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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冲出重围
    众黑衣人听了头领喝骂,不由得挣扎起来,片刻后,似是想起了组织中的惩罚,齐齐打了一个冷战,调转身形,朝风广飞三人杀来。



    风广飞大吼一声:“不过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也来找死!”言罢,猛提起一股真元注入铜镜内,这铜镜上顿时森白光芒流转不定,掐起法决,这面铜镜一跃而起,升至空中,大片的森白光芒洒下,兜头向众黑衣人照去。



    众黑衣人初时不觉,依旧朝着这边猛冲,还没跑出几步,就见一层薄薄的透明冰层沿着双脚迅速蔓延上来,运起浑身真元抵御却依旧不顶事,冰层仍旧不停地蔓延,一转眼就包裹了大半个身子。那领头的高瘦黑衣人见了这诡异的冰层,一颗心瞬间就凉了半截,怪叫一声,收回本来想要击向风广飞的一掌,运起浑身的真元一震,也是他修为高深,当即震碎冰层,不再管手下的死活,脚步一踏,就要朝空中射去。



    风广飞见这黑衣人首领当机立断,也不顾手下死活,震碎冰层逃遁,想要催动铜镜将其冰封,可催动法宝需要时间,趁这空挡恐怕对方已然脱身,暮云深两人修为又不够,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动作,情急之下,只得强行从丹田处提上一股真元,一掌飞云寒玉手打出,朝着那黑衣人轰然而去,势如风雷,寒风凛冽。



    那黑衣人正催动身法逃窜,就见风广飞手上寒气缭绕,一面强提真元反击,一面大声喝道:“莫要欺人太甚,否则某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让你好过。”



    风广飞也不还口,手上缭绕的寒气更是重了几分。



    啊呀呀!



    那黑衣人头领见风广飞毫不手软,怪叫一声,旋即似是下了某种决心,面色陡然潮红起来,手上真元凝聚,墨绿色的真元夹杂着滚滚毒气,比之之前声势浩大了一倍不止,竟是拼着损伤根本,强行引动了本命真元。



    陈金铭见对方势大,恐风广飞有失,朝暮云深喝道:“一齐出手。”说罢提起真元,一拳击出。



    暮云深不甘落后,朝众多法宝中打入真元,一齐祭出,朝那黑衣人打去,论其声势,还要比陈金铭大上不少。



    轰风广飞的掌力与那黑衣首领相击,一声爆响间,因对撞而变得散乱的气劲四处飞射,两人劲气交击之地用作铺地的青砖被炸成无数块四散飞去,将四周的墙壁打得劈啪作响。



    寒气与毒气互不相让,相持片刻,寒气竟显不支之色,被毒气压得四散飞逸,一股毒气猛然加速,凝成箭状,一瞬之间击穿寒气,朝风广飞面门射去。



    风广飞也是老江湖,闯荡江湖多年,经验丰富,心中警兆升起,想要撤回铜镜防御,可时间已是不够,情急之下,只得在掌上覆盖真元,朝前一挡。



    箭疾如风,朝着风广飞掌上激射,手掌上仓促覆盖的真元如一张薄纸般被射穿,一抹绿芒射入掌心,风广飞的掌心溅起一朵血花,旋即,那抹绿芒在掌中消失不见。



    陈金铭与暮云深的攻击已至,那黑衣人头领之前强提本命真元,已是伤了根本,此刻浑身发虚,虽然功力深厚,可此时又哪里经得住?一咬牙,将本命真元再提出一口,仓促一拳捣出,与暮云深等人的攻击相撞,暮云深几人与对方修为差距巨大,哪怕有法宝抵御也是撑不住,一股夹杂了毒气的真元涌来,撞在两人胸口上,毒气乘机打破真元防护,侵入体内,两人仰面栽倒,不由得吐出一大口血,就连分身也是有些萎靡,还好两位分身原本是上古大能修士的法体,经那俩修士花了不少时日锤炼,坚固异常,若是真元足够,单以身体来论,甚至不弱于仙人境界的体修强者,只是可惜暮云深修为尚浅,武技又差的不行,再好的法体也无法催动。



    (ps:体修修士堪比法宝金身的法体是要依靠真元催动的,若是不依靠真元催动,虽然身体依旧要比其余修士强上许多,但也无法做到一拳一脚之间便可崩天裂地的境界,详细情形可见陈金铭施展《炼铁身》后战力飙升。)



