上判断出射出飞镖之人的大概位置。

    “我即刻带人将他们拘捕审问”郭庆恼怒地道。

    “不必别打草惊蛇他不会就此罢手的”公子清浅轻声道。

    郭庆扫视了一眼右边看台的武生们,却看不出谁是做贼之人。

    途安将今天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公子瑾阑。公子瑾阑听说是公子清浅救了自己的儿子,并未露出感激之情。用他的话说就是,比剑大会上如果因护卫不当造成参赛的武生丢了性命,那么他自然是难辞其咎

    他的意思是公子清浅是为了维护赛场的稳定而施援手的,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涛问及公子清浅为何要救季谨言时,公子清浅亦是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