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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话说自从有了“名分”以后,祁湛先生可谓是宠妻不止发糖不断,那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演员祁湛瞬间变成了个话痨的大孩子。

    这一日,言绯正在赶稿,写得头昏脑胀,祁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宝宝,你在写东西吗?”

    “对啊,你要干嘛啊?”

    “来接我下班回家啊!”

    “我正忙着呢,你自己回来吧。”

    沉迷码字的言绯想也没想就挂了电话,只想快点交稿好好休息,手机再次响起——是祁湛的微信消息。

    “祁太太,你的先生已下班正在等你来接。”

    “自己回来,你们公司楼下的糖炒栗子如果没关门给我带一包。”

    那头消停了,言绯再次埋头扎进“小黑屋”,屏蔽了周遭的世界,眼里脑子里都只有小小的一方屏幕。

    天已黑透了,月亮清冷地钩在天边,祁湛进屋打开灯,吓得言绯一颤,差点删了刚才码出来的字。

    祁湛走过去拿走她的电脑,把还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放进她怀里:“跟你说多少遍了,要开灯要开灯,这样对眼睛不好不知道吗?”

    “写的时候天还没黑呢,后面就忘记了。”

    “天还没黑就开始写了?写那么久不知道休息一下,对颈椎也不好知不知道?”

    “你好啰嗦,像个老太太似的。”

    “言绯,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嫌我烦了。”

    言绯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对话最近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好几次,一开始她还耐着性子去哄哄他,这会剥了一颗栗子直接塞到他嘴里:“祁先生,工作辛苦啦,都是我不对,消消气。”

    祁湛气呼呼地嚼着栗子,嗯,挺甜的,于是心满意足地去给他的祁太太做饭了。

    言绯这才有空看一眼微博,因为祁湛的关系,她的粉丝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升到两百万,一言一行更加小心翼翼。有一条新的消息:

    演员祁湛@了您。

    内容如下:祁先生今天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都要自己回家。

    配文是下午的聊天记录。

    言绯捂脸,竟然已经有人建立起了话题“今天祁太太接祁湛小朋友下班了吗”,不停地有网友艾特她“要看好自己的小朋友,不然容易走丢”。

    哎,这段时间,祁湛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没有异常忙碌也没有异常清闲,反倒是她忙着月底交稿整天焦头烂额,大多数时间都是祁湛在配合她的生活,自己都有点忽视他了。

    这么一想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厨房里祁湛正在煮面,言绯进去从身后抱住他:“祁湛小朋友,明天我做好午饭送给你好不好?”

    祁湛盖上锅盖,转过身用胳膊把她圈进怀里:“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第二天一早,言绯在谭月的语音轰炸中醒来。

    “喂,月月啊,这么早你要干嘛啊?”

    “言绯,你猜我遇见谁了?”

    “劳尔卡斯特罗?”谭月去古巴旅行她是知道的,只是在中美洲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啊,言绯实在不想费劲猜,一半的意识还在跟周公戏耍呢。

    “什么劳尔,我看见宁历了!”

    “啊?月月,你在说什么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谭月把那天在“盛世”的事情以及后来的送花事件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言绯瞬间清醒:“什么情况?”

    和中国隔着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古巴刚晚上七点,太阳落下还剩些余晖晕在天边,很是好看。谭月在酒店海滩边的小酒吧里叫了一杯gintonic,因为晚上的烧烤派对,吧台已经没有柠檬了,所以调酒师用了黄瓜代替,味道变得奇奇怪怪,谭月正咂着嘴皱眉推开那杯酒,身旁的椅子被拉开,那人坐下开口:“怎么样,这里的酒不能跟‘盛世’的比吧?”

    谭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看了看酒,反应了一秒钟,瞥了调酒师一眼:“丫给我喝的什么破酒,这黄瓜怎么还致幻呢?”

    宁历原本骚包的表情瞬间垮掉:“喂,老子飘洋过海来看你,就这反应啊?”

    谭月又尝了一口那杯酒:“难道是被我扔掉的花里给人下了蛊?”

    宁历伸手去捏她的脸,边捏边问:“疼吗?这感觉真实吗?你能不能清醒点?没有感动就算了,能不能正常点?”

    谭月拍开那只手,揉揉自己的脸:“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当然是从中国飞过来的。真行啊你,招呼都不打一声跑这么远。”

    “我干嘛要跟你打招呼,我爱去哪去哪好吗?神经病哦。你来这干嘛?!”

