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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金家没落
    瑜雪一听他们不仅要收房子,还要对金举昌的遗体不敬。她死死抱住恶棍的腿,哭着表示大家马上就搬出金家,只希望能带走金举昌的遗体。



    恶棍抓着瑜雪的下巴,“仅仅搬去金家不够,我还有条件。”恶棍死死抓住瑜雪的手腕,拖着她向楼上走去,“走,跟我去谈谈条件。”



    两人上楼后,大厅的人就听到瑜雪在楼上大声呼喊,接着就是一阵砸碎东西的声音。下人们刚想上楼去帮助瑜雪就被恶棍们拦住,“不想引火烧身就好好在这里呆着。



    没过多久,恶棍边收紧腰带边下楼,指着金家所有人吼道:“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收拾东西,五分钟后都给老子滚蛋!。”



    他的话音刚落,瑜雪就衣衫不整的走了下来,她抹着眼泪径直走向了金举昌的卧室。有几个忠诚的下人在四目交流后也纷纷跟着瑜雪走了进去,他们帮助瑜雪把金举昌搬到了一个木质推车上。



    “你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也没有什么能留给你们的,金家的东西你们都拿走吧。”瑜雪对着下人使女们深深一鞠躬,“谢谢你们,谢谢。”



    “怎么回事?”金宏凯手握着报纸跑到了瑜雪的身边。



    瑜雪被那个恶人糟蹋后就没有脸再见金宏凯,只是低头哭泣。金宏凯紧紧握着瑜雪的双肩摇晃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爷爷真的死了吗?”他把报纸摊开,把金举昌过世的新闻拿给瑜雪看。



    “少爷,老爷现在就在车上。”



    金宏凯在下人的提醒后,掀开蒙在金举昌脸上的布,立刻跪倒在了金举昌的面前大哭。瑜雪支开了下人使女,背对着金宏凯抹着眼泪。



    “为什么不办丧事?”金宏凯愤怒的望着瑜雪的背影,“为什么要把爷爷放在大街上。”金宏凯不顾自己的形象在大街上又哭又喊,引来了路上的围观,“都给我滚开!”金宏凯站起身驱赶着路人,路人看到他破口大骂,快速离开的同时口里也在骂着。



    “房子被债主收走了。”瑜雪一提到这些就想起刚刚在楼上受到的侮辱,哭的就更加的撕心裂肺。金宏凯听完愤怒的向屋里冲去,瑜雪害怕他吃亏一把拉住他,“他们凶神恶煞的,你还是别进去了。”



    “不进去我们以后怎么办?露宿街头?你丢的起这个人我丢不起!”金宏凯甩开瑜雪气急败坏的冲了进去。



    瑜雪担心金宏凯会出事,赶紧跟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恶棍们拿着棍殴打着金宏凯,他们呵斥住前来帮金宏凯的下人们,下人们只好面面相觑,等待着有人出面阻止殴打。



    瑜雪一下扑在了金宏凯的身上,恶棍的棍子由于惯性的问题,重重地打到了瑜雪的后背,几棍下来大家才停住。



    欺负了瑜雪的那个恶棍喊道:“如果不想继续挨揍,给我赶紧滚!”他拉起瑜雪搂在怀里,瑜雪却狠狠地推开了他,跑去扶起地上的金宏凯,两人踉跄的走出了金公馆。



    小人们帮着瑜雪和金宏凯把金举昌的遗体推到了那个狼藉的四合院,金宏凯踏进四合院的第一步就想到了与乔言酒后乱想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改变了他的一生,此刻他狼狈的样子都是那天造成的。



    瑜雪再次谢了下人们,等到他们都离开后,瑜雪为金宏凯的伤口上了药,“爷爷的遗体怎么办?”



    “一会埋了吧,依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丧事也没法办了。”



    下午,瑜雪和金宏凯找个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把金举昌埋了起来,两人跪在了碑前,为金举昌烧着纸钱。看着简陋的墓碑,两人都感觉非常的对不起金举昌。



    “爷爷,孙子对不住你,在您死后都没有能力为您办理丧事。”金宏凯对着墓碑重重地磕着头,“我错了,希望您能原谅孙子的不孝。”



    “凯哥,其实爷爷不在乎后事是不是简陋,而伤心的是在人生的最后都没有等到你。”瑜雪想起金举昌在临死前遗憾的目光,心中就隐隐作痛。



    听完瑜雪的话,金宏凯磕的更响,后悔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凯哥,我知道爷爷过世后你更不想见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强求你,而且我也没脸指望你能回到我身边。”瑜雪泪如雨下,“我只希望你还能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妻子。”



