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十一章元神内的神功与刺史公子
    转瞬之间,暮云深归来已是半月有余,半月以来,张督头的伤好了七八分,妖王也未曾来骚扰,暮云深清闲得很。



    公务不多,暮云深潜心修炼,借着前些日子遗留在体内的复原丹的药力,将境界彻底稳固在引气入体后期,真元法力增加不少,又将碧溪剑祭炼数日,炼得与真元已经相合,如今再与妖王对上,即便妖王用新得来的链子锤,暮云深也有信心三十合将其拿下。



    神秘石碑中的两位分身在石碑中没日没夜的炼化体内真元,虽然石碑内无水无米,但到了分身这种境界,早已是不食人间烟火,单凭体内真元便可以代替食物了。即便是分身能调动的真元仅仅是九牛一毛,但境界在那里摆着呢,所以暮云深倒也不会为分身的吃喝问题而发愁。



    分身体内的真元十分精纯,根本不需用三昧真火煅烧其中杂质,炼化时只需将真元在功法所经过的筋脉里走上一遍,烙印上自己的真灵烙印便可,进展倒是极快,炼化真元一日几乎相当于苦修一月有余,而两位分身所修的功法,也通过炼化元神被暮云深的真灵分身所探知,这倒并非是暮云深有多大神通,而是这两套修炼功法在元神中留下的记忆最多,找起来也最容易。



    两位分身所修的功法中,白发分身所修的乃是《北冥寒煞经》,此功法主修冰系真元,红发分身所修的是《南明离火典》,此功法主修火系真元,一冰一火,没一个暮云深的本尊能用,令他甚为郁闷,虽知分身元神中绝对有顶级的水系功法,但以暮云深如今的实力根本就找不着,这种靠着金山要饭吃的感觉着实令暮云深十分难受。



    对于两位分身,暮云深唯有一点不满的地方就是太过老成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活了不知多少载的老怪物,想暮云深丰神俊朗一少年(暮云深自己意*,诸位书友不要当真。)竟然会用两个老头做分身,暮云深想想就觉得别扭,好在暮云深也听说过妖族有身形变化之术,可以将面貌身形完全变换,这两位分身虽不知原本是否为妖族,但与妖族关系绝对不浅,必定通晓妖族的修形换面咒,(两位分身与妖族有关系,在寻宝的第七、八章曾有过提及。)想到这儿,暮云深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清晨,暮云深难得的来了一次县衙,却是奉张德好之命,据张德好所说,今日有有一桩大好事要应在他身上,暮云深心中不置可否,但张德好的面子不能不卖,就硬着头皮来了,但明显是兴致缺缺,精神不振。



    张德好选择性忽视了暮云深一脸的无奈,搂着暮云深的肩膀,一脸奸笑,神神秘秘的说道:“告诉贤弟个秘密,今日刺史大人特地从州城派人来,就是为了提拔贤弟你。贤弟前些日子立了大功,保住了洗沙岭,刺史大人十分高兴,打算给贤弟加官进爵呢,日后绝对是前途无量啊!”



    暮云深面色奇异,问张德好道:“大人此话怎讲?卑职从未申报过军功,刺史大人是如何得知?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还请大人告知,以解卑职心头之惑。”



    张德好瞅了瞅暮云深,惊异笑道:“贤弟果然心思通达,不错,前日贤弟正修炼之时,愚兄心想贤弟此次立了如此大功,却并未要半分功劳,可谓是高风亮节,愚兄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便想为贤弟谋个好出路,恰逢刺史大人手下长史薛青云薛大人来此考察政绩,我等喝酒之时,愚兄便与薛长史提了一下贤弟的功劳,薛长史当即便向愚兄保证,绝对将功劳报与刺史大人,贤弟当时正在修炼,愚兄怕打扰贤弟修行,便想将此事拖一拖再告诉你,却没想到还未等贤弟出关,仅仅不到三日便有贤弟加官进爵的消息了。”



    暮云深心中虽然对加官进爵无甚追求,但听张德好一说,心头突然一暖,心想这朋友真没白交,却又感觉有不对,忙问道:“大人,我大唐积功进爵的体制完备,从上报功劳到刺史应允发下进爵文书少说也要月余,此次怎会有如此之快?莫不是其中有隐情,不然怎会如此不合常理?”



    张德好这厮只是肥,但却并不算傻,听暮云深一说,不由得心中一突,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原因,干脆也不再想,对暮云深说道:“虽然此事有些怪异,但料也无妨,贤弟不必焦心。”



    暮云深心道:“也只有如此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此事有些诡异,希望是我多心了。”



    想到这里,暮云深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这感觉来得突兀,去的也快速,只是在心底停留了一瞬,暮云深便感觉心中烦躁异常,情绪似乎极其冲动,心知不妙,连忙运转真元将躁动压了下去。



    说起来麻烦,其实只有一瞬,暮云深就将躁动压了下去,就连身边的张德好都没有察觉。



    张德好去山阳城外迎接州里来的贵宾,暮云深本不想去,但想想此事恐怕是为自己而来,只好硬着头皮随张德好出了城。



    暮云深与张德好二人率人出郭相迎,(古时城市分内外两层,内层为城,外层为郭,外城包裹着内城。)暮云深心里挺不愿意,心想:“这州府中人好大的面子,除非是刺史亲至,否则即便是长史前来,也不过和张德好同一级别,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对待。”



    这些不过是心里想想,暮云深并未说出口,张德好一片好心替自己谋划,暮云深也不好拂他的意,再说此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必要过多计较。



    上午的阳光强烈而又刺眼,暮云深与张德好两人带人站在太阳底下,周围是荒郊野外,连个避阴的地方都没有,一行人热得汗流浃背,尤其是张德好,身宽体胖,在太阳底下一顿暴晒,汗水几乎淌成了河,身上的短衫紧紧地贴在肉上,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不停地往外冒油,两个时辰下来。差点没把他晒成猪肉干,亏得暮云深等人喂了他不少水,这才没被烤昏过去。



    正午太阳毒得很,一轮烈日高悬在空,天空中万里无云,驿道旁的野草都被太阳晒得打了蔫,草丛中的蛐蛐却仍然散发着活力,不停地鸣叫,几只鸟儿在草丛中时隐时现,正在为他们的午餐而奔波。



    也不知等了多久,暮云深终于看到远处驿道上两辆马车疾驰而来,马车后的一路上烟尘滚滚,乌烟瘴气,远远看去,一路的尘烟形成了一道土龙。



    马车倒还算快,不久就到了暮云深与张德好等人不远处,只是车后的灰尘差点没把张德好众人呛死。



    马车停在张德好众人面前,车上跳下一个车夫似得人物,晃动马鞭不停拍击着自己的手心,神色倨傲,似是随意的道:“你等便是来迎接我家公子的?”神色颇为轻蔑,似乎对张德好暮云深等人颇为不屑。



    张德好捏了捏暮云深的衣角,上前一步对此人说道:“我等确是在此等候州城来的贵客,不知车中可是?”



    张德好知道暮云深年轻,年轻人冲动易怒,不如步入中年的人世故圆滑,这才特意提醒一下,免得暮云深一时没忍住,冲撞了大人物,若是如此,暮云深一生前途就要白白断送了。



    暮云深知张德好心意,一个让其安心的眼神过去,示意其放心,张德好这才松了口气。



    那车夫仍旧一口居高临下的口气:“不错,正是从州城来,我家公子乃是刺史大人之子,身娇肉贵,怎能在这荒野之地多呆,公子说了,要找一歇息之地,还不速速准备庭院供公子爷歇息,若是有丝毫怠慢了,定叫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自然不敢怠慢。”:张德好陪着笑将两辆马车引入城中,在自己的县衙里将马车上众人安顿下来,暮云深一路跟随着,也算见到了这公子的模样。



    这公子瘦瘦高高,身体蜡黄,面色苍白,颧骨高突,眼窝深陷,分明是酒色过度气血亏损所致,一身淡绿色锦绣罗纹圆领袍和苍白的脸交相辉映,十分难看,一只手背在后背,另一只手伸进身旁跟着的一位面容妩媚的女子衣服中,正对其上下其手,那女子媚眼如丝,粉面含春,暮云深此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刺史公子为何要找歇脚之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