    那黑衣人趁着风广飞三人受伤,也不恋战,手脚并用,如恶狗扑食一般朝门外掠去,毫无高手风范,奔跑之间,由于之前强行使用本命真元伤了根基,从嘴里不住的往外呕血,暗红的血液星星点点洒了一地。



    “金铭回来,穷寇莫追。”:风广飞面色惨白,一只手掌略微泛着油光光的绿色,古怪之极:“此人乃是毒修,毒功已是精深,方才一个不慎中了暗算,受了他一记毒掌,越是运转真元毒性扩散就越快,你俩方才也被毒气侵体,还是寻一僻静之地,运转真元驱毒要紧,今日且先放他一马,此仇容日后再报。“所谓毒修,乃是自修炼之时用秘法将毒物炼入身体,久而久之,真元与毒物混合,自身便可百毒不侵,与人对敌时,由于真元中含有剧毒,对方一个不慎便要中毒,他人摄于毒威,也是颇占便宜,更有不少毒修对敌之时辅以毒水,毒烟,毒虫,毒蛇,毒蚁,毒蜂之类,端的难缠。



    正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毒修虽然厉害,但毒物终究非是善物,常年修炼积攒下来的毒素虽有毒修秘法加以压制毒性,但仍旧损伤身体,减损寿元,故而毒修实乃是先伤己再伤敌邪门修法,除非在有生之年能达至炼虚合道之境,成就仙人,元神稳固,将性命真灵交托于元神,肉身与性命便无关紧要,此时对于毒修来说,肉身法体不过是一件法宝,便不必担心减损寿元之事了。



    陈金铭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强提真元,抢身追出去,却是遭风广飞叫住了,暮云深心中有了计较,既是毒气侵体,我那寒玉盒中尚有不少上古流传下来的辟毒却邪丹,上次自解了那腐尸瘴后一直未曾动过,此刻正要此物。



    也不迟疑,当下从寒玉盒中拿出三粒,交予风广飞两人,三人一齐服了,不出片刻,毒性尽去,风广飞两人咋咋称奇,但这丹药毕竟是暮云深的宝物,两人虽然惊讶暮云深竟有此等灵药,却也不好多问。



    此地不宜久留,斩风剑派里刚刚发生了这么一场大战,敌人又逃了出去,对方的援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三人心中虽担心镖局众人的安危,但怕走前山山路会碰到对方的援兵,恐怕又要稀里糊涂的大战一场,于是商议一番,吃了些丹药恢复真元,一边赶往后山,想要从后山下山。



    轰。



    三人刚刚出得偏厅,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根被陈金铭一拳砸到的立柱猛地裂开一道巨大裂缝,眨眼之间,裂纹越来越多,终于一个不支,断成数节。失去了承重的立柱,紧接着,整个偏厅都摇晃起来,随着轰然一声巨响,三人面前的那座庞大的偏厅已是不见踪影,只余一地的残砖断瓦。



    暮云深转头,一脸惊惧的望着陈金铭:“好厉害的拳头,还好跑得快,否则我等只怕尽皆变作肉酱了。”



    陈金铭笑笑,也不回答,不过看神情明显是对他自己这一拳颇为满意。



    磨盘山山势险峻,上山下山只有一条大路可供车马通行,而后山陡峭,多有悬崖峭壁,过不得车马,甚至连修为低些的修士也难以行走自如,但险地多生灵药,偶尔也会有些采药的药农带上绳索勾爪来此采些药草贴补家用,斩风剑派虽将此地从官府买下,名义上后山灵药自该是归斩风剑派所有,但剑派中人也未将事情做绝,对于山民采药并不加禁止,加之后山虽有灵药,但却不怎么珍贵,远不及门派药园中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药种种出的珍稀,与其花费大力气在后山挖掘,倒不如用来搏个好名声,久而久之对进山采药的山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此,常年在磨盘山采药的药农对后山颇为熟悉,倒还真让人发现了一条上山下山的小路,这倒也真应了鲁迅先生那句“世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老话。



    风广飞常年跑镖,定陵这地方来过不少次,磨盘山也走过不少回,出门在外,首当其冲的便是打听各地的风土人情,秘闻消息,偏僻小道,正是未思成,先虑败,方能进退有据,不陷险地,至于这条小路,便是他花费了二两银子从一位上山采药的药农嘴里问出来的。



    几人运起真元,施展身法,径直往后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