    “你打算回慕家?”金宏凯停止了磕头,眼睛深邃的望着远方。



    “不,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不想再让他们雪上加霜。”



    金宏凯站起身拍打着膝盖上的泥土,“你就住在那个四合院吧,对了,现在没有了经济来源,你打算以后怎么生活?我现在一穷二白,连自己都养不起,就别说再照顾你了。”



    “我去给人家洗衣服、做家务。”瑜雪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递给了金宏凯,“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你拿去用吧,花完了就回家。”



    “谢谢,我先走了。”金宏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瑜雪等到金宏凯走远后才回到了四合院,可她没有多待,换了件朴素的衣服便四处找活。为了养活自己和金宏凯,不管再苦再累她都接了下来,但她毕竟从小就养尊处优,哪里做的来那么辛苦的体力活,总是干了还没有一天就被人赶走,还好,几天内她仍然挣了一些钱。



    窗外大雨磅礴,打的玻璃啪啪作响。乔言静静地躺在了床上,额头被纱布缠绕。张嫂在上级的安排下来照顾乔言,张嫂看到乔言在梦中还呼喊着相奕的名字,心中很是难过。大家这几天到处寻找相奕,就别说人了,连个尸体都没有找到。



    突然,乔言睁开了双眼猛地坐起来,看到一边的张嫂后以为自己在梦中,“张嫂?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打仗吗?”



    “仗打完了,你的头受了点伤,一直在昏睡。”



    乔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是受了伤,她轻轻回应了张嫂一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她努力让自己回忆之前的事情。相奕?对,她心里少的就是相奕,“张嫂,相奕呢?我记得炸弹在他附近炸了,他没事吧?”



    “这,这个,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乔言看到张嫂支支吾吾,便猜想有事,“他是不是受伤了?”乔言看到张嫂低头不回应,心里便咯噔一下,“他是不是死了?”



    张嫂不敢直视乔言那双痛苦的双眼,“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过你放心,小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是什么意思?”乔言看到张嫂又开始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她掀开被子走下床,“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张嫂一把拉住乔言的胳膊,“外面在下雨你不能出去,乖乖上床躺着。”



    乔言掰开张嫂的手,继续向前走,“我去找到!”张嫂看到乔言冒着雨跑了出去,立刻跑去找了何云。



    乔言在雨中疯狂地跑着,到处寻找着相奕,可部队上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乔言只好依靠自己朦胧地记忆向战场跑去。



    就是那片树林,乔言加快了速度,在树林里到处寻找,不放过任何角落,直到来到了与相奕分别的地点,她对着四周拼命的喊着相奕的名字,完全顾不得雨水打在身上的疼痛感。直到声音沙哑她也没有唤回相奕,她失望的坐在地上,黄色的泥土粘在了她的身上,曾经爱干净爱漂亮的那个女孩此时完全忘记了形象。



    “相奕!相奕!你在哪啊?我求求你了!快点出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乔言重重地趴到了地上。



    何云和张嫂撑着伞在暴雨中到处寻找乔言,他们此处打听,终于在大家的指引下来到了战争。两人艰难的在泥泞地树林中四处寻找,何云隐约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大声呼喊张嫂。两人跑到了那人的旁边,在雨中仔细地观察着那人的脸,一看是乔言,张嫂便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乔言就是闭着眼睛不回应。



    “快,赶紧回去!”何云背起了乔言,张嫂打着伞跟在后面,三人艰难地往部队跑去。



    在战地医院,医生为乔言检查着身体,何云和张嫂紧张地守在旁边。医生检查完让张嫂给乔言赶紧换上干净地衣服,把何云喊道了一边,“没事,只是受了风寒,这几天必须要好好调养。”



    “我明白了。”



    “何云啊,这个小同志的身体问题好解决,心里问题你就得费心了,不然治了也是白治,她好了还是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乔言的事情医生也听说了,“疾病易治,心病难医。”



    “我一定会想办法开到她,谢谢你了老杨。”医生走后,张嫂也帮乔言换上了衣服。何云知道乔言与张嫂最亲近,便把开导乔言的任务交给了张嫂,因为自己毕竟是个男人,无法准确的揣测女人的心思。张嫂因为心疼乔言,二话不说便接受了命令。