    “哼,你管我干嘛呢?你不用跟我打招呼我难道需要给你报备?古巴跟你姓啊!神经病哦。”宁历学着她的语气回她。

    “行行行,您乐意您呆着吧。”谭月不想跟他争执,起身往海滩走。宁历立马追上去,结果被服务生用有些西语口音的蹩脚英文拦住:“youdidn’tpay,sir”

    宁历从口袋里掏出一百美金扔在桌子上懒得等他找零就去追谭月了,这丫头可以啊,自己喝完酒让他付钱。这次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古巴的cuc货币,从家里随便带了些美金就急匆匆地出发了。

    服务生拿起一百刀乐开了花,要知道在这个一切实行公有制的国家,他们要工作半年也不一定能攒到一百美金,那杯酒也就5cuc罢了,这下可赚大发了。

    两人在沙滩上又拌嘴了半天,宁历不想多废话直接把人扛起:“走,跟我吃饭。”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航空公司提供餐点,但他这娇生惯养的性子跟祁湛一模一样,东西不精致就根本吃不下。

    谭月在他肩膀上扑腾个不停:“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强盗啊!我才不要跟你吃饭。”

    闹腾间就被带上了马路,秘书已经在航班落地前给他准备好了司机和车,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是在经济落后的古巴,一辆自动挡的车已经算是高配了。

    两人的吵闹很快引起了路口警察的注意,天擦黑以后的古巴警察大多是“钓鱼执法”,罚与不罚,错与没错全凭心情。

    谭月早知这里的情况,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交出护照,警察看着两人的护照,用西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宁历将她护在身后,点头回答警察:“si,amigo”又用烟熏的嗓音同警察说了几句,伸出手去同他握手,警察将到手的小费塞进口袋,把护照分别还给他们,便离开了。

    谭月一直站在宁历身后,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人西语讲得这么好,他将她护在身后时,一瞬间叫她产生了巨大的安全感,大概是在异国他乡,所以特别容易感触吧。

    “别发愣了,跟我吃饭去啊。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帅,是不是动心了?”方才的光芒熄灭,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错过任何显摆自己的机会。

    谭月缓过神来:“我应该色诱警察,然后跟他联手缴了你的护照让你困在这里,回也回不去。”

    宁历汗:“我说谭月啊,我好歹算是帮了你两回了,说句好听的会死啊!有老子在,还需要你出卖色相,卖也只能给我看。”她今天穿着红色的木耳边吊带,搭配黑色热裤和绑带凉鞋,露出一双长腿在往上便是若隐若现的翘臀,还真别说,色诱的成功几率大着呢。

    “做梦吧,可美死你。”

    吃饭的时候,谭月相对乖巧很多,宁历在较为舒心的环境下完成了晚餐。

    不知巧是不巧,回到酒店时,被前台告知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谭月怒:“你唬谁呢!车都备下了跟我说没定酒店?”

    “对,就是没定,你让我在你的房间住一晚上怎么了?”他确实有他的小心思,秘书在订机票时就顺带把酒店订了,只是离谭月这里远得很,开车最起码要半小时,那还住屁哦。

    “我不,我就不。”谭月话音刚落,抬眼对上宁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也是,长途飞机之后又跟她闹了那么久,说不疲惫是假的,她有些心软了。

    “我睡沙发行不行?打地铺总可以吧。你一个姑娘家的,晚上一个人住多危险啊,我得保护你知道吗?再说了,万一你思乡心切,还能在我怀里哭呢,咱这肩膀随时给你准备着。”

    “哎呀,行了行了,吵死了,就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就去订酒店。”

    “得嘞!”宁历嘴咧成一个大大的心,搂着她的肩膀往电梯走。

    夜里,谭月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宁历躺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看着她,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身体姣好的轮廓被勾勒得更加明显,宁历转过身,妈的,真考验自制力,这要是给别的男人看到还得了。

    夜里的事情谭月一概不知,第二天醒来时便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挤在一张小沙发上,模样可怜巴巴的,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也掉到了地上,谭月看他这么睡得实在难受,过去把毯子捡起轻轻拍拍他:“喂,你要不要去床上睡啊?”

    宁历昨天晚上内心斗争了一晚上,又因为时差的原因,到凌晨才睡着,这会被叫醒眼睛都睁不开:“嗯?”

    “去床上睡吧,舒服一点。”

    宁历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支撑着他爬到床上,然后再次睡了过去,谭月看他实在辛苦,便帮他把被单盖上,蹑手蹑脚地去洗手间换了衣服洗漱之后便出门了。

    睡到下午才醒来的宁历从床上坐起,肿着眼睛试图找回理智:嗯?我怎么在床上?谭月呢?我们发生什么了吗?事成了?哎,不对,谭月不会又跑了?

    意识到这一点,宁历猛地下床,然后看见穿着白色波点吊带短裙的谭月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桌子上正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人睡醒还挺可爱的哈哈哈哈。

    “我怎么在床上?”

    “你自己爬上去的啊。”

    “那你怎么在沙发上?我没干什么吧?”要是破坏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可就头疼了。

    谭月一脸戏谑:“你想干什么呢?”说实话,他这个花花公子老实得让她有点意外,心里悄悄地给他加分不少。

    宁历看她这回答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不然她那性子肯定给他踹到楼下去:“别笑,真干点什么有你